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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追蹤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追蹤

看了一眼環境,果然如此。他們就直接落到了那輛車的旁邊,離車不到二十米遠。在飛行具的燈光照射之下,那輛車清晰地進入了何瑞修和王晴兒的眼中。

“小心一點兒,過去看看。”王晴兒撥出降魔杵,像是以往一樣走在前面。何瑞修也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另一隻手則帶着靈能檢測儀。檢測儀上的示數一直在變化,但是隻是在極低水平上的波動而已,不能算是有靈能異常。

走近車輛,王晴兒和何瑞修分別站在了車的頭尾兩側。車內沒有人,但是鑰匙卻還插在上面。王晴兒拉了一下車門,沒有鎖。何瑞修也打開了後備箱,裡面空空如也。

“難道我們只能通過採集指紋來確定?”何瑞修轉到車頭一側,看了看駕駛位置道。“我還真不想在這裡爬裡爬外地採集指紋。”

王晴兒搖了搖頭,“也許不用。你看湖面上。”她用手指了指,距他們兩個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個靈體正在來回地遊蕩。

何瑞修馬上理解了王晴兒的意思,“你是覺得,可能那個靈體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晴兒道,“對。試試看。說不定能減少很多麻煩。如果靈體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們就可以省去不少時間。至於對車的檢測,交給第六局就夠了。”

一邊說,她一邊拿出一張靈符,在手中輕輕一抖,靈符化爲一道微光向那靈體飛去。須臾,靈體向這邊飄來,見到王晴兒還行了一禮,“天師。”

王晴兒點點頭,“嗯。我見你在這湖面飄蕩,應是這裡的地縛之靈吧。且不說你爲什麼要在這飄,我想先問問你,這輛車是怎麼回事,你可曾見到?”

那靈體道,“這輛車,應該是一天多前的時間,也就是昨天晚上的時候來的吧。開車的是個女人,我那時在湖面上,並未進行細緻觀察。這個女人自己取下了車牌,扔進湖中,然後從後備箱拿了兩個包,徒步就走了。對了,她好像還在那邊的座椅附近換了衣服和帽子。”

王晴兒微微點着頭,“嗯,這就對了。你再幫我個忙,看看能不能從水中,認出車牌號來。”

靈體道,“天師吩咐,哪有不辦之理。”說罷,它的身子一晃,便立即融入了水中。片刻之後,它又鑽出來,向王晴兒報了一串數字。

王晴兒看了看何瑞修,“是彭月華的。看來,她把車開到這裡,其實也算是一個障眼法。你聯繫第六局,讓他們把車輛帶回去調查一下。”

說完,她順手掏出一把紙線,向空中一撒,那些紙錢紛紛燒了起來。“這些錢,拿去花吧,算是給你的謝禮了。另外,你對我可有什麼請求?”

那靈體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被縛在此,是因我死亡之時,本是爲救一落水兒童。兒童得救,我卻未能離開此湖。不料,兒童獲救後卻咬定,他是要救我而入水的,只是沒有救起來。那時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我就從英雄變成了野浴的違規者。這極大的冤屈成了我的縛地之索,我與靈使多次嘗試,也不能離開這湖的區域。”

王晴兒道,“那,你現在可還覺得冤屈?其實,這世間的事,又有多少是公平的呢。關鍵,是你要想得開。如果當時你想開了,也就不會出現這縛地之索。可是話說回來,就算是我,或者說任何一個人,可能都不會想得開。”

那靈體道,“我在此已經十幾年,對於十幾年前的事情,已經慢慢看淡了。十幾年的時間,我已經看開了。我已經命喪於此,是不是英雄,又會如何?其實我倒是非常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兒老小,然後該轉生轉生去吧。”

王晴兒道,“你要是這樣想,那就好。我也幫你一把。我使用縛靈珠將你收服,那你身上的縛地之索將會被截斷。之後,我帶你離開,再放你出來,你大可去看你的妻兒老小。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後,自有靈使會感應到你的存在並帶你去靈界。不過,在此期間,你要切記,冤屈之念不可再有。一旦此念重生,縛地之索將會立即復原,不管你在哪裡,都會把你拉回到這個湖內。”

那體聽完跪倒在地,“多謝天師。”

王晴兒也不多言,伸手拋出一顆縛靈珠,將靈體收入其中。之後,她示意何瑞修,兩人一起上了飛行具,並向鑑證署的方向返回。在路途中,王晴兒將縛靈珠的靈體放出,又囑咐了一番,才讓它離去。

