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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何瑞修的現場

第三百五十七章 何瑞修的現場

“滴滴”幾聲響,軟件發出了處理完成的信號。何瑞修把椅子拉過去,晃了晃鼠標。對於十八個人的社交共同點,他心裡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

除非,是有人故意把這樣的線索留下來,引他們上鉤。

但是,軟件顯示的結果,卻讓何瑞修吃了一驚。

十八個人的信用卡,居然有一個共同的消費記錄。

記錄顯示,近兩年來,他們都在一個叫做“寶寶”的*銷售諮詢中心,有過一筆甚至幾筆的大額消費,最大的一筆達到了五萬元,而那個人一年的工資水平,也不過七八萬元的樣子。

能讓一個經濟並不寬裕的人,下這樣大的手筆,這個*諮詢中心必然不會是簡簡單單的*銷售機構。

何瑞修從另一臺電腦上,輸入這個諮詢中心的名字,從內部資料備案和外部互聯網上同時獲取它的信息。內部資料備案顯示,寶寶*銷售諮詢中心成立於三年前,是寶寶*生產銷售公司的下屬機構,主要開展保健諮詢和*銷售業務。

而在互聯網上,對於這個諮詢中心的評價則是褒貶不一,有說賣的東西好上天的,也有說沒什麼屁用騙錢的,和其他的*銷售機構的評價情況類似。

至於寶寶*生產銷售公司,成立於四年前,比這個銷售諮詢中心早一年,但是二者的老總卻是同一個人,姚逸。

姚逸,四十三歲,算是保健寶生產銷售行業之中的青年才俊。何瑞修調出他的基本資料,有些意外地發現,這個人的身高和體重等數據,與那個監控之中穿着雨衣的傢伙的數據分析很是接近。

而幾乎在同時,第六局對十八個死者的血液生化毒理分析回報,所有這些人的血液之中,都有超出常規服用劑量達到百倍的維生素b1。雖然維生素b1對營養神經具有很好的作用,也是人體必需的營養素,但是若長期這樣大量服用,將會導致人出現神經衰弱等症狀。

看完這個報告,何瑞修不禁有了另一個方向的聯想。一般來說,*公司經常會把某些營養素做成藥丸的樣子,換個名字高價出售。而恰恰,這些人都在所謂的“寶寶”*銷售諮詢中心有過大量的消費記錄。

這其中,可能就存在某種關聯。

這麼一想,何瑞修不由得有點兒興奮。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發現。他把這些資料整理了一下,發給了王晴兒和李若凡。之後,他又給王晴兒打了個電話,提醒他們注意查收。

王晴兒告訴何瑞修,他們在現場已經基本檢查完畢,正在準備返回,對十八具屍體進行靈異方面的檢查。何瑞修發現的這個線索是一個很關鍵的線索,她和李若凡會選擇時間去那個諮詢中心探查一下。

把這裡的一些東西又整理了一下,何瑞修調出了王晴兒去的那個入室行竊疑似現場的基本資料。當事人叫邵磊曉,六十二歲,本市人。根據前期犯罪現場調查員和王晴兒對現場的初步調查結果,初步認定爲靈體作亂。

王晴兒已經在屋中部署了靈符,以保護當事人。而在室內採集到的大量磁附靈磁波,還待處理。

何瑞修將芯片插入設備之中,慢慢等着磁附靈磁波的分析結果。不多時,所有磁附靈磁波處理完畢,結果顯示的是同一個靈磁波譜。

這樣的結果說明,在這屋子裡,有固定的靈體在活動。可是,就像是王晴兒說的那樣,她當時並沒有在屋子裡發現哪裡有隱藏的靈體。是一次性的偶然闖入,還是另有其他原因,王晴兒沒有來得及進行進一步的調查,便到了這十八個人死亡的現場。

“看來還是要去一趟,至少和這個當事人瞭解一下更具體的情況。”何瑞修起身,帶上自己的工具箱,從地下室提出車輛,直接開車而去。

邵磊曉的家離鑑證署大概有三十來公里的距離,因爲屬於市內另一個商業區,所以交通情況不是太好,何瑞修走了近五十分鐘纔到。

快到時,何瑞修和邵磊曉取得了聯繫,告訴邵磊曉自己要去進一步瞭解情況。邵磊曉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說在家裡等他,會把門開着,到時候他可以自己進來。

走到邵磊曉的家門前,果然門開着一條縫。何瑞修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迴應。他又用中等音量的聲音喊了邵磊曉一聲,還是沒有人答應。難道是睡着了?打電話的時候,從自己說話的音量判斷,邵磊曉的聽力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纔對,不可能聽不見。

何瑞修側耳聽了聽,屋裡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沒有。在貼近門縫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裡面高靈能所造成的寒意從門縫慢慢往外滲。

不會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吧?何瑞修心裡咯蹬了一下,立即開門進了屋。

客廳裡還是那副凌亂的樣子,與王晴兒帶回去的照片沒有什麼區別,可能是在保護現場,沒有收拾。何瑞修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答應。走到兩個臥室,裡面也是空空如也。

出去了?不太可能吧,不是說要等自己麼?

