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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易理順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易理順

王晴兒想了想,問何瑞修,“齊馨藝是什麼時間死的?”

“9點30左右。”何瑞修道,“到11點半的時候,保安例行巡邏,發現了現場並報警。法醫判斷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小時前。由於那周圍的別墅都沒有住人,沒有人注意到聲音,也沒有目擊者。”

“難道真會這麼巧?”王晴兒的聲音裡也帶着明顯的疑惑,“再調一下能看到那個靈能異常區域的攝像頭。”

何瑞修拿着攝像頭編號分佈圖,對工作人員道,“調一下b33-8和b33-9。”

工作人員立即照辦,但是很快,給出了一個讓兩個人很意外的答案。這兩個攝像頭,也都壞了!往前查詢最後的圖像時間,都在8點30分左右。

何瑞修的一隻手慢慢摸起了下巴,“奇怪,奇怪。繼續調,a8-12,a8-33,m0-24,p9-7。”

他說的這一串,實際上是從別墅區進來後,到達靈能異常區的必經之路。無一例外,這些攝像頭,都已經損壞。損壞的時間,在8點20分至8點30分之間。

何瑞修又看了看王晴兒,“明顯是故意的。有一個人進入了別墅區,並且破壞了所有可能產生影像的監控攝像頭。這個人,要麼是對這裡極爲熟悉,要麼是具有極細緻的觀察力。”

“查下入口處和飛行具停降場,停車場。”王晴兒暫進沒有表明態度,而是提出了相關的要求。

何瑞修報出了監控號。這幾處的攝像頭處於完好狀態,依然在錄像。向前快進至攝像頭被破壞的時間前後,快速瀏覽發現共有4臺車、2架飛行具出入,但是後續對這些車輛和飛行具進行追蹤,都能查到具體的去向,也沒有向齊藝馨所在位置移動的圖像。

換句話說,嫌疑人應該不在這4臺車或者2架飛行具裡。

王晴兒這時皺着眉頭道,“這還真是有些麻煩。我覺得,我們應該得出三個結論。第一個結論,嫌犯應該是人,就算是被惡靈控制,也是實實在在的體。因爲如果是單純的惡靈,是不會在攝像頭留下影像的,也沒有必要去破壞。除非,它要故意擾亂我們的調查。但一般來說,主動與我們對抗的靈體很少見。”

“第二個結論,他沒有從正門這裡進入,或者是很早就進入了,在這裡潛伏着。這樣的話,我們要從監控中找出他的蹤跡,就非常困難了。”

“第三,就像是你說的,要麼是他對這裡極爲熟悉,要麼是有極強的觀察力,或者是反偵察能力。總之,對我們來說,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何瑞修嘆了口氣,“其實,還有一點我們需要弄清楚。如果在那片靈能異常區域的靈魂,真的都是齊馨藝的靈魂,在齊馨藝已經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情況下,她爲什麼要到那片空地來?那裡什麼都沒有。如果是聊天,我是說,假如是嫌犯來找她,和她聊天的話,房子裡有兩個大會客廳,外面還有一處涼亭,都是可選的不錯的地方。”

“我無法解釋。必須抓到嫌犯才能知道。把你認爲有用的監控錄像都拷貝一份,我們先回去。”

飛回鑑證署的路上,老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一回到辦公室後,何瑞修和王晴兒兵分兩路。何瑞修從齊馨藝的醫療記錄中,下載其原來的心電圖檔案,然後輸入儀器進行圖譜演算。王晴兒則是對那些靈魂碎片進行篩選,選擇其中保存相對完好的大塊,進行靈磁波譜的分析。

兩個人的進度基本上相同。何瑞修順昨地演算出了齊馨藝可能的靈磁波譜,而王晴兒也從其中的兩個大塊靈碎片中,提取出了些靈碎片對應的靈磁波譜。

二者的吻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二。這就意味着,那個靈能異常區域的靈體碎片,至少是包含了齊馨藝的靈魂。她的靈魂,便是在這裡被擊碎的。至於爲什麼會有百分之八的不吻合之處,原因很簡單。從生理電演算出來的靈磁波譜,並不是完全準確的靈磁波譜,一定會出現一些誤差。

在此之後,何瑞修又進行了另一項試驗。他將齊馨藝死時的拖鞋找了出來,提取了底部的附着物,使用理化方法與靈能異常區的泥土進行對比。分析結果顯示,二者在成分上的相似度,也基本上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就說明,齊馨藝應該是穿着拖鞋,去過那個地方。

