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即慌『亂』起來,繩子晃動的這麼劇烈,必然是順哥出事了。
我們急忙攥住繩子狠力的向後拽着,只感覺黑洞裡面繩子的另一頭十分沉重,以我們四個人的力氣,硬是累出一身汗來。
我心裡更加恐慌,這必然不是順哥,以他的重量,我們這麼費力的拽,早就給他拽的飛出來了。
難道順哥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現在我們向後拉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我越想越怕,連連招呼他們再使點力氣。
幾個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我幾乎是全身虛脫了,這時候只看到從黑洞裡爬出來一個人,然後身子向後一閃就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裡面,我也沒去多想,仍舊是隨着他們用力的拉着,也許是多了一個人的緣故,這下省力多了,上來的繩子慢慢的越來越長,我知道馬上就能把那東西給拽上來了。
“都慢着點!”有人大喊一聲。
“表哥?”華子驚恐萬分,緊張的說道:“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那一聲大喝原來是順哥喊的,而剛纔的那個黑影,必然就是他了。?? 墓之盜65
大龍說道:“順子你趕緊幫我們多用點勁兒,下面的順……”他話說了一半,這才反應過來,順哥已經在我們身後了,而我們還要拽什麼?
二胖驚恐的說道:“順哥已經上來了!那下面這個沉重的東西,是什麼?”
他這一聲吼,着實嚇了我們一大跳,自然而然的就鬆開了手,繩子失去拉力,立即急速的向下滑去。
順哥大喊道:“別鬆手啊!趕緊拽着!”
他一邊雙手緊緊的攥住繩子,一邊向我們大叫着要求幫忙。此時我們全都鬆開了手,只有他還在抓着繩子,整個人順着繩子迅速的向黑洞內滑去,差一點就又掉了下去,此時他已經由先前的最末尾變成了最前面。
我們急忙拽住繩子,拉力這才又平衡起來。
我急切的問道:“那下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重?你又是怎麼上來的?”
順哥長出着大氣,回道:“我剛纔下去走了一百多米遠,就看到了一個擺動的尾巴,我仔細看了看,這他孃的不就是和這裡堵住黑洞口的大蛇的尾巴完全一樣嗎!很明顯它也是一條相同的大蛇。我認爲它也是在堵着洞口,而且那裡應該就是出口了。我就把繩子綁在了它的尾巴上面,自己跑了回來。”
華子嗔道:“你想幹什麼?把它拉上來?你沒傻吧?”
順哥罵道:“你小子叨叨個幾把『毛』!不把它拉上來,咱們怎麼能過的去?”
我想起了先前的那三條巨蛇,都是頭部細小,而身子就特別的粗。竟然能給黑洞卡主,很顯然這些東西的智商不高,和水裡的魚兒沒什麼兩樣,還有天上飛的鳥,想抓它們只需一張網,它們只會向前衝,而不會向後退,這越往前擠,卡的就越嚴實。
我說道:“那東西即便是能被咱們給拖進洞裡去,也出不來洞口啊!”
宋京笑道:“咱們也不浪費子彈,就用這個!”他說着就『摸』出探針來在我們眼前晃了晃。
華子笑道:“你是想給它撒撒氣?真夠陰險的!”
之前的這三個巨蛇,都是被我們用槍打爆肚子的,這些東西看起來是由於肚子鼓脹,所以纔出不了洞,而它們的肚子裡面像是被氣體充起來的,那幾槍打過去,就給炸裂開來,而它們的肚子爆裂之後,就沒了力氣,那三個奄奄一息的巨蛇就是最好的證明。?? 墓之盜65
想到這裡我們就放下心來,反正它是屁股朝外的,也奈何不了我們。於是便喊着口號一起用力向外拖着。
我心裡罵道:這他孃的想不到這麼重!快累死老子了!”
終於聽到順哥喊道:“慢着!這傢伙上來了!都拽緊了,別讓它再下去了,我去給它放氣!”