轉到衛生間時,何瑞修不禁大吃一驚。

一個老人,用一條繩子掛在熱水器的壁掛上,又目圓睜,舌頭也已經伸了出來!

居然,居然上吊了?何瑞修倒是沒有慌亂,幾步上前,先是抱住老人的腳,往上一提,讓他的脖子與繩子脫離,然後把老人抱到客廳,平放到地板上。

試試鼻息,呼吸已經停了。再探了一下頸部動脈,似乎還有微弱的跳動。由此判斷,老人上吊的時間並不長。

何瑞修立即進行人工呼吸,爲防止心臟跳動進一步減弱停下去,也進行了胸外按壓。不到兩分鐘,老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自主呼吸和心跳恢復。

還好,幸好趕上了。何瑞修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老人慢慢移到沙發上。

老人慢慢睜開眼睛,想要起身。何瑞修及時阻止了他,“你現在很虛弱,還要稍微等一下。我剛剛已經叫過了120,過會兒他們到這裡,會把你帶到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對了,我就是何瑞修,和你聯繫過。”

老人有氣無力地點了幾下頭,然後使勁兒做了幾個深呼吸。何瑞修見他氣色好了不少,才問他,“你就是邵磊曉?”

老人又點了下頭,“對,是我。”

何瑞修這會兒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接着問了一句,“你爲什麼這麼做?”

老人回答卻讓何瑞修一愣。因爲邵磊曉說的是,“我怎麼了?”

對於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何瑞修一時還真是拿捏不準。想了一下,他說道,“我是第八現場調查局和,和之前來的那個王晴兒同屬一個部門。我是來接手負責你家異常情況的調查和處理的。之前,我們兩個通了電話,你還特意給我留了門。”

邵磊曉點了點頭,“對,我記得,我在等你。”

何瑞修對於邵磊曉還記得這些事情多少有些安慰。這就說明,不管他是爲什麼上吊的,至少在那時候沒有異常。“但是我到這裡的時候,發現你,你在衛生間裡上吊了。幸好我來得及時,才把你救過來。”

邵磊曉這時臉上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什麼……什麼?你說我上吊了?我爲什麼要上吊?”

何瑞修道,“其實這也是我想要問你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邵磊曉這時很自然地調整了一下資勢,“我怎麼不記得我這麼做了?你說的是真的?”

何瑞修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面鏡子,照給邵磊曉看,“你自己看,這是你脖子上的勒痕。另外,在衛生間還有你用的繩子。”

邵磊曉眉頭緊緊皺起,“可是我真的不記得。我記得我們兩個通了電話,然後我好像是睡着了。後來,我覺得像是醒了一樣,再之後就在沙發上了。”

“那你是在哪裡睡着的?”何瑞修問。

“牀上。我一直都是在臥室的牀上。”邵磊曉指着那個主臥,“就是這個臥室。”

何瑞修站起來,走到了臥室的門口。臥室的牀上顯然很規整,不像是有過強行拖動的痕跡。他看了一眼時間,自與邵磊曉通話,到自己上樓進屋,只有大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這十分鐘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何瑞修心中疑團頓起。

邵磊曉自己否認了自己尋短見的可能,而且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也許他也沒有尋短見的動機。若真是要尋短見,一意求死,他就不會給何瑞修開着門。

排除了主動因素,那麼被動的因素就可能有三個。

第一,常規的案件,有人進入室內,將睡着的邵磊曉吊到了衛生間。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邵磊曉剛剛睡着,應該是一碰就醒纔對,除非使用了什麼速效短期麻醉藥品。

第二,邵磊曉自身的原因。他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但是實際上是他自己做的。這種情況,出現在一些精神病的身上。當精神疾病發作時,患者會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事,而且自己沒有印象。

第三,那便是惡靈所爲。比如,惡靈控制了邵磊曉的身體。

到底是哪一個,就必須要由調查來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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