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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危險時機

第49章 危險時機

喜馬拉雅山脈不愧是世界上最接近天的地方,夜晚擡頭看星空感覺伸手就可觸摸到,雖然安排好了輪崗卻沒人睡得着。

最接近天的地方,最接近終點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山上就算你有升火的工具,沒有乾柴也升不起火,而且火光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餅乾和肉脯成了幾人晚上的晚餐,還好帶有酒上山,這時候喝上一口酒能起到暖身的作用。

方紫菱依偎在八雲懷中,選擇了他就選擇和他一塊堅守,就算沒有自己在這一趟歐洲行也不會輕鬆,而且可能比從前任何一次更兇險,極有可能要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跟着出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這樣才能算是夫妻。

“怎麼,睡不覺嗎?”八雲見方紫菱翻來覆去問了句。

“嗯,我在想我們以後的事。”方紫菱臉上升起一圈紅暈。

“以後的事,什麼事?”

“很多事,比如我們是不是該買套新房,在那個城市買,要不要接你父母和我爺爺奶奶一起來住,還有……”方紫菱沒有說完,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這時八雲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初哥,結婚之後對男女之事,夫妻之間的生活特別注意,發現方紫菱摸自己的肚子,暗暗的吃了一驚,小聲道:“怎麼,你有了?”

方紫菱臉色羞紅急忙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但那個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可我又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個是什麼,不用說得太明白,成年人都知道。

算算兩人結婚已經有四個月,之後沒有做過任何避孕措施,沒有意外的話會懷孕非常正常,畢竟自己很健康,方紫菱也很健康。之前她老家來人都非常準時,現在已經有兩個月沒來,那十有八[九]是懷上了。至於她爲什麼沒有反應,這很可能和她的體質,或者修練過有關。難怪她現在會想以後的生活,想要新房子,屬於兩人和未來小家庭的新家。

八雲把眼睛睜到最大,自己就要當爹了,那種從來沒有過的喜悅從心底躍上心頭,忍不住叫了出來:“你是說我要當爹了!”

“你、你小聲些行不。”方紫菱責備道。

可聲音還是傳到了旁邊幾人耳中,特別這裡每一個都不是正常人,五感比普通人強大很多,這麼近的距離再微小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張顯第一個跳了起來,他也睡不着,坐在一旁喝酒看星星。聽到八雲的話只一個箭步就衝到旁邊:“你、你、你小子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自己怎麼忘了身邊有個緊張大師在,這種事被張顯知道一定會是這樣子。

“我是說……我可能當爹了。”八雲不想隱瞞,既然大家都聽到了,何況這種事沒有一個男人不想跟身邊的朋友分享的,除非那個男人不愛他老婆,又或者不願負責任。

再次從八雲口中得到確認,張顯足足愣了一分鐘,然後喘着大氣招手把陳德平叫過:“你不是學過醫嗎,趕緊的給紫菱號號,看看我是不是有玄孫了!”

其實不用張顯叫,陳德平早就想過來給方紫菱號脈,八雲是他的好兄弟,這種事自己也感到高興啊。聽見叫聲立即來到旁邊,伸出手用急切的目光看着。

見張顯和陳德平半蹲在自己身邊,方紫菱先向八雲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男人就是這樣一點事就大驚小怪的。然後才慢慢的伸出手遞向陳德平:“我只是懷疑,並不一定,是八雲自己大驚小怪。”

“這怎以是大驚小怪呢。”沒等八雲開口,張顯搶先道:“其實這事我一直就想說,算算日頭應該差不多了,這可是我的玄孫啊,別說他緊張,我老人家現在比他還緊張呢。”

你這樣子已經不止是緊張了,就差沒急着讓人直接把寶寶生出來。

方紫菱忍不住偷笑,然後看向陳德平,他已經幫自己號了好一會的脈。

“怎麼樣,怎麼樣,是男是女?”張顯又急着問。

“……”

就算八雲和紫菱兩人剛結婚那天晚上就懷上,現在也看不出男女吧。陳德平原本想吊下張顯的味口,可他那樣子,如果自己再拖下去,說不定他會把自己吃了。

“嗯,懷上了……不過現在還看不出男女。”陳德平學過一些醫術,把手搭到方紫菱的脈博上,一下就探出她的脈象,應該是懷上了。可內心明明爲八雲和方紫菱感到高興,話到嘴邊卻差點說不出來,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如此緊張。

“真的,真的!”張顯緊緊抓住陳德平的肩膀,用力搖晃:“你沒號錯吧?”

“應該不會有錯,醫書上有記,婦人有孕,陰搏陽輥,少陰獨動,其胎已結。紫菱現在的脈象就是如此,所以我很肯定她已經懷上了。”陳德平說完很正經的向八雲跟方紫菱拱了拱手:“恭喜你們。”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就像一個重磅炸彈在衆人中炸開,莉莉兒幾人也圍了過來。

“紫菱懷孕了!”

