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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耀塵pinshu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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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這個神秘人竟會如此簡單地把耀塵交給我們,但這顯然歸功於慕容夜瀟的祖輩。

神秘人一邊走着,一邊像是自言自語道:“在沙漠行走時最容易迷失自己的。那個考古學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齊古?爲什麼說他迷失自己?”我疑惑地問道,齊古從各個方面看起來都和常人無異,我們並沒有看出任何反常的地方。於此同時我想起了他說的夢,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託夢者顯然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這個神秘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年齡,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別。當然,也許這並不重要。

神秘人笑了,雖然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他笑了:“你們平時爲什麼要照鏡子?”

我明白了,如果想要看見自己,必須要有一些反射物才能實現,而對於齊古來說,一切反射物都是沙子。他可能沒有意識到,他一直以來都致力於找到他思維中的端點,他告訴我們是神秘人告訴他的,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這只是臆想——一個已經迷失自己的迷途者的臆想。

“無論是那個機組人員或是後來的兩個考古學者,都是迷失了自己。我只是順便讓他們的臆想成爲現實罷了。我知道你們對他們的死相很好奇,會認爲是什麼大型危險生物。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塔克拉瑪干沙漠根本就沒有這種生物,當然,響尾蠍是有的,不過不打緊。”神秘人語氣很輕鬆,彷彿三人的遇害對他來說只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當然,對他這個生活與沙漠深處不受外界限制的“守護者”真的不打緊。

神秘人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截止目前爲止,那個考古學家帶來的所有隊員都已近喪生沙漠了,即使那個看似隊長的人曾經逃出過沙漠,但是他早就在迷路的時候把自己也迷失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指引者而已。倒是你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慕容家的後人,不錯,和你……呃,應該是太爺爺的父親很像。哦,忘記說了,目前我已經見過3個慕容家的人了,他們無一例外地見到了我。在前面些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家父已經過世了,我只是一個接任者。”

從他的話來說,他活了不下百年。我很難想象百年來每日面對黃山他有什麼樂趣,或許近乎永恆的生命在某處來看卻是一種悲哀。

因爲沙漠的侷限讓他失去了很多的樂趣,而這些樂趣恰是人生在世最珍貴的存在。我能想象到他唯一的樂趣似乎就是玩弄誤入沙漠的旅者的生命,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體會到成就感——凌駕於常人之上蔑視衆生的感覺。從某種覺得來說,或許這就是他認爲自己存在的意義。

至於那些所謂的令衆生眼紅的寶藏,對他來說卻是無足輕重的。

他一直對我們說不要迷失自己,其實他纔是徘徊在迷失邊緣的人。只是我們沒有指出,或許慕容夜瀟的祖輩也沒有指出罷了。

“夫人,皆懼死亡。看出一個人是否自私其實只要讓他有死亡的錯覺罷了,燈枯油盡的境地在沙漠中非常多見,這些年來我見過有人走出去,更多的人留在了黃沙之間。其實這對我來說真的是無足輕重,只是讓我對人性有一些瞭解罷了。齊古等人也只是渺渺衆生中的滄海一粟罷了,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我沒想到你們來了。尤其是我還加到慕容家的後人,我記得但凡慕容家之人都會習得一些驅鬼辟邪之術,據說在戰亂之後慕容家就保持低調,幾乎不爲世人所知,以前我還聽到過一些旅者談及慕容家的事,也就是在特殊時期之後慕容家就了無音信了。”他繼續說道,然後突兀地停住腳步,然後示意我們不要跟上。

我至今仍記得他是徑直沉下沙土中的,就像是陷入流沙中的人,一點點下沉着。當然,他與那些人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倒像是對着我們炫耀着什麼。

如果沒有他,我們永遠也找不到這個地方,因爲這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參照物。

約莫數十分鐘,他一相同的方式出現,只不過手裡拿着一個玻璃瓶子。

陽光很強,我看不清,或許也因爲耀塵本身的光芒,我看不清瓶子裡是什麼,只是金燦燦的一片,煞是耀眼。

“許多浮華的事都像這樣耀眼,引誘人們,但是真正得到的人卻知道爲此已經有多少人犧牲。我相信慕容家的人,好自爲之。”神秘人把瓶子遞給了慕容夜瀟,他有些悠然地說道,我能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

如果我沒猜錯,很有可能是慕容家的祖輩有恩與他或是他的父親。只是這畢竟是猜想,知道現在都還未證實罷了。

走之前神秘人還給了慕容夜瀟一面鏡子,很普通的那種。鏡面雖然依舊光滑乾淨,但能看出已經是上了年代了。這鏡面放到現在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反射比較好的玻璃。

“物歸原主……”我只聽到這幾個字,至於其他的,怎是被飛機的轟鳴聲替代了。我聽林曉月說過鏡子是一個媒介,如果少了鏡子神秘人根本不可能影響到出了沙漠的人。

沙漠之中本是沒有鏡子,或許是慕容夜瀟家的祖輩帶來的。

也許是讓神秘人看清自己,也許作爲他用。只是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是太重要了。重要的是此行的目的已經到達了。

坐在飛機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爲疲憊,也許是因爲厭倦了死亡的氣息。此刻的我像是剛剛從溺水中逃生的倖存者,貪婪地吮吸着空氣。

這時候,慕容夜瀟的手機響了,或許上天就是要讓我們這類人面對別人沒有的壓力,慕容夜瀟臉色陰沉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剛剛在死亡邊緣逃脫的人面色陰沉。

掛上電話,他呼出一口濁氣,凝視着窗外低聲說道:“S大發生火災,造成包括老師在內93人死亡,目前已經封鎖校園,聽說好像是有人縱火。”

縱火?

我心緊繃了一下,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巧合。具體如何也只有回到學校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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