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祝由術的式神附身”月華在身後說,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大,一腳踢開血屍,血屍踉蹌的後退幾步,被我踢中的胸口一塊腐肉從腹部垂拉下來。
“你現在被神靈弒神附體,時間不多,快點解決”月華在後面,不過才過了一會,就已經滿頭大漢,似乎附在我身上的東西,是由他的體力來維持的。
血屍衝着我們吼叫着,然後衝着徐福衝了過去,徐福這個時候正在結咒,被血屍一巴掌打出去好遠,翻滾了幾圈才停下,殭屍被道家列爲最危險的東西不是沒有原因的,鬼魂畏懼陰陽法則,再怎麼厲害我們也有喘氣的時間,而殭屍介乎三界之外,見人就直接懟上來了,又快又致命,加上道家的法術結印時間略長,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要攢CD,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對付鬼魂是兩個人網上對罵,對方要過來打你,必須要先到你跟前來,而打殭屍,就好像是你跟一個脾氣不好的人當面吵架,對面想打你,就直接上了。
徐福從地上站了起來,血屍還不準備放過他,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上去,我見勢不妙,飛身撲上去,就好像撲在了一塊腐爛的豬肉上,一抓手就深陷在血屍的腐肉中,黏黏糊糊,湊得近了氣味就好像是學校宿舍裡腳最臭的那位同學的襪子放在嘴邊一樣,辣的睜不開眼睛。
“拖住它!”徐福對着我說。
“我儘量”我兩眼翻白,屏住呼吸,用胳膊鎖住血屍的脖子。
“不能拖,快點解決”月華遠遠的說,他的臉色有些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不停的掉下去。
“味道太重了,我下不了手”我騰出一直手捏住鼻子,徐福在旁邊不停的解咒。
“我撐....不....住了!”月華猛地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月華癱倒在地上的瞬間,我也猛地被血屍一個起身彈開好遠,剛纔的力量沒有了,我被彈到後面的大叔上,剛站穩腳步想走,血屍一個冷不丁的就站在我眼前,一口咬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本能的一縮頭,血屍一口咬在了樹上,樹皮連着枝幹被啃下了一個口子,我一看心理一驚,這要是咬在我身上,一口還不把我這小命咬沒。
血屍把咬掉的樹幹咀嚼了兩下,吞了下去,不過馬上又從下面的肋骨處漏到地上,這牙口,也真是沒誰了。
正想着,血屍一把抓住我的雙肩,腐爛的漏出白骨的手似乎要刺進我的肉裡,生疼生疼的,眼看血屍就要對着我的頭啃下來,完了完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水官馳禁,不鎖雷城,輪脫其車,鬼盜其瓶,飛天欻火,大布陽晶,赫日杲熾,山谷藏雲。急急如律令!”閉眼間聽到徐福的的聲音。
片刻過去,我的頭沒有被咬掉,只是感覺到周圍一股熱流,還有一股烤肉味,噼裡啪啦,我睜開眼一看,眼前的血屍周身覆蓋這一層明火,正燒的旺,我趕緊從它身旁跑開。
徐福雙手結着不動明王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好及時”他看到我從血屍身後跑出來鬆了口氣說。
“太及時了你”我比他還要緊張,要是剛纔他再慢一點發動炎火印,我就成這個腐屍的嘴下亡魂了。
血屍燒了許久,似乎它的身上有很多水分,炎火燒在它的身上,不停地發出水蒸氣一樣的白煙,像是起霧一般的瀰漫整個樹林。
在地上躺了一會的月華站了起來,徐福也停止了炎火印,血屍上的火焰漸漸熄滅了,只剩下一幅燒的發黑的骨架,零散的掉在地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月華不解的問道。
“類似殭屍,但是可以確定不是養屍,養屍周身是不會腐爛的”徐福看着地上焦黑的骨架說道。、
“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種武器”我驚魂未定的說,從剛纔開始,這個血屍就有目的要殺死我們,而且還知道先打最弱的。
“我復活了!”
正當我們盯着被燒焦的屍體的時候,斷崖邊傳出一聲好像鴿子咕咕的聲音,似乎嗓子裡面塞了棉花,我們轉頭看向斷崖,兩個人跳了上來。
一個是劉子楊,他被另一個提着領子,當我看到另一個人的時候,驚訝的半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人,就是那晚我鑽進去山洞時,棺材裡面的那一具千年古屍,不能再確認,因爲他的臉上,還有我當天踩上的鞋印,他真的復活了!!?
“這座山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千年古屍自顧自的說道,“只是現在的人,服飾變得不一樣了”
“雙雙!!”劉子揚看到地上被燒的只剩下骨頭的血屍,仇恨的對着我們說,“你們殺了雙雙!?我要你們死!”
“這個人是你自己殺死的!你還把她變成這個鬼樣子!?”我不滿的說。
千年古屍走到劉子揚的前面,看着我們嘴角上揚的說。
“好久沒有殺人了,哈哈哈哈”這笑聲刺耳。
“這個?!.....不會是.....殭屍吧??”月華驚恐的說。
“是!而且是兩千年的”我說,這下子凶多吉少了,歷史上說這個人是活閻王,用東漢長生術續命流安葬,但是,續命流不是假的嗎?!劉子楊不但把它復活了,還弄出來一個血屍。
“以我們的實力,怕是完全不是對手,即使是我師父,也絕對不是對手”徐福沮喪的說。
“想不到第一次接賞金高的任務,就遇見這麼硬的”月華說。
“反正也逃不了,拼了!”
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殭屍,對眼前的生物瞭解幾乎爲零,如果現在有槍就好了,就算對面像鐵一樣硬,也會被子彈打破,可惜中國槍支管制,我們又不敢去黑市買。
我還沒有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就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情,月華和徐福就倒地不起,而我,也被眼前的千年古屍掐住了脖子舉在了天上。
他深深的嗅了一下我的脖子,慵懶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對人血的渴望快要.....壓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