“恭喜啊。”

“八雲大哥,紫菱老師恭喜你們。”

“一定是個兒子。”

人逢喜事最快樂的就是和朋友一起分享,像這樣的事情,八雲自己也高興得要死,自己要當爹了,終於要當爹了,突然間覺得肩頭多了一份責任,但這份責任是能推動自己不斷向前的最佳動力。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

高興之餘八雲恨不狠狠的甩自己一個耳光,妻子懷孕,自己卻把她帶到這種危險絕境。雖然四周一片平靜,可殺機四伏,隨時隨地都可能奪人性命。

注意到八雲的表情,陳德平和張顯的表情也變得凝重,方紫菱懷孕婦是好事,可偏偏是這個時候。

“放心,一切都會過去,我們所有人都能順利的走出這片雪山,完後我還要給我的玄孫起名字呢。”張顯起身一臉決然。

“沒錯,我還要給我侄子買禮物,帶他去玩,他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他想上那玩,我就帶他去哪玩。”陳德平接着道,雖然時機不好,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方紫菱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事的。

方紫菱聽見心裡一陣感動,自己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有這麼多人關心他:“張祖爺爺、平哥,你們這樣會寵壞小孩的。”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突兀的在幾人耳邊響起,隨即一個人影漸漸的走入幾人的視野。

“寵壞小孩,生不生得下來還是一回事。”

聲音非常陌生,相貌卻非常熟悉,這個人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認得出來。

八雲憤怒的目光看着,將爲人父的喜悅一下被這人的惡毒語言給衝散,自己的孩子還沒生出就被人如此咒罵,換成任何一人都不能忍受。

“任治廷,你怎麼還沒死!”八雲死死的盯望着,這傢伙的命還真大,竟然接二連三都被他逃過,可是想不通那次在紫苗他是怎麼逃出來的,那把地火別說是修道之人,就算是天神要能化作灰燼。

“怎麼,你很想我死嗎,對啊,我們是死對頭,你當然想我死。可我想的不光是你一人要死,就連你全家,你的親人和朋友,一個我都不會放過,全部都不得好死!”任治廷越說聲音變得越急促,最後用吼出來,人突然像瘋了一般,密密麻麻的血細爬上他的眼睛,恨不得馬上要殺死八雲的樣子。相信如果目光能殺人,這會八雲早已死去千百回。

“任治廷!”張顯邁出一步,腳下地面瞬間裂開。“你有膽再說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張顯是嗎,我記得你的名字,苗疆一戰你也有份,所以你也要死!我不但敢說我還敢做,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任治廷狂笑,雙手一揮從他身後突然跳出一羣人,其中有生面孔也有熟悉面孔,其中最讓人感到恐怖的就是在羅吉家戰役中遇到過的死靈戰士修。

“修!”八雲的眉毛皺到一塊,如果來人只是伍德洛那樣的實力,自己還能打上一打,可是修,已經接近神,應該是魔鬼的超級恐怖存在,幾人還有機會嗎?

想到身邊的朋友,想到方紫菱,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八雲一陣惡寒,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引來修這樣的超級高手。

“我們又見面了,地球的華夏道家小子。”修笑起,他標誌性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是的我們又見面了,可我並不想和你見面,如果我猜得沒錯,你這次的任務應該不是來抓王軍冠的吧,而是來殺我的。”八雲問道。

修又笑道:“你很聰明,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想,而且我們已找到比那隻殭屍更好的研究材料,爲此我們不能讓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任何事情存在。”

“什麼……”

修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長生宗竟然找到比王軍冠更好的研究材料,要知道王軍冠纔是真正定義上死而復生的特殊存在,他重生之後仍然保留着生前的完整記憶,除了沒有心跳,沒有體溫,別的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兩樣。

“長生宗竟然找到比王軍冠更好的研究材料!是什麼!?”八雲忍不住心急問道。

“這我不能告訴你,就算告訴你也沒有意義,因爲你們都是必死之人,知道了又有什麼意思。”修嘖嘖搖頭。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也是一個重大消息,長生宗竟然找到了比王軍冠更好的研究材料,如果給他們研究出長生的方法,讓其所有人實力大增,那他們會不會在將來對地球大開殺戒。

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回到六處,傳給別的聯合組織。八雲暗下決心,修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

“你既然認定我們是必死之人,那告訴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還是你怕,怕我們逃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纔不敢說出。”八雲用激將法,就不知道修會不會上當。

修冷冷一笑指着任治廷:“你覺得我有必要怕你嗎,如果不是他,早在很多天前我就已經動手了。”

“他。”八雲轉向任治廷,沒想到他在長生宗的地位還不低,竟然能命令修這樣的高手。

“是我又怎麼樣。”任治廷仍是那副惡毒,恨不得馬上要殺死八雲的表情:“對你,我不得不防,因爲你的詭計太多,稍不小心就可能着了你的道。所以我們一路跟蹤直到這裡,完全確定你沒有援兵之後才現身。當然這只是我的保守做法,到了這不管你有沒有援兵我們都會出手的。可惜你沒有,這讓我有些意外但不難意料,因爲你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人,爲了朋友你可以做出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八雲沒想到任治廷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暗暗運起真氣,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願聞其詳,我爲什麼沒請援兵?”

任治廷像看透了八雲,不屑的“哼”了一下:“這有什麼難猜的,只要把你去到英國後發生的事,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便不難猜出來。其實你們已經找到了那隻變異殭屍王軍冠,別人或許也會這樣想,可他們完全猜不到王軍冠現在在哪,也找不到他在哪,因爲他根本沒有藏起來,一直都混跡在你們當中。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站在後邊的那隻靈猿異類就是王軍冠假扮的吧。”任治廷指着易容後的王軍冠。

屠心蓮的易容術巧奪天工,不是普通層面上的改變容貌,連體形骨絡都能改變,當實就連莉莉兒都沒能認出來,任治廷卻能輕易看破。

有人說過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反之一個人如果想戰勝對方也必須先了解自己的敵人。

八雲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任治廷,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一定了解。既然已經被他看破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很坦白也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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