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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幾條線路

第二百零六章 幾條線路

王晴兒搖搖頭,“不像是這幾件文物有什麼情況。在這三件已經追回的文物之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靈體寄生。而在它們的展區,也沒有靈體長期停留而出現的陰氣聚集等現象。由此基本可以確定,文物沒有靈體隱藏其中。而且,這幾件鐵器,可能是由於經歷過火煉等原因,屬於比較陽性那種,靈體在其中隱藏的可能性本來也很小。”

何瑞修道,“由此就可以得出結論,不是文物之中有靈體作怪。如此一來,第一局去調查當年的人面桃花案中三名死者是否與文物有關,意義也就不太大了。而這些文物,如果真的在這案子中起作用的話,就只剩下一個作用,鑰匙。能讓人進入和離開那個空間的鑰匙。”

王晴兒道,“沒錯。想來,謝啓蒙如果進了那個空間,卻沒有出來,要麼是死了,要麼是拋掉了靈符後,被困其中了,反而包順水漂了出來。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包能漂出來,只是歪打正着罷了。柏庫則相反,進去了,又出來了。因爲他盜完之後就帶着文物走,藏完那七件,還帶了三件離開。”

何瑞修聽完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停了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道,“其實,按照這個邏輯,說不定,進出特殊空間的鑰匙,反而會在這三件文物之中。這樣一來,如果我們有把握的話,完全有可能再進入那空間一次。”

王晴兒的語氣聽起來略顯得冰冷,“我現在沒把握。所以,暫時不要打那幾件文物的主意。不到迫不得已,我們不能冒險。”

何瑞修有些奇怪地轉頭看着王晴兒,“嗯?似乎和你昨天晚上時候的態度有些不一致啊。”

王晴兒輕嘆了口氣,“沒有什麼不一致的。有把握就是有把握,沒有把握就是沒有把握。我沒有把握,不一定非要告訴你。但是我不希望別人把心思都放在對我的擔心之上。走吧,進行我們的第一步。”

“什麼第一步?”

王晴兒回答道,“沿着那條河飛一下。包是順河的流向而漂的,我們看看是否在什麼地方會有異樣。爲了避免出現什麼情況,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把我的靈力屏蔽掉。你雖然有一定的能力了,但是靈力尚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發現任何異常,我們兩個及時互通情況。”

何瑞修示意明白。王晴兒將飛行具直接定位導航到發現老匹夫的位置,因爲那裡是可能與惡靈相關的河流上面最遠的一點。

越到河流的下游,河面越寬,水流越緩,沙石質的河岸面積也就越大。從老匹夫屍體發現點向上,一路飛過去,不管是河流還是兩岸,均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何瑞修使用靈能檢測儀連接了飛行具上的傳感器接口,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明顯的靈能波動。

沿河流向上,王晴兒飛行的速度非常慢。到達老匹夫居住和活動的附近位置時,她還故意來回飛了幾次。確定發現不了什麼異常之後,飛行具再次沿河向上走。

河流的寬度慢慢縮減,兩岸的水草和樹林逐漸增多。飛了一個多小時,二人已經臨近一座山,這裡是這條河的發源地。

整條河流止於山崖下的一個水潭處。這處水潭長寬可能都能達到三公里,在一處山崖的正下方。目測潭中的水主要來源是六條瀑布,從山崖頂端,以不同的角度落入潭中。因此處向外是茂密的林地,道路不通,所以不太容易進來,也沒有什麼人。

“我感覺不應該是這裡。”何瑞修道,“謝啓蒙調查失蹤的文物,所調查的路線應該是與柏庫提供的相同纔對。這裡已經嚴重偏離了柏庫的701公路沿線,大概相距有十多公里。謝啓蒙來這裡的可能性應該很小纔對。”

王晴兒也點點頭,“沒錯,應該不是這裡。謝啓蒙沒有理由跑這麼遠。不過,這個水潭的名字倒是容易讓我們產生聯想。”

“桃花潭。”何瑞修道,“我也注意到了。地圖上就是這麼標的。儘管這裡鮮有人至,可是不排除在人面桃花的案子中,那三個死者都來到過這裡的可能。”

“可是那時候的調查員,調查的指向是一處古建築。”王晴兒對案件的細節記得很清楚,“這就奇怪了。這裡可沒有什麼古建築,離那個建築也還遠得很。”

