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感覺是最爲敏銳的,就在秦鍾與郭大富兩個人還在愣神的時候,他已經立正稍息的站好,成了釘子一樣的老鼠乾兒。
那個威脅瘋狂的向秦鍾這邊撲來,餓虎撲食一般,到得跟前仰頭凝視着秦鍾兩個人,嘴裡哇啦哇啦的不知道說着什麼。
郭大富沒有發現,這個東西也只有感覺靈敏的老鼠,還有就是已經開了鬼眼的秦鍾能夠見得到。
“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人家都回國了,你還在這裡幹屁。”秦鍾直爽的問道。
那踩着陰風出現的是個小鬼子,這傢伙已出現,秦鍾就認出他的樣子不對勁兒,那深邃的眼神裡似乎隱藏着一陣陣的痛苦,一圈青黑的熊貓眼,那乾癟的鼻子,嘴裡留着黃痰的蛤蟆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說句正常話行麼?看你的身高,跟玩具似的,長相跟鬧着玩兒似的,怎麼好意思出來嚇人,你感覺我們兩個真的怕你麼?”秦鍾真實毫不含糊,他似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浩然正氣相當管用,雖說他自己啥都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最低承受的底線是什麼,這些事情他毋庸置疑。
天色越發的變得昏暗,那小個子聽了秦鐘的話,一臉苦澀,蹲在地上,不停的用自己的拳頭捶着地面,老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我死的冤枉啊。”
這句話秦鍾聽見了,那郭大富也聽得清清楚楚,他雖說看不見,但聽得一清二楚,緊接着他大口噴言:“你死的冤枉,意思是要我們陪你一起死麼?”
“哪敢啊,我要是有那個膽量,也不至於混到現在也沒混明白,還是死在了鬼子的手裡。”
一聽這話,秦鍾立刻反映了過來,這傢伙感情不是小鬼子啊,他低頭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這隻鬼,擡手就是一巴掌:“你大爺的,狗漢奸跑出來幹什麼,找死你。”
秦鍾話音剛落,郭大富的蜘蛛刀就遞了過來:“老大我看不到他,你劈了他。”
這足以見得民族之間的仇恨之深,也足矣明瞭對當初那些賣國人的仇恨之切。
蜘蛛刀高高揮起,從那隻鬼的百會穴徑直劈了下去,直接將這漢奸劈成了兩半,鬼魂魂飛魄散。
此時天邊雲開,銀月當空,一抹襯托在月光中的星光金霞已經穿過烏雲直落地面。
老鼠直到這個時候才跑回秦鐘身旁,小心翼翼的舔着自己的兩隻爪子。
“看來這是一隻遺留下來的鬼魂,可是我怎麼記得這裡當初是個刑場,從清朝開始,一隻沿用到民國時期,後來新中國成立之後,這裡還曾經用過一陣子,直到六十年代後期,這裡才改成了學校。”
“刑場?”郭大富重複着,渾身一個冷顫,他對這個詞彙似乎有點冷的感覺。
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見到真的鬼之後他也就不怕了,最可怕的是在他心裡默想的那一隻,不知道那鬼到底長什麼樣子,可能會被用心人想的特別厲害,恐怖,不可對付。
所以秦鍾與郭大富的生理反應也屬於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秦鍾鬆開了自己的手,將蜘蛛刀插在了地面上,連續向地下挖掘了足有一米多深,這才感覺到這學校的操場似乎被收拾過,他沒辦法這纔將蜘蛛刀還給了郭大富。
郭大富有勁兒,將地面挖深了三米多,這回可真實的見到了真品了,坑中有不少的屍骨,不僅如此,還有不少的兵器,短刀,廢槍,看上去這些東西已經生鏽了,可確確實實的這些東西很有他們可以使用的。
“老大,這可是文物,咱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拿走了,到時候會惹來不少的麻煩的。”郭大富這個時候還算是十分的小心。
偌大的一片操場,僅僅這麼一小塊地方,他們居然挖了出來十幾副骸骨,而陪葬骸骨的軍刀也比比皆是。無非就是在地下深藏已久,已經是鏽跡斑斑的樣子。
學校破落的院牆,老舊的教學樓,還有那陣陣襲來的旋風,再加上挖出來的骸骨一個個都十分的令人不可心靜,總是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本來剛纔的那隻鬼魂的出現,秦鍾也是碰巧了纔看得到,這會兒功夫他壓力甚大的四下尋找,生怕剛纔的那鬼魂的再次出現,正所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算是他有把握將鬼怪滅掉,但也害怕再有鬼怪偷襲。
兩個人在操場裡忙活了半天,每走一段距離便挖下去探探,可每探必有,這卻使得秦鍾大生驚訝,他知道這裡是刑場,但是不知道這裡究竟埋葬了多少的屍體,折了多少人的性命。
“這裡不太平,我看還是尋找大人力吧,把這裡從根挖起,看看到底是不是像那萬人窟似的。”秦鍾眉頭緊鎖,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不管這裡死掉的是什麼人,但那怎麼說都是一個生命,生命的偉大是來之不易的,生活的偉大更加令人敬佩。
郭大富似乎也感覺到了秦鐘的心情,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忽感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伸手摸去,涼涼的,圓圓的,滑滑的:“什麼東西。”
再看秦鐘的臉色,下巴已經拉得老長,眨眼之間他緩過神來,手起刀落,蜘蛛刀一下劈開了郭大富身後用手抓住的東西。
一股黑血橫濺,濺出漫天殘花,花落幽幽白骨,骨中綠蒙鄒生。
從那一堆堆的白骨之中星星點點的升起一陣陣的綠塵,綠塵星星點點飄然升起,已經將這裡的空氣籠罩。
而在郭大富的手裡緊緊的抓着一條長長的東西,細細的看去那見見的頭顱,長長的獠牙,圓圓的身子,那是一條毒蟒,按理說蟒蛇沒有帶毒的,但是具有毒性的蟒蛇就不是蟒蛇,但偏偏有這麼一種毒蛇的頭,蟒蛇的身子,長長的獠牙好似軍刀一般風力,似乎帶有飛快的刀刃。
也就是因爲郭大富抓住了毒莽的蛇頭這才躲避了一次被攻擊的危險,如果真的被這條蛇傷到了的話,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恐怖的後果。
秦鍾雙手捧起一條白裡透着黃色的腿骨,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子將蛇頭砸扁,砸的蛇牙飛出,碰到蜘蛛刀上砰砰作響。
“我的天,差點小命沒了,這條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要是咬上一口不還得變成這裡的屍骨?”郭大富一頭冷汗,他一直在慶幸自己的手快,不然的話真的死在這裡那可就死的太慘了。
“這裡不只有這麼一條蛇,看沒看到,這條蛇應該是條小蛇,如果對於蟒蛇來說,這樣的體型該是小蛇纔對,如果說這裡再有其他的蛇羣存在的話,恐怕我們的危險就要來臨。”秦鐘意識到此處的安全並不可靠。
郭大富眉頭緊鎖,擦了一把汗道:“我得喊人,多叫些人來,實在不行的話就從古墓學院裡找人,讓他們來這些蛇應該也不是個問題。”
“那樣最好,我們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總感覺這裡的氣場不對。”
兩個人話音剛落,起身就走,扔下一地亂像,衝出了操場的大鐵門,一路直奔郭大富在市中心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郭大富引以爲豪的鐘馗遺書,這本白色的草紙,是郭大富高價從古墓學院的一位嫡傳弟子的手裡收來的,那可是他的鎮宅之寶,所以在這裡他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任何的鬼怪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