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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艱難決定

第二百一十九章 艱難決定

何瑞修道,“我想到的是天牛行動。天牛行動之中,竇寶丰和水中月是在追蹤作案的惡靈。既然他們兩個能夠追蹤,並且竇寶丰還能見到惡靈進入那個山洞,說明當時惡靈的速度並不是特別快。這與我們剛剛得到的推理結論,惡靈作案並不受距離限制之間,存在一些矛盾。”

王晴兒想了想,“你是想說,要麼,是這個惡靈當時就是故意在引誘兩名osi進入圈套,要麼,就是它獲得了新的能力?”

何瑞修點點頭,“沒錯,我是這麼想的。當然,所謂新的能力,我不確定。亦或者,這並不是同一個惡靈作案呢?”

“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那就麻煩了。當時那個什麼守護者,也真是夠坑人的。假如他說出真相,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麻煩?對於這些死者來說,可真是一個災難。”王晴兒說完,又嘆了口氣。

恰逢這時電話鈴響了,她接起來,沒好氣地來了一句,“我是王晴兒,又怎麼了?是麼?在哪兒?好,告訴那裡封鎖現場,我們馬上到。”

何瑞修立即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又有一個?”

王晴兒一邊拿工具箱一邊說道,“對,又有一個。這一個相對好一點,現場和死者所在處是一致的。一個老人被發現在家中曬太陽時死亡,由於當地的習俗,就停在家中準備下葬。但是,過了七八個小時,老人面上出現了桃花。”

何瑞修深吸了一口氣,也去拿自己的工具箱,“曬太陽時死亡,這就有可能給我們留下靈紋。若是發現了靈紋,我們就可以與上一個靈紋之間進行比對,看是不是同一個惡靈。”

王晴兒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對。而且,這個地方離我們比較遠,有兩千來公里。我們以最快速度趕過去,應該還能夠採集得到靈紋。這樣一來,兩個長距離上的靈紋就可以有比對了。”

“走吧。”何瑞修這時走到了前面,幫王晴兒開了門。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兩人順利到達這個地點。這裡處於半山區,是開放程度不高的農村,案發的家庭也是一戶典型的農家。死者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每天在外曬太陽,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被孫子發現死在牆邊。由於年歲已高,且老人沒有受到什麼痛苦,這種喪事也經常被稱爲“喜喪”,因此家裡人並不是特別悲痛,與失去那兩個雙胞胎女嬰的家人完全不是同一個心情。

但是,在七八小時之後,老太太的額頭正中,突然出現了一朵桃花。他們開始也以爲是有人惡搞,想嚇唬人畫上去的,但是怎麼擦都沒有擦掉,便以爲是出現了什麼邪事,馬上忙於找大仙道士之類。恰巧,這一切被當地的一個管片民警知道了。

民警知道通發的人面桃花案件情況和鑑證署的聯繫方式,立即向鑑證署進行了報告,並且控制了現場。在王晴兒和何瑞修到達之時,這裡還相對有序。

對於這個現場,重點在於是否留有靈紋。王晴兒只是簡單地查看了屍體,便去了老人曬太陽的地方。何瑞修則留下來,徵求家人意見,老人的屍體是否要運回鑑證署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家人商議的結果是,老人既已西去,就不想再驚擾。對於他們來說,如果這朵桃花不是什麼邪,不會影響到家人後代,讓老人儘快安葬纔是最好的選擇。何瑞修也尊重他們的意見,包括在檢查屍體情況時,也僅僅是簡單地查看能看到的關鍵,儘量不去翻動老人。

十幾分鍾後,王晴兒進屋,向何瑞修點了點頭。何瑞修走過去,在王晴兒耳邊低聲說了家人的想法,並且問王晴兒,“能不能幫忙將這桃花給遮住?至少從心理上,能安慰一下家人的恐慌情緒。”

王晴兒點點頭,當衆取出數張靈符,讓這家人每人一張,置於口袋中。之後,她又取出一張,貼在老太太前額。靈符煉化之後,老太太面上那朵桃花果然消失不見了。家人一見又驚又喜,對王晴兒感恩戴德,甚至要給紅包。王晴兒則是簡單地一笑了之,叫上何瑞修就往外走。

回來的路上,何瑞修問王晴兒,“那桃花,你是怎麼消除的?印象之中,靈印並不能簡單消除吧。”

王晴兒點點頭,“沒錯,靈印不能輕易消除。但是,這種可視的靈印,卻可以消除。只要施一個障眼法就行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將桃花覆蓋上,那些人心裡的結就解開了。”

何瑞修聽完“唔”了一聲,“他們的結解開了,我們的呢?”

