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狐疑這森林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魔鬼森林,沒想到李圖大喝一聲,拼命喊着叫我們趕緊跳,他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大喊,登時唬的我心裡一顫,連忙照他說的那樣蹦跳起來。
腳擡起來又落下去,只感覺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幾聲噼裡啪啦的響聲,就像是踩爆了氣球一般,地上已經十分溼滑,我腳下一個沒站穩,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拎着手電照過去,只看到剛纔我站着的位置,地上已經是一灘灘的綠『色』水流,幾隻手掌大小的軟皮動物癱倒在地上,看那樣子應該是死了。
順哥還在蹦躂,我連忙制止住,在他的腳下也是有幾隻相同的動物死屍,地上綠『色』的水流和我腳下的水流匯到一起,然後向通道旁邊的一處位置流去。
我們連連退後七八步,待到站定,方敢去觀察那些怪物,它們的個頭都不大,只有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掌大小,身上紅藍黑相間的花紋密佈,肚子則是白『色』的。全身肥嘟嘟的,就像是一頭『迷』你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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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現在已經被我倆給踩死了,肥胖的肚皮被踩爆,裡面流出來的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綠『色』的『液』體。
這麼小的東西,如若不是躺的低矮的李圖,我們兩個是絕對看不到的。
我看着李圖,對他說道:“您老可是知道這東西的名字?”
李圖撫了撫『亂』蓬蓬的頭髮,低聲說道:“這是些什麼誰能知道,我剛纔一瞥,就看到它們竄出來,在這種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你們看它肚子裡的綠水,一看就是劇毒無比的。”?? 墓之盜80
好在是有驚無險,這片森林確實怪異,照李圖這麼說,我們是在一直兜圈子,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順着這條路走,看到這鬼地方,讓我想起了古墓內的懸魂梯,那東西之所以走不出來的原因,是由於階梯是在不停的活動的,只要找到規律,人的腳步大一些,走動的快一些,就能給破了。可是眼前的這條小路卻絕對不是這麼個原理,我可不會承認它也是在不停的移動,是在不停的跟着我們跑。爲了確認一下,我把煙盒放在地上,然後原地跳了幾下,如果說它能自己活動的話,那麼我原地跳起來,再落下腳的時候,地上的煙盒必然會向前滑動。但是我連接試了幾次,那煙盒就是不曾動彈半步,依舊是和我的腳呈平行狀態。
李圖看在眼裡,朗朗笑道:“你的疑慮是多餘的,這地方不是自動轉動的,我認爲咱們是給什麼東西給矇蔽了眼睛,其實每當咱們近到出口的時候,都會渾然不知,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一旦抓不住,就讓它給溜了。”
順哥點頭說道:“李老所言極是,咱們只顧悶頭走路,殊不知經過出口都不知道。”
我說道:“那咱們該怎麼走?出口在哪裡你兩個可否有數?”
李圖靜靜地端詳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們看那地上的綠水,是流動的,那肯定就是有高低存在。對待任何事,古人都認爲步步攀升,咱們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有一條小河,那時候大意了,要是順着河岸往上游走,也許現在就已經走出去了,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所以,咱們就順着水流的高處走。”李圖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左面黑乎乎的暗道。
我倆擡起他來繼續走,這些天來走的匆忙,再加上李婷的突然離世,沒有了她爲我們準備吃食,現在揹包內幾乎什麼都沒有,唯一的一塊乾糧也已經落進了李圖的肚子,現在我早已餓得頭昏眼花了。
向前走了數十步,李圖急忙喊停,當即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爲又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了呢!誰知李圖卻說道:“你二位其中一個站那撒泡『尿』,看看『尿』水的流向。”
我倆面面相覷,當即尷尬起來,我急忙說道:“我他孃的幾天沒進一口水了,實在『尿』不出來。”
既然我先說了,順哥只好背過身去大江東流。
淡黃『色』的『尿』『液』順着暗道流着,一眼就能看清楚它的高低分佈,我們不敢遲疑,連忙向高處走去,稱之爲高處,實在是人眼所不能及的,要不是順哥這一泡『尿』,我們斷然不會分辨的出來。我一邊走一邊想,這他孃的要是走幾步就撒泡『尿』,那跟個狗也沒什麼區別,真是搞笑!不過也沒水喝,哪來的那麼些『尿』,要是等會兒『尿』不出來了,還真是個麻煩事。
我們向前走了幾米遠,李圖果然就讓我們再撒『尿』,順哥便又來了一次。再往前走這傢伙就沒了,輪到我了,我他『奶』『奶』的,老子的『性』格天生怪異,還從來沒當着男人的面撒過『尿』,不禁臉紅脖子粗,知道不『尿』是不行的,心下一橫,便放開了,
可是也真是怪了,心裡越是緊張,就越是『尿』不出來,磨蹭了半天也不出來。
順哥急道:“你到底行不行了!趕緊的!再墨跡就沒的活了!”
