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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頭髮

第20章 頭髮

按說這種場面足夠香豔,當時小強雖然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是對異性的身體已經產生了非常大的好奇,平時想偷窺個女人解手都難,可是眼前的女人這樣子他卻一點也沒覺得好看,反而嚇得他一屁股坐地上。

原來,村長的老婆在整個村子裡也算得上是個大美女了,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正是成熟風韻的時候,加上他們那個地方的水土又非常養人,三十歲正是最好的時候,身材什麼的都發育到完美了。但是一頭飄逸的黑髮卻沒了,整個腦袋血淋淋的,看上去異常恐怖。

當小強講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一個近乎全裸的女人軟綿綿的躺在地上,頭上卻一根頭髮都沒有,大顆大顆的血珠滲出來,迷糊了她的臉面……

當我的腦海中出現這樣的畫面的時候,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也太詭異恐怖了,哪個恐怖片裡也沒有這樣的場景,想想都讓人覺得後脊背發涼。

事情到了這兒並沒有完,那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是驚動了一些好事的人,跟小強的想法幾乎一樣,認爲是村長都在打老婆了,過來好心勸架。

“小娟……”

村長一時間也被嚇傻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無緣無故的一頭長髮沒了,而且看樣子是生生讓人拔下來的。

楞了半天,村長才慘叫一聲,撲過去一把將自己老婆從地上抱起來,這時候村裡其他人也趕來了,看到村長的老婆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跟小強一樣被嚇傻了,誰也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在村裡,每個人都知道村長的老婆有一頭長可及腰的漂亮黑髮,幾乎就是她的標誌,然而眼前這個有腦袋光溜溜、鮮血淋淋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村長的老婆。

“娟,你怎麼了娟,你別嚇我啊……”

村長別看平時總是打老婆,可心裡對他的老婆寶貝的不得了,老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嘛,現在看到自家老婆居然成了這個樣子,顧不上自家老婆已經走光,抱着她幾乎都語無倫次了。

小強見大家都過來了,這才壯着膽子跟衆人一起上前看個究竟,從村長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兩口子吵架拌嘴,而且就算是吵架拌嘴村長也沒有這個力氣硬生生吧自己老婆的頭髮拔的一根不剩吧?

就在小強的眼睛從小腹下部一點點看上來之後,突然發現村長的老婆竟然驟然間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直到現在,小強回想起來還覺得渾身發涼,彷彿暗中有這樣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樣。

當時村長老婆的那雙眼睛中幽幽泛着綠光,彷彿狼一般,能把眼神中蘊含的殘忍與狠毒,就算真的是一隻狼也沒有這樣的眼神,彷彿是狼和毒蛇的混合體一般。

緊跟着,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村長的老婆突然張開嘴巴,露出兩個尖銳的獠牙,一口咬住了村長的脖子,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村長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淬不及防之下,疼的慘叫起來。

這個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呆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大家面面相覷,看向村長媳婦的眼睛的時候,大家也發現了不對勁,可是誰也沒敢動。

事後大家的解釋是,被那種目光看上一眼之後,人彷彿中了定身法一樣,根本就動不了。

好在這時候有同村的一個屠戶聽到動靜,披着衣服也過來了,看到村長媳婦正在咬着村長的脖子不撒嘴,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緊跟着一把將兩人扯開了。

村長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疼的跟殺豬一樣,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嚎。那淒厲的聲音,能把附近的狗都嚇跑了,跟他老婆發出的第一聲慘叫不遑多讓。

“嘿嘿嘿嘿……”

這時候,村長媳婦非但沒有那種被打了的應有反應,反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種笑聲跟小強平時聽到村長媳婦的爽朗笑聲不同,這種陰笑聽起來讓人寒毛直豎,好像不是從人的口中發出來的一樣。

這時候,大家也心知肚明,村長媳婦這是中邪了,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控制一個人的心神不說,還能元神附體,借村長媳婦的身體發出笑聲。

“我不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屠戶瞪着一雙牛眼,跟附在村長媳婦身上的東西直直地對視着,並不被她妖異的目光所困擾,當時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倒是明白了。

