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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朵雲的真面目

第8章 一朵雲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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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粘在那柄手槍上。

烏黑中微微泛着銀灰‘色’的光澤,槍柄很彎,槍膛後部有一個突起的零件,是我所接觸過的任何槍械都不具備的。

這是一柄我毫不瞭解的武器。

面前這個人,不能再拿出比這更令我驚訝的東西,也不能再做出比這更令我失望的事情。

我甚至都不要再看他一眼。

雲希發現我盯着他的武器看,誤會了:“不要想把它搶來用,顧小姐,我知道你受過特殊訓練,但這並不是你能夠掌握的武器。”

我霍然擡頭。

這個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和康柏兩人。

我們做戲,他在看戲,而且很諷刺的我們並沒有察覺他的敷衍。

他淡淡說下去:“這是一柄爲左撇設計的手槍,你慣用的是右手,就算被你搶到,你也不習慣使用。不能一擊取我‘性’命,你就會徹底輸掉。”

專‘門’爲左撇設計的手槍?!這是說這件武器已經進化到可以適應人體工?

人體工是探討人與環境尺之間關係的一‘門’科,是通過對人類自身生理和心理的認識,並將有關的知識應用在有關的設計中,從而使環境適合人類的行爲和需求。

每一款可以稱得上是人體工設計的產,都必須適合人體尺寸、人體作業域需要。本質上就是使工具的使用方式儘量適合人體的自然形態,這樣就可以使用工具的人在工作時,身體和‘精’神不需要任何主動適應,從而儘量減少使用工具造成的疲勞。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科應用到一柄手槍上面?

需要減少殺人造成的疲勞嗎?

面前的到底是什麼人?

他在哪裡得到這樣一件連我也未有所聞的武器?

沉默了一陣,我問:“康柏上了那班長途列車嗎?”

雲希點點頭:“已經開出了,他應該在上面。”

“不擔心嗎?你知道他的目的?”

“不,我不介意。”雲希的右手,又握住了那杯威士忌。“就算他不出手,甚至進行阻礙,那個人還是會死。”

他說得很篤定,很放心,就像說我已經買了牛排,今天的晚餐已經有着落一樣。

我盯着他,一字字吐出來:“你纔是出懸賞的人!”

只有主控者纔有這樣成竹在‘胸’的表情,只有出錢的人,纔會比錢更在乎任務的結果。

可是出人意料的,他否認了。

他搖了搖頭:“我只是希望那個人死掉,我沒有那麼多錢,出不起殺他的代價。我只能貢獻我自己的力量,幫助別人殺他。”

“你有什麼力量可以貢獻。”我諷刺的說,“就是坐在這裡看守我,採取人盯人戰術?”

“不錯。凍結你是很重要的。”他居然大方的承認了,“而且,除了你以外,我還拖住了兩個人。”他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剛纔我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對男‘女’,都是人物。他們此刻也在這裡吧,就是因爲你的緣故,減少了他們的障礙。”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是這樣一種人,只要看過一眼,便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忘記。

不僅僅因爲長得好,當然他的五官無可挑剔。然而關鍵的是他的氣質。那種冷漠疏離的氣質,像是碧空中永遠不會停息的一朵白雲。正因爲距離感,偶爾泄‘露’的一絲羞澀便足以直抵人心。然而,只有到最後你纔會發現,雲跟你雖然有距離,但是它高高在上,‘洞’悉一切,而且永遠不像它所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在乎。他的深沉,跟形於外的冷淡氣質形成鮮明對比,這樣跟外表矛盾一個人,特別,任何人意識到這種矛盾時,已不可能忘記他。

過半晌,我笑了:“你恨那個人,然而卻理智的甘願留在這裡拖着我們個,平白失去親手殺掉他的機會。沒錯,你很厲害,不過你的恨只有這種程嗎?你其實不敢親自動手。”

他看着我笑了一笑,漂亮的眼珠好像玻璃球一樣,幽幽發亮。然後他說:“你誤會了。我只不過希望他死,誰殺的沒有關係,我只關心結果。這跟我敢不敢沒有關係。”

我死死盯着他。

康和蘇眉一定就在附近,說不定已經潛入了酒吧,在我們看電影,聊‘雞’尾酒的當兒。

連他都感覺到了,我當然更明白。

他們隨時會撲上來,但是現在我坐在一個危險人物對面,離一柄危險的武器很近。

他拿槍的速有多快?我忽然想,會不會像古龍寫的情節,劍光一閃,我已倒地,隔十秒鐘才噴出血來?

如果殺手是面前這人,我願意相信任何猜測都有可能發生。

他詭異莫測。

“爲什麼這樣恨他呢?他的年紀足以當你的父親,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他的‘私’生,他給你一個悲慘的童年,是以現在你來報復他所加諸你身上的冷漠和殘酷。”我的分析越來越尖銳,希望可以‘激’怒他。只要他情緒‘波’動,我就有機會。

可是他還是繼續微笑。

他很有風的喝完杯中的酒,放下杯。

然後他說:“一流的‘私’家偵探,果然有兩下。不然蠢笨得跟普通人一樣,‘交’手還有什麼樂趣。”

我幾乎跳起來:“你真是他兒?”

