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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模糊特徵

第三百四十四章 模糊特徵

王晴兒道,“我發到你電腦上了。姓卜,名林,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

何瑞修看了看照片和身份證信息,“不可能是他。按照嫌犯的作案習慣,怎麼可能給我們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把他找來。”王晴兒這時已經站了起來,“萬一是故意這樣做,讓我們產生不是他的錯覺呢?或者說,萬一這個人,能說出嫌犯的模樣呢?”

何瑞修也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找他。”

王晴兒道,“沒事,我也去吧。能往前趕點時間往前趕點時間。天一黑,還不知道這個嫌犯會再想什麼法子折騰出點兒什麼。”

卜林的住處離鑑證署實際上不算遠,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離。何瑞修和王晴兒到時,他剛剛好在家裡,光着上身,穿着一隻大褲衩。

對於何瑞修和王晴兒的來訪,卜林明顯非常詫異。他的表情裡也是有一些心神不寧的感覺,語氣也不太自然。“你們,找,找誰?”

“你是卜林?”何瑞修開門見山,“今天早上,你在毓湖的三號遊艇碼頭租了一艘快艇,到晚上的時候都沒有還回去,沒錯吧?”

卜林的表情更顯得緊張,“我,我預付了啊。一小時八十塊,我預付了到下班的錢,只是沒還回去,這不算什麼大毛病吧?”

何瑞修面色顯得異常嚴肅,“你把船停在哪了?”

卜林想都沒有想,“那片樹林的邊上。我把船停在那裡就走了。”

何瑞修點了點頭,“嗯。你把船開到那裡,只用幾分鐘的時間。而你停到那裡就走了,卻又付了到下班的錢。這裡面的邏輯說不通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

卜林腮邊的肌肉在微微顫動,顯然他是在咬牙。何瑞修現在不需要去猜他在想什麼,只需要等下去。

過了一會兒,卜林纔開口道,“你們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何瑞修道,“那艘船,與我們正在調查的一件案子有直接的關係。我們要確認,你不是作案者。並且,如果你不是作案者,我們要從你這裡瞭解到,作案者,也是就讓租船的人的一些基本信息。”

聽何瑞修這樣說,卜林似乎是有些怕了,直接來了一句,“我只是幫他租了船,別的什麼都沒有幹!”

何瑞修知道自己已經佔據了問訊之中主動,用有些冰冷的語氣又說了一句,“好吧。如果按你剛剛說的,你幫他租了船,什麼都沒有幹。這樣就有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幫他租船?這可是同犯的行爲。”

“給我們一個充足的理由說明你不是同犯,爲什麼要幫他幹這件事。”何瑞修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同時也在非常仔細地觀察着卜林的表情變化。

卜林明顯更顯侷促,“這個,這個,其實是這樣的。”

他似乎是在猶豫中突然鼓起了勇氣,後續的語氣也輕鬆了一些。“他給了我兩萬塊錢。告訴我說,租一艘快艇停到那個位置,並且給他拍照片作爲依據。他讓我付一天的錢,如果這件事情辦妥的話,剩下的錢就全給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拉開自己身邊的一個抽屜,取出兩疊捆紮好的現金,“錢還在這裡。我沒有動,我用的是自己身上的錢。”

何瑞修點了點頭,“嗯,這錢我們過會兒要帶走,進行一些檢查。”他取出一個證物袋,示意卜林將錢放進去。“這個人長什麼樣?”

卜林對那兩萬塊錢似乎還是很有不捨之意,雖然放進了證物袋裡,眼睛卻一直在瞟着,“他……戴了墨鏡,所以眼睛有什麼特徵不明確。戴着帽子,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中等身材。鼻子有點兒糙,嘴脣有點兒厚。戴了一副橡膠手套。”

“你覺得他最大的特徵是什麼?”聽到這裡,何瑞修又問了一下。因爲僅從剛剛卜林說的這些話裡,還沒有辦法確定一個人的基本面貌,包括畫面識別都難。

“沒有什麼顯著的特徵,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包括穿着,說話的聲音等等。”卜林顯然抓不住重點,畢竟他那時可能心裡的想法也比較複雜。