屠戶,本身就是幹屠宰營生的,常年殺生,身上的戾氣非常重,一般的邪祟根本就近不得身,眼神中的殺氣能夠完全抵禦那東西眼中的邪氣。

“咯咯咯咯,就憑你也敢號令老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過老祖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有本事就到梧蒼山雲仙洞來找老祖吧。”

村長媳婦的笑聲各位詭異,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那種陰冷的笑,現在卻變成了跟少女一樣的笑聲,跟剛纔的那種聲音大行徑庭,彷彿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一樣。

說完,村長媳婦的臉色陡然變得陰冷異常,陰測測的接着說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明天中午送三牲三禽到後山的一座最高的墳頭那兒,否則我會再來找你們要的,你們的樣子我都記住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村長媳婦身子一軟,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大家都紛紛送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暫時安全了,把伏在村長媳婦身上的東西送走了。

村長這個也不能耽擱,必須馬上送到衛生所去包紮一下,萬一傷風感染了,那可就麻煩了。

就在那家準備送村長進村裡的衛生所,給村長媳婦穿衣服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只見那村長媳婦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仍舊是那種陰氣逼人的感覺。

環視了大夥一眼之後,若無其事的將自己身上唯一的褲頭脫下來,向天空一扔,緊跟着,人啪嗒一下再次倒在地上,院子裡陡然颳起一陣強烈的旋風,那個花褲頭還沒來得及落在地上就被旋風捲走了。

大夥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那東西會不會再來?會不會還有什麼東西是它還沒有帶走的?

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再也沒有任何異樣,這時候,有膽大的就先擡着村長去診所,村長已經嚇得像個軟腳蝦了,站都站不穩,而且脖子上一直血流不止,手根本就捂不住,順着脖子都快流到腳面上了,再耽擱下去失血過多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什麼禮教大防了,救人要緊,可是又不能讓村長媳婦光着過去,有人就在村長家找了一件外衣,先給她穿上,遮羞再說,到了醫院就管不着了,就算是大夫把她扒光了那也是工作需要。

丁強跟着大人們在後面忙活,一直到送到醫院,給兩人都掛上水之後,大家才各自散去,但是當晚,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好覺,包括丁強在內。

回到家,丁強腦海中閃現的不是村長媳婦那白花花的一堆肉,而是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怎麼可能睡得着?而且一閉上眼就看到村長媳婦那雙陰毒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冷冷的盯着自己。

折騰了一夜,直到早上五點多,丁強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然而,睡着了也不踏實,總夢到兩個看不清長相的人在跟自己說話,但具體說的是什麼又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一個人是穿着黃顏色的衣服,頭髮很長,另一個穿着青色的衣服,那雙眼睛格外瘮人。

等丁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鐘了,雖然還很困,但是丁強還是強迫自己起牀了,他要看看昨晚村長媳婦說的那些三牲三禽到底會不會被送去。

剛走出家門,丁強就看到一大撥人浩浩蕩蕩向村後的深山老林裡走去,好像還擡着什麼。

丁強趕緊追上去,只見幾乎整個村子的男人都出動了,擡着一張古老的八仙桌,桌子上放着豬頭、牛頭和羊頭,還有活雞活鴨活鵝,看樣子這就是所謂的三牲三禽了,還真給人家送去啊?

當然了,這些事他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什麼發言權,最多就是跟在後面看個熱鬧,就算說了也不頂用。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個事情,那就是昨晚去過村長家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能睡好覺的,全都是在睡着之後就夢到了兩個人在跟自己說着什麼,但是具體說的設麼求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明白。

當然了,有一個人是例外的,就是那個屠戶,他回到家之後到在場上便找周公下棋去了,睡得那叫一個踏實,根本就不沒有夢到什麼穿黃衣服的和穿綠衣服的人。

本來依着屠戶的意見,就是不給它,不能慣着它這毛病,不然它看村民們好欺負,以後更會變本加厲的。

可是他的這個意見完全被否決了,因爲所有人誰也不想下一個被拔光頭髮附身的人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村長媳婦那活生生的例子可就在那兒擺着呢。

剛走到半道,突然有個小孩指着不遠處的一棵樹冠道:“大家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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