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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溜走

第三百四十八章 溜走

一連幾天下來,平安無事。

何瑞修本來有些緊繃的神經居然慢慢緩和下來,對於這個案子的思考也越來越少。第六局一直在監測着伍作爲的兩個手機號,不過和原來一個,一個是開機但是位置不變,另一個一直關機。

直到兩個小時前。

兩個小時前,李若凡打來電話,說伍作爲內部聯絡的那個手機號開機了,位置與對外聯絡的號碼一樣,現在北海道。

何瑞修得到這個消息,正想聯繫伍作爲,卻接到了伍作爲打來的電話。他說,自己將於明天乘飛機返回,預計中午便可以到達。他知道之前何瑞找過他,說如果有急事,可以下午就見面,如果沒有急事,那麼可以第二天再見。

到底如何對待伍作爲的這一條消息,何瑞修一時也拿不準,於是將情況報告給了王晴兒.王晴兒想了想,“外鬆內緊吧。從現在開始,對伍作爲的動向進行全時的監控,但是不用主動去聯繫他,防止打草驚蛇。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從機場直接把他帶回來。”

何瑞修覺得有道理,但並不是完全贊同。“萬一伍作爲有其他的什麼計劃,那我們豈不是會被動?其實,就像是你之前分析的,他去了日本,幾天後這邊纔開始出現一系列連環案。而連環案之後,又是幾天後,他才又在日本出現。這幾個空白期,恰恰是坐船能夠到達的時間。”

王晴兒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又能怎麼樣?除非,我們現在飛到日本去,這樣能不被動。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沒有明確的把握,認定伍作爲是真兇。一旦我們飛到日本,這邊有什麼情況,就回不來了,錯失機會。我還不想冒這樣的險。”

何瑞修想了想,“那好,聽你的。我現在就啓動各個方面的監測。不過,他既然說是明天回來,應該不會提前或延後吧。並且,我們除了去了一趟醫館外,還沒有對他有任何的行動。話說回來,我們去醫館,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藥材是從他醫館的電話打出去的。”

王晴兒輕笑了笑,“你不用這麼緊張。如果這個伍作爲就是嫌犯,那麼,依他的反偵察能力,他完全不會在回國這件事情上弄出什麼名堂。等吧,等他的回來時間一定,我們就針對性地制定方案。”

何瑞修點了點頭,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實際上,他一刻也沒有停止思考,對於伍作爲回來之後,可能出現的情況,他已經想了十來種可能。

時針已經指到接近12的位置。外面的夜顯得很是寧靜,王晴兒剛剛回到自己的屋裡去睡了。何瑞修也正想去洗澡,卻突然聽見電腦滴滴響了兩聲。

打開看時,是一條消息。這其中顯示,伍作爲已經預定了明天早晨回來的機票。飛機到達機場落地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

這個消息讓何瑞修多少有些興奮。伍作爲說明天回來,看來並不是一句虛話了。他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微笑着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資料,準備休息。

醒來時天已亮。雖然心裡裝着事情時,是睡不太沉的,但是早上這會兒,何瑞修在不到五點醒了一次,結果一個加籠覺反而睡實了。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估計伍作爲那邊已經去了機場。

他從牀上坐起,伸了個懶腰,然後徑直到了電腦之前。對航空公司的信息監控顯示,伍作爲確實已經到了機場,並且已經過了安檢。大概地查看了一下攝像頭的實時監控,目前沒有拍到他的正面影像。

當然,現在對於伍作爲的具體行蹤,似乎並不需要太過於在意。從機票和安檢等時間看,他確實是要回來的。

王晴兒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間出來的。何瑞修把情況告訴她,她依然顯得比較放鬆,“好。我們等他。”

整個上午,何瑞修都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一直到十一點半左右,王晴兒才叫他,“走,我們去機場。”

王晴兒飛行的速度也不快,基本上是齊着伍作爲飛機落地的時間來計劃的。十二點左右,兩人將飛行具停到指定的位置,然後按照伍作爲航班的降落安排,直接去接機口附近等候。

十二點十分,航班準時降落。

何瑞修和王晴兒站在同一處,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人羣。但是,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他們都沒有看見伍作爲。

何瑞修疑惑地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對該航班所有乘客情況進行了數據檢索。檢索結果顯示,所有乘客都按時上下了飛機,沒有人出現意外的情況中途離開。

王晴兒這時臉上也是非常嚴肅,“說是回來了,可是他人在哪兒?我們兩個人盯着,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大活人從我們兩個人眼皮子底下溜掉?”

