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哥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令我呆愣了半晌,華子的父親,華子的祖父!這兩個人我還真就從來都沒聽說過!
我與華子從小一起長大,所知道的事情就是華子自小無父無母,老人說都已經死了,但是怎麼死的也沒人說過,曾經華子也不止一次的詢問,就連我爺爺他們都不細說,每問一次都是一陣痛罵,似乎沒有人願意提及這件事。
順哥又拍拍我,說道:“先不要說與華子聽,我想這件事情你大伯會給個說法,一切前因後果也就他能知道了。”
我點點頭,把那本筆記收了起來。
華子笑道:“這個老劉跑出來盜墓真不是時候,自己的兒子纔剛出生啊!就這麼撇棄他們,真不是個東西!”
華子這是在罵他的祖上,如此大逆不道實爲不妥,我和順哥急忙制止住,葉存銀說道:“怎麼光看見揹包卻不見這個劉泰的屍體呢?難不成地上的這些屍骨其中有一具是他的?”
那些屍骨都已經乾枯腐朽,身上的衣物也都早已不再存在,到底是不是誰也說不清楚,眼下最主要的還是那尊大鼎,鼎裡面或許就存放着蟒神的屍體。
順哥把我們召集起來,說道:“既然葉老你們找到了一條出路,那麼咱們大可以不必再害怕什麼,剛子和我爬到大鼎上去看看,你們三個在下面接應,萬一有什麼不測就趕緊跑。”
葉存銀說道:“如果這真的是蟒神的葬地,我想還是先有人爬到上面的大洞比較穩妥,否則的話我怕到時候都一塊往上爬來不及。”?? 墓之盜71
我們都想到了最不好的結果,既然是蟒神,那麼肯定是一具活屍,從混沌初期就存在的東西,到目前爲止可謂是遠遠超過了屍皇的境地。
我點頭說道:“也好!你們三個人先爬上去,況且站的高看的遠,你們在上面也好給我倆指示一下。”
白刀子也意識到了這次不簡單,看到我們緊張的模樣,早就嚇得臉『色』鐵青。他揮揮手和華子還有葉存銀分前後爬上了頂端的石洞,我和順哥把包裹交予他們,全身上下只帶着槍,一切輕裝上陣。
一切準備妥當,順哥超我揮了揮手,兩個人慢慢向那大鼎走去。
葉存銀趴在洞口處對我們說道:“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在這個位置看不到鼎裡面的東西,你倆小心點!”
兩個人走近三米多高的大鼎,這尊大鼎全身雕飾着一些圖案,青『色』的鼎身在遠處看起來像是青銅,但走近了再看卻是另外一種物質,是什麼我們也說不上來。
兩個人分居兩側,踩着鼎身上的紋路慢慢爬了上去。
我往裡一看差點嚇得沒掉下來,一個身着華麗的死屍正對着我,兩隻眼睛瞪得老大,而它的身子似乎十分龐大,不過依稀可以看見它的腳。
這具屍體就是乾巴巴地躺在鼎內,裡面也沒有任何東西相鋪墊,一開始我還以爲會有水,但現在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順哥也是嚇得不輕,他看了看我,對我說道:“這怎麼是個三十多歲的人呢?而且穿着粗衣布衫,難道他是劉泰?”
順哥的話令我『摸』不着頭腦,明明是一個帝王服飾的死屍,他怎麼會說是粗衣布衫?
我說道:“你沒搞錯吧?這明明是一個皇帝老兒裝束的人,你咋說他粗衣布衫?”
順哥一愣,好像我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順哥說道:“你過來!到我這邊來看看!”
我把住鼎沿小心翼翼的『摸』過去,靠近順哥往鼎內一看,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這確實是一個五六十年代裝束的年輕人,中山裝樣飾的布衣,這不是劉泰還能是誰??? 墓之盜71
可是爲什麼在我之前那個方位看起來卻是另一番模樣呢?
我拍了拍順哥又讓他跟着我回到之前的地方,再往裡看,這次換成他傻眼了。
頂上洞口裡的華子他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白刀子問道:“你倆推磨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擡手示意他不要聲張,這件事似乎有些蹊蹺。
我想了想對順哥說道:“難不成這兩個人合二爲一了?你看看,它們的後背似乎是長在了一起,但是從正面看卻是兩個人!”
順哥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身着華麗的人應該就是周卷王啊!這兩具屍體確實長到一起了!”
我越看越覺得慎得慌,『奶』『奶』的!一個是東周時期的死屍,一個是現在五十年代的人,兩具屍體竟然成合二爲一,真他媽的扯蛋!
我一時沒了主意,這個大鼎之內似乎除了兩具死屍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一開始以爲會有絕世寶物,現在看起來純屬胡猜。
我說道:“再看下去我就得吐了,既然沒什麼好東西那咱倆趕緊撤吧!”