何瑞修一邊走,一邊翻看着關於彭月華的資料。她是本地人,從小生長在這裡,十八歲的時候離家外出上大學,讀的是歷史系。但是畢業後,不知道怎麼又改行轉攻了金融,得到了學士和碩士學位。畢業後,回到當地,進入這家銀行工作,已經有很多年。在這期間,認識了潘偉並與其結婚。

彭月華行事相對低調內斂,除因公出差外,每年上下半年均會與老公外出旅遊一次,時間大概十天左右。除此之外,基本上很少外出。她的收入支出項目都比較明確,沒有吸毒賭博等惡習,除銀行的房貸外,未見其他的債務記錄。

她的交往圈子比較小,除爲數不多的幾個親戚外,只和一些本行業的人有往來,沒有發現婚外情等跡象。綜合所有情況,基本上可以認定,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城市婦女而已。

但是越是如此,何瑞修越是覺得可疑。哪一個城市普通婦女,會製造出那麼精密巧妙的引火機關並僞造被殺現場,會不遠千里地駕車而去?

思考着這些東西,他居然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鑑證署的停降平臺,太陽已經升起。王晴兒同樣也靠在飛行具的座椅上睡着了。

看了看手機和飛行具搭載的系統,暫時沒有收到什麼有意義的郵件信息。李若凡發了一條簡信,意思是還不能從監控系統找到彭月華的蹤跡。看來彭月華對自己的面部僞裝或者遮蔽效果還算不錯。

何瑞修沒有叫王晴兒。這一連幾天來的調查,特別是王晴兒不分晝夜的實驗和高強度的治療,已經給這個年輕女子帶來了太多勞累。他不想在她好不容易睡着的時候叫醒她,因爲自己內心不捨得。

想了想,他又往後靠了靠,自己也再次沉沉睡去。

“起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晴兒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叫醒了何瑞修。“怎麼樣,休息差不多了吧。走吧,回辦公室,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線索。”

何瑞修看看錶,現在是上午九點多。他跟在王晴兒後面下了飛行具,然後回到辦公室。剛剛一坐下,手機響了,是李若凡打來的。

何瑞修心裡多少有些興奮,莫非是李若凡找到人了?

不過,李若凡的話卻讓他又有些失望。李若凡道,“帶回來的車輛,從車架、發動機號等信息看,是彭月華的那輛無疑。在車內所採集到的指紋,也均是彭月華的指紋。也就是說,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碰過這輛車。”

何瑞修聽完,掛掉了電話。這個彭月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從現在的情況看,越來越會讓人懷疑,她對潘偉死亡的真相是知情的。但是,她現在在躲什麼?是在躲殺人兇手?若是這樣,她完全可以向警方求助,並配合鑑證部門查找證據。如果說,她是在躲避鑑證部門,但是,她的各個行爲手段看似複雜,卻又連指紋什麼的都會留下,顯然反調查的能力並不高明。

正在想着,王晴兒也接到了一個電話。很快,她有些興奮地從自己位置上走過來,“快,把手機定位系統上線。剛剛110指揮中心,接到了彭月華手機打出來的一個求救電話。”

何瑞修點點頭,立即上線定位系統。這個系統能夠直觀地定位某一部已知開機的電話的位置。在此前,他試過定位彭月華的電話,可是始終顯示是關機狀態。

“彭月華的求救電話說得很簡單,只有救命兩個字。”王晴兒道,“因爲是我們備案的電話號碼,所以110接警後纔會向我們通報。可能他們會先一步定位並趕往事發地點。”

何瑞修一邊聽,一邊操作着系統。不出半分鐘,他看了看王晴兒,“有了。居然……離我們很近。”

電話的定位,在離鑑證署大概三十公里左右的一處居民區。定位只能定到其中的一棟樓,還沒有辦法確定具體樓層。王晴兒看了看,果然決定,“走,飛過去。”

三十公里的距離,對於飛來說實際上時間非常短。果然,他們到達時,警察已經先行一步趕到。整棟樓都進行了封閉,人們分成四個小組在對樓進行整體搜索。

“找到電話沒有?”王晴兒走到行動負責人員跟前,直接問道。

那個人明顯認識王晴兒,“還沒有。這個人是你們的涉案人員,要不現場交給你們吧,我們是不是可以撤了?”

王晴兒嚴肅地搖了搖頭,“不,不能撤。你們先把電話找出來,然後再撤。只是一個電話,沒有什麼靈異指標,我也沒有辦法提高效率。”

才說到這裡,就有人向這個指揮人員報告,“隊長,電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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