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一口氣,理了理思緒,貌似現在不是懷疑這事的時候,當前最要緊的就是要弄明白安吉拉口中的那些人或者其他的鬼到底是誰?
如果安吉拉口中的那些“人”真有的話,我百分之百確定他還存在這棟大樓裡。可這棟陰森森的大樓實在是有點可怕。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再想這些事,我對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安吉拉說道:“安吉拉,你願意跟哥哥一起去找那些東西嗎?”
我的內心潛意識的告訴我帶上安吉拉準沒錯。
不過下一刻我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在這空曠的大樓裡要找到那些東西是有多麼的難找,況且現在的情況又是敵暗我明,果然安吉拉還是沒有帶錯,下一刻她對着我說:“哥哥走這邊。”
我點點頭,跟在安吉拉的後面。
一路上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我想這一趟下來回去我肯定又得躺個幾天了。
一路上我們走的都很順,直到我們即將進入四樓的樓梯口安吉拉終於不肯走下去了。
她顫抖着身子看着上四樓的樓梯口,始終不敢踏入一步。
我奇怪的看着她,道:“安吉拉怎麼了?”
藉着月光我看到她的精神恍惚了一會,突然她的雙眼又迸發出一絲閃亮的神色,好一會她纔對我說道:“哥哥,我只能送你到這了,上面我就上不去了?”
“什麼?”我很驚訝。
同時我也大致知曉了,我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這樓上,而且安吉拉很畏懼那東西。
我沒有強求安吉拉,畢竟她把我帶到這裡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跟她道一聲謝之後,我便開始踏上這四樓的樓梯。
我本以爲這四樓將會有什麼凶神惡煞之類的東西,可看上去一切是那麼的正常,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嘎吱”一聲我身後教室的一扇門被打開了。
“誰?”我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扇門邊,朝着教室裡面看了看,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當我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門鎖壞了,靠,虛驚一場。
但是也沒辦法在此刻小心點總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我可不想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不然可就太冤了,我連大學都還沒上呢,我就連女朋友都還沒交呢,怎麼能在這裡出事呢。
就在這時候教室裡的一點光源卻吸引了我,我手中又握起了那長長武器,我已龜速移動着,當靠近那一點光源的時候,我背後一陣陰風四起,“啪”的一聲原本還開着的門突然合上了,我迅速的跑到門口準備離開,可是這壞了鎖的門居然打不開了?
草,我有些欲哭無淚了,娘皮的最終還是落入他們的陷阱之內了,現在的我哭爹喊媽都沒用了,我只能靠自己了。
千萬不要讓這貨栽到我的手裡,否則我會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安慰着自己一切都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嘿嘿。”在我的耳邊忽然想起了這麼一陣笑聲,“小朋友你好啊。”
呵呵,小朋友,孃的你給老子出來,看我不打爆你。
我虎視眈眈的看着他,也不說一句話,而他一步步的在接近着我,我手握着長長的武器擋在胸前,雖然我知道普通東西打不到鬼,但是自己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還是可以的。
只見他有些驚訝的看着我,“你能看見我?咦,你手中的這是什麼東西?”
我冷笑一聲,不過心中還是有點虛的,不過從他的眼神中爲什麼感覺到一股欣喜和害怕呢?難道我的王霸之氣已經嚇到他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我手中哪有東西?無非就是那個我撿來防身用的長長的棍子。難道這個棍子是個好東西?可我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作用啊。一根爛棍子而已。
我摸出了一張五雷天符和一張護身符後,嘴角悄悄的說道:“急急如律令。開”
一張護身符提前被我開啓了,我的周身泛起一陣金光,這就是升級版後的護身符的效果,當然作用也是比升級後的好了不知有多少。
自從上一次回老家之後,我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不說成績突飛猛進,就連那本“天符師”裡面的符咒也被我統統給弄熟了,最起碼畫每張符咒的成功率增加到了八成,那些簡單的更是一畫一個準,效果更加了,當然這些都被我統稱爲升級版。
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我手中的這一根爛棍子上,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好機會。”我心底暗道一聲。
便開着五雷天符朝着他奔了過去,他的反應也是蠻快的,很輕鬆的就躲掉了我的攻擊。
他一臉笑嘻嘻的看着我,不過我就一臉肉疼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浪費了,這五雷天符我怎麼也就畫出來了三張,就這麼浪費了一張心疼啊。
“該死。”他收起了那張笑嘻嘻的面容,十分嚴肅的看着我。
“噗嗤。”一個不小心我居然笑了出來,那鬼東西見狀更加的氣憤。
就在這時,那鬼東西已經朝着我撲了過來,他掐着我的脖子,丫的,你又不是殭屍,幹嘛掐着我的脖子,我被嗆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急急如律令。”我也不知道掏出一張什麼符出來,就打開了。
“滾開。”我大吼了一聲,隨即又拿起手中的爛棍子手舞足蹈的亂揮了起來。
他退去,他被打傷了,運氣不錯,看來用對了符咒,我看了看手中的符咒,娘皮的又是一張護身符,難道護身符對鬼有傷害,我在心裡這麼想着,不過隨即我又排除了這個想法,我看着手中的這個爛棍子不禁思索了起來,起作用的絕對不是護身符而是它,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管不了那麼多,我握着這根爛棍子,朝着那鬼物掠去,那鬼物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與驚慌。
“杜江?”當我手中的棍子距離這鬼物只有0.01公分的距離,我的手不自覺得停了下來。
杜江,這是我在他眼神傳輸給我的信號裡面的出來的。這是他的名字。
他猛然睜開眼睛,此刻哪還有之前那股威風凜凜的樣子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告訴我的。”我說。
“不可能,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他朝着我說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呵呵。”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這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我的多餘,總之他現在在我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了。
“爲什麼會這麼做?”我問他。
他不說話,但我想知道的我也已經知道了,他的眼睛已經全然出賣了他。
“安吉拉該怎麼辦?”
他終於露出了一絲彷徨的情緒了,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安吉拉的陽壽根本未盡,她就這麼被你給害死了。”我冷笑的說道:“她的肉身在哪?”
“沒了。”他說道。
“操。”我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在罵誰。“給我在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