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場景實實在在的把兩個人嚇傻了,僵硬的死屍竟然能夠悄沒生息的活動,而且他們是怎麼活動的我們都看不到,貌似是在一瞬間完成所有動作。
我說道:“得趕緊離開這裡,這些個東西太嚇人了,我剛纔看的仔細,一個個的身上連傷口都沒有,並且四肢白淨,手指紅黃,也不會是中毒而死,看起來就好像是睡着覺之後就這麼死了。”
順哥說道:“棺材沒找到竟然找到了這麼些東西,真是晦氣!沈教授說這裡有副懸棺,到底是真還是假目前來看也看不出個頭緒來。”
我看着那一層厚厚的人屍,說道:“很可能這些人和上面大洞深處的棺材有關,我估計是那蟒女抓他們來修造墓室的,完工之後用了什麼手法給一一害死了。”
這些死屍的穿着乍一看是粗衣布衫,不過剛纔我伸手『摸』了一下,感覺相當細膩,幾乎比絲綢還要柔軟。我把這個事情跟順哥說了說,順哥回道:“光在這臆測也沒什麼用,眼下也不敢再下去了,還是先回到上面和沈教授議論一番再說吧!”
我移回手電就要走,突然間一愣,這一剎那我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連忙把手電重新照下去,這一看頓時吃驚不小。
我對順哥說道:“你看看,這些死屍的鼻子有些不一樣啊!是平趴在臉上的!”剛纔在下面的時候過於緊張,這一點明顯的不同竟然沒有注意到。
順哥彎腰一看,也是有些疑『惑』。那些死屍好像是沒有鼻樑骨,鼻子軟塌塌的靠在臉上,就好像是被人給打平了一般。
兩個人抓耳撓腮的一頓猜測,最後不得不起身攀着繩子往上爬去。?? 墓之盜17
穿過那層瀑布的流水,我們重新回到了黑洞裡面。沈教授抱着那本小書還在研究,看起來看的都入神了。
金邊眼鏡則是靠着石壁睡着了,呼嚕聲震耳欲聾。
我倆小心的走過去,順哥對沈教授說道:“您老研究出什麼來了?”
沈教授被我們冷不丁的出現嚇了一跳,連連拍了幾下胸脯,說道:“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找到懸棺了嗎?”
我倆搖了搖頭,順哥把我們所遇到的東西大體的說了一遍。
沈教授臉『色』大變,喃喃道:“怎麼會沒有呢?”接着他就指着那本金皮書說道:“這上面介紹的是一個人,當然在咱們眼裡那東西不是人,而是剛纔的那隻蟒女。這些字體我能看懂個大概,我簡單的跟你們說一下。那隻蟒女身份不簡單,書中一直稱呼她爲‘咖娣’,不過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我是真的看不懂,我猜測或許是皇妃之類的稱呼吧!”
我急道:“介紹她什麼了?”
“我研究了半天,有些字看不懂,所以很難連貫起來,大體是這樣的,這個人身蟒尾的女人乃是一個什麼東西的咖娣,它貌似是被陷害致死,或者是被關在了這個黑洞裡面,按照上面的年月來算,至今已有幾千年了。如果說它在掉進瀑布之前是活物的話到現在至少也得五千多歲了。“沈教授滔滔不絕的說着,眼睛裡流『露』出神秘的光澤。
我說道:“既然石坑在這大洞之下,那麼下面的那些死人很可能就是修造這座墓室的勞工,有一點我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蟒女和那些人類之分呢?蟒女控制他們爲自己修造墳墓,可他們又都屬於什麼人呢?重要的是那些東西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類,我可是看的清楚,一個個都是塌鼻子,好像沒有鼻樑骨。”
“塌鼻子?”沈教授有些驚訝,連忙翻開金皮書努力的找了起來,最後翻到某一頁,遞到我們眼前說道:“你倆看看,是不是和這上面的人完全一樣?”
