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荒山野嶺的『亂』墳崗裡,這大半夜的,竟然有個影子在跟着我,他孃的!老子跑他也跑,老子停他也停。
我暗罵了一句,正好前面有一個大坑,我連忙閃身跳了下去。
在下面等了半天,就聽到有腳步聲漸行漸近,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有腳步聲,肯定是個活物,孃的!只要是個活物,老子就能弄死你。
心撲通撲通的急跳着,緊張的要命,腳步聲突然消失不見了,我一陣緊張,就擡頭去看,只看到一個人臉,他的腦袋向大坑內張望着,臉部極度扭曲。嚇得我當即大喊一聲,沒想到那張人臉也嚎了一嗓子。我連忙『摸』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就要打過去,沒成想那怪臉向後一縮就不見了。
我慌忙爬出大坑,幾米開外,站着的是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臉黑如碳。
他見我『摸』着石頭要打,連連擺手說道:“兄弟別打!我是大河村的,別打!”
大河村?還他媽的小河村呢!我問道:“你跟蹤我幹什麼?”
那黑漢子說道:“我不是跟蹤你,我去了趟老丈人家,喝了點酒回來的晚,這一路上也不好走,就徒步回來的。剛纔看到你,但不敢近前來,怕你是鬼,不過跟了幾裡地,感覺你是個人。心想這大半夜的能有人作伴挺好,就緊緊的跟着,誰知道剛纔一愣神的功夫,你就消失不見了,可嚇死我了!”
我瞅了瞅這個人的打扮,只見他背上揹着一個包裹,看起來分量不輕。我便說道:“我怎麼不信呢!你把你揹包裡的東西倒出來給我看看。”?? 墓之盜52
那黑漢子便慌了,連忙拽緊背上的包裹,說道:“這不行!這些是我的身家『性』命,怎能給你看。”
我笑道:“我倒看你像個小偷,大半夜的,有大路你不走,偏偏走這小路,還他孃的揹着個大包袱,沒準是剛從誰家倒騰夠了才跑出來的吧!”我現在像極了攔路的土匪,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那人便變了臉『色』,冷笑道:“好模好樣的對你,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孃的,想死!”
此人現在一臉的憤怒,和剛纔懦懦唯唯的軟蛋模樣完全換做兩人,他這番表情倒是也把我給嚇了一跳,此人善於裝模作樣,難道是個高人?
我心裡這麼一尋思,就下定決心跟他過上幾招,『奶』『奶』的!莫裝『逼』!老子還怕了你了?
我心裡想着,當即閃身上前一拳搗過去。那人連忙一閃身就給躲了開來,等我站定回頭去看,那黑漢子已經離我十米有餘。我暗暗咂舌,揹着這麼大一個包袱,竟然還能健步如飛,在這三秒鐘不到的時間內,活活跑出去十米遠,這要是不揹包袱,那我還不瞬間死在他手裡了?
我當即嚇得不敢再動,就聽到遠處的黑漢子說道:“你還玩不玩了?要玩的話老子就把這包袱扔一邊陪你好好玩,不過死傷概不負責,況且在這荒郊野外就是死了,幾個月都沒人會發現有一具死屍。”
我心裡一冷,直到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平時自認爲是羣龍之首,現在看來真是荒謬,人外有人啊!
我裝模作樣的說道:“今天老子兩頓飯沒吃了,快要餓昏頭了,先不跟你打!”
想必那人有很重要的是要去辦,而且也『摸』不准我的能力在幾成,要是再耽誤了事,恐怕會很麻煩。他呆愣了一會兒,便說道:“也罷!今天我確有急事,你留下姓名,有功夫再去找你切磋!”
我便報了自己的名字,沒想到那黑漢子聽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我一愣一愣的,難不成他也認識我?這一旦小有點名氣,在這藏龍臥虎的盜墓界,還是不怎麼好混的。
我嗔道:“你笑什麼?難不成你也是咱這行的?”
黑漢子笑道:“我家舅舅你必定認識,他就是‘獨狼’崔勇。”
他是崔勇老人的外甥?我當即呆愣了半晌,不敢相信。
那人又說道:“難道看我這『蕩』步移山之術還不信?”?? 墓之盜52
他這一說就點醒了我,當今能行動快如閃電的,也就只有崔勇老人一個,李應雖然也是極其厲害,但是相比崔勇老人那是小巫見大巫,剛纔這黑漢子能在一秒鐘之內跑出十米之遠,可見非崔勇老人的“『蕩』步移山”莫屬。
我點點頭,說道:“崔勇老人誰人不知,不過現在他已經歸天了。”
那黑漢子一聽,當即便變了臉『色』,原本就黑如焦炭的臉上更是黑的嚇人,他顫巍巍的說道:“什麼?我舅舅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我便把知道的那點東西說給他聽,他聽後氣憤難當,就把我叫到跟前,說找出兇手必然會去報仇。他又說道:“你這大半夜的跑這地方來幹什?”
