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搏鬥之夜
蝙蝠從四面八方撲了上來.所有人都拿着身邊可以利用的東西不斷地撲打着天空中的蝙蝠.張驍南手上的血鞭揮舞.如同絞肉機一般.蝙蝠沾到就死.然而更多的蝙蝠出現.從門口.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張驍南手上的血鞭揮舞起來.絞死了一隻只的蝙蝠.但是還有更多.身後的大塊頭手裡拿着乾粉滅火器朝着蝙蝠身上噴了上去.粉末狀的滅火器起到了良好的效果.被噴中的蝙蝠的翅膀和爪子都粘到了一起.撲棱了幾下.就直接撞到了地上.被後面的人上去一腳踩死.更多的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工具.索性把衣服脫了下來.拿在手裡當做網揮舞.蝙蝠被打掉在地上.立刻在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大塊頭手上拿着滅火器.很快就打出了一個窟窿.蝙蝠落在地上被後面的人踩死.整間走廊裡面瀰漫着鮮血的氣息.蝙蝠們追蹤血液一時間顧不上人.全部都撲上了地上的蝙蝠.大塊頭帶頭衝出了黑幕.後面的人呢緊緊的跟了上來.就要往外走.卻被小警察攔住了.小警察手上不停.拿着手槍朝着空中的蝙蝠羣射擊.槍聲劃破了夜空.小警察拉住大塊頭.指着樓梯吼道：“往上走.別停.上面是空的.局裡接到警報很快就會來人救援.前面蝙蝠這麼厚衝出去也沒用.”
小警察指着對面黑洞洞的門口.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蝙蝠發出的聲波在夜空中如同鬼魅的尖嘯一般.張驍南點了點頭.所有人跟着朝着樓上跑去.一時間蝙蝠們被地上的血液所吸引.絲毫沒有注意到人們已經跑光了.一行人順着走廊朝樓上跑去.身後的蝙蝠朝着地上的蝙蝠的血肉不斷啄食.而樓上是很大的空曠的空間.“這是哪裡.“張驍南問道.手上收回血鞭.看着黑洞洞的樓道問道.
“這以前是玻璃廠.前一陣子不是發水麼.拘留所地勢高.就臨時給騰了出來.給羣衆住了.當時是緊急命令.後來水過去了.害怕有什麼安全漏洞.就搬到這裡了.這裡廢棄了很長時間了.一樓是拘留所.二樓還是空着的.”小警察解釋道.
所有人氣喘吁吁.有的還被蝙蝠的細齒劃破了皮膚.傷口不深.可是架不住蝙蝠多.一身的鮮血狼狽不堪.張驍南還能好一點.但是血鞭打破的蝙蝠的軀體.鮮血流了一身.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那些蝙蝠估計很快就會追上來.要是按你說的救援很快就能到.我們最好還是躲在屋裡.堅守待援.”張驍南朝小警察說道.一旁的白楠拉住陸潘.兩個人離張驍南遠遠的.戒備的看着張驍南身邊的小警察.
小警察點了點頭.本來麼.說越獄誰也不信.這裡是拘留所.又不是監獄.基本上都沒什麼大事.頂多是啥酒駕.鬥毆之類的.過了十天半月人就放出去了.犯不上越獄.越獄的話那罪名就不一樣了.少說是要加判五年的.不過這種情況.小警察還真心是想不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小警察看着張驍南也是鬱悶.怎麼那一次遇上這哥們都能發生一點奇案呢.小警察領着所有人到了一間封閉的廠庫裡面.裡面連燈都沒有自然也沒有窗戶.裡面還有幾層貨架.貨架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只剩下鐵的貨架.死沉死沉的.被幾個人合理推到了門口.封住了門.以防蝙蝠一會衝了進來.裡面空蕩蕩的連燈光也沒有.小警察試圖拿出呼叫機.然而剛纔在路上還有反應.不斷讓自己回話.這會居然也連一點反應也沒有了.這間屋子裡面居然屏蔽信號.小警察聽了一會雜音.事實表明是什麼也聽不見的.小警察放下了手裡的呼叫機.然後想了想.指着身邊的一個人道：“你去把門打開.”
那男子乾瘦猥瑣.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看了一眼小警察.對講機的光亮照射在人的臉上.讓人開始產生煩躁.那人看了一眼小警察又轉身看了一眼二牢頭.二牢頭是一個賣白麪進來的.賣的量不大.就算是人家手底下的一個馬仔.可是到了這裡人跟着牢頭混底氣反而足了起來.剛纔發生暴亂的時候沒出聲.這會平靜了下來反而找回了自信.牢頭死了.那自己就是頭了唄.那二牢頭.瞪了一眼乾瘦的男子搖了搖頭.小警察立刻就火了道“你開不開.我讓你把門開開.”