我閉上眼睛,仰面朝天,醞釀了一會兒,終於是『尿』出來了,而且是井噴,一瀉千里。
只聽到順哥笑道:“你留着點兒!等會還有用!”?? 墓之盜80
你孃的!這東西還能憋的回去嗎?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來了個痛快。
此時就聽到李圖說道:“就是這裡了!咱們就在這兒找出口!”
我低頭看了看,那些『尿』『液』竟然不是在朝一面傾斜流去,而是在向四面八方流着,很明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裡的最高點。
我說道:“這麼說咱們現在已經在地勢最高的位置了,可是我怎麼就沒看到有出口?”我四處看了看,依舊是黑壓壓的樹林,在夜『色』的籠罩之下,猶如鬼魅一般,幸好這裡沒有風,否則的話還真嚇人。
李圖示意我們把他擡到右面位置,我倆照做。李圖伸手扒拉了一下『亂』糟糟的樹枝,說道:“把樹枝扯開看看!”
我和順哥揮着撬棒一陣搗鼓,就把這最外層的密密麻麻的樹枝給砍得一片狼藉,而在這些樹枝後面,一個黝黑的大洞便現了出來。
我心裡十分激動,順哥兩泡『尿』沒找出啥來,老子一泡『尿』就尋到了出口,看這洞口的規模,直徑不低於五米,雖然手電照進去不起作用,不過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大洞確實是大洞,非同小可的大,裡面定然會十分寬敞。
洞口一圈被純金項圈所裱,鑲嵌的很嚴實,我用手扯了幾下,根本就撼不動。
李圖說道:“別管它了!裡面多的是金銀珠寶,進去再說。”
我和順哥擡起他來,依舊是順哥在前我在後,腳步輕挪,唯恐驚到了什麼東西。
手電的光芒在這麼黑的地方几乎不起作用,只能照到身前兩三米遠的位置,如果是有東西竄過來,我們需要在三米左右才能看清楚,可謂是相當危險。
我用力的攥了攥抓在木板上的手,此時手心裡已經溢滿了汗水,四周靜悄悄的,更是加劇了我們的恐慌。想那洞口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在我們之前必然不會有人進來過,也足以說明不管這裡是有什麼,都會原封不動的封存了幾千年,除了金銀珠寶和各種明器,也包括不知長得什麼樣的怪物。
我們三個完全被寂靜所感染,步伐快不起來,實在是太黑了,嘴裡也不敢說話,就這麼悶不吭聲的向裡面走着,只聽的到我和順哥的腳步聲,還有李圖的喘息聲。我估『摸』着這老頭子在這地方呆了十年,定然是落下了一身的『毛』病,聽他喘息的劇烈程度,應該是哮喘。
我心裡有些不解,這他孃的古墓裡面怎麼都是清一『色』的山洞?雖說甬道等通道也可以近似是山洞,但是真正的甬道都是由墓磚砌成的,而這裡,這個所謂的“八王墓”,幾乎都是由山洞連接起來的,走在裡面就像是在走『迷』宮,無盡的黑暗使人恐慌。
走了將近五十米遠,前後都已經陷入在黑暗之中。我心裡升騰起些許的不安,既然李圖說順着河沿上游而去有可能會尋到古墓裡的終極密室,但是我們卻來到了這裡。我不知道華子他們所去的位置會不會和我們有所聯繫,如果是兩個地方的話,那麼必然就不會碰上面,由此一來誰也不知道誰的位置,搞不好從此再難見到。
我長嘆一聲,感嘆的是變化無常,造化弄人。想不到我們就這麼走散了,但願他們不會遇到危險。
順個此時的表情也不怎麼對勁,臉『色』陰沉着,我估計他也是在擔心這個。
我說道:“這下麻煩了,咱們要是尋不到他們的話,想再找到可就難了,這地方錯綜複雜,岔路很多,真是不好找啊!”
李圖笑道:“你說你倆擔心什麼?想我們以前,那時候和現在都沒得比,不照樣分頭行事嗎?像這種大型古墓裡面,雖然通道雜『亂』無章,但是最後的目的,無非就是通到墓室裡面,大可不必擔心。不過這東西也講究天意,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暗暗的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腳下的步伐又快了許多,不知不覺間又走了不少的路程。
正走着,順哥腳下一絆,整個身子就向前趴了過去。
我們給這突發事件嚇了一跳,這麼平坦的地方會有什麼?我慌忙把手電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