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9
我心裡是很緊張的。就耳聽沙沙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我想起來殭屍片一般不呼吸啥的殭屍就找不到的鏡頭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那沙沙響了半天也不聽,我心說大爺差不多得了,你大晚上不去看會走進科學也別和我在這逗悶子啊。我懷裡抱着板凳我本意是愛好和平的,但萬一他不識好歹,衝我探頭探腦的看過來,我就準備一板凳呼他熊臉。
“沙沙沙沙”這聲響個不挺,我心想再憋下去我得把自己憋死了,索性大喝一聲,“呔”嚇他個乖乖隆地洞的。
這下跳的有點急,血壓有點高,眼前瞬間就花了,我心想壞了。等眼前金星都散了,卻啥事也沒有。我擦擦額頭的汗,感覺自己點井地下肯定摔的不輕,人都有點傻了,三千還是有點少。一放鬆人又開始胡思亂想,我心說這老闆爹又丟了可不是見小事。轉念一想陸潘還在後院上廁所,這可壞了。多時沒有動靜怕招了毒手。
院裡吹喇叭鼓手啥的都被安排到了村委會住了。橫七豎八的蓋着雨布。我拎着凳子就跑到了後院,大喊陸潘,隱約聽見有人應了一聲。仔細一看一個人艱難的扶着牆。
我嚇了一跳,跑過去。果然是陸潘。我伸手要扶他。陸潘說,別別動。
我說你傷到哪了
陸潘痛苦一聲道:“你等會,腳麻了。”
我氣的當時就給了他一腳,“趕緊,別哼唧了,人丟了。”
陸潘小眼神顯得很迷茫,“誰丟了”
“老闆他爹沒影了”
“臥槽死人能跑哪去”
“我還想問呢”
“那趕緊去找老許去啊。”
“那你還墨跡什麼。”
說完,陸潘噌一下就蹦起來了,生怕後面有什麼玩意攆上來。
見到老騙子,老騙子還沒醒過來,又是撓腳心又是掀被的才爬了起來。醒了先打了個酒嗝。哼唧着問我,小南啊,咋啦
我說,叔,壞了,老爺子丟了。
“恩啥啥老爺子我了個大槽啥玩意”老騙子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我看你還彈墨斗麼,叔你不早料到了麼。”陸潘倒。
“我料啥啊我料,我就裝裝相。”老騙子一驚吃的不小實話都說了出來。“壞了,我睡覺之前就看見那高老闆那屋有人影,我還合計這是鍛鍊身體打打太極咋地。”
“那咱趕緊去看看啊”陸潘道
老騙子道,就咱仨都不夠人塞牙縫。
我有些於心不忍,我出於正義說道,“叔這可不止十萬啊”
老騙子咬咬牙,爬下牀,從他那黃皮包裡翻出來一把木劍,幾張黃符。那劍身花紋古樸,一尺多長,全身血色殷紅。老騙子把黃符遞給我倆,自己拿着劍就出屋。我倆趕緊跟上。
我說,叔這回是真傢伙吧。
老騙子說,滾一邊去,大老爺們心眼咋那麼小,就記着這點事。
樓裡走廊空蕩蕩的,牆上掛着一些繪着人的油畫,月光照上,畫中人臉色蒼白,嘴脣猩紅。寂靜無聲,只有咚咚的腳步聲在迴盪。
瘦老闆的屋子在走廊的最盡頭,此時門敞開着。
三個人都是遲疑不敢進去,還是老騙子有勇有謀一腳把陸潘就給揣了進去。我倆緊隨其後,屋裡一切如常,只是牆角的一扇窗還開的,風吹起紅色的窗簾好似一個吊死的女人,晃來晃去。
看起來沒什麼事,我走到窗口探頭下去,見樓下草叢整齊也沒有人跳下去的痕跡。
我對老騙子說,叔會不會是咱想多了,人興許讓啥玩意叼走了。
老騙子說,要是那樣也算好的。不是你確實看見裡面屍首沒了
我說,我騙你那幹嘛,不信你去看。
老騙子也掀開窗簾朝地下看看,也毫無發現。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緩緩擡起了頭。老騙子,緩緩退了回來窗頂伸下來一張面無表情的人臉。
那蒼老的臉上眼窩黑洞洞的滿臉傷痕,血跡早已乾涸。老爺子死死盯着屋裡一動不動。
老騙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陸潘和我的反應一致,捂着鼻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老騙子回頭看着我倆一臉震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們仨人彼此眼中含淚相互凝望屋裡鴉雀無聲老騙子默默掏出手機,不一會陸潘手機傳出悠揚的歌聲
歌聲一響,窗外的老爺子整個人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了進來直奔陸潘而去,“臥槽”陸潘還沒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老爺子雙腿摔的骨折,殯儀館畫的妝,支好的木架不是被摔得支離破碎,就是紮緊肉了拖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我見陸潘有難,拿起黃符就學着電影朝老爺子的額頭貼去。還沒貼上去,那老殭屍似乎早走感應,一雙手直朝我脖子掐來。
靠,這回真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