“我就不開怎麼滴.怎麼滴.還要動槍啊.你開一槍試試.這屋裡這麼多人呢.又不是你一個人.平時你大夥鳥你.現在你特麼是個什麼東西啊.你自己找死不要緊.我身邊還跟着這麼多的兄弟呢.兄弟們.你們說是不.“二牢頭朝着身邊的人喊了一嗓子.卻沒有人搭理他.人羣都沉默不語.那大塊頭猶豫了半天朝小警察道”政府.不是我們不開門.畢竟那麼多蝙蝠在外面.這要是輕易開門.蝙蝠進來.大夥還不都得死麼.“小警察也知道這些人的難處道“我不開門.沒有信號.沒辦法彙報這裡的情況.沒辦法對咱們展開救援.我把門打開一個縫就行.要不等門口封閉了.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這屋裡連通氣口也沒有.要是再這麼下去.還不都得死在裡面.”那二牢頭反倒笑了道：“警官.你聽我說.咱們兄弟不是不給你開.是這麼回事.你出去了.把支援是叫回來了.那咱們到時候是算怎麼回事啊.咱們是算越獄.還是戴罪立功.怎麼算.咱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最後還不知道得怎麼判.你說這一個個的.可都是良民.到後來在給判個啥三五年冤不冤.你看.咱們這樣行不.你出去叫增援.就叫增援.咱們能.就趁亂逃命算了.你就放我們走吧.要不.一會在這裡面在沒有氧氣啥的.在一會都給憋死了.你說冤不冤啊.”
二牢頭的話.一時間說的所有人都有點動心.可是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罪.要是跑了再讓人抓回來實在不值.可是要是不跑的話.最後再等蝙蝠進來都給悶死了可怎麼辦.一時間所有人都有點動搖.有的人乾脆看了看張驍南.隱隱此刻張驍南已經成了裡面的主心骨.張驍南沒有說話.一時間也沒明白那二牢頭的意思.看了看小警察.小警察搖了搖頭.大塊頭猶豫了一下.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警官.你看要不咱們這樣吧.你呢.咱們也不是什麼大罪.不如你放咱們先出去.然後呢等過幾天咱們再回來.以前地震的時候不是就有這麼個例子麼.人家監獄裡面地震來了.獄警放人家死囚自行逃生.最後約定好的時候一個沒少全部都回來了.你看咱們也這樣行不.”
小警察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一個都不能走.都得在這.這是我的責任所在.對不起.”小警察話語之中義正言辭.說着手上還拿出了手槍握着手裡.張驍南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你這也實在是太鐵面無私了.一點人性也不講.這犯人怎麼就不是人麼.你的責任怎麼還比這十幾條二十多條人的命還重要麼.張驍南心裡有些不悅.這小警察果然信不得.張驍南心裡窩了一股火.卻見那二牢頭朝着小警察身邊走了上去.嘴裡說道：“警官.你也別激動.咱們就是說一說.也不是說.非得這樣.你說是不是.這個咱們都可以商量的.你先把槍放下.”小警察見二牢頭語氣軟了下來.手上的槍也放了下來.突然那二牢頭猛地轉頭朝着張驍南打了一個眼色.側臉被那小警察看在了眼裡.
張驍南還沒明白那二牢頭卻是什麼意思.突然猛地醒悟了過來.自己被騙了.可是爲時已晚.卻見那小警察拿起手槍對準張驍南.怒目圓睜嘴裡狠狠地罵道：“媽的.你們果然有預謀.”說着扣動了扳機.槍口迸發出橙紅色的火焰.子彈從槍膛射出直接射向張驍南的頭顱.近距離張驍南根本做不出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重重的倒了下去.等到張驍南反映了過來.頭皮都被擦掉了一大塊.後背全是冷汗.人根本都被嚇蒙了.後背溼漉漉的.沒反應過來.拍了拍胸脯.白楠在一邊看了多時.就覺得有異常.卻沒想到出在二牢頭的身上.好在自己被白楠及時踹了一腳.倒在了地上.子彈擦過了自己的頭皮朝着牆壁上射了上去.
那小警察還餘怒未消又一次的將槍口對準了張驍南.卻見那二牢頭“嗷”的一聲吼叫.朝着小警察的身上撲了上去.雙手扣住小警察的肩膀.肩膀立刻就被鋒利的手指扎出了十個手指甲深的窟窿.小警察的手槍抓不住.掉到了地上.那二牢頭.張開一雙大嘴朝着小警察的脖頸上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