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巨猿的腦袋,除了臉上比較光溜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濃密的棕黑『色』『毛』發,有一紮多長,雖然是從水裡出來的,但是絲毫沒有溼噠噠的樣子,『毛』發仍舊是蓬『亂』的向四周飄散着。那東西大張着嘴巴,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由的一陣發『毛』,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目不轉睛的瞅着它,不禁感嘆那髮型還真有個『性』,如此大的一個腦袋,想必這東西要是活着的話,身高絕不低於上面階梯上的那兩隻,甚至比它們還要龐大。
看了一會兒不見它有動靜,我直怪自己喝了口黑水連腦子都進水了,這明顯就是一個死物,我倒是嚇得不輕。
我拎着探針走過去,心想就算你是個活物,大不了老子用探針扎進你的腦袋裡,諒你也動彈不得。
我慢慢靠過去,心裡還是有點不自然,畢竟這些古墓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存在,即使出現一個能跑能動的頭顱也不足爲奇。
我走過去,用探針的尖部向那頭顱伸過去,沒成想還沒碰到它,它就立即向後退去,而且速度很快,一蹦一蹦的活像是一隻癩蛤蟆。
我大驚不已,果真是個活物!連忙向後退出去幾步,就見那個大頭顱不停的圍着這間墓室蹦着,同時發出“呱呱”的叫聲,我反應過來,這個蹦跳的頭顱必定是有貓膩,它連嘴都不合竟然能發出聲音來,難道是在它的腦袋裡藏着一個什麼東西?
我暗自點頭感覺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眼看它就得重新跳回水池裡去,我連忙跑過去用探針一下給扎住,那東西動彈了幾下卻掙脫不了,只是“呱呱”的『亂』叫。
我死死地按住探針,生怕讓它給跑了,左手使了使力氣,便騰出右手來,從腰間『摸』出匕首就要上前去。?? 墓之盜26
只見那頭顱竟然狠力的晃了幾晃,接着就從脖子下面鑽出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奶』『奶』的!竟然是一個碗口大小渾身金光閃閃的蟾蜍!
那東西一動也不定,呆在那裡瞪着血紅『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它現在這架勢活像一個純金打造的金蟾。
我心想方纔發出叫聲的就是它了,右手握緊了匕首,這麼個小東西竟然敢嚇唬老子,你孃的找死!我一陣殺意涌上心頭,提着匕首就要過去。
寂靜的暗室裡突然一聲炸雷般的大喊:“住手!”
我嚇的手裡的匕首差點沒掉到地上,連忙退後幾步尋找着聲音發出的方位。掃視一圈,就見從暗室正北角一個暗門裡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面帶微笑,急匆匆的向我走過來。
我驚喜地叫道:“順哥!你這是從哪過來的?”我向他身後看了看,卻不見華子他們。於是又問道:”他們呢?“
順哥嘿嘿笑道:“這個你就別問了,你就知道魯莽,這東西是血蟾蜍的幼身,奇毒無比,動不得!”
順哥說着就吹了一聲口哨,那隻金蟾向前一跳就消失在了黑水池裡。
順哥只是一味的笑,那笑容看起來非常詭異,令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看了看這間密室,稱之爲玄宮實爲不妥,這裡小的可憐,只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暗室,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幾盞長明燈懸在墓牆上。
我指指正北方向的那個暗門說道:“你是從那裡面出來的,可曾見到什麼好東西?”
順哥臉『色』一凜,沉聲說道:“你跟我來!”
我緊隨他從暗門鑽過去,裡面就是一條又窄又深的通道,順哥在前面走的飛快,就像他很熟悉這裡似的,我不由的一陣詫異,按照順哥的個『性』,在這地方必定會十分謹慎,他絕對不可能扔下華子他們不管,而是獨身進入這間密室裡來,就如同他知道我在這裡似的,並且他身上的揹包也沒有了,全身上下沒有一把可以防身的武器。
我越想越恐慌,難道走在我前面的這個人和之前的李應一樣,都是幻象?可是李應的屍骨確實躺倒在暗室裡面,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就想過去拍拍前面這個人,看看到底是不是順哥。
我急忙跟上他,伸出右手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隨口說道:“你出來怎麼不帶槍啊?這裡多危險!”?? 墓之盜26
順哥回頭一愣,隨即笑道:“都在他們那裡呢!我輕裝出來也圖個輕便,這一路什麼都沒有,沒事!”
