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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攝魂咒

第三百零七章 攝魂咒

王晴兒的時間拿捏得非常準確,再次去湯程的問訊室時,剛剛好他第三次噬魂咒發作。湯程這時已經躺在地上,時而全伸伸得不能再伸,時而整個縮得不能再縮,其痛苦狀態,僅從這種身體的變化就可以看得出來。

發現王晴兒和何瑞修進來時,湯程沒有像此前郝旭陽那樣帶着一種搖尾乞憐的狀態湊過來,而是強忍了自己的痛苦,向一邊滾過去。王晴兒見他這樣,不由得也是嘆了口氣,手上一張靈符一拋,直接沒入湯程體內。

湯程瞬間像是得到了解脫,在地上慢慢坐起,靠着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的汗水已經把衣服全部浸溼,頭髮也是一縷一縷地粘在頭皮上。

王晴兒坐到問訊桌前,開口道,“湯程,此事與你關係不大,你爲什麼就不能配合我們告訴我們呢?”

湯程咬着牙搖了搖頭,“我不說。”

王晴兒深吸了一口氣,“你有什麼苦衷,對不對?或者,你被那個神秘人以什麼方式要挾了?告訴我們真相,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你擺脫這種折磨。”

湯程還是搖頭,“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王晴兒“啪”地一拍桌子,正想發作,但是自己又忍住了。“算了,看來你就是一個榆木疙瘩,死不開竅。何瑞修,我們走。”

何瑞修並不知道王晴兒具體計劃是什麼,跟着他走出了問訊室。正想開口問時,王晴兒道,“我們再去問一下殷家實。看看他能不能回憶出來一些和湯程相關的東西,我們也好有所針對。”

何瑞修點了點頭,“不過,那時候的殷家實應該是處於高度亢奮狀態,能不能在乎其他人幹什麼,可能都不一定了吧。如果他真記得那麼多細節,應該早就告訴我們了纔對。”

王晴兒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如果他好好想想,也不排除給我們一些什麼線索。走吧。”

殷家實的狀態比起之前相對好了一點,可能心時的悲傷和憤怒在他自己的調節下也趨於平復。但是他卻突然多了不少白頭髮,讓何瑞修相信了所謂一夜之間白了頭的說法是真實存在的。

見到何瑞修和王晴兒進來,殷家實微笑了一下,“你們來了。”

何瑞修點點頭,坐下,“我們來,是想找你再瞭解一些事情。當時,你在賭場之中,最後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是,監控錄像之中沒有第三個人。我們現在找到的這個湯程,對於那天的情況,咬死了一點兒也不透露。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什麼情況的,只是不瞭解,爲什麼他不肯說。我們懷疑他是被那個第三者用什麼方式限制或者要挾了,所以希望你仔細再想一想,當時那個第三者有沒有向他說過什麼特殊的話,或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動作。”

殷家實的配合程度一直比較高,現在也是很認真地回答道,“容我再想想。最近這些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感覺我自己腦子裡有點兒一團漿糊一樣。你們不用着急,我慢慢想想。”

何瑞修道,“不急。遇到這些情況,誰都可能會出現類似的反應。”何瑞修的語氣非常平和,同時也將一杯水遞給了殷家實。對於殷家實,雖然他是一個賭徒,但是何瑞修卻沒有那麼厭惡。因爲他更多的是這個悲劇中的受害者。如果沒有滕菲和郝旭陽的聯合陰謀,他可能也不會走上賭博這條路。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殷家實擡起頭,“我隱約記得,那個人,就你們說那個,叫什麼來着,湯什麼,”

何瑞修道,“湯程。”

殷家實繼續說道,“湯程,也簽了一份協議。具體那時另一個人和他說什麼,我真的記不太清,那時候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別人身上了。隱約是不能說什麼的吧。因爲那個人把湯程輸的錢全還給他。”

王晴兒聽完明顯精神一振,“那這就對了。湯程覺得有協議在先,所以不敢說。不過,問題又來了,他爲什麼不敢說?”

何瑞修想了想,“因爲滕菲死了。滕菲死這麼大的消息,他很快就會知道。可能他剛剛開始,對於籤協議之類的事情並不在意,但是滕菲一死,他的壓力就大了。因爲他知道,滕菲是輸給了那個人的。既然輸的人會死,他簽過協議不向任何人說的話,一旦自己說了什麼,他覺得自己也會死。所以他以壓力大爲由去了夏威夷,主要就是希望離開所在的環境,離開那場賭博。所以,他現在並不是簡單的履行協議,也不是堅持自己的爲人原則,而是,在求生。”

何瑞修又補了一句,“沒錯,是求生。只有求生的意志,才能讓他這樣堅持。”

王晴兒起身,“那我知道了。我們必須要知道一些細節。因爲相對來說,他當時作爲一個旁觀者,記住的東西一定比殷家實要多。我們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何瑞修問王晴兒,“你有什麼計劃?”

