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我眉頭一皺神色異常,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然後對着司機說道:“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了,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怎麼可能有鬼呢。”
司機師傅聽我這麼一說,有些不悅:“小夥子,你還別不信,這世界上誰說沒有鬼神之說。科技發達又怎麼了,這完全不是否認這些的藉口。這完全是心裡有鬼的人說出的那些鬼話。”
我剛想辯解着什麼,可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我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難道不就是最大的解釋。就這樣我和司機師傅陷入了相當一段時間的沉默。
“天要黑了。”司機師傅邊開着車邊嘆了口氣,“這下就要糟糕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確除了我們這輛還在行駛的大巴,路上已無其他行駛的車輛,偶爾看見幾輛也是停在路邊並沒有行駛。剛開始我還以爲大家的車都壞了停在路邊,可是我越看越奇怪,這些車都是熄火的,根本不像是出了問題的。
司機師傅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這些人都是怕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敢在這夜裡開車打擾這些鬼神。”
我一聽,笑了:“那我們還不是一直走沒什麼問題呢。”
司機師傅嘆了口氣說:“要不是你們老師要快點回去,你以爲我會開嗎?他這是拿你們的命在開玩笑啊。”
“你說老張?”我撓了撓後腦勺,完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司機師傅便完完整整的把這事的發生告訴了我,原來這老張是這知道這一茬的,可是他偏要不理會司機師傅的話,偏要連夜趕回去。
我回頭看着那個睡相跟個死豬一樣的老張,恨不得把他的皮給拔掉。現在我只能期望着這一路上可以平平安安的開回去。
說實在的我的心裡其實也特沒底,心裡也特緊張。如果說司機師傅口中那不乾淨的東西真的出來了,如果是個沒戰鬥力的還好辦,要是來個兇一點的,這還不得全車都完蛋了啊。
我有些幽怨的看着熟睡的老張,越想越來氣,你不就比我厲害一點而已,囂張什麼,等以後…等以後…臥槽,原來是這樣,我說這老張怎麼敢讓司機放心的走呢。我都忘記他可是個半仙呢。
想到這裡,我原本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口中還哼起了小曲,胸有成竹的對着司機師傅說道:“師傅,你就儘管開吧。我們不會出事的。”
這司機師傅也是膽小,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神經一直在高度的緊繃着,見狀,我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反正我已經跟他說過了,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
我翹着二郎腿,躺在椅背上,雙手插着擺在肚上,一臉悠閒的看着這黑夜的景色,你還別說之前跟司機瞎掰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欣賞到精彩的大自然啊。
眼前的景色從眼中一閃而過,我遠遠的看見有一個穿着白衣的姑娘站在路邊伸手招着車,本以爲這個司機師傅會好心的停下來載她一程,可惜這司機卻是看也不看的直接走了,甚至連車速都沒放下來。就好像沒看到這人一般。
我剛想張嘴叫司機師傅停下車,可身後那白衣女的身影早就看不見了,真不知道這司機師傅是開了多少碼的速度。
只是這車沒走一兩分鐘,又是一個白衣女子映入我的眼簾,司機師傅依舊照前行駛。
我終於忍不住的問:“師傅剛剛你爲什麼不停車呢?”
“什麼?你是小便嗎?”司機師傅帶着歉意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剛纔可能沒聽到。”
“不是…”我剛想說什麼來着,可想想又是有些不太對勁,連忙改口:“嗯,之前本來還想讓你停車我要小便的你沒聽到,現在尿意沒了。”
“不會尿在褲子上了吧。”司機師傅打趣道。
我現在哪有心思跟司機對着侃呢,原本已經下來的的心又懸了起來,我隨便的應付了幾句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只希望那真的是一個想要搭個便車的女生,而不是什麼其它的,可是這個點又有哪個腦殘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大半夜的還穿個白衣。越是往下我越是不敢想了,我的腦袋開始冒着冷汗,手心,腳心都冒着冷汗。
我趴在窗戶上看着路邊,我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眼花看錯了的結果,可那白衣女子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範圍內。
我大喘着氣,一口接着一口,司機師傅還以爲我是哮喘,道:“孩子,你有哮喘嗎?帶藥了嗎。”
“沒有。”我用雙手揉搓着眼睛,使勁的揉着。
這下我清楚的看到那個白衣女子,而那白衣女子似乎也緊盯着我,那蒼白麪頰,那無神的眼睛,突然那白衣女子對着我詭異的一笑,我的心直涼到冰點。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我怕這司機師傅會被嚇到,我結結巴巴的道:“師…師傅,我覺得我們撞倒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了。”
司機師傅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你確定?”
我看着他的背影無比確定的點點頭,“對。”
“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這裡確實鬧過鬼,後來經過專家鑑定,是場人爲製造的現象,也就是假的,雖然這裡有點邪乎,但也沒出現過真鬧鬼的事件。”司機師傅咬着牙說出這一段話,他是背對着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呵呵,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那白衣女子也是我出現的幻想嗎?不,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我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就跟上次在樹林裡的情況一樣,甚至更加的強烈。
我害怕歸害怕,但是我也得要做點什麼,我準備去跟老張商量商量,就當我準備起來去找老張的時候,大巴“嘭”的一聲開始搖晃了起來,大家都被震醒了。
“怎麼回事?到了嗎?”
“草,怎麼還沒到家。”
“我睡了有多久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原本安靜的車廂頓時又熱鬧了起來,唯獨這老張還七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睡不醒。
我走了過去,把老張打醒了,老張卻是張口破罵:“沒看見睡覺呢。”
我沒有心思跟他頂嘴,板着一張臉:“出發之前你是不是算過,我們這一趟回去都是安然無事。”
老張打着哈欠,無精打采的道:“對啊。”
“你會不會是算錯了,你在算算看。”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老張頓時不樂意了跟我吵吵着,畢竟這可是他吃飯的一個本事,怎麼能隨便就這麼被人給質疑了呢。我苦苦的哀求着,最終在威逼利誘下,老張還是妥協了肯重新再算一遍。
老張端正的坐好,左右手手指一掐,嘴裡唸唸有詞,不一會兒,老張就完事了,“糟糕了,出大事了這回。”
我奇怪的問着他,他看着我說,“兄弟對不住了,這次是我的失誤,來之前我的確算過,這一路上可謂是風雨無阻的,可剛我這麼一算,我們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故作鎮定的說道:“沒事。我們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