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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怒意

第二百二十四章 怒意

回到秦家,秦香蓮的短暫失蹤,居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秦香蓮走進領地內部,族人只是如同平時一樣,淺淺的向她行禮,打招呼。

彷彿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失蹤了一般。

這樣的狀態,讓秦香蓮頗爲詫異。

在此之前,她就算消失個兩三天,家族裡的事務就堆積了起來,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恨不得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來,讓她處理公事。

畢竟家族裡的許多事務,生意,都是她親自監督操辦的,她對這些事情最熟悉,也能給出最爲合適的解決方案。

說好聽一些,是族人們依賴她。

說得不好聽些,就是一羣廢物什麼都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頭上。

她其實也很反感這樣的行爲。

“這麼一說,我都閒下來好幾天了……”

秦香蓮豁然驚覺,被困在密室裡的時間裡,她雖然也忙着幫王啓保暖,護住心肺,但即便如此,也算是她這些年裡,過得最愜意的時光了。

對於這種閒暇的生活,她覺得倒也談不上喜歡,只是過得很隨性,自然。

應該會稍微有些開心,但也不多。

此時此刻,她更想確認自己名下的產業。

快步回到家裡,院子裡乾淨如初。

推開書房,書房裡的一切,卻是讓她大跌眼鏡。

各種文書,匯票雜亂的擺放在書桌上,還有許多更是像是垃圾一般,散落在地。

秦朗趴在一大堆亂糟糟的文書和匯票上,竟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個修士,居然會困得不省人事,連有人接近了都沒有反應。

真是不爭氣!

秦香蓮暗暗想到,靠近秦朗,正想要給秦朗一巴掌,卻發現桌子上的文書竟然全部都被處理掉了。

而且給出的回覆和處理方案,雖然不說有多麼精妙,但也夠用。

這些,都是秦朗做的?

她又將地上的紙張拾掇起來,發現其中大多數也都已經處理過了。

原來,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居然是秦朗幫自己頂了班,纔沒有出亂子。

一時間,她原本惱怒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如水,默默的看了秦朗一眼後,沒有再打擾他,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正好趁這個時間,讓他多歷練歷練。在密室裡雖然清閒,但無事可做,也沒感受到休息的好處。

秦朗,你便幫姐姐多值守一些時日吧。”

秦香蓮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抹壞笑。

這樣的笑容,曾經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露出的,畢竟有失端莊,優雅。

她也不是那樣賤嗖嗖的人。

可此時此刻,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改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自然而然。

……

阿嚏!

“看來還是有些着涼了,回去得喝點熱乎的補一補。”

王啓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和秦香蓮自密室離開後,便兵分兩路了。

秦香蓮得照顧她們秦家的事務。

而王啓也得回家看看情況。

因爲就在不久之前,他從客棧老闆處得知,牛千鈞和仙兒,沒有留下任何的消息,就離開了客棧。

這在王啓看來,絕非是正常的行爲。

要知道,牛千鈞和仙兒在桃源城,其實是沒有非他們不可的事情要做的。

按照常理,就算牛千鈞要回去進行狩獵的工作,仙兒也應該留下等他纔是。

不知怎的,王啓越想,心中越是覺得有些不安。

他登時加快了腳步。

晝夜兼程。

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

趕回了家中。

爲了確認家裡的情況,他甚至都沒有在路途中的產業區歇腳。

而就在他匆匆推開院門的剎那。

一把長刀突然劈砍而來,橫在了他的頸部。

“王啓!你回來了?”

牛千鈞手持利刃,驚訝的看着王啓。

“你這是?”

王啓低頭瞥了一眼牛千鈞手中的刀,蹙眉道。

“你別誤會,我不是針對你的。”牛千鈞慌忙的收起長刀,解釋道。

王啓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是問你家裡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要如此戒備?”

“這……”

牛千鈞尷尬的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王啓。

而就在這時。

樑晴帶着王浩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王啓見母子倆無恙,先是鬆了口氣,可下一刻,他的目光就死死的鎖在了樑晴的臉上,難以挪開。

雙拳也隨之攥得越來越緊。

“晴兒,你的臉……”

王啓連忙迎上前去,撫摸着樑晴的臉頰,在樑晴的鼻樑處,竟多出了一條淺淺的刀疤。

刀疤已經結痂,顯然已經有一些時日了。

這樣的傷勢,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可不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就會產生的。

樑晴,居然在他離開的時候,遭遇了襲擊!

王啓心念電轉間,已經想明白了樑晴傷勢的由來,以及牛千鈞不等他回客棧,匆匆趕回家的原因。

現在的他,想要的答案,只有一個!

“牛千石來了,他自報家門,說要報殺父之仇。”

夫妻倆顯然早已形成了絕對的默契,樑晴言簡意賅的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啓。

儘管她其實在受到襲擊的時候,並不知道牛千石和王啓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此刻的鎮定與從容,竟是逐漸有了一點當家主母的感覺。

從貧民區,再到產業區,最終進入了桃源城。

樑晴的見識與氣質,也在不斷的發生改變,得到提升。

“好,我知道了,你先帶浩然回屋玩一會,我和牛兄談一點事情。”

王啓竟也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囑咐了一句後,又逗了逗王浩然,讓母子倆先行回屋了。

“王兄,我已經派人在……”

牛千鈞在樑晴離開後,立刻向王啓通報了情況。

可在王啓轉身的瞬間,他的話卻堵在了喉嚨裡,竟是難以說出。

此時此刻,王啓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有了剛纔的笑臉當做對比,再一看王啓現在的表情,更是令人覺得驚悚。

王啓並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掛在臉上的人。

此時如同死神一般陰沉的面容,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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