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這些東西的一瞬間,我就明白是些什麼了,身上的白『毛』汗都冒了出來,但是有一點也是不解,那就是爲什麼我掉下來之後會感覺身下軟綿綿的,照理說從上面掉下來,至少七八米的高度,再說下面全部都是白森森的骨頭,不跌殘廢也得給那些骨頭扎傷纔對。
遠處有一個手電,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誰的,仍舊在亮着,我渾身痠痛無比,向身下『摸』了一把,『奶』『奶』的!竟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怪不得我掉下來的時候感覺軟綿綿的。
我慌忙爬起來去『摸』手電,只聽到上面一陣呼喊,那是華子和大龍的聲音,我趕緊跑遠一些,他孃的今天點背,不跑開又得被人砸到身下。
我剛走出幾米遠,上面就“撲通撲通”掉下來幾個人,有個人愣是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點防備都沒有,只感覺上面那個人身體極重,我整個身子瞬間被砸的向下趴去。
我大罵一聲:“他孃的誰啊!老子跑這麼遠還中招!”
我這一喊也直接把背上的人嚇了一大跳,大呼一聲:“有鬼!”然後慌忙爬起來跑開。
只聽到身後幾個人依依呀呀的哀叫聲不斷,顯然是都被地上的白骨堆給扎傷了。
一束光亮照過來,晃得我睜不開眼睛,身處極其黑暗的空間裡,猛地被強光晃過來,我只感覺眼睛一陣痠痛,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了出來。
我半睜着眼睛,這時候就算是有人拿刀過來捅我我都絲毫沒有躲避的餘地。我正焦急不安,就聽到順哥驚喜的說道:“你小子還活着啊!我還以爲你報到去了呢!”說完他就喊道:“大家都沒事吧!“?? 墓之盜16
四周幾個人紛紛迴應,唯有二胖哀叫聲不斷,我們爬起來拎着手電去看,原來二胖由於身體過於肥胖,這一下子從高空墜落下來,硬是把身下的骨堆給砸出一個大坑來,可這堆白骨裡面可能剛好有一個東西扎到了二胖的屁股,此時他正在痛苦的哀嚎着。
我們費力的把他翻轉過來,果真就看到他左半邊屁股上扎着一隻乾枯的手,那隻手還連着胳膊,五根手指頭盡數扎進肉裡,疼的二胖不停的呲牙咧嘴。
這隻乾枯的人手在這堆白骨裡面尤其扎眼,是有肉的,而且是乾肉,由此說來下面是有具乾屍。
二胖大叫道:“你們還研究個屁啊!這東西一個勁兒的往我肉裡抓,你們他媽的倒是幫我弄下來啊!”
我們回過神來,二胖說的我們頭皮發麻,這隻枯手竟然會動!我們急忙抱住二胖向前拽,但拽了半天沒動彈半步,這小子實在是太重了。沒辦法我和順哥一左一右站在二胖兩邊,兩個人抓住那隻枯手的胳膊狠力的向下拽,這拽了幾下,只聽“噗”的一聲,那隻手就被我倆跟拽了出來,同時二胖的屁股上就留下五個血窟窿,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大龍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可真是幸運,要是被扎進屁股裡,你小子可就……”
順哥喊道:“別鬧!先想辦法給他止血!剛子,咱倆扒拉開這些骨頭看看,瞅瞅這下面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包裹裡面有紗布之類的急救用品,華子慌忙『摸』出來給二胖敷上。
我們腳下是一大堆的白骨,方纔情況緊急沒來得及細看,這一看之下頓時感覺異常恐怖!到處都是破碎的骨頭,一個個圓溜溜的人頭骨呆立着,黑洞洞的眼眶瞅着我們,這種慘狀是我們絕對想不到的。
那隻枯手還在左右翻轉着,就像是一個按了電池的假肢一般。我和順哥兩個人壓下驚恐的心情,四隻手立即清理着枯手四周的白骨。
我一邊清理一邊說道:“這地方貌似是個殉葬坑,也不知何故竟然會在這入口處!”
順哥頭不擡眼不爭睜的,淡淡說道:“我估計這些都是死去的勞工,古墓完工之後就從這個暗洞出去,可是出去之後就被人屠殺乾淨,然後死屍被人順着滑梯推下來,就形成了現在這種狀態。”
我點頭表示贊同,這滑梯的用處定是這個了。想起方纔跟着我一同滑落下來的人,我又問道:“你們把大兵他們兩個人給殺了?”