“你說過他們可能是被釣魚了。如果想除掉水中月他們,又不暴露其他信息,惡靈要釣魚,自然也會釣到更具有迷惑性的地方。”何瑞修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王晴兒對何瑞修的分析沒有發表意見,“在沒有重啓人面桃花案之前,我們可以先不研究這個。現在,我們回鑑證署,換車,跑一跑柏庫的埋藏路線和謝啓蒙的調查路線。”

說完,飛行具一個轉彎,向鑑證署飛去。

換成車之後,開車的自然是何瑞修。柏庫當時盜取文物後的行車路線已經非常清晰,何瑞修從博物館處出發,按照柏庫所提供的速度,基本上能按照柏庫所說的大概時間到達指定的位置。特別是出城之後,與柏庫當時的gps行駛記錄對照,時間的對應性顯得更爲精準。

701號公路出城後就一直沿着那條河延伸,如果心情不錯,倒也能看看河岸的風景。但是何瑞修和王晴兒兩個人始終是面色凝重,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柏庫所留的gps定點記錄,最後一個可驗證的點已經超過老匹夫的居住位置三十多公里。按照柏庫的說法,他在gps上定下最後一個點之後,又向前行進了五六公里,投放了主動無線定位釘。何瑞修繼續向前開,果然在五點四公里之後,收到了那個定位釘的信號。

而這個信號,也是柏庫自己所能找到的最後一個信號。之所以在這裡埋放定位釘,是因爲他那時發現,從這裡向前,道路變成了土路。雖然他知道自己走的一直是701公路,但是怕晚上視線不好,加上心中緊張而錯過什麼路標而選錯了路口,所以才進行定位。

而他埋藏文物的地方,離這個定位釘還有個三四公里。

“這裡並沒有什麼土路。”何瑞修向前看了一眼,平整的柏油路直通遠方。路況很好,他們查找到的工程記錄也顯示,路是兩年前修的,柏庫盜文物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施工。所以,可能從這裡開始,柏庫就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了。

王晴兒看了看四周,“把車停下,我們出去看看。”

走出車外,豐沛的水汽夾雜着水草的微腥迎面撲來,不由得讓人精神一振。王晴兒很謹慎地抽了降魔杵,但是可能是由於封住了法力的關係,降魔杵保持爲匕首的狀態。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對何瑞修道,“緊跟在我後面。”

何瑞修點點頭,也想拔出腰間的手槍,可是想來這裡雖然人少,可是也會有車來往,拿着把手槍晃盪多有不便,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想法。

王晴兒向前走得很慢,似乎很一步都在感受着有什麼什麼變化。兩人一先一後走了四五公里,王晴兒纔將匕首收回腰間,轉身看着何瑞修,“好像沒有什麼異常。”

何瑞修也同意,“對,我沒有發現什麼。也許,沒有鑰匙,確實沒有辦法進入所謂的空間。”

“謝啓蒙的調查路線分爲兩條。其中一條,與我們兩個剛剛走的路線基本相同。他沿着標記找到了最後一個定位點,後續就沒有什麼記錄了。另外,他爲防止是柏庫自己記憶或行爲有偏差,還進行了反方向和側方向的搜查。反方向,是從第一組無線主動定位釘向後調查了一段距離,而側方向,是從這裡向後倒數第三組定位釘向左。那裡有一個岔路口,剛剛好是一條土路。”

王晴兒明顯也在來之前就詳細瞭解了謝啓蒙的調查路線,所以說不排除她在昨晚也加班看了資料。

何瑞修道,“謝啓蒙的出發點,應該是懷疑柏庫在緊張情況下記錯了自己走的路。通常來講,若是一個普通人,偷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確實也有可能受緊張情緒的影響而記錯東西。但是,那是柏庫,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這種連殺人都能殺得冷靜理智的特殊羣體,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所以我覺得,謝啓蒙當時,對其他路線的調查應該也只是碰運氣。”

“先去那條土路。”王晴兒一邊說,一邊回到了飛行具上,稍飛一段,在岔路口停下。那條土路雖然沒有經過鋪裝,卻是比較平整,只不過一眼望去,沒有什麼車輛。

下了飛行具,何瑞修走上土路,四下看了看。這裡離河流相對較遠,與柏庫描述的臨近路邊的河岸之間有不小的出入。王晴兒對此顯然也不報什麼希望,只是簡單檢查了一下這裡的情況,便讓何瑞修返回。

臨離開時,何瑞修突然意識到什麼,取出一個證物袋,小心地採集了一下這條土路的土樣。王晴兒對此並不理解,問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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