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和黃羽音花了將近一週的時間,終於來到距離九陰山脈的位置,不過到達的時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便在當地的鎮子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沒有直接進入九陰山。
雖說萬鬼齊鳴發生在幾百年前,如今已經被人忘卻,就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什麼,但是修行界內的人都知道這裡是一個極度兇險的地方,一般都不敢輕易探入太深,而生活在當地的人更是明白這個道理,就連他們所住的這個鎮子,都距離九陰山很遠。
這一路走來,因爲遠離他所居住的偏僻山縣,王聰和黃羽音也在途中見識過機關大炮,一路慌忙躲避,來到較爲繁華的大鎮子,剛進來之前,王聰也有打聽過。
他和黃羽音所在的鎮子名爲九陰鎮,因爲靠近九陰山所以才叫的這個名,是一個地方軍閥管理的地盤,這個軍閥姓邱名爲國意,聽說管着好幾個這樣的大鎮子,不過在九陰鎮內部替邱國意打理的是一名黃啓軍官。
王聰見識過機關大炮,知道這裡也時不時會打上幾場戰爭,只在心裡祈求着等他們離開後再發生戰爭。
洗漱完畢後,進入九陰山之前總需要一些準備,以防萬一,王聰摸索的進了黃羽音的房間和對方商量進山的準備。
法器道具都準備齊全,這是他們保命的手段,唯一一點就是需要找到百鬼齊鳴的地點,黃羽音當初聽過,但也沒有前去參與並不知道具體位置。
兩人都藉着油燈的火光,看着放在桌上的牛皮紙,雖然牛皮紙只有一半,上面卻有標註萬鬼齊鳴的地點。只不過上面寫的話卻只有一半,只有開頭的三個字,根本猜不出裡面的意思。
“羽音,你說鬼山門和這萬鬼齊鳴到底有什麼關係?”王聰琢磨半天牛皮紙上的字,也沒猜出半點頭緒,繼而開口問道,想在鬼山門這裡下手。
“鬼山門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吃人連骨頭都要嚥下的門派,不然也不會引發朝廷討伐,兩家聯合對付他,而這萬鬼齊鳴便是鬼山門被滅後,後一段時間出現的,具體我不清楚,不過我感覺萬鬼齊鳴這件事和鬼山門脫不了干係。”
王聰應了一聲,朝着牛皮紙上看去,上面寫着小篆體的字他不認識,不過聽黃羽音解釋過,總共只有四行話,分別是:陰明月、陰風起、血涌潰、怨門開。
光是聽着這幾個字王聰便感覺一股冷意,不過到底在寫些什麼完全猜不出來,只知道應該有着大凶險。他有些想不通黃羽音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畢竟還有一半沒有找到。
“羽音,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陰山門有關,那麼這記錄的東西是不是和那裡面的東西有關?”王聰突然想到在石窟內經歷的東西,便提了出來。
黃羽音知道王聰說的是石窟內的事情,微微沉吟了一聲,開口道:“有這種可能,畢竟那石窟內就是陰山門的老巢,而且這張圖還是在哪裡發現的。”
“只可惜那石窟我們並沒有探索完,不然應該找到一些線索,或許另外半張也就在其中。”王聰微微嘆了一口氣,不過要他們重新回到石窟內,那鐵定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現在掌握了《七禁陣》中的陣法,他也不想進去,那裡面實在太危險了,當初要不是他們運氣好,早就死在那裡了。
黃羽音點了點頭,開口:“知道標註就行,我們進去那裡找找,如果實在沒有找到,也就算了。”
“羽音,現在已經快要到九陰山脈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去哪裡?”王聰此前問過黃羽音,但是黃羽音一直沒做解釋,他知道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哪裡。
“其實我去九陰山脈有兩件事,第一件:我想弄明白萬鬼齊鳴後那些參與的法師到底去哪裡了,如今我快要歷劫,需要大量功德助我擋劫難,如果能夠解救他們出來,定然算是功德一件,第二,我便是想找一下制服不化骨的東西。”
王聰聞言,有幾分驚訝,開口問道:“你是說靈木有可能在九陰山?”
黃羽音點了點頭,解釋道:“鬼成型容易,但是修行的人真的具有道行卻是很難,當年有着數萬只鬼,就算實力不濟但重在數量多,而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前去驅鬼的法師總過七百人,到最後回來只剩下三百人。”
“可見當時戰鬥是異常的慘烈,區區七百多人最後還有三百多人生還,那定然會有很厲害的法器存在,不然的光是一具一具的魂體衝擊,就能讓強大的法器失效,更別提當中可能還有厲害的鬼魂。”
聽到這話,王聰皺起眉頭,他想當初如果有天靈道主佈陣,或許生還的人會更多,開口問道:“最後那些鬼魂都消失了嗎?”
“這個我不清楚,當初回來的人並沒有向任何透露其中的情況,而一夜間,他們都消失了。”
王聰咬了咬脣,交談了這麼多,他突然感覺這次前去九陰山或許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時間不早了,明早我們進山還是保持很好的精力。你早點休息吧!”黃羽音開口說道,王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兩人吃過早餐後,王聰找小二要了一個油紙袋子裡面裝了一些乾燒餅和饅頭,還帶了一把柴刀,便和黃羽音前往九陰山脈。
傳說九陰山內部,就算正午的烈陽都無法穿透進去,是一個聚陰之地,普通人不能在裡面停留太長的時間,不然出來後定然會生一場大病。
因爲九陰山脈的恐怖名稱,無人敢進來,導致山中林木不曾毀壞過,王聰這纔想帶把刀以防萬一。
兩人出了客棧,準備離開,走在繁鬧的街道上,黃羽音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不帶一點情緒,緩步走着,王聰走在黃羽音的身旁,時不時望向四周店面,心裡覺得這裡比廣遠鎮大多了,街道上到處都是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聰見前方人流涌動朝着兩側分開,中間露出一隻騎着戰馬的軍人,後面跟着數十人的軍隊,爲首一人騎着戰馬,一身皮革軍裝,懷中還躺着一個女子。
王聰拉了拉黃羽音的手,扯着後者朝着一旁走去,讓出了道。他知道像他這種平民老百姓惹不起這種地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