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在鄙視秦鍾,都以爲秦鍾已經是因爲郭大富的情況接近瘋狂,所以很多大富的小弟都上前攔住秦鍾,不讓秦鍾接近郭大富的身體。
老郭仔細的盯着秦鐘的雙眼:“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是中惡鬼只招才變成這樣的,我有辦法將他治療過來,請相信我,至少讓我試試,如果真的能將他救過來豈不是更好,如果治不活,我們已經努力了,我秦鍾絕無遺憾之言。”秦鍾義正言辭,嚴肅萬分。
老郭盯着秦鍾看了足有兩分鐘,知道最後他長嘆一口氣,兩行熱淚滾滾而落:“哎,剛纔激動了,我們應該相信醫學,若是拯救他恐怕是不太可能了,算了,反正是將死的人了,要治療你就治療,反正那些醫生也沒有辦法了。”
“那就好,只要你說話了,我看還有誰能夠攔住我?”秦鍾真是有點激動,他湊到郭大富跟前,見到郭大富渾身發抖,口中不停的流出濃濃的體液,那種酸臭的屍酸,着實的令在場的人都無法接受。
秦鍾隨即從後腰抽出一根銀針,要出手向郭大富的身體上扎去,可他的針在手中捏着,一通亂顫,哆哆嗦嗦的樣子讓他實在是無法繼續下去。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不要緊張,剛纔我們在家怎麼研究的,你忘了麼?”
“沒有忘,我害怕我這一針下去就永遠見不到我兄弟了,或許我不治療他,還能見他兩個小時。”秦鍾說着,額頭已經流出陣陣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立刻下針。
“下針啊,相公,我相信你,你行的。”英子一再爲秦鍾加油,一再鼓勵這秦鍾。
那老郭立刻起身,用手拍了拍秦鍾道:“他是我的兒子,現在我請求你立刻對他施針,不要優柔寡斷,我相信你,我命令你。”
“好!”秦鍾狠狠的答應了一聲,回頭將自己手裡的針緊緊的攥住,長出了一口氣,眼睜睜的盯着那躺在牀上的郭大富,嘴裡硬生生的擠出幾個字:“兄弟,成與不成全看你自己的了,我可要下針了。”
秦鍾說着,手裡的銀針一根根的插進郭大富身體上的幾個關鍵的穴位,這幾針下去之後,那郭大富一口黑血如噴泉一般吐出,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回頭他再一輪施針,居然讓郭大富整個身體的抽搐漸漸的停止,回頭來,那郭大富的身體好像是僵硬了起來,漸漸的變成了殭屍的樣子,那惡臭的肌膚內,爆發出一陣陣的惡臭,簡直是要人命的氣味,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那麼一種活不起的感覺。
秦鍾額頭冷汗直冒,他感覺這郭大富已經走上了那死亡與成爲殭屍的道路:“兄弟,你是人,你要活過來,千萬不要向你的體內的屍酸妥協,千萬不要。”
他說着,手中另一波針,在郭大富體內的十數個穴位旋轉扎入體內,這回郭大富的變化已經令人無法理解,他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平和,似乎所有的部位都變得僵直,硬硬的。
“兒子,你這是要變化麼?”老郭畢竟是最需要忍受的人,那可是他的骨肉啊,絕對不能就如此的變成 人不人鬼不鬼的,因爲在他的身邊也有一位風水高人,他也懂得一些薩滿技法,這才老郭解釋到秦鍾所用的陣法是那失傳的鬼醫手冊裡的鬼醫神針,當然,這針法的利弊他當然要與老郭說的一清二楚。
秦鍾臉色一沉,手裡的銀針已經用上了三分之二,幾乎每針都紮在了那應該扎到的位置。
“相公,你要成功了,加油啊,我們都在盼着你呢。”英子說道。
秦鍾神情越發的沉着,他面色變得紅潤起來,似乎體內的浩然正氣又要燃燒似的,而他手中下針的方法越發的沉穩。
“一個半小時了,我剩下的針要在半個小時之內施展完畢,恐怕是有點難度啊。”秦鍾說道。
英子雙手緊緊的抱在一起:“大哥,加油啊,你行的,一定行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我們就能保住他的性命。”
“哎!”一位醫生垂頭喪氣的說道:“心電圖拉成了直線,血壓變成了零,還救?”
“不可能,那是你們的儀器出毛病了,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兄弟死的這麼快的。”秦鍾本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這回又緊張起來。
老郭扭頭看了看那心電圖的屏幕,老頭一下子就昏死過去,被幾名醫生上前急救過來。
他呼哧帶喘的哭聲道:“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樣死去了,你知道你老爸給你留下了多少資產啊,你老孃死的早,難道真想讓我孤獨終老麼?”
“你們別說話了,不是還有二十分鐘嗎,不就是沒有心跳了麼,不就是沒有呼吸了麼?算什麼,我一定能夠將他救過來。”秦鍾高呼。
這個時候在人羣中一陣陣的相機閃光燈爆閃着,甚至有的記者已經斷言道:“我們這回可好了,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將絕對會成爲爆炸性的新聞,我們再也不害怕沒有頭條了,我們的這個新聞完全可以發給上一級的新聞報社,我看誰能扣我們工資。”
“就是就是,我看啊,他是死定了,那秦鍾應該是瘋掉了,這也是一個新鮮事兒,那小子似乎在風水界十分有影響,他獨特的方法,鮮活渾厚的經歷,至少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絕對是新聞啊。”
怪不得很多的時候,記者都十分的令人厭惡,就是因爲他們要採訪的東西,要給大家看到的東西,很多都會侵犯所謂的人權的。
秦鐘沒有將任何一個字塞進耳朵,反到是將手裡的銀針用雙手搓了搓,蹭了蹭酒精,聚精會神的再次開始他的施針,又是十分鐘過去了,秦鍾將最後的幾根針扎入大富的身體內,最後他將那根最長的長針抽出來,足足有三十釐米,若是這根針真的扎進去的話,就是一個整個郭大富都會被這根針扎透。
那根長長的針,被秦鐘頂在郭大富的頭頂百匯,他將這根針慢慢的向他的大腦中滲透進去,他這根針要做到的是,要將針從患者的百會穴,通過大腦中的那條肉筋慢慢的向下,緩緩的滲透出而且不能觸碰和傷及到任何大腦中其他的部件,直到針頭觸碰到患者大椎骨的骨尖這才能停止下來。
全場人都對秦鐘的這一針驚住了,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直視秦鐘的技法,他麼你知道秦鍾這手簡直是在那生命在做實驗,如果正經的準確無誤的將針插到位置,那真實一種曠世奇蹟,施術者絕對是一位正神。
“這個人他傻了麼?人都死了,還要如此的折磨屍體,這麼多的細針扎進人體的幾個大穴之中,這才能算是成功,直到最後一支針,留給秦鐘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而那長長的打針也進到郭大富腦袋裡的一半,可剩下的一半,纔是這種療法能否成功的關鍵中的關鍵,也就是這個時候,秦鐘的額頭再次冷汗直流,已經佈滿他的臉頰。
“進去,進去!”秦鍾默唸着,深知自己的手法一定可以將這根針成功的插到那郭大富的脊椎骨尖的,他兩根手指在不停的旋轉,直到最後,他忽然間感覺自己手中的毛針似乎被某種硬硬的物體所攔住,他的臉上露出一陣陣的喜悅,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可是他並不知道,那現代儀器上的任何一個數值都沒有發生變化,唯獨變化的只有那秦鐘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