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微閉着眼睛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我歪着頭看着他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觸,“爲什麼你還是來了。”
老張並沒有回答我,我也沒等到他的答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張很不希望出事,他還是有點擔心我的。
忽的老張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牆頂,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什麼?事情還沒結束?這是想要鬧哪樣?不是已經消滅了那鬼東西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可是我也是感覺到這其中哪裡有些不怎麼對勁,但就是想不起來。
“陳嘉嘉和他父親還不知道在哪?”老張還是嘆了口氣,似乎是爲不知道陳嘉嘉的下落而發愁。
等我們休息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和老張便離開了這裡,我們還是決定去醫院裡看看,如果陳嘉嘉和他的父親在那就萬事沒有,但如果沒的話,我就得跟老張另想辦法了。
果真當我們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什麼人都沒,有的只是幾個護士,我問了護士有沒有回來過,護士說沒有,並且醫院也在找這病房裡的人。
出了醫院老張便把我打發走了,說是他想想辦法有什麼機會能夠找到人,我也在自我安慰着,希望明天一早就什麼事也沒了。一回到家之後我洗了個臉就倒在牀上睡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把我從睡夢中給拉醒了,我拿起電話看去是老張的,“怎麼了?”
“你看電視,市新聞臺。”
老張的聲音有些急促,看起來是有什麼急事,我便匆匆跑去客廳打開電視換到了新聞臺,剛換到這新聞臺我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對着電話說道:“陳嘉嘉?”
“嗯。”電話那頭老張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我掛斷電話之後一直盯着這條新聞,我真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該慶幸呢。這條新聞的標題是這麼寫的——我市破獲一起綁架案,目前綁匪不知所向
被綁架的人就是陳嘉嘉和他的父親,而他們綁架的地方我更是苦笑不得,就是我們解決掉那怪東西的那所空曠的大樓,當時我們是在二樓,而陳嘉嘉則就在三樓樓梯口。
你說要是我和老張能夠仔細的找找,當時不就找到人了嗎?還何必這麼擔心一個。可是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奇妙。
第二天回到學校陳嘉嘉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新聞人物了,大家應該都看了那條新聞了,身邊圍着好一撥的人,本來我只是想問問昨天她是怎麼回事,可無奈大家都太熱情了,我根本找不到接近陳嘉嘉的機會。
陳嘉嘉似乎也是看到我了,看着周圍滿滿的同學,她也是充滿無奈和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見這狀態我就放棄找她了,還是直接回班了,畢竟在班裡也可以問她啊。
這節課是政治課,教政治的老師是一個快要退休的老頭,說實話我對這節課的確不太感興趣,這老頭講課呆板無味,根本沒什麼意思,在他的可是我除了睡覺也不知道能幹些什麼了,我也不是說討厭上這一課,只能說覺得這老師太沒意思了,如果教我們政治的是三班或者六班的那兩個老師,我覺得我的政治絕對是全班第一。
很多人都奇怪爲什麼,因爲教三班和六班的兩個老師都是剛畢業不久的老師,再加上都是年輕人,所以在講課的時候會常常帶上一些讓人感興趣的東西,哪怕你再怎麼不想聽也能被吸引住,所以三班和六班的政治成績在全校都是數一數二的。
我看了看陳嘉嘉的位置,她沒有回來,果然是人紅是非多啊!我自嘲了一句。
就在我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人似乎敲了向窗戶,我朝着窗戶看去,只見陳嘉嘉蹲着身子,露出半個頭看着我,並且有些搞笑的是她嘟着嘴,用嘴型對着我說,讓我出去。
當然我怎麼可能那麼聽話呢,怎麼說也得逗逗她。
我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她就一直給我對着嘴型,最後實在沒辦法她就指着我,讓我從後門出來。我見不能裝傻了,就找了個機會從後門溜了出去。
上課期間我就這麼悠閒的和陳嘉嘉漫步在校園裡,以前我也不是沒有逃過課,但不知道今天爲什麼覺得有些奇怪,具體哪裡奇怪我就搞不清楚了。
“昨天是怎麼回事?”過了好久我纔開口問道。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也是陳嘉嘉要找我說的東西吧。
陳嘉嘉沒有一絲隱瞞對着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知道,昨天去病房的時候上了一趟廁所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在那棟大樓裡了,而且我爸爸也沒事了。”
去廁所?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記得當時快要到病房的時候,她突然說想上個廁所讓我等等,我也沒太在意,只是這上廁所的時間是有些長,但我也沒太在意這些,之後我們便又一起進了病房裡,沒想到這事情的關鍵之處就發生了在這裡。
現在這一切說起來是有那麼多的漏洞,可當時自己爲什麼就是沒有注意到呢?
我望着她跟她說了這之後的一切,她用着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問我:“那妖怪以後還不會盯上我爸爸了?”
我這怎麼敢給你十分確信的答案呢,這以後的事還是很難說,而且還是這種說出來沒人信的事,我撓了撓頭道:“應該不會吧。”
我以爲她會對我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可她卻一直滿臉面掛笑容的看着我。這就好,這就好,我在心裡這麼想着。不過看着她這副笑容我心裡有些毛毛的,就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好不是我想的那麼回事。
接下來的幾天裡一直捧着那本天符咒在手中,我反思着自己的不足,努力的充實着自己,我開始同老張交流這些鬼怪的東西,老張跟我說我好想換了一個人似的。他這麼說,我也並沒有反駁,只是對着他笑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