“你是怎麼將圖片發給他的?”何瑞修暫時不再去追樣貌的問題,換了一外角度。

“用手機。”卜林道,“他給我了一個號碼,就是這個。”說着,他用自己的手機調出號碼,還特意調出了發送的照片。

何瑞修記下手機號,直接發給第六局協助調查的人員,對這個號碼進行跟蹤標記和通話記錄查詢。之後,他拿出平板電腦,調出面部特徵拼接識別系統。

“這樣。他戴了墨鏡,但是不影響其他的部位。我們這套系統,你可以對各種類型的面部特徵自由組合和簡單修改。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做的就是,從這其中,拼出你認爲與那個人最相相似的臉。”

“好。”卜林接過平板電腦,在何瑞修的指導之下開始進行拼接。他的進度比較慢,畢竟要去仔細回憶一個只見過一面說了幾句話的人的面部細節,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在這期間,何瑞修接到了第六局的電話。他們對於電話號碼的識別與追蹤已經有了結果。號碼登記姓名叫顧磊,本市人,做商品批發生意。

巧合的是,顧磊在今天早些時間報了個案,說是自己放在車內的公文包被盜,裡面有手機等錢物,具體地點在毓湖公園的停車場。後來,公文包在距停車場不遠的垃圾箱中找到,現金證件等沒有動,手機卻不見了。

自他報案起,手機沒有撥出過電話,但是卻收到過一張圖片。手機的最後一次定位點在毓湖邊上,之後便處於關機狀態,無法進行更詳細的定位確認。

“試試到最後一個定位點把手機找出來。”何瑞修向第六局表達了自己意思,又轉向卜林。卜林這時候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正在對局部進行一些修改。不出幾分鐘,他擡頭看看何瑞修,“這個,大概就是這樣。”

何瑞修拿起平板電腦看了看,果然這只是一個沒有什麼特徵的臉。這樣的臉,使用實時監控篩查,估計相似度達到80%以上的要以數十萬計。

將這裡的情況基本搞清之後,何瑞修和王晴兒兩人離開。那兩疊鈔票上,能找到有效指紋的可能性非常小,因爲卜林說了那個人戴着橡膠手套。

至於手機,何瑞修也沒有指望能找到什麼關鍵性的線索。很顯然,嫌犯在停車場盜取了一部手機,會爲自己臨時的通聯工具,用後即棄。

就像在此前,何瑞修他們所找到的寫字的紙條,綁保險箱的紅繩等等,雖然經過了仔細的檢查,但是並沒有查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一個小時後。

第六局那邊從最後定位的位置上,找到了被丟棄的手機,就在被開入水裡的車輛不遠的地方。手機外形完整,但由於進水,暫時無法開機,表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第六局已經將其帶回,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夜幕降臨。王晴兒站在窗前,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街燈。何瑞修則坐在桌前,對着桌上那些凌散的、沒有後續延伸調查方向的資料發呆。

過了約有十多分鐘,何瑞修打破了這種沉默,“你說,他下一步還會幹什麼?”

王晴兒依然站在窗前,頭都沒回地說道,“我不知道。他的思維,與我們分析的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並且,他對這個城市很多地方的瞭解,似乎比我們還要清楚。比如,他就很瞭解那個批發市場和毓湖公園。”

“他同樣也很瞭解市區內的路況和拆遷重建情況。他會不會是一個司機?”何瑞修這樣推理時,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這可不一定。”王晴兒道,“批發市場是一個綜合的地方,那裡什麼東西都有。如果這個人有較大的某種貨物消耗需求,那麼就可能去這個批發市場。去批發市場時,可能順路去毓湖公園。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何瑞修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對這金店,atm機,還有運鈔車路線,已經早就有過觀察了?”

王晴兒又搖搖頭,“不能確定。我們必須看到的是,所有的這一系列後續的與錢財相關的劫案,都是在齊馨藝和康尚農死後出現的。這兩個人有錢,但是嫌犯卻沒有利用其中任何一個人來要錢。他似乎就是想殺了這兩個人。這種心理,我覺得有一定的矛盾。”

“這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得到了一把槍,然後馬上拿着這把槍去殺了自己的仇人,再拿着槍去搶了銀行。他只是在研究,怎麼用這把槍,而並不是把這把槍當成自己一個已有的工具,來研究出一個更周密的什麼大計劃。”王晴兒這時坐回到了辦公桌前,“就像是,雖然說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每個都被嫌犯策劃得比較周密,但是,每個又都基本上是獨立的,二者之間沒有發生什麼關聯。”

何瑞修聽王晴兒這麼解釋,苦笑了笑,“其實我也多少有這種感覺。但是,就算我們認爲,這個人是突然得到了能力而開始嘗試這種能力能幹什麼能帶給自己什麼,對我們找出他來又有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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