我和順哥湊過去一看,金皮書上有幾幅圖,雖然畫的有些粗糙,但是整體來看還是比較『逼』真的。上面畫着幾個人,他們在一個洞『穴』裡費力的工作着,看那樣子像是在擡着一副棺材。我盯着他們的臉仔細看了看,軟塌塌的鼻子緊貼在臉上,和我們在下面的石坑內看到的那些人完全相符。
我說道:“對!就是他們!就是這些塌鼻子!”我急問道:“這書上可否寫出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沈教授指着我們看不懂的兩個字,說道:“書上稱其爲‘亞德’,雖然看不懂這兩個字的涵義,但是看他們勞碌的樣子應該是勞工的意思。”
沈教授說着就翻開下一張,這幅圖畫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只是這宮殿四周貌似是被無數氣泡所籠罩的。
順哥說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墓之盜17
沈教授怒了努嘴,說道:“根據我這大半天的推測,這座宮殿應該是在水下,也就是說這些氣泡就是水泡。”
“還有嗎?”我越看越來興趣,急忙伸手翻到了下一張。同樣有一幅圖,圖畫上描寫的是幾個人身蟒尾的女人站在一塊巨石上在吆三喝四的,而旁邊則是大羣的人類在忙碌着什麼,仔細一看,那些人的塌鼻子尤其顯眼。
“我草!這些蟒女竟然奴隸他們!”我看的心裡一驚,這未免也太過荒唐了。照理說在人世間出現蟒尾的人類那屬於畸形,是會被無數人所唾棄的,可是在這水下世界裡它們竟然是主宰者,竟然連人類都要聽從於他們的吩咐。
“不錯!”沈教授眉頭緊皺,繼而說道:“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一切都出乎咱們的意料之外,從這些圖看來,完全可以推測的出來在某個地方的水下有一座巨大的水下城池,那裡不僅住着蟒女,而且還住着塌鼻子的人類。只是這個地方在哪兒書上並沒有提及!”沈教授嘆了一口氣,把金皮書合起來放到一旁。
我看着眼前的瀑布水簾,說道:“難道是在下面的深潭底下嗎?”
沈教授搖了搖頭,說道:“這下面的深潭我曾不止一次的做過考察,史料上也有所記載,很久以前這只不過是一條小河,在經過數千年的瀑布衝擊之後才形成了現在的深潭,也就是說幾千年前的蟒女住在這底下絕對是無稽之談。”
那麼會是在哪裡呢?我暗暗沉思着沈教授之前說的那句話:白條水,流懸棺。叨叨了很久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沈教授之前說那是表明瀑布後面有個懸棺,這未免有些牽強了,因爲我們下去之後根本就沒看到有什麼棺材。
順哥說道:“難不成那棺材在那些死人堆裡?”
沈教授漠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們有必要再走一遭!”
還去?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臉正經,他孃的!剛纔差點沒嚇死,現在還得去找死嗎?
拗不過他們,我只好點頭答應,我和順哥兩個人重新攀着繩索下到凹洞裡面,蹲坐在鳥窩上面的大窟窿邊上向下張望。
下面的情形早已大變,之前還仰倒在地上的幾具死屍現在已經轉換了姿勢,變成了緊靠石壁坐着的姿勢。
兩個人面面相覷,我的心裡直打鼓,我可真是不想再下去了。
順哥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道:“這次我下去,你在上面多留一點,一旦看到棺材就趕緊吱聲。”
我答應一聲,他就攀着繩子爬了下去。
我舉着手電一絲不敢大意,手電的光芒在不大的石坑裡來回搖擺,好在沒看到任何東西有移動的跡象。
順哥小心翼翼的走着,起腳落腳都非常慎微,她生怕踩到『亂』糟糟的屍體。即便是這樣,我依舊能聽到屍體骨頭斷裂的聲音,這是厚厚的一層屍體,密密麻麻的想要刻意躲避那是不可能的,怎麼着也能踩到下面的死屍。
順哥冒出一腦袋汗,他伸手擦了一把,對我說道:“我要扒拉開這些屍體看看,你幫我盯緊了!”
我小心翼翼的拎着手電繼續巡視,順哥雙手抱起來一具女人的屍體往邊上放了放,在這女屍的身下又現出一具瘦弱男人的屍體,順哥也一併給搬開了。
我看的心驚膽戰,這些屍體被搬起來的時候腦袋都會自然地向側面一歪,那微微笑的表情正好對着我,只看的我頭皮發炸。
清理出幾具死屍,順哥的旁邊就有了一個半米多深的口子。他搓了搓手,又把手向口子底下伸過去。由於我離得比較遠,下面的光線也不怎麼好,所以那個大口子裡面有什麼也看不見。
順哥揮動手臂抓了一會兒,最後就『摸』出來一個圓圓的東西,那是一隻肉體早已腐爛成泥的頭骨兩個深深的眼窩空洞洞的,齊整的牙齒倒是一顆也不見少。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未免也太滲人了。我說道:“你趕緊看看有沒有,沒有的話咱就撤,你在死人堆裡看得我都慎得慌。”
順哥一臉的緊張,咬緊牙關對我說道:“這些死人倒還真多,之前看到的是五十多具,想不到下面還有好幾層,他孃的,現在都不計其數了。”
他說着又伸手繼續向下掏,我不忍再看,可是又不敢不看,那些東西的厲害之前我是見識過,若是一走神的話它們肯定得活動,說不定幾隻手就能卡住順哥的脖子。
我自個兒尋思着都出了一腦袋冷汗,順哥忙活一陣兒,在他周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骨頭。
忽然他欣喜的對我說道:“找到了!還真有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