王晴兒苦笑了笑,“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的結,只有找到作案的靈體,估計才解得開。”

回到鑑證署時,天已經黑了。王晴兒第一時間將採集到的靈紋輸入儀器中分析,結果顯示,與此前在桃花潭得到的那個靈紋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換句話說,這可以說明至少這兩個案子的行兇者是同一個惡靈。

雖然說,在靈紋確認上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何瑞修和王晴兒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一是因爲這樣的進展,並不能幫助他們抓到惡靈。二來,在他們出這個現場的過程之中,鑑證署調度室又向他們通報了四起人面桃花的案件。

而且,在這些案件之中,居然還有同一地點的先後發案。所有的時間和空間上,已經完全不成規律。如此高密度的作案,已經遠遠超出了此前的人面桃花案!

王晴兒看着顯示器上何瑞修標記的案發地點,雙眉緊鎖,腮部肌肉微微抽動。何瑞修的內心也是異常壓抑,這個惡靈,似乎不想有任何的停留,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它,已經再貼切不過。

何瑞修有些惱火地將鼠標直接扔到桌面上,“照這個形勢下去,到天亮前的幾個小時,可能還會有案發。對於我們來說,去不去其中任意一個現場,似乎意義都沒有那麼大了。”

王晴兒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看來,要中止這場殺戳,就必須要有人再次作出犧牲了。”

何瑞修心頭一緊,“你說什麼?難道是,你要再次從那個入口進去一探究竟?可是,我們這兩天忙來忙去,根本就沒有時間詳細策劃方案,現在就去,我怕一旦有閃失,不但中止不了這個惡靈的瘋狂犯罪,反而得不償失……”

王晴兒面無表情,看着何瑞修,“怎麼個得不償失法?”

何瑞修有些結巴地回答道,“萬一,萬……萬一你也像水中月那樣,死在了那裡面,怎麼辦?第八局沒了你,可就等於癱瘓了,那會有更多的惡靈作案時無法查出,會有更多人死……”

王晴兒突然笑了笑,“呦,你還是對事情看得挺透。你說的對,第八局離不開我。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冒着讓自己死的風險去做一個件沒有把握的事情。”

何瑞修眼角一跳,“那……那你不會是想把我送進去吧?”

王晴兒白了他一眼,“你?你有什麼本事做這些事?我說的犧牲,不一定是死人。我是想,當年水中月進入了那裡,中止了殺戳。現在,我們有一個選擇,就是將水中月的屍體再次送回去。”

何瑞修一驚,“這……這對死者來說,似乎很不尊重吧?對她的家人也是。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屍首,可是再送回去,她的家人能接受麼?”

王晴兒道,“那,你倒是說,你有什麼辦法?”

何瑞修一時語塞,搖了搖頭。

王晴兒道,“我要送回去,並不是代表我對這個惡靈或者這件事情的妥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惡靈應該是找不到水中月的屍體,所以才瘋狂殺人。如果,我們現在將屍體送回去,會有兩個可能的結果。第一,惡靈再次將心思放在水中月身上,對頭顱進行滋養,放棄殺戳。第二,惡靈對我們的行爲恨之入骨,與我們決一死戰。不管哪個可能,對我們來說,都有一個必然的結果。”

何瑞修不解,“什麼必然的結果?”

王晴兒深吸了口氣,“見到這個惡靈。將屍首送回之後,我們在其周圍設防等待。只要他肯回去找水中月,我們就能遇到他。或者他知道我們來了,來找我們尋仇,也會遇到他。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會像是從山洞進去那樣被動。等着他出現,和被他發現,是戰術上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也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何瑞修對王晴兒所說的不被動並不是太明白,“如何不被動?我們同樣是進入了這個我們瞭解甚少的空間。敵人是誰,在哪裡,使用何種攻擊方式,我們一無所知。”

“但是,我們手裡有一張王牌。”王晴兒說的語氣非常肯定,似乎也還是有些信心。

何瑞修不明白王晴兒的所指,立即追問,“什麼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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