順哥走向黑洞,我看到了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在黑洞裡面翻騰着,由於黑洞對它來說太過狹隘,根本就動彈不得。
順哥捏着探針一陣『亂』扎,只聽到“噗嗤噗哧”的聲音,一股股臭屁的味道迎面撲來,我們急忙皺着眉頭閃出一隻手來捂住口鼻。
那東西逐漸縮小了,最後變成了細如胳膊的身子,我們狠力的向外一拉,就把它給拽了出來。
這個東西和那三條即將死去的大蛇一模一樣,就連大小也都差不多,細小的身子和碩大的腦袋完全不成比例,此時它的身子已經被我們給放走了氣體,當即變的和那三條一樣,完全沒有了力氣,身子軟塌塌的,再也動彈不得。
我們長出一口氣,有驚無險,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個東西,命門卻是如此的明顯,基本上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我們把它拖到一邊,便開始商量下洞的事宜。
大龍對順哥說道:“你敢肯定這東西之後再沒有什麼玩意兒了?別他孃的咱們下去了再鑽過來什麼東西,到時候可是個麻煩事。”
順哥沉思一會兒,能看得出來他也不敢確定下面究竟是不是安全的。過了半晌,他終於下定主意,說道:“沒事!就算還有東西咱們也沒必要怕,都有槍呢!不過子彈不大多了,都省着點用,別他孃的見風就打,到時候浪費沒了肯定是個麻煩事。”
順哥是說給大龍聽的,別看他年齡比我們大,但是膽子可要小的多,見風就是雨,如此一來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大龍不再出聲,我們又討論了一番,順哥介紹了一下黑洞的格局,說是不止一個出口,在洞壁上雜『亂』無章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小洞,很顯然人是鑽不過去的,我們最過擔心的就是它了,前後鑽出來東西都可以解決,但是如果從左右鑽出來,那可就不好對付了。
商量半天也沒個結果,只好見機行事了。
順哥說洞內很滑,要是徒步向上爬,很困難,爬一步得掉回去三步。我們只好把繩子的一頭拴在那個石刻的龍頭上面,另一頭則扔進了黑洞裡面。
順哥依舊打頭下去,我們幾個一字排開緊隨其後。黑洞裡面很不規則,忽而向下延伸,忽而又平坦起來,有的地方還上翹着,我這才明白過來我們拽動那大蛇爲什麼會這麼麻煩、這麼費力了。
上上下下的走了幾十米遠,好在這裡面並沒有像我們所想的那樣,沒有出現什麼怪異的東西,只是冰冷的洞壁,踩在上面還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前面亮堂起來,我知道我們是到了出口了,心裡當即欣喜起來。
宋京手握探針,罵道:“這地方真他孃的『潮』溼,怎麼感覺這麼噁心呢?你們看這地上的黃水,就跟他孃的拉稀了似的。”
宋京說的我都有些噁心起來,不過他比喻的倒是十分恰當,確實是那個樣子。剛纔下來的時候還算乾淨,可是越往裡走感覺越不可思議起來,剛纔還硬邦邦的地面,現在竟然軟塌塌的,而且洞壁上滑動着粘稠的黃『色』『液』體,一不小心就能被它滴到身上去,十分噁心。
看到我們厭惡的樣子,順哥說道:“都是他孃的大老爺們,裝什麼潔癖!我看這地方比你們一個個的老窩可要乾淨的多。”
我們面面相覷,嘿嘿笑了起來,當下也不再去管那些噁心的東西了,大踏步的向出口走去。
正走着,身後忽然傳來水聲,是奔涌的水聲,我嚇了一跳,急忙回身去看,就見一股和大洞平齊的水流奔涌過來,速度快的超乎我們的想象。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快跑啊!”
我們當即慌『亂』起來,急忙沒命的向前跑着,終於到達洞口,我腦袋往外一伸,整個人就衝了出去,身後的人也都跟着跑了出來。
這個洞口與我們經過的那個完全不同,那個是真實的石頭壘砌起來的,而眼前的這一個,就像是一根豬大腸的橫切面。
我看的仔細,那東西貌似還在微微的觸動着,像是個活的東西。
這裡的地理位置非常的低,黑洞是直着向下的,出口處幾乎就是一個斜坡。我低頭向裡面看了看,那股水流流動的逐漸緩慢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附住了一般,慢慢的向前蠕動着。很難想象一股一人多高的激流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在這鬼地方又能有什麼合邏輯的東西存在?我暗罵自己少見多怪,連忙四處察看着地形,那股水流是早晚都會流出來的,到時候恐怕會變成氾濫的洪水,不把我們淹死也能給衝跑了。
至少要找到地勢最低的位置,這裡的格局必然會是事先設計好的,處處都在算計着我們,不把我們整死誓不罷休。
大龍急道:“這是個封閉的房間,根本就沒有出口啊!咱們豈不是要被淹死在這鬼地方了?”
順哥喃喃道:“我看咱們是把那石刻的龍頭給拽下來了,然後裡面的水流到了洞裡來,一切按照他們的想法,咱們成了甕中之鱉!”
宋京氣急敗壞,大罵一聲,掄起探針就扎向黑洞的口子,那如同大腸一般的洞口,給他狠力的一紮,竟然顫動起來,上下左右的甩動,如同是一隻被人扎傷的蟲子,劇烈的蜷縮着。
忽然那洞口一緊,就成了一個死結,裡面即將涌出的水流頓是被截了下來。
看到眼前詭異的形象,我們同時失聲驚叫道:“腸子!”
不錯!這分明就是一截腸子,是什麼東西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