方纔我拍了他一下,很真實,硬邦邦的肩膀,不會有假。可是他的話卻令我有些不解,‘輕裝出來也圖個輕便,這一路什麼都沒有’。順哥何時如此大意過?再說你還沒走過來的就先知道什麼都沒有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心裡盤算着管他真的還是假的,要是他敢出手傷我,我就先滅了他。我暗暗記下來,緊緊跟着他向前走着,絲毫不敢大意。
終於走到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黃金門,寬有三米,高度和通道平齊,在五米開外。
順哥推開門,對我笑道:“進去吧!他們在裡面等着你呢!”
讓我進去?你不進我就不進!我擺擺手說道:“你先請!”
順哥嘿嘿笑道:“這麼客氣!走吧!”說完他就閃身進到金門裡面,他的笑容透着一絲詭異,我遲疑了一下,心想老子還能怕了不成?隨即便走了進去。
腳剛踏進裡面,只感覺脖子立馬就被人用胳膊肘給鉗住了,我心呼不妙,果真是詐,慌忙伸手就要去『摸』匕首,沒成想身後那個人不等我『摸』向匕首,就先下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兩個手腕,我立時動彈不得。
他的胳膊卡的我喘不過氣來,我馬上就感覺有即將窒息的跡象。我身子一陣『亂』晃,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到底是誰?”
身後那人一陣怪笑,聲音空洞,嘴裡說道:“你的朋友們都在等着你,還不快去!”
我瞪大了眼睛,這間墓室非常龐大,是外面玄宮的十倍有餘。在墓室的正中央有一具五米長的木棺,棺蓋虛掩着。
那人推着我走向木棺,求生的慾望立即迫使我拼命的掙扎,但是怎奈那人的力氣奇大,我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我急促的喘着大氣,心裡非常恐慌,他到底是誰?究竟是想幹什麼?
不容我多想,那個人已經把我推到了木棺前,我緊張的盯着棺縫,只看到那棺蓋在沒有人推動的情況下竟然自動向後滑了出去,閃出一個一米多長的大洞來。
難道他是想把我裝進棺材裡?我拼命的反抗着,這時候就聽到木棺內一陣笑聲傳出來,我當即頭皮發麻,兩條腿毫無力氣,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唯有兩隻眼睛緊瞪着棺縫。
木棺裡面一陣熙熙攘攘的動靜,幾秒鐘之後就鑽上來三個圓溜溜的東西,我一看,這不是華子和二胖還有大龍的腦袋嗎!
華子嘿嘿笑道:“你來了!快進來!”
我完全崩潰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嗎?我不能死!我拼命地晃動身子,華子他們三個人大怒,紛紛伸出手來抓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足以捏碎我的肩胛骨。
我大罵道:“去你媽的!”然後身子一震,用足全身力氣拼命的掙扎,猛力一頂,就把他們給震了開來,我正待爬起來跑開,沒成想他們的手又伸了過來,死死地按住我。
我絕望之際,萬般無助,閉上眼睛嘴裡一陣大吼,只感覺臉上一熱,像是被人給扇了一巴掌。
待我再睜開眼睛,華子他們幾個正面『色』扭曲的盯着我,我大罵道:“滾開!你們這些死人!去你媽的!”他們手上使足了力氣,狠狠地按住我不放手,而我身後的那個人又揚起手來狠力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登時全身虛脫,『迷』『迷』糊糊的只聽到有人說道:“這傢伙從上面掉下來摔成傻子了!”
又有人回道:“我看他是中招了!這兩巴掌夠他受的!”
隨後便聽到華子焦急的喊道:“剛哥你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他們四個人仍舊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求生的想法,腦袋一耷拉,心想要吃要喝的就趕緊的。
誰知身後那個人怒罵道:“我『操』!兩巴掌還沒打醒!真能耐!”
這一陣子折騰,我突然感覺方纔的『迷』糊感覺沒有了,他們不是在木棺裡面!猛的擡起頭來,只看到他們四個人雖然還在盯着我,但是臉上早已沒有了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轉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那具木棺,相反這環境很熟悉,黑水池、三角架、還有已經不再掙扎的“千足蟲”。
我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華子長出一口氣,鬆開手向後一坐,嘆道:“哥呀!你可總算醒了!要死要活的,可嚇死我了!”
大龍仍舊不肯鬆手,顫巍巍的說道:“別鬆手啊!可別讓他再跑了!”
二胖嗔道:“跑個屁!你看他這眼神,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看看順哥,他正一臉焦急,我便問道:“怎麼回事?”
順哥說道:“剛纔在三腳架上,咱倆正在啓着罐塞,沒成想你小子突然把鐵鏨子一扔,然後就向旁邊跑,我一個沒抓住,你腳下踏空就摔到了地上,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瞅了瞅鐵鏈緊拽的大瓷壇,又問道:“那東西怎麼樣了?”
順哥無奈的說道:“你都掉下來了我哪還有心思去開,現在罐塞還有大半截沒啓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