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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盜

第7章 盜

SH的這種雷陣雨,雖然大,但卻下不長久,大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但是校園內幾乎沒有什麼學生,這種時候他們大多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網吧。這兩個地方恰是看不到外界的。或許他之中有些人還不知道方纔已經雷雨陣陣了。

雨停了沒多久,樊浩和範慶元手頭上的事也告一段落了,我們揉了揉肚子。很顯然,他們已經飢腸轆轆了。林曉月還好,她的生活很有規律,估計不會餓着肚子。不過像她這樣的女生,即使真的餓了也吃不了多少的。

樊浩把電腦放在寫字檯上,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車鑰匙,便招呼一聲先下樓了。我本就沒什麼好收拾的,當即可走,林曉月把自己吃剩的果核裝進塑料袋帶了出去。而範慶元則是最磨蹭的,他早上起牀就穿了一件背心,所以此刻還得回宿舍換套衣服。不過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就是隨便拿一套校服然後下樓吧。

茶館離S大並不遠,乘車起來好像眨眼間就到了。

裡面還是老樣子,一樓到是有些食客,不過大多也不是聚餐的,可能是來去匆匆的路人。不過可能是因爲下雨的緣故,所以一樓幾乎座無虛席,我們走上二樓,上面卻是空無一人。

我不知道這家茶館爲什麼還能開得下去,我從未見過所有座位同時坐滿過。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下去,他們必定賠本。XM這種情形下,大多飯館或者茶館都是選擇關門的。

當然,我是不希望這家餐館關門,因爲S大附近就這一家我們還吃得管的。樊浩也是對這裡的飯菜讚不絕口。

不過這家茶館裝潢的倒是真的有些雞肋,因爲如果歸於豪華餐廳,那麼這裡的裝修顯然不夠檔次,單從外觀來看卻又要比一般小餐館奢華不少。這造成的結果就行人望而卻步,大公司的聚餐又不屑於來這裡舉辦。

像這種中型的餐廳,沒有大量熟悉的客人一般都很難開好的。

當然,這也不是我所需要關心的。

樊浩拿了菜譜,熟悉地點了幾道家常菜,然後又點了一些甜點。我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來以後發現林曉月已經開始了,好在剛剛開始不久。

(以下以林曉月的口吻記敘)

“BJ水分很少,走在街上往往皮膚就會很乾燥。如果說春秋兩季,我倒是喜歡南方多一些。

邀請我去BJ的是一家房產公司的經理,我不認識他,不過閒着也是閒着,所以就應邀前往了。曾經有人告訴我中國最賺錢的就是房地產業,而房產公司則是最賺錢的一個產業。我當時不以爲然,不過到了BJ我相信了。

BJ的房價較之SH已經便宜了不少,我想利潤應該也小上不少吧。他們安排的住處卻是全BJ最好的賓館,而且是高級套房,即使連我都覺得非常奢侈。(我知道她每次應邀都是住在不錯的賓館之內的,能讓她還覺得奢侈,我有些微微咋舌。)

第一天他們並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時間,我到BJ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可能他們也知道短短几個小時是辦不成什麼的,所以就先送我去了賓館。

BJ的天氣我不喜歡,所以也就沒亂逛,整晚都呆在房間裡,好在裡面設備齊全,我下了部電影一個人在房間裡看倒也清閒。

第二天早飯後他們就來接我了,這個時候房產公司除了員工以外沒有顧客,所以裡面非常安靜,總經理帶着我進了他的辦公室外面本就不大的聲音就再也聽不到了。

接着,他遞給我兩份資料,我看了看,與房產無關,是人的資料。一個叫葛翔,還有一個叫古順昌,資料上說他們都是自由職業,40多歲。

所謂的自由職業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無業遊民,40多歲的人失業之後我能想象到,如果找不到工作,就會成天在馬路上逛蕩,然後幹一些小偷小摸的事。

這時候總經理開口了:‘他們是慣偷。’我沒明白他們的意思,如果是爲了小偷的事,單憑房產公司的手段能解決不了這些小事?