順哥搖頭說道:“大兵跑了,我們也懶得去追,另一個被我開槍打中大腿,然後他自己滑了下來。怎麼樣,你下來之後看沒看到李應?”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四周漆黑一片的,我也看不清楚有誰,只是我掉下來之後壓在了一個人身上,我不敢確定那個人是李應還是他的那名手下。”我說着就停下手裡的活,這些人骨頭讓我感覺極不舒服,我們竟然在徒手抓着人骨頭往四周仍,我不敢想象要是被別人看到會不會嚇成神經病。?? 墓之盜16
我拎着手電向我掉落下來的位置走去,那裡果真趴着一個人,我拎起他的腦袋想把他翻轉過來看看到底是誰,但是費了半天功夫卻辦不到,只看到他的腿上有個血窟窿,再看衣着打扮,應該就是李應的那名手下。
我抱着手電向上照去,上面的滑梯底端離我們有七八米遠,整個呈彎月形狀,怪不得我跑開幾米遠還是被人給壓到了身下。那個把我壓在身下的人可以肯定不是二胖,因爲他是跌在了枯手上面。順哥也不可能,我分明聽到一聲驚呼,我認爲絕對是華子和大龍其中一人。
我便問道:“你倆剛纔是誰掉下來的時候壓在了我的身上?”
華子和大龍紛紛搖頭,我氣道:“我又不能把你們怎麼的,承認了會死啊!”
他們兩個還是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看到他們不像是撒謊的模樣,我立時有些狐疑起來,難道是大兵?可是這四周方圓十幾米內全部都是白骨,根本就不可能藏着一個人,我四處照了照,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再沒一個活人。李應也是掉了下來,方纔也絕對不是他,一來他不會膽小的大喊大叫,二來如果是他的話,我看我現在應該已經變成了這些死人之一了。
我正尋思着,順哥對我大喊道:“小心腳下!”
我慌忙低頭去看,就見有一隻同樣的枯手從那名夥計的脖子底下伸出來,不對!是穿過他的脖子伸出來的!怪不得我剛纔拽了幾下卻不曾拽動他的腦袋,原來是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我慌忙退後幾步,順哥又對我大喊道:“快過來!”
我連忙走向順哥,此時他面前的那隻枯手四周已經被他給清理出一米半深的大坑,可是那隻枯手下面的胳膊仍舊是細細的一直向下,絲毫看不出肩膀的位置。
我大駭不已,驚恐的說道:“這要是挖出來的話,這傢伙保準是個怪物!難不成那邊那一隻手和這個是一對?我看咱們還是別自找死路了,趕緊溜吧!”
順哥定了定神,點點頭,趕緊收拾起東西來,華子和大龍扶住二胖,五個人連忙向遠處走去。腳下是碎裂的白骨,已經十分乾枯,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脆響,同時我們還聽到了白骨下面傳出陣陣陰沉的怪叫。
白骨堆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已經不敢再去翻看,現在李應已經進到黑暗裡面,再加上方纔掉落下來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已然又是回到了敵暗我明的局面,好在現在我們手裡有了槍,大兵的揹包已經被順哥搶了過來,裡面的全自動步槍正好夠我們用。
身後的白骨堆“咔嚓咔嚓”的響着,可以想象下面是個巨大的怪物,足以肯定的是不是古猿,因爲那玩意兒分明就是兩隻人手。
跑出去十幾米遠,就已經遠離了殉葬坑,前面是廣闊的平地,用手電照去,寬闊的很,什麼都看不到。
華子架着二胖一路走來早已氣喘吁吁,他大喘粗氣,急問道:“往哪走?”
順哥四處看了看,最後下定決心,說道:“先往中間去,看看有什麼,實在不行的話再向邊上來,在上面的時候那些古猿可是都跑下面來了,說不定就藏在哪個地方,大家都多提點精神。”
我們順着那條路直直的向空地中間部分走去,空地並不大,看起來不會超過五百個平方米,我們圍着走了一圈,卻不曾看見有任何一個東西,哪怕是一塊碎石頭都沒有。
我們站定,大龍拎着手電四處照去,邊上也都是光禿禿的石壁,連半隻人猿也看不到,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去哪兒了,難道是又跑到上面的階梯那裡去了?我拎着手電向上照了照,四面的石壁都是垂直的,和殉葬坑那裡一樣,地面離最後一級石階的距離在七八米以上。
二胖被華子和大龍攙扶着,但是注意力卻是異常的集中,他跟着手電的光茫四處看着,突然就指着我們的西南方向說道:“那裡好像是有一扇門!”
我和順哥連忙扶着兩隻手電照過去,這一下亮度足了很多,果真就看到三十幾米遠處有一扇巨大的門,因爲離得太遠,所以看不清楚是什麼材質的。
順哥擺擺腦袋,說道:“走!去看看!”
我們踉踉蹌蹌的向那扇門走過去,但就在離門十幾米遠的時候,只見有一個黑影一閃,瞬間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