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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財產問題

第二百九十九章 財產問題

滕達個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的樣子,與滕菲的身高其實有不小的反差。兩個人細看起來還是有些像的,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爲滕菲原來出鏡都是化着妝的緣故。滕達穿得很正式,這也很符合他的身份。在資料裡,他手下有兩個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每年收入三四百萬是正常的。

在此之前,警方曾經聯繫過滕達,告訴他滕菲死亡的消息。他的回覆是,自己還在美國談業務,工作一結束,馬上就返回。現在的滕達手裡還拎了一個行李箱,有可能是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的。

“我是滕達,我來是爲了我妹妹滕菲。”他說話時的聲音很平靜,有些波瀾不驚的那種感覺。當然,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週,即使心裡再悲痛,也會有所緩解。

何瑞修道,“對於你妹妹的事,我們感覺很是遺憾。希望你也能節哀。”

滕達長嘆了口氣,“唉,可能是人各有天命吧。兇手現在查得怎麼樣了?”

何瑞修有點兒無奈地搖搖頭,“實話實說,還沒有找到。你的妹妹涉及的是靈異案件,我們通過各種途徑,都沒有發現明確的線索,或者無法確定兇手的特性。所以,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你來的也正好,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

滕達點了點頭,“希望能幫你們。真是可憐了這母女兩個了。”

何瑞修道,“我們此前,對和她接觸過的可疑的人進行了排查,但是在排查範圍內的人員的嫌疑都解除了。我們也對可能的靈體進行了排查,同樣沒有作案的動機和證據。你們兄妹兩個聯繫頻繁,在此前,包括在她參加車展之前,她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什麼特殊的人或者事?”

滕達的眼中閃地一絲警覺,“你說我們交流頻繁,看來你們連我也調查了?我是她的哥哥,你們怎麼能懷疑我?”滕達的語氣之中,顯然有些不滿。

何瑞修先是一愣,之後隨即又釋然了。對於一個失去了妹妹的哥哥來說,得知兇手不明,然後自己還被調查,自然容易激怒。想了一下,他不禁解釋道,“這個,你不要誤會。我們是在排查和案件相關的情況時,統一調查了滕菲的通信情況。我們並不是要懷疑你。”

滕達這時也做了個深呼吸,“好吧,對不起,剛剛我也有些失態了。其實說起來,滕菲並沒有和我提到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倒是她有時候說起,和殷家實在生活中有些爭吵,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麼好了。”

何瑞修略作思考,“那你的意思是,不應該排除殷家實作案的可能?但是據我們調查,他沒有作案的動機和作案的時間。”

滕達道,“我只是說情況,沒有懷疑他。殷家實其實也是個好人,只不過是生意不順而已。近來嗜賭,卻沒有喪失本性。我這次來,也是要見他的。除了妹妹死的事,還有我妹妹財產的事,我要和他商議。”

開口就提到財產,何瑞修對這個人不禁從心底浮起了一些厭惡,剛剛開始那種好感損失殆盡。於是,何瑞修的態度也立即冷了不少,“嗯,可以。但是,我們還有問題沒有問完。你要先配合完我們的公幹,才能見殷家實。”

滕達對何瑞修的態度變化似乎也一點兒不在乎,“可以。還有什麼要問的?”

何瑞修道,“現在,我們找到的所有線索,基本都已經斷了。但是還有一點,就是滕菲懷孕了,懷的不是殷家實的孩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們始終沒有辦法確定。聯想到滕菲表現出的憂鬱,我們覺得,不排除是和這個孩子有關係。所以,我想問的是,你是否能對孩子父親可能是誰,有什麼想法?”

“沒有!”滕達回答得很迅速,“她的私生活我不瞭解。”說到這裡,他停了一會兒,“我覺得,孩子的父親不應該會害她纔對。”

他這麼說,何瑞修也不好再問,明顯是滕達已經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何瑞修看了一眼王晴兒,王晴兒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什麼要問的。何瑞修起身,“走吧,跟我去見殷家實。但是,有一個條件。因爲現在滕菲的死因未明,我不能讓你和殷家實單獨談話。我們要防止你們兩個都與她的死有關係,繼爾進行竄供。”

滕達表示理解,然後跟着何瑞修去了一間問訊室,並在那裡等到了殷家實。兩個人一見面,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給何瑞修的感覺是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密切。

