第9章 邪神篇,長生樹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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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邪神篇,長生樹

第9章 邪神篇,長生樹

我們都知道,老人家其實是非常脆弱的,上了年紀的人平時看着都挺硬朗,但是有一天萬一突然就摔了那麼一跤,很有可能一下就大病小病全部都摔出來了,月華學的是祝由術,相傳祝由最早出現的時候就是治病用的,所以他也會一點醫術,我走過去看了老太太昏迷成這樣,本來以爲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外傷,於是就翻動了老太太的頭部看了看,奇怪的是竟然一點外傷都沒有。

老太太有七個兒子,現在在這裡的是小兒子一家,小兒子叫王狗剩,其他兄弟的名字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叫大狗二狗以此類推,狗剩在門外猛抽着香菸,我對着他問。

“這老太太是怎麼昏倒的”

狗剩從臺階上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

“老太太是嚇暈的,我發現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

“在哪裡嚇暈的”我緊接着問,對於這個原因我有點疑惑,一來人是很不容易被嚇暈的,因爲人很聰明,遇到危險或者可怕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落荒而逃,人被突然嚇着跑得可是非常快的,二來即使是沒有逃跑,要把人嚇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恐怖片中佈景環境還有音樂效果做得都很優秀,也頂多把人嚇一跳,要把一個嚇暈,需要一個非常苛刻的環境,不排除也可能是老人活的越久越膽小,越上了年紀就越怕死,即使是這樣,她要看到多恐怖的事情才能被嚇昏呢?

“是在張家村的路口,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昏了多久了”

我也不懂這張家村是什麼地方,這裡的村村落落落挨着的很近,幾乎幾百米就有一個村莊,村與村串門是很正常的事情,於是問這張家村是怎麼回事,他耐心的跟我們解釋說,他們的村莊是按照姓氏分佈的,張家村是這裡一個不大的村落,在一座山的後面,相比其他村子比較偏僻,以前還見過那裡的人,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張家村的人都不太經常出來,也不知道老太太爲什麼跑去了,除了這些之外自己包括其他的村子對張家村也所知甚少,月華在一旁細細的聽着,半天說了一句。

“我看了一下這王老太太不是撞了什麼邪,而是活生生被嚇暈的,剛纔掐了人中也不醒,估計是魔障了。”

魔障是一種心理疾病,也不是很好形容,跟心理學有關,大家俗稱魔障,舉個簡答的例子,比如一個人被傳銷洗腦了,別人勸他他還覺得是擋了他的財路,這種情況大家就會說這個人是魔障了,解除的方法就是反洗腦,一點一點的告訴他是被傳銷洗腦了,他幡然醒悟後這算是不魔障了,比如這個老太太昏倒了,一般的情況下,掐人中應該醒了,可她還是昏迷着,一定是心理中認爲自己絕對不能醒,要解除這魔障,就得找出這老太太究竟遇到了什麼,才能解開這人的魔障。

狗剩一聽懵比了,不解的說自己家的老太太見多識廣,又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沒有見過,怎麼可能被嚇昏呢。

我一想離反正村莊之間離得也比較近,不管是什麼東西,去了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天色也有些晚了,就跟狗剩說,我們明天去看一遍到底是什麼把老太太嚇成這個樣子,狗剩憂心忡忡的說。

“你們可得快點啊!老太太昏迷這麼久什麼都不吃,身子骨怕是挨不住”

我跟他保證明天早上就去張家村,月華和我想的也差不多,也點了點頭,狗剩也沒辦法,這三更半夜強行要求我們去一個村子也不好,於是把我們送了回去。

回到月華家我纔想起來那天被我挖出來的妹子,現在雖然眼中還有神采,但是也是紋絲不動,最主要的是她也是不吃不喝,跟個植物人一樣,這妹子看上去還挺漂亮,現在我短時間還找不到她的命魂,這麼再過幾天,再餓死了怎麼辦?!月華家比較小,當晚我們只好讓那妹子放在屋子的竹牀,然後一人拿了一個吊牀系在樹上,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去山村的赤腳醫生那裡,買了幾瓶葡萄糖和營養液,一次兩瓶給那妹子吊上,維持住身體所需要的養分。

再然後我們就去了張家村,張家村外面的農地幾乎全部都荒廢了,我看到有些奇怪,很難想象一羣農民不種地了靠什麼吃飯,聽說這張家村已經很久沒有跟其他村的人聯絡了,到了一看比想象中更誇張,我的一生經過無數詭異的事情,但是即使是全部加起來,也抵不上今天在這裡經歷的事情,雖然這些話在之前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但這件事證明了最詭異的事情永遠是下一件。

張家村的周圍用木樁圍牆圍住,上面種滿了攀巖植物,綠悠悠的彷彿一面牆壁,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彷彿一個與外界隔離的室外桃園,而入口處則是一個高大的木門,很高很寬,我一站在門口就有種自己縮小了的感覺,木門上面有兩個吊環,月華走到門前拉動吊環,不一會,門就被一個人打開了。