我又把跟蹤瘋女人的事說了說,但是隱去了土城子的事,現在不敢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崔勇老人的外甥,即便是也『摸』不清他是跟誰混的,弄不好走漏了風聲可就完了。
黑漢子打量了我幾眼,便說道:“我看你像是『迷』了路,這樣,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這樣最好,多個人膽氣也就大了,他既然是崔勇老人的外甥,看那身手也是出自崔勇老人的教導,即便是出來野狼,我們也能對付的了了。他這揹包裡面我猜測是裝着明器,可以肯定此人百分之九九也是個盜墓賊。
我們一邊走着一邊閒聊,我要幫他擡着揹包,他直說不用,好像裡面裝着的是及其重要的東西,我雖然十分好奇,但也不便多問。從閒聊裡我知道他叫宋京,這名字倒是文縐縐的,和他的相貌完全不符。說了一會兒話,兩個人便不再相互猜忌。他住在一個叫做“窪裡”的村子,而不是先前說的大河村,離葦子村有五里地,並不遠。
聊着崔勇老人,我們都是陣陣嘆息,這老人家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實在是令人感覺可惜。
說着話不知不覺的就進了村子,到了一條岔路口,宋京指了指一條小路說道:“我得回去了,你順着這條路一直走,過了河就是葦子村了。”
這一路上,我感覺這個人還不錯,要是能拉攏過來跟我們一起,也算是一件美事。於是便說道:“我是幹什麼的你也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心裡也有數,你舅舅和我爺爺都是老朋友,咱們不妨也一起共事,如果你覺得行的話,凌晨三點之前就到葦子村來找我,三點以後我們就得走了,希望你能來。”我又把具體地址說了說,宋京看起來猶豫不決,想想自己有要事在身,就告辭走了。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此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多鐘,想想順哥他們找不到我還不得炸開鍋了,我連忙加快腳步向村子走去。
這一路果真比較熟悉,一些顯眼的路標我是一一記在心裡的,看來是沒有錯。
天還是很冷的,雖然纔是這個點,才九點多鐘,街上早就沒有人了,各回各家,各坐各的熱炕頭,也就只有像我這麼傻的人還在大街上溜達,想想今天不僅探到了瘋女人的秘密,還認識了崔勇老人的外甥,也算是小有成就,想到這裡,渾身頓時熱乎起來,走起來更有勁了。
剛過了河,對面幾十米開外就走過來幾個人,這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這幾個人是要幹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我心裡一想就感覺有點不自在,我身上還帶着婷婷交給我的藏寶圖,要是給這幾個人劫了去,可就糟了。
想到這裡,我連忙四處找尋可以藏身的地點,但是四周是光禿禿的馬路,那些人應該也已經看到我了,現在想躲也來不及了。
我只好硬着頭皮向前走着,手縮在口袋裡,緊緊地攥住藏寶圖,心想實在不行老子就跟你們拼命,
我晃晃悠悠的向前走着,那幾個人就走了過來,總共有七個人,看他們的面相,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我壓住心裡的恐慌,在東北這地方,絕對是藏龍臥虎,據說有不少勢力極大的幫會和盜墓界裡的厲害角『色』。
我一聲不吭的就向前走,那七個人就慢慢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人說道:“小子!站住!”
我停下腳步,裝作十分不解的問道:“各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冷聲說道:“這個時間應該都在家裡纔對,你跑出來幹什麼?再說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快說是幹什麼的,來這裡做什麼。”
我笑道:“幾位大哥又不是警察,盤問這麼多好像沒那權利吧!再說這才九點多點,我也沒犯什麼錯,只是去找人打麻將罷了,至於我,不是本地人不過是本地人的親戚。”
那大漢一愣,又說道:“找誰打麻將?親戚又是誰?我們幾個人往這一站,警察都得低着頭走路,你說我們有沒有這個權利?”
我心裡暗暗叫苦,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淨他孃的遇到這些不是善茬的人?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編個謊,能蒙過去就蒙過去,蒙不過去我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