滕達也是開門見山,“妹夫,我從美國回來,得知了菲菲去世的消息。我來這裡,剛剛已經配合他們,提供了一些可能的線索。我找你,主要是談一下菲菲遺產的事。”

殷家實苦笑。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把夫妻二人的財產全輸了,包括滕菲,如果沒有死,其實也輸了。只不過那人還沒有來收取財產而已,可能是和知道滕菲的死有關係。但是殷家實知道,那人早晚是要來的。

“夫妻共同的財產,輪不到你來瓜分。當然,如果有滕菲自己的,我也不會和你搶。如果是她的,那全都給你吧。我是說,包括她名下的。”殷家實說得的時候情緒還是比較低落。

“ 妹夫真是豁達。那可否我們立個字據?”說罷,滕達拿出了一張紙。

殷家實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拿過紙筆,刷刷刷寫下了一段話,遞給了滕達。滕達看後還算是滿意,又請殷家實簽了字,並從包裡取出一盒印泥,讓殷家實按了個手印。

這個程序完成之後,他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只說了一句妹夫自己多珍重,便起身離開。他的這個轉身很有訣別的味道,讓何瑞修感覺,基本上這一走,和殷家實之間便不會再有什麼聯繫了。

何瑞修直接把滕達送出了鑑證署。看着他的背景,何瑞修心裡不由得更爲厭惡。滕達看起來,是一個典型的商人,一個只見利益不見親情的商人。在自己親妹妹死的不明不白的時候,對於自己的妹夫,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安慰,而是直接就說財產的事。相比而言,殷家實則是明顯重情義得多,說到財產,也不爭不搶,既然你滕達想要,那你該拿的就拿走便是。

回到辦公室,王晴兒不知道正在那裡寫寫畫畫着什麼。何瑞修坐到椅子上,心裡還是有些忿忿不平地道,“看他那嘴臉,只認錢不認人。感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晴兒擡起頭,“怎麼了?”

何瑞修把剛剛滕達與殷家實的見面過程複述了一遍,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王晴兒聽完,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而是低下頭去,又寫了些什麼。過了有兩分鐘,她才問何瑞修,“你不覺得,這個滕達有些奇怪嗎?”

“奇怪?”何瑞修沒有太理解王晴兒的意思,“有些人只認錢,就是這種嘴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王晴兒卻是搖搖頭,“不,我說的不只是這一點。我是說,他的表現。你和他談話時,注意到沒有?”

何瑞修把椅子轉向王晴兒,“你具體指什麼?”

王晴兒道,“他來的時候,說滕菲母女倆,證明他知道滕菲懷孕的事。而後來,他又說對滕菲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你想想,滕菲懷孕,連自己的丈夫殷家實都沒有告訴,卻告訴了自己的哥哥,而且她和滕達之間,有密切的通信聯繫。這說明,滕菲對於哥哥,可能很依賴,也願意把自己事情告訴他。由此我斷定,滕達應該知道關於滕菲的更多情況,包括有可能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是他否認了。”何瑞修回憶了一下當時的談話,說道。

“是,他否認了,而且否認得乾脆利落。這也不符。並且,他還試圖爲孩子的父親開脫。你想,如果他和妹妹這麼好,好到每天都會通很長時間電話,得知妹妹的死可能與孩子的父親有關時,一定會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怎麼會那麼快作出反應?唯一的解釋是,他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並且不願將這個人扯進來。”

“另外,妹妹一死,他就來分財產。那麼更讓我懷疑,是不是他就是衝着這財產和妹妹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沒有可能,他和孩子的父親,一起聯手殺了滕菲?這樣的話,他就能更快得到不少財產。”

“但是這要有動機才能說得通。”何瑞修道,“動機會是什麼?這麼迫切想要這些財產,甚至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如果是缺錢,直接向妹妹借不行嗎?是怕妹夫不肯借?但是剛剛明顯殷家實那麼大方,似乎不在乎滕菲的錢啊。”

“先查查再說。”王晴兒這時將自己寫寫畫畫的那張紙拿了過來,“幾個方面。這上面有我剛剛寫的疑點,也有要查的東西。我們必須查的包括,從這裡離開後,滕達去哪裡,和什麼人會面。他的公司近期經營狀況。他和家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病症。以及在交往圈子裡,滕達和滕菲的交集。”

何瑞修拿過那張紙看了看,“那好,我馬上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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