‘他們都死了,死在一個空房間裡,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補充道,然後把電腦屏幕轉了過來,打開一個視頻。

視頻很黑,我不喜歡橘色的燈光,尤其是樓道里的那種,因爲渲染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不過我還是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帶着一個鴨舌帽,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搗鼓了一會就把房門打開了。

不知道的從視頻上看還以爲他是用鑰匙打開的。視頻長6個小時,總經理按了20倍播放速度,不過由於是深夜,所以樓道里一直也沒有人經過,但是進去的那個中年男子也沒有出來。

然後視頻結束了。

總經理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進去,不過我不得不說那是一間空房,房主有事出遠門就掛了一個名字,現在裡面已經沒人了。當然,除了一些大的傢俱之外也沒什好偷的。這個男人叫葛翔,物業在第二天發現了他的屍體。’接着他拿出了幾張照片。

這個叫葛翔的男人是躺在房子中間的,照片上他的表情很安詳,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如果不是總經理告訴我他已經死了,我還以爲他是在睡覺。

只不過他是躺在房子中間的木地板上。

總經理接着拿出了第二張照片,同樣是一個男人,以一個一模一樣的姿勢躺在警方標記的地方。這間房子應該已經被封鎖起來,他是怎麼進去的?

總經理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現場混亂之後通常有人喜歡渾水摸魚,我們看到了錄像,然後立刻趕了過去。不過已經晚了,他已經沒有呼吸了。法醫也不知道死者的死因是什麼,只能斷定死者生前沒有受到驚嚇。我也只能提供這麼多信息了。’

我離開了房產公司,直接回到賓館,當然材料我帶着。給你們看看。”說着林曉月拿出了兩張A4紙,以及一些照片,擺在桌子上。

資料很詳盡,幾乎列出了兩名死者所有的信息。不過其中大多無用,我拿起照片,上面是不同角度拍攝的,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地上的人都只是像是睡覺,而不是死亡。

地上勾勒出的白色線條正好和屍體的照片重疊,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林曉月夾了一塊子蓮花白放入口中,然後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以下以林曉月的口吻記敘)

“小偷小摸令人可恨,但卻只是讓人生氣一時,總是不會記上太久,警方也不會老命傷財專門逮捕一名小偷的。所以這無形間助長了小偷的氣焰。當然,誰也不會爲這種事而殺人的。

無論警方封鎖的如何嚴密,終究還是被小區的居民知道了。一時間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也難怪,小區短短几天出了2起命案,而且死者的死相有悖常理。

這件事在居民區鬧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說他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也有人說他們遭了報應。不過衆說紛紜,卻沒有一個確定的原因,我只是當做笑談。

下午,我來到了事發的小區。但從外界看,這裡並沒有風水上的缺陷。雖然我不通風水,但這種基礎常識還是可以看出一二的。

我推開已經打上封條的房門,裡面一股腐朽氣息撲面而來,裡面灰塵很多,光剛好透了進來,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應該是很久沒人住過的房子了。

雖然裡面裝修很豪華,無論是傢俱還是牆面都是精心裝潢過的,顯然以前的房主是一個有錢的人。只是不知爲何離開了。我覺得這間房子的主人並沒有住太久。

客廳中地板上勾勒的白色線條還沒有消失,剛好是客廳的正中間。地上灰塵堆積地很厚,從門口到客廳中間已經淡了不少,應該是有人走過,不過其他地方灰塵很整齊,應該沒人走過。

也就是說兩名死者均是走到屋子中間的時候就停止住了。沒有掙扎,就像突然猝死。如果是因爲驚嚇,必然會本能地後退、翻滾之類的動作。但是卻沒有留下痕跡。

不得不說,一下午的探查毫無頭緒,我拿出符咒,並沒有燃。

我乘車回了賓館,僅靠我一個人的能力恐怕很難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而即使查清,估計也要十天半個月了。

