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冷漠
老騙子道:“別衝動兩位,我這不是怕你們沒零錢,給你們找錢麼。兩位別誤會。”胖綁匪很滿意的點點頭,突然眼睛一瞪,眉毛一橫,盯着我道:“你又是幹嘛呢。“
我賠笑,挪到着腳步上去,道:“哥,我也是,我這不是掏零錢,給你找,找,找泥麻痹。”一拳抽冷襲出,正中下巴,側身一記鞭腿正中手腕,胖劫匪手上匕首瞬間託手。我貼上去,反手穿過胳膊,攀上肩膀,扣住琵琶骨,一個擒拿扣的這胖劫匪動彈不得。
俗話說的好,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不是我和各位看官吹噓,我這一手小擒拿那是練了多年的結果。自從小學有一次老師講完勇敢與蠻幹的作文之後我渴望有機會能勇敢一把,回家就苦心專研多年的小霸王遊戲機上各種招式,觀摩多言可謂是,爐火純青。我媽說,玩遊戲對眼睛不好,小孩不能玩,所以每回都是我老爹下班回來在那玩,我在一邊搬個小板凳從旁圍觀。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這和我老孃多年的教導是分不開的,是她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是她讓我攀登上今日的高峰。
旁邊的瘦劫匪見了大吃一驚,哇哇怪叫揮舞匕首就衝了上來,老騙子離得最近,這老王八蛋不仗義,看人衝了上來,果斷向後躲了躲,然後默默地伸出一隻腿。瘦劫匪沒有防備,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來了個狗吃屎。旁邊圍觀的幾名男旅客七手八腳的上來按住瘦劫匪。老騙子解開司機,找了兩根繩子把這倆小子來了個五花大綁。
我果斷掏出手機,尋思照個相發朋友圈上顯擺顯擺,不想着這夥人都忙着分錢,懶得理我。我是英雄你們知道不,能先尊敬點我不,讓我有點優越感麼。加上山裡又沒有信號,我一時鬱悶無比。
司機跑到車後邊研究了半天,回來告訴衆人車開不了,車輪胎讓人乾沒了。我跟過去瞅瞅,可不是,車胎不知道讓誰卸了,露出來裡面的鋼圈。我回去擠開人羣,上去扒拉扒拉瘦劫匪問車胎哪去了。
這小子猶豫了半天,囁嚅道:“讓我給卸了。”
我說:“怎麼卸的。扔哪去了,那什麼傢伙事幹淨給我按上。”
這小子表情很微妙,指了指自己的兩顆大板牙。我纔看清這小子的長相,就像當年風靡一時的小電影黑貓警長裡的大反派耗子一隻耳似的,表情嬌羞道:“按不上了,讓我給啃下來的。”說完指指遠處樹下。
我還有點不敢相信,貨車和客車的這個車胎又和自行車的構造不一樣,裡面噴出來的氣能把人崩死。我上去一看,可不是麼,那躺着個空輪胎,上邊還帶着倆牙印。我也是醉了,回來問這小子“你是耗子啊,這麼厚車胎說咬開就咬開,你不怕崩死啊。”
這小子還樂了:“哥,你咋知道我名呢。我就叫耗子。”我一聽心說這小子感情是讓崩傻了,隨口道:“我還叫黑貓呢。”
一時大家都沒有了主意,司機說先等着看路上能不能遇見貨車什麼把我們拉回去。電話也打不通,司機說自己死新換開這條線的,也不認識路。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天空中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兩個小時的車,等了一下午的車,人羣基本上都沒吃什麼東西,此時已是飢腸轆轆。不斷有人罵劫匪,罵司機,人羣也不斷髮生爭執。有個老頭還剩下一把瓜子,一粒五毛乾脆做起了生意。
老騙子和我閉目養神,倆人也餓的受不了了,老騙子提議道:“這倆劫匪之所以在這劫車,肯定是認識這的路,不如就讓他倆帶路,找到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村子。把車弄出來,實在不行,弄點吃的也行啊。”
話音剛落,得到了人羣的一致認同。問到讓誰去,誰也不出聲,有個男的說:“你倆本事那麼大,還是你倆去吧。”人羣一陣附和。
我也沒應聲,知道這人沒懷什麼好意村裡萬一包庇起這倆人還不把我和老騙子打死。有人還在底下竊竊私語,是你倆惹出的事,這會你倆不去讓誰去。
我心理一下火了,這幫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拽起老騙子,拉起兩個劫匪就要進村。司機裝模作樣的勸說一番,老騙子有心回去,我望着冷漠的人羣,轉過身,頭也不回。
此時天色已晚,夜濃無月,密林深處,兩座山峰如吃人巨獸一般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