王晴兒想了想,“目前可選的有三個。第一個,催眠。激發一下他內心的求生**,我們給他暗示,說不定他能相信我們告訴我們真相。第二個,夢境。我們讓他進入深層夢境,使靈魂離體,直接與靈魂交流。一般來說,靈魂相對受個人意識的控制比較少。最後一個,那隻能是科技前沿了,記憶提取。”

何瑞修問,“記憶提取?你是說,那種直接從大腦活動中獲得記憶內容的技術?我們鑑證署有嗎?”

王晴兒嘆了口氣,“當然沒有。這項技術目前還處於研究階段,只是有一些進展,可靠性並不是太高。但是,若是我們使用前兩者,都無法奏效的話,只有這一種可能讓我們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走吧,我們再去見一下湯程。”

湯程現在躺在問訊室裡,身體顯得比較虛弱。送過來的早飯他吃了個乾乾淨淨,一點兒沒有剩。僅看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強大。

王晴兒坐下,也沒有說什麼,右手一翻,一張靈符祭出。問訊室中微光一閃,湯程便搖晃了一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王晴兒敲了幾下桌子,湯程並沒有什麼反應。確定靈符已經奏效之後,王晴兒道,“湯程,我問你,那天晚上在賭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守口如屏?你到底在怕什麼?”

湯程的嘴動了一下,但沒有發聲。王晴兒的臉上不禁現出一些期待的神色,何瑞修也是心裡泛起了一些希望。

但是,湯程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的熱情直接被澆滅了,心也涼了。湯程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王晴兒似乎還沒有放棄,“我們是第八局的天師,是有法力的,你不用怕,那個人如果是用什麼法術威脅你,我們也可以幫你。”

但是不管王晴兒如何開導,湯程的回答都是,“絕對不說。”大概有五分鐘後,王晴兒嘆了一口氣,“唉,看來這個人不說的念頭,已經深入自己的內心,幾乎成一種信仰了。沒辦法了,下一步。”

她又拿出數張靈符,看似隨意地向空中一拋,分別落到問訊室的各個角上。之後,她又取出一張靈符,直接打入湯程的體內。湯程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居然睜了一下眼睛,然後便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他的靈魂也在這時候慢慢從身體裡站出來,晃晃悠悠地在屋裡逛蕩,只不過每到一處王晴兒佈下的靈符處,他就會像碰到牆一下地折回。

王晴兒這次站起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靈魂,然後又取出兩張靈符,在屋內煉化。兩道微光之後,這個靈魂身上,居然出現了十多個小紅點。

這十多個小紅點,每個上面都有一段紅絲,靈魂每一動,它就像是飛絮一般飄動。何瑞修此前沒有見過類似的情況,這時轉向王晴兒,正想問是不是什麼異常,卻見王晴兒面色異常凝重,於是閉了口。

王晴兒跟着靈魂走了幾圈,更細緻地觀察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坐到桌子前,慢慢地一隻手敲着桌面。何瑞修這時才走過去,也坐下,問她,“怎麼了?這些紅點紅絲,我原來並沒有見過。”

王晴兒道,“這些紅點紅絲,有一個名字,叫攝魂咒。這是一種比較邪惡的咒法,在古代曾經比較流行,施咒者將這種咒法打入目標人體內,並設定特殊的條件。如果條件觸發,靈魂就會按照施咒者的意圖發生某些變化,比如,離體,或者崩解等等。不同的施咒者,使用的條件和靈魂變化方式都不相同。而後來,由於這個咒法只會對人產生要挾和傷害,慢慢就成了禁法,只有越來越少的人掌握和使用。現在,還會使用攝魂咒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東西。”

何瑞修道,“那,這也就說明,爲什麼湯程不肯說了。也許,他自己是有感覺的,一說必死?”

“若是滕菲也是死於這種攝魂咒,那麼湯程一說,必死無疑。”王晴兒又看了看那靈魂,“看來,這夢境的方法,我們也可以不用了。因爲這時候,即使靈魂會說,我們也不能讓他說。否則,我們就是在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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