想起那個顛倒四一心想着泡妞的‘插’‘花’班老師,實在難以將他兩兄弟聯想在一起。

所謂天淵之別,判若雲泥,你知道它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說雲希跟黃慕雲是兩兄弟!

等,等一下。

爲什麼兩個人的名字裡面都有個“雲”字?

但我已沒有時間深究。

雲希,嗯,他姓黃,黃雲希的左手動了動,眼睛一‘花’,那柄手槍已經握在手裡。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嫺熟漂亮。

他將槍頭對準我,然後嘆氣:“你得感謝你的朋友們,要不是因爲他們給予的壓力,我也不用保持這個姿勢對着你個小時。”

他繼續保持笑容,那個完美的笑容就像張面具一樣刻在他臉上。

我忽然憎恨他到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笑容。

而且,他已經覺察到康和蘇眉所施加的壓力了。

我很有點生氣,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這個人的感覺爲什麼總是比我敏銳。難道他就是被訓練成爲一名殺手的嗎?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發覺康和蘇眉的方位。但他已經盡握先機,以一敵,滴水不漏,步步爲營。

嗯,小時,他漏給我的口風。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對他笑笑:“這個世界上總有不少人會對你好,給你一些中肯的意見,使你走不用跌跌撞撞,就像你很懷念的那個‘女’生。”

黃雲希皺皺眉頭,“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我繼續說下去:“我最記得的一個意見是我的師傅教我的,他跟我說:‘小城,人永遠要順應時勢而動,而且要盡己所能爭取最大的發展空間。如果你是一塊鐵砧,你就得忍辱負重;如果你是把鐵錘,你就得重錘出擊!’”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我已經身一矮,雙腳直蹬他的雙‘腿’,身體像游魚一樣滑進桌底,避開他的槍口。

他反應迅捷,立即跳起來。我的腳蹬到了他的腳踝,薄薄的鞋底感覺到他踝骨的突起。他的身體在跳起的瞬間很明顯失去了平衡。

但他隨即順勢在桌面滾動,將桌面的杯全部掃落在地。

“出來!”他冷酷的命令着:“你在桌底我可以把你打成馬蜂窩。”

他的聲音像堅冰一樣冷和硬。人半蹲在桌面,槍口已經穩穩瞄準我。

絕對是一流殺手的素質。

“不要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會開槍。”他冷冷的:“我也不會倒數,但是我開槍看心情。”

“好好,我出來了,慢動手。”我乖乖爬出。

“你的重錘出擊原來是重‘腿’出擊。”他挑挑眉‘毛’。

“傷不到你毫‘毛’。”我微笑,伸手理了理頭髮。

瞬息之間,我已合身第二撲了上去。

黃雲希掙扎咆哮,終於失去了他的風,他怒叫:“你以爲我真不敢開槍?”

我緊緊攥住他的槍膛,放聲長笑:“你試試看啊。槍膛中一旦有異物,爆風就會向槍筒的其他地方擴散,這槍立即就會炸掉。”我藏在手裡的真皮零錢包準確塞進槍膛,被我雙手死死抵住。

黃雲希低聲吼叫,伸腳踢我,我還以顏‘色’。

他暴怒,忽然騰出右手狠狠扇我一記耳光。

這一下來得近突然,避無可避,我眼前一黑,雙耳轟鳴。

但就在這瞬息之間,他左手持槍不穩,被我雙手奪去了槍械。

槍一離手,身後有疾風撲過,有人與他打成一團,有人上來扶着我。

“老闆,冰!”扶我的蘇眉居然想到給我冰敷。

黃雲希轉眼被邵康制服,雙臂被扣在身後,整個人壓蹲在地上,不能直身。

“老闆,有沒有領帶?”康的要求令人咋舌。

不過事後想想,與其費勁解釋需要怎樣的繩來捆人,倒不如直接要領帶。

康今日着裝是休閒作風,是以只能當一回伸手派。

很快兩個人都要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手帕包冰緊緊壓着我腫脹的臉頰,心裡的火卻騰騰的直往上冒。

“康柏,康柏在那班該死的車上,我們得馬上趕去!”我咬牙:“居然被這傢伙拖住我們個。”衝過去,狠狠往雲希大‘腿’上踢了一腳。

“不要虐待俘虜。”蘇眉上前拉開我,順便輕輕的用腳尖點了點那人兩‘腿’之間。

看着雲希漂亮的眼睛‘露’出憤怒和厭惡的神情,她嘻嘻一笑:“那列車上面到底準備了什麼計劃?有些什麼人蔘與?嗯,不要讓我傷腦筋,我一頭疼,就會想踩東西。”

我別轉臉:“她的記錄是一個鐘頭踩爆了五斤西紅柿,十隻茄,同時還抓碎了八個生‘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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