何瑞修深吸了口氣,“我去機場的監控中心查監控錄像。不管是下飛機,還是從出口離開,都應該有監控。事情還真是有些蹊蹺。”

王晴兒想了想,“好。這樣,你在這裡查監控,我去他的醫館看看。難不成,這人易了容?但是,如果易了容,怎麼能通過安檢和海關?還是說,他找人代替了?可是找人代替,就需要連各種證件都造假才行。”

何瑞修道,“沒事,我在這裡查個究竟,你去醫館吧。”

說完他帶着自己的工具箱,向機箱的管理部門走過去。王晴兒則是在這裡又環視了一圈,才走向自己的飛行具。

機場對於鑑證署查案向來都比較配合,所以沒用十分鐘時間,何瑞修已經將當時航班抵達後的關鍵出入口錄像調了出來。

從下飛機開始,何瑞修就數了人數。與航班記錄的一樣,人數上沒有差別。而在監控之中,除了幾個戴帽子或低頭的,這些人之中,確實沒有看見伍作爲。

包括到下一個出口時,何瑞修一個一個地過了一遍,依然沒有看見伍作爲。

是他從什麼地方中途離開了人流,繞到機場其他地方去了?但是,那樣的話離開出口時,人數就會少一個。除非,有人替補上來,加上一個。

難道說,真的有人頂替?但是,什麼人又能頂替?

飛行人員或者航班工作人員?

何瑞修立即讓機場通知該航班機組到一處有監控的地方集合,與資料之中的人員進行一一對照。結果,機組的人員全部在位,沒有人頂替伍作爲離開。

何瑞修想了想,接通了李若凡的電話,想通過伍作爲兩部手機的定位情況來確認一下。李若凡很快給出了那邊的監控結果,十二點二十分左右,伍作爲的兩部手機,都出現在了機場。但是十分鐘之後,兩部手機則都再次關機。在這期間,兩部手機都沒有通信記錄。

何瑞修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十二點二十分左右打開手機,這可能是飛行過程中關機後的正常反應,但是爲什麼又關掉了?這十分鐘之內,他在幹什麼?還是說,他是故意開一下手機,讓何瑞修他們知道自己確實回來了?

正面找找不着,那就排除一下。何瑞修變了個思路,將兩段監控視頻拷貝到自己的平板電腦之中,聯接鑑證署的數據庫,通過航班乘客的資料,與數據庫中的照片進行關聯,然後對視頻中的人員進行逐一的比對確認。

這個操作,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隻要出了結果,就能將絕大多數的乘客從視頻之中排除,剩下少數幾個無法確認身份的重點懷疑對象。這樣的話,至少排查起來難度要小得多。

剛剛下達操作指令,王晴兒就打來了電話。何瑞修苦笑了笑先開口,“這邊進展不順利。可能不是我們兩個沒有盯住,而是他確實不容易被盯住。”

王晴兒道,“我知道了。我這邊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他的醫館關門了。”

“關門?”對於這個消息,何瑞修着實非常驚訝。“你是說,今天沒有人,護士都沒有了?”

“不止是今天沒有人,可能從今以後都沒有人了。”王晴兒的語氣中帶着絲許的失落,“我到達這裡時,發現醫館的門緊閉,上面貼着一張告示,寫着即日起,醫館不再營業,既往的老病患也不用再聯繫館長。之後,我打醫館的聯繫電話,沒有人。再之後,我聯繫到了上次我們去他們醫館的那個護士。”

“那個護士說,昨天晚上,伍作爲通知他們醫館將不再營業,並且給他們幾個聘用的護士每人發了一筆解聘補償,大概是一年的工資,三到四萬不等。同時,他委託其中一個護士,打印了這個告士,貼在醫館門口。”王晴兒說到這裡,輕嘆了口氣。

何瑞修道,“你確定不是那個護士自作主張?如果她與虎骨事件有什麼我們沒有查到的關聯的話?”

王晴兒道,“不是她的意思。我要到了另外幾個護士的聯繫方式,證實了這個說法。伍作爲關了醫館,並且對每個人進行了補償,每個人的補償金都不一樣。這麼看來,伍作爲是有計劃的。”

何瑞修深吸了口氣,“沒錯,有計劃的。在他的計劃裡,一定是不能被我們發現,然後從此消失。如果是這樣,那麼嫌犯就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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