據月華說這張家村他有點映象,在他離開山村外面還沒有圍欄,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進入張家村裡面,他們的房子很規則的排成四排,一目瞭然的四條路,這麼大的一個村子,除了開門的人,外面竟然沒有任何人,空框框的,路上鋪滿了落葉,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光頭的老年人,留着花白的鬍子和眉毛,他的眼睛彷彿在閉着,我一看到他便嚇了一跳,因爲他的身體乾枯的不成樣子,如果人的身體百分之90都是水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人簡直就像是皮膚包裹這肌肉,肌肉有包裹着骨頭,從頭部看,幾乎可以描繪出整個頭骨,脖子細的幾乎和我的手臂一般,嚴重比例的脫水,按理說這個樣子人就應該死了,因爲我怎麼也想不到脫水成這個樣子,血液還怎麼在身體裡面流動。

我試探性的跟他說了句話。

“你好,大爺”

“蛤呵呵”大爺嘴都沒有張,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生鏽的鋼管被風吹過一樣,之後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發出人類的聲音,眼神有些迷茫,只是面部卻無法再做出表情了。

見這人這樣,月華在努力的和他交涉,我走到村莊裡走動,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這個老頭雖然有些詭異,但是還到不了把人嚇昏的地步,可是我圍着這村莊繞了一遍,整個村裡都沒有一個人,而且每家每戶都是房門緊閉,窗戶也是關着,抱着巨大的好奇心,我打開一扇門走了進去,這屋子裡滿是灰塵,連座椅茶具上也都是,本以爲沒有人住,可轉進內屋的時候,卻看見一對夫妻坐在牀上一動不動,身體也是如同脫水般,如果找一件東西形容他們的樣子,我會選擇枯木。

即使我走進去後,他們也沒有察覺,而他們是盤坐着,好像是高僧在冥想一般,我匆匆的從這間屋子裡面出去,又挨個打開了幾扇門,每個屋子裡面都有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盤坐的地方不一樣,這裡的人真是詭異極了,有點屋子裡面連小孩子也是如此,不僅沒有屬於小孩子白皙柔嫩的皮膚,而且活活像是一個小人幹,偏偏還能走動,像活人,又像是死人,我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是活死人?!又或者這是一個病,整個村子都是這樣,難道這個是能傳染,想到這我想得趕快離開這裡,正準備從我最後進入的一個屋子離開,剛走出門,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一片這個村裡的人,團團圍住這個門口,用深陷的眼窩盯着我,就像是在等我一般,正在這時候,我所在的屋子裡面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也像機械似的推開我,走進那人羣之中。

月華也在他們之中,看着我震驚的樣子,他說。

“鄉親們說要請我們吃飯”

誰敢吃他們的飯?!我不由的在心裡想到,可是這外面圍得緊,我幾乎沒有機會從他們周圍跑出去,算了,以不變應萬變,我點了點頭。

那些鄉民搬出一條條長座,整個村子裡面的人都坐成了一排,我和月華在挨着,我右邊是一個鄉民,我不確定我旁邊的人還是不是人,因爲無論我怎麼和他說話,他都好像並不理解似的,而且他乾枯的臉就像是一塊硬質的面具一般,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只坐下沒有多久,一邊的鄉民們便在一人面前放了一個碗,裡面是乳白色的液體,聞着味道有一股樹汁的氣息,碗放下之後,其他的鄉民端起來就喝了下去。

這就是他們的食物?!我當然是不能喝的,於是假裝放在嘴邊,順着脖子講碗中的液體倒了下去,月華也是順着袖口倒了下去。

上了這碗奇怪的液體後,他們就不再上任何東西,彷彿就只吃這個似的,難道這些天這些人就吃這個活着嗎,我覺得這羣人太過詭異了,把湯弄沒了就要走,誰想這些人也不說話,要麼就是喉嚨裡發出來奇怪的聲音,要麼就是攔着我要走的路,我沒有辦法,只好坐在原地,只有我坐在原地,他們就好像沒有看到我似的,獨自坐在凳子上,動也不動。

我心急如焚,搞不懂眼前的情況,但是走也走不得,留在這渾身不自在,我又沒有任何辦法,終於到了傍晚,這羣人忽然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排成了兩條長隊,順着夕陽的方向,向村裡連着的後山走去,這下沒有人攔着我,本來想快點走,但是看到這種情況,又好奇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兩排人筆直的從一直往路上走,我遠遠的跟在後面,跟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山上本來有一塊禁止火種的石碑,這本來沒什麼,奇怪的是上面有用紅磚刻上的字體,像是有人可以劃上去,非常的凌亂,於是我湊上去看那些字體,雖然凌亂,但是好在字字清晰,我可以清晰的讀懂上面的意思,上面是這樣寫的。

我是這村裡唯一的大學生,今年的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家裡人好像有些不一樣,我有一種感覺,他們已經不是活人了,無論在外形還是行爲上,後來他們給我喝了一種湯,告訴我那湯可以長生,我不該喝的,喝過之後每到晚上我就會不由自主的跑到這山上來,我清晰的感覺到我的神智在漸漸模糊,但是我沒有辦法.....

