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件寶物,我急忙停住腳,心裡的恐懼頓時被欣喜壓了下去,我對菲菲擺了擺手,說道:“莫急!有好東西!”
菲菲緊張之際,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似在告訴我你傻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寶貝!
有法寶竟然忘了用!我他媽的真是暈乎了!我吹了一聲口哨,黑子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撲到了活屍身上。活屍“嗯”了一聲,當即張開彎曲的手臂卡住黑子的脖子。黑子伸出常常的舌頭,眼睛『迷』離起來。
菲菲驚呼道:“完了!黑子要死了!”
我抓着匕首飛身躍過去,狠狠地把刀尖扎向黑子的肚皮,在那上面猛力的劃了一下。我知道菲菲看到眼前的一幕必然是以爲我要瘋了,她驚聲尖叫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黑子的肚皮上一道黑紅『色』的血水滲了出來,直接疼的它猛地渾身一顫。
我抓住時間,不等那些血『液』滲進黑子的『毛』發裡面,急忙用匕首沾了一下轉身刺向惡狠狠的活屍體內。
一聲慘叫幾乎震得我兩耳嗡嗡直響,那活屍搖晃了幾下,手上一鬆,黑子當即跑開數米遠,哼哧哼哧的小聲呻『吟』着。
活屍體內沾上黑狗血,那可是最致命的,它渾身發軟,再也沒了力氣,只是微微的瑟瑟發抖,整個身子趴伏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墓之盜13
成功了!我欣喜若長,看來這黑狗血果真有用!
我右臂腫脹的就像是一個發酵的麪包,麻木不仁,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痛楚。我伸出左手去一把拽下了活屍脖子上的金鍊子,那鏈子的墜就是翡翠手鐲。
我伸到眼前看了看,沒錯!就是它!
“什麼東西啊?”菲菲回過神來,看到渾身無力的活屍,她明白了我那麼做的原因,此時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如果我全部湊齊了,就可以尋到秦始皇的棺槨位置了!”我興奮的說道,已經完全忘記了現在身處的地方,這可是在石墓裡面啊!即便是剩下的翡翠手鐲全部都隱藏在這裡,我若是出不去,那也是白搭!
“這裡太嚇人了!我想出去”菲菲似是哀求的說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能不能出去我心裡也沒有底,我自然也想出去,可是那得尋到出口啊!放平心態!這戰國時期的古墓,那就是有三個出口的兔子窩!必然會有出口的!只是咱們不知道在哪裡罷了!”我低頭看了看光線暗淡了許多的照明燈,心裡一緊,不禁皺起了眉頭,又說道:“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燈光一滅,一切就都完了!咱們快走!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尋到出口,其他的東西咱們再也不去碰了!”
菲菲點了點頭,很努力的樣子。別看這女人看起來清純中帶着成熟,但是在這地方卻像個孩童一般,臉上掛滿了恐懼和無助。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之前走過的地方,可以稱之爲冥殿和配殿,那麼再往下必然就是墓主人的寢殿了!除非,除非這裡真的是由無數間隔斷,要是那樣的話,不等我們進到寢殿裡面,燈光一滅,就得宣告結束。
我拉着她一陣急跑,這裡不是存放任何東西的墓室,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裡面相對狹窄,我倆並排跑都有些吃力。菲菲原本乾淨的衣服被灰塵染黑,連粉嫩的小臉上面都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積塵,看起來相當滑稽。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是在嘲笑我嗎?你以爲你能好到哪兒去?”菲菲瞪了我一眼,伸手打了我一下,正好打在了我的右臂上面。當即一陣痛楚傳遍全身。
我停下腳步,緊緊地皺了皺眉頭。菲菲嚇了一跳,說道:“怎麼了?是我打痛你了嗎?”
我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怪了!我這胳膊腫脹的這麼厲害,剛纔還麻木的,現在怎麼會可以感到疼痛了呢?莫非!莫非咬我的不是乾屍?”
我心裡猛地一沉,乾屍會咬人,也完全可以把人咬的中了屍毒,但是屍毒是什麼樣子的我心裡很清楚。雖然我之前不曾親身體驗過,但是華子和陳瘦子的經歷我是記得的。中了屍毒之後,會變的麻木無常,除非痊癒,否則不可能感受到任何感覺。而眼下我的胳膊卻能感受到疼,足可以肯定這不是屍毒!那會是什們呢??? 墓之盜13
菲菲低頭看着我擡起來的胳膊,疑『惑』道:“你看!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啊!”