而且我打開手機的時候,看見慕容夜瀟的信息:回S大,有要事,丁宇等人均已回來。

我很少見到慕容夜瀟和丁宇一起出現在S大。並不是說他們關係不好,相反,慕容夜瀟在社裡關係最好的就是丁宇,只是他們都是社內最傑出的社員,所以必定不會一起留在校中的。按照徐康的話來說,這是人力資源的浪費。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同時出現必定是遇到什麼關係重大的事,甚至牽扯到整個靈異社。回來的時候我知道了:是關於復魂丹。

實話說,在這之前我也沒聽說過復魂丹。我師父倒是曾經提起過一種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應該就是復魂丹吧。

我給慕容夜瀟回了一個電話,把大致的情況都告訴他了,然沉默了一會,不過我能聽出電話那頭很吵雜,不像是在寢室裡。

大概1分鐘左右之後,他纔開口,可能是他那頭雜音太大,所以我覺得他的聲音非常低沉。他說小偷進去是偷東西的,或許那間房子也能偷東西。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好像有一絲頭緒了。我沒有指望他能把事情詳細說清楚。

BJ的天黑得算是比較晚的,我想打個電話給師傅,但是他那邊無人接聽。我發現自從師父上次施法以來,我一直沒聯繫上他。不過我確定他還活着,因爲他送給我的護身符還沒有變化。

我記得他說過,那天他死了護身符就會變成黑色,那個時候一定要把護身符隨時帶着。他還說過,學習驅鬼,隨時和邪魔有染,他在世的時候能夠控制一些怨氣,但他死後,這些怨氣隨時會纏上我。

但我不怕。(說着,她比劃了一下拳頭。然後意味深長地掃視了一下我們。或許她不怕,是因爲身邊還有我們這羣朋友支持她,也的確,我們不會撇下社內任何一個成員的。)

不過也奇怪,想到這裡我突然記起師父給我說過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會沾染靈氣。包括一些死物。

我立刻去了警察局,詢問了一下這間房子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結果很快出來了,之前房主報過案,聲稱有人偷了他們的孩子。

這種案子我見識過,應該是人販子販賣嬰兒去農村。某種程度上,也算偷吧。我見房間的主人事發後不久就出國了。隱約中我覺得他好像對這個房子做了什麼手腳。

回到賓館,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號碼我沒見過。是亂碼,毫無規則可言。我接了撥通鍵,電話那邊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厚,在我印象裡他的聲音是最厚的一個了。

他笑了,甚至讓我覺得有些陰森。他說終於看見一個懂道的人了,他還說別人偷了他的孩子,那幾個月他都快瘋了,好在後來在農村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的語氣很輕鬆,說只是在房間里布了一個小陣,很簡單的那種。我知道他是高手,能夠佈陣地人幾乎已經絕跡了,連我的師父都只是一知半解。

我沒有回答他什麼,最後我要求他撤銷這個陣法。他啞然失笑了,他說來那裡偷東西的人同時也會被偷、被那間房子偷。

只不過他們偷的是財務,而房子偷的……是命。當他們懷着歹意走入房間的時候,陣法就啓動了。

我有些無語,回去告訴房產公司大致情況,他們萬分感謝,我覺得其實根本就沒幫上什麼忙。然後就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了。

至於那個人的號碼,我查過,但是查不出來,應該是衛星電話吧。不過我覺得如果找他幫忙對復魂丹會有幫助的。

不過總之,這是本小姐出道以來最尷尬的一次。”

飯吃的差不多了,樊浩對這類事情也非常感興趣,所以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的,直到結束的時候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明天丁宇回來肯定還有故事。”林曉月喝了一口茶水,我感覺她對自己沒有成功解決那件事還在耿耿於懷。

“不過這也算一個好的結局不是嗎?”我安慰道,她斜睨了我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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