我在心裡直打鼓,兩具屍體長到一起還是頭回看到,而且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想必它不僅僅是一具陷入混沌狀態的死屍,一旦醒來那我倆跑都來不及。
順哥斜了斜眼睛,說道:“慢着!你看看!這個周卷王屍體的下面好像壓着個東西!”
我一看似乎還真是有個東西,一個金『色』的圓柱形物器,像極了一塊圓形金條。
我說道:“難不成這底下還有好東西?這個明顯是一塊金條啊!”
我倆是在大鼎之上,離底部至少有兩米遠,想要伸手去撈卻是做不到。揮舞了幾下匕首也還是差得遠,他孃的!
順哥說道:“你綁一條繩子,我下去瞧瞧!”
順哥一向膽大,不過也心細,我想了想就扯出一條繩索綁在了大鼎的耳朵上,然後把繩子另一頭拋進了鼎內。
順哥把槍遞給我,他是要空身下去。
我暗暗給他捏了一把汗,小聲說道:“你這麼下去妥不妥當啊?這東西明顯就是一具活屍,一旦醒過來那可咋辦?”
順哥咬了咬牙,說道:“這個劉泰基本上就是華子的祖父,我下去看看有可能會在他身上找到點東西,也算是給華子一個交代。”
我暗暗的點了點頭,連連囑咐小心。
順哥攀着繩索慢慢下去,我在上面幫忙拽緊繩子,順哥儘量不去踩踏屍體,他懸在鼎壁上慢慢下移,靠近劉泰屍體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想要跟他說點什麼,但是卻不敢出聲,生怕一說話會驚醒了兩具死屍,心裡的恐慌無以言表,眼睛一眨都不眨的仔細看着。
順哥拔出匕首在劉泰的口袋處挑了挑,那件粗布衣服早就不結實了,被他一挑直接碎成布條,從那個口袋裡就掉出來一隻老式懷錶。
順哥剛要用匕首挑住錶鏈,想不到懷錶順着劉泰屍體光溜的皮膚表面“吱啦”一下滑了下去,似乎是掉進了下面的空隙中了。
順哥皺了皺眉頭,嘴脣撇了撇,好像是在罵人。
他不得不又往下滑了滑,歪着腦袋看了看,我總算是看到了他臉上有了些笑意。我心想他肯定是找到那隻懷錶的位置了,就見他把匕首『插』回腰間,伸手就要去『摸』,『摸』了幾下終於是『摸』在了手裡,小心的打開看了看,頓時一臉的笑意。他把懷錶衝我晃了晃,我看見在表蓋裡面好像是有一張照片。我暗暗點頭,這一張照片足以令華子欣喜的了。
順哥把懷錶放進口袋裡,挑開其他口袋,可惜全部都空『蕩』『蕩』的。他又移了移身子,慢慢的靠近周卷王的屍體,在兩具屍體之間他停頓了一下,伸出匕首劃了一下,衣服被劃開一道大口子,我清楚地看到這兩具屍體的後背長在一起,就還像是融合了一樣,而且屍體的表面皮膚和活人無異,異常鮮麗。
我擦了一把汗,這是怎麼做到的?就好像是把兩塊橡皮泥捏合在了一起似的。
順哥咬了咬牙,慢慢靠近周卷王的屍體,周卷王的兩隻大眼睛大睜着,看起來就好像是痛苦至極。順哥並不是衝他來的,因爲他身上什麼都沒有,順哥的目標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塊金條,既然有一根金條,那麼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固定住身子,順哥想要下手去抓,不過想了想貌似不大妥當,於是又把匕首『摸』出來,他手拿匕首王那塊像是金條的東西上紮了扎,紮了幾下他就愣住了,我離得有些遠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卻見他愣了幾秒鐘又伸出匕首去碰,這一次用的力氣就多了一些,雖然我細節看不清楚,但是還能看見個大概。就見順哥用匕首紮了幾下之後,那塊金條竟然往裡縮,不錯!是往周卷王的屍體底下縮!
『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那塊金條往下滑?順哥也是皺了皺眉頭,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扭頭看了看我,讓我把繩子再放低一些。
我小心的照做,不敢放太長,否則的話他肯定得碰到屍體。
順哥頓了頓,兩隻腳抵住鼎壁,腦袋衝向下面,來了個餓虎撲食的動作。他的腦袋離周卷王屍體不過一紮的距離。
我暗暗心驚,此時我的恐慌不比他少多少。
順哥又用匕首往那根金條上觸了觸,金條嗖的一下子縮得看不見了!
順哥明顯是嚇壞了,看了一眼就急忙把身子挺立起來,急急地衝我揮手:“快把我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