再之後就只有一個筆畫,可能寫這些的人在這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現在看來,那個湯果然有問題,幸好剛纔被我倒掉了,我看完後就繼續沿着山間小路一直往上走,跟着那些鄉民的蹤跡,直到山頂的時候,月華早早的就在那了,示意我不要說話,我們躲在旁邊的一顆大樹後。

我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山的最高處是一塊平地,平地上有一顆一人環抱的大樹,金色沒有任何樹葉,光禿禿的偏偏樹枝看上去又很有水分,那些鄉民圍成一個又一個圓圈,在大樹的周圍不停跪拜,直到夕陽落山的時候,大樹地下如頭髮的樹根竟一條一條從土中鑽出來,那些樹根有尖銳的頭部,刺進那些鄉民的肚子,它們在吮吸這些鄉民?!不一會,這些鄉民的皮膚又有鱉下去一點。

吮吸完之後那些黑色的樹根又縮回樹下,緊接着大樹的表皮就分泌出樹汁液,那些鄉民像是餓狼一般上去舔食,如同一羣趴在蘋果上的蒼蠅。

我不覺得有些後脊發涼,月華也是臉色慘白,這不是我可以處理的事情,別說從來沒有見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這種事情,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處理這種事的機構。

蝰蛇計劃

想不到我纔剛好不容易脫離了他們,現在就要主動去找他們,我和月華匆匆順着夜色溜了下去,我撥通了顧流那天留給我的電話,月華問我蝰蛇計劃是什麼,我就將蝰蛇計劃因爲千年前的復活人的事情找上我跟他們說了一遍。

剛撥通顧流的電話,我把剛纔看到的事情跟她轉述了一遍,顧流說他會上報到上面,然後就直接掛斷,不想只是一夜的功夫,第二天張家村就來了十幾輛軍車,一羣穿着迷彩服的軍人直接衝進了陸家村裡面,把那些人全部用皮帶套走,連山上的那顆樹也挖了從車上拉走了。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拉回去研究,於是每天短信轟炸問顧流那顆樹是怎麼回事,顧流也許是被我弄得煩了,就給我發了個資料,原來那顆樹是幾千年以前煉丹人推崇的長生樹,早就絕跡了,煉丹的認爲這顆樹可以讓人長生,其實根據蝰蛇計劃的研究,這顆樹非但不能讓人長生,它還會讓人變成殭屍一類的東西,毫無知覺,它靠人的精血爲養料,而它分泌出的樹汁有強過毒品的上癮性,人吃了它的樹汁會迷失神智的上癮,長生樹一分泌汁液,人就會不由自主的跑到樹旁,這時候樹就伸出活跟吸食人的精血,如果簡單的說,就是那些人已經和樹產生了寄生關係,那些人用身體給樹提供養料,長生樹分泌汁液給他們。

這些人突然變成這樣有兩個原因,一種原因一個人是不小心嚐了樹的汁液,於是又給其他人嚐了,於是全村都嚐了,這個解釋有些扯淡,根據村民的跪拜行爲來看,我覺得第二種是最可靠,那就是長生樹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人相信它能給人帶來長生,於是甘願用生靈去祭拜,以換來長生。

這個長生樹應該就是這個村子拜的邪神,顧流說那些村民殘留的人的意識已經幾乎沒有了,不久就會被處理掉。

我忽然想到中國自古以來有無數的宗教,但是自從破四舊以來,所剩的宗教便只剩下了佛教和道教,有很多人常常吶喊中國人無信仰,但是請不要忘了,中國自古以來,大多的宗教存在的意義只是匯聚自己的勢力,三國的黃巾軍,清朝的天地會,還有很多已經消失的大多宗教,都是爲了利用人羣做一些計劃而存在的,也就是說一個虔誠的教徒,只是一個被某些人玩弄在手中的棋子而已,那些宗教靠的都是許人們一個夢想鄉來吸引教徒,金庸的鹿鼎記一句話就揭示了宗教的本性,陳近南對小寶說“小寶,你是個聰明人,我可以用聰明的方法和你說話,外面的人就不行”。

“小寶,你知道,現在聰明的人大多數已經在清廷裡當官了,所以,如果我天地會要同清廷對抗,就只能用一些蠢人了。對於那些蠢人,絕對不可以對他們說真話,只能用宗教的形式來催眠他們,使他們覺得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所以反清復明只不過是一句口號,跟阿彌陀佛其實是一樣的”。

我覺得那些相信宗教可以帶來一切的人很可悲,信信仰,爲什麼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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