我慌忙低頭去看,果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在我腫脹的胳膊裡面,有幾道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一些小蟲子,它們在裡面鑽來鑽去的,我卻感受不到疼痛。我用左手打了一下,劇烈的疼痛幾乎使我暈厥過去。
真他孃的邪門!我罵了一句,也是毫無辦法。
菲菲說道:“要是我姨夫在的話就好了,他的醫術相當了得,治好了不少人的疑難雜症呢!我姨夫他除了常年呆在山上之外,偶爾會下山去見一位老神醫,他們是莫逆之交,經常在一起探討醫術。”
聽她這麼說,我暗暗的點了點頭,怪不得王老狗會出現在老神醫的家裡,那天他進到我們的房間,我沒有看出他有什麼『毛』病,如此說來,他是去拜訪老神醫了。
“你看!這燈光越來越暗了!咱們快走吧!你這胳膊我估計我姨夫能治,咱們想辦法出去,找到他就好了!”菲菲像是變了一個人,方纔的神『色』完全消失,此時雙目閃着光彩,一絲心急躍然臉上。
我點點頭,急忙喚了一聲黑子,但回身去看,哪裡還有它的影子!我心裡咯噔一下,方纔明明還在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呢?難不成是我剛纔莽撞的那一刀使它受到了驚嚇,斷然離我們而去了?
我心裡顯出一股落寞,這條大黑狗救了我倆的命,一路上緊緊跟着我們,它搖頭晃腚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我看了看菲菲,她也在看着我。
『操』!我暗罵一聲,都怪自己只去看自己的胳膊,卻忘記了安撫一下受了刀傷的黑子,以至於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算了!就讓它去吧!”菲菲無奈的說道。
不能再墨跡了,燈光幾乎比一開始暗了數倍,看那架勢,絕對不能堅持半個小時了。
我拉着菲菲順着夾道一路跑去,走到盡頭,通道嘎然而止!
沒有路了?
我倆面面相覷,皆是震驚不已!
這他孃的不是在糊弄人嗎?怎麼可能會沒有路了呢?難道這裡也有玄關?
我急忙趴下身子仰頭向上看去,原以爲這墓牆也會是如同圓洞暗門一般藏着貓膩,但是這一看當即心灰意冷,墓牆還是墓牆,表面粗糙之極,上面鼓起一道道的楞痕,此起彼伏。
“這是什麼東西啊?”菲菲欲伸手『摸』過去,我急忙一把抓住,嗔道:“你『毛』手『毛』腳的,也不可能仔細了!這些凸起的東西是些什麼,你再看看!”
菲菲瞪大眼睛看過去,當即驚叫一聲;“啊!這些是,是蟲子!”
不錯!那墓牆上面趴着的就是無數條二十多釐米長的蟲子,那些蟲子靜靜地趴在上面,由於渾身暗黃『色』,和那墓牆的顏『色』無異,以至於一開始我都沒有看出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蟲子呢?”菲菲輕聲說道,生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它們。
想起了在土城子下面的過道里遇到的蟲子所拼成的路標圖,我急忙仔細看過去。只可惜這些蟲子雜『亂』無章的縱橫交錯着,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在暗示什麼,搞不好它們就是聚集在此沉睡。
我咬了咬牙,把菲菲推到身後,『摸』出匕首來向其中一隻蟲子碰去,刀尖碰到蟲身,那蟲子當即縮了一下身子,變換了姿勢又繼續沉睡。
睡的這麼死?你孃的!老子的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竟然還能睡的這麼香!我索『性』使了使力氣用刀尖把那條蟲子猛的扒拉到地上。
“吧嗒”
就像是一根鐵釘掉在地上發出的響聲一樣。
這到底是不是蟲子?我『迷』茫了,肉體怎麼可能會發出如此清脆的響聲?
他孃的!老子就給切開看看,看看這蟲子到底是不是鋼筋鐵骨!
我急揮刀欲要砍下去,只見那蟲子竟然開始瘋長起來,由先前的電話線那麼粗猛然間漲到了和我胳膊一般無二。長度也是長了不少,足有兩米有餘!
我『操』!真他媽見鬼了!我倆急忙退後,就見那蟲子身子抖動幾下,緩緩的爬了起來。
它就像是一根火腿腸一般模樣,沒有嘴巴也沒有眼睛。我們屏住呼吸,想知道它是想做什麼。
我有些後怕,幸虧是撥弄下來一條,要是全部都給弄下來,那還了得?
只見那蟲子蠕動了幾下,就停止爬動了。它呆在原地靜靜的趴着,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們一樣。
等了半晌,那蟲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我瞪大眼睛看過去,它竟然開始分裂,那層硬實的厚皮慢慢裂開,裡面貌似是有個什麼東西在奮力掙扎着,“吱吱”的叫聲令人忍不住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