可是,這就與現實情況說不通了。齊馨藝死時穿的拖鞋,是一雙鞋底很薄很軟的拖鞋。這種鞋在室內穿時比較舒服,卻完全不適合室外穿。特別是,從她住的地方出來,是鵝卵石鋪成的步行路面,若是穿這種鞋,走到靈能異常區,中間有五十多米,會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除非,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讓她急於跑過去。但是那樣,在齊馨藝的足底,可能會留下一些組織受壓的痕跡。事實上,屍檢報告中說,她的足底沒有特殊的組織變化。

而且,就在門口,放着一雙寬鬆的休閒鞋。只要腳一伸,就可以穿進去。換成一個普通人的思維,真是要出去,肯定會換上這雙鞋,因爲這並不費時費力。

所以,整個案件現場,現在越是研究,其中的疑點就越多。

“想辦法確定齊馨藝和康尚農之間的關係。”王晴兒道,“這一點可能很關鍵。”

何瑞修點點頭,“我通過齊馨藝的社交賬號來分析一下。”但是沒有過多久,他放棄了這個想法。“齊馨藝的社交軟件之中,與康尚農之間沒有出現任何的關聯。而且,兩個人實名註冊登記的電話上,也沒有任何的交流記錄。”

“越是這樣,其實越有可能關係不一般。”王晴兒翻了翻之前的調查員給出的資料,其中有關於齊馨藝的部分密友的問話記錄。“這裡有幾個與齊馨藝之間比較親近的閨蜜,我們兩個分別瞭解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信息。特別是,爲什麼齊馨藝會住在那所房子裡。”

何瑞修看了看王晴兒指的人員名單,上面一共有3個人,每個人都有聯繫方式。他打通了其中一個,傳來的是一個極爲溫柔的女性聲音。何瑞修直接表明身份,向她詢問齊馨藝生前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那邊說已經有人問過了,自己所知道的,也只是齊馨藝與男朋友伍作爲分手了。

何瑞修又問,齊馨藝爲什麼會住在那個房子裡,那邊的回答是,齊馨藝說,是一個好朋友借給她的,可能會住上一段日子。

何瑞修最後更直接地問了一下,有沒有可能齊馨藝是被什麼人在那裡包養了。那邊的人說她不清楚,話氣中對於何瑞修這樣問明顯很是不滿,隨後掛掉了電話。

王晴兒那邊的問詢結果與何瑞修這邊基本類似。通過這三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去確定齊馨藝和康尚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說,就像是齊馨藝自己說的那樣,她和康尚農真的只是好朋友呢?

雖然說,這樣的假設,何瑞修和王晴兒都不相信,因爲他們兩個就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不太可能存在自然交集,更不可能輕易就成爲好朋友。但是,這樣的假設,就是沒有辦法去排除。

王晴兒這時下了決心,拍了個板。“這樣。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我們姑且選擇一個最可能的情況來進行考慮和推論。從現在起,我們默認齊馨藝就是被康尚農包養了,而且是與前男友分手後,開始的這種包養。那麼,我們現在就有了一個最可能的嫌疑人,她的前男友,伍作爲。”

何瑞修道,“這個伍作爲的情況,我也查了一些。伍作爲,男性,比齊馨藝大三歲,今年二十八,同樣也不是本地人,畢業於一所中醫學校,畢業後一直經營着一箇中醫診所,但是經營狀況不佳,勉強能夠維生計。沒有明顯的靈異事件接觸史,沒有犯罪記錄。”

王晴兒一邊聽,一邊慢慢敲着桌子。“那,與齊馨藝之間的情況呢?”

“從社交賬號往前推斷,兩人應該是在五年前開始有的交流,但那時候是什麼關係不能確定。這時候,齊馨藝還沒有畢業。按照這個時間點,我查找了齊馨藝的醫療記錄。結果顯示,那時候齊馨藝出現了內分泌失調而月經不調,正是到伍作爲的診所進行的治療。兩人是否在治療之中生情並走到一起,可能需要我們問一下這個伍作爲。”何瑞修說到這裡,像是在徵求意見一般地擡頭看着王晴兒。

“不用去查了,我們直接去找這個伍作爲,問一下具體情況,順便也讓我觀察一下他這個人。”王晴兒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起了身,“那個中醫診所離我們有多遠?”

“不遠。”何瑞修這時候正在地圖上標定這個位置,“離我們大概有十五公里左右的樣子。”

“準備一下,我們出發。”王晴兒說完,就回自己屋裡拿東西去了。何瑞修將手上桌上的材料簡單整理了一下,就準備收拾自己的工具箱。但沒過幾秒,電腦上發出了一陣聲音。何瑞修一看,眼中略微出現了一絲笑意,直接大喊了一聲,“王晴兒!先別準備了,這邊有些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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