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天梯橫空出世,在我們前方十米開外,一層層寬度可達十米的階梯傾斜向上,目力範圍之內顯然無法窺其頂端。若看?
“我草!越來越玄乎了!”大鵬嘿嘿一笑,說道:“看來咱們真的沒有走錯路!”?
這座天梯的後面已經沒有路了,是個死衚衕,天梯靠牆而建,氣勢宏博。只是每兩階之間的距離非常微小,我們的腳都要長於階梯的寬度。?
“他孃的!這麼窄的梯子是人走的嗎?”華子罵了一句,抖了抖背上的揹包,揹包不知是什麼時候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他這一轉身我們才發現,好在那口子並不大,裡面的東西應該沒有掉出來。?
黑刀子示意打開看看,看看是否掉了什麼東西。?
華子小心地把拉鍊打開,這個揹包裡面裝的是那座金冠和四個錐形金錠。扒拉了一下,好在一個也沒丟。?
黑刀子嗔道:“你這麼不仔細,都他孃的掉沒了也不知道,給我吧!”他伸手把揹包接過去,小心地把裡面的金冠取了出來。?
金冠被拿出來的那一刻,風雲突變。?
金冠正中心的那顆寶石一直閃耀着,從揹包裡拿出來之後,寶石的那道光芒直接打在了旁邊的一塊平鏡上面,而這塊平鏡又把光束反『射』到對面的那一塊上面,對面的那一塊又反『射』到五米開外的另一塊上面,這道光束就如同點火的蠟燭,頃刻之間我們走過來的這條通道所有的平鏡巨石全部都亮了起來,無數紫幽幽的光芒被水下的波浪晃動,晃得我們幾乎睜不開眼睛。?
整個大洞瞬間顫動起來,震動幅度非常大,我們跟着晃來晃去,頭頂上空洞頂上面的“v”型巨石紛紛掉落,只嚇的我們連連躲避。?
順哥飛起一腳把黑刀子手裡的金冠踢掉,紫『色』光芒慢慢消失,幾分鐘之後一切恢復原狀,大洞也不再抖動了。?
大鵬大喘着粗氣,說道:“怎麼會這樣?這些鏡子果真是機關啊!”?
一直懵懂的我們終於是搞明白了那些平鏡的作用,只要把金冠上的寶石在這一晃,這暗藏的機關就會激發,大洞發生震動,甚至會全部坍塌,這未免太過詭異了。?
順哥暗自點頭說道:“看來這是那些紅『毛』怪物事先設計好的,有可能是爲了抵禦外敵,當敵人進到這洞內之後,如果來人數量龐大,無法抵禦的話就會激發機關,使得整個洞坍塌,從而置人於死地。”?
大鵬緊張的說道:“這麼說咱們現在是到了它們的老窩了!”?
順哥回道:“應該是吧!不過沒有把守的,到底是不是還得進去之後才能知曉,眼下非常危險,必須要打起一萬分精神。”?
天梯的寬度如此之小,定然是紅『毛』怪物設計的。在箱子裡面躺着的那一個我們幾乎都見過了,它的手掌雖然很大,但是腳卻非常微小。?
黑刀子說道:“行了!記住咱們來的目的,可不是研究什麼異種的,管他是猴子還是兔子,老子只想拿東西!”?
踏着天梯一步步往上爬,梯層十分光滑,水的阻力也不小,爬了幾下就筋疲力竭了,只好換成遊的姿勢,如此一來雖然省力了不少,但是速度明顯也慢了,水波『蕩』來『蕩』去,向前遊幾下就被震回來半米,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游到頂端。?
我們游上去之後才發現天梯是衝出水面的,順着天梯一直向上遊,水下這一段距離只是它的一般長度,水面之上還有這麼遠的距離,頂端探進高空中的巖洞裡面。?
我們把面罩拿下來,氧氣罐的閥門緊閉。?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頭頂上方的岩石頂端是一個斜坡,直接通到水底,和天梯成平行狀態。?
我們也不顧的休息,攀着天梯繼續向上爬去,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爬到了天梯頂端,眼前是一扇三米多高的石門,石門已經破損,向裡面大開着。?
于娜收拾着探測儀,纏繞幾下放進了揹包裡,緊張的對我們說道:“剛纔在水下,有些東西在後面一直跟着咱們,忽閃忽現的,一直保持在二百米左右的距離。”?
“什麼東西?”我們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有東西跟上來了??
于娜說道:“不清楚,反正也是顯示綠『色』的標點!”?
綠『色』的標點代表我們,而在那深井底下,紅『毛』怪物在探測儀上也是顯示綠點。?
大鵬緊張的說道:“難道是剛纔洞裡的震動引起它們的注意了?這可如何是好?”?
剛纔傳過來的這條深洞足足有六七百米深,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岔道,也沒有暗藏的深洞,絕對不可能有東西從石壁裡爬出來,如此說來那些東西是洞外跑進來的!可是洞外就是那個面積不大的深坑,沒有什麼可藏身的地方。?
我感覺到一絲恐慌,難道通道里面還有我們不曾發現的洞口嗎??
黑刀子急忙示意我們往石門裡面進,這外面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太顯眼了,假如那些跟着我們的東西從水面出來,一眼就能看到我們。?
黑刀子問道:“它們的數量多不多?”?
“不多!好像只有三個!”于娜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就不必隱藏了,只有三個怕個鳥蛋,我們端着槍擺好架勢恭候它們,只要一冒頭就送她孃的上西天。?
墨綠『色』的水面微波『蕩』漾,一層一層的漣漪紛紛擊打旁邊的石壁,激起不把不小的浪花。?
寂靜的只能聽到水聲,我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天梯和水面的接合處。?
等了十分鐘左右,大鵬打破了沉寂的空間,輕聲說道:“怎麼還沒來?莫不是你看花眼了吧?”?
于娜嗔道:“誰看花眼!沒準它們在下面研究什麼東西,要不然你下水去看看!”?
大鵬說道:“下去就下去!”說着還真的開始戴面罩了。黑刀子罵道:“你下去送死?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
順哥大手一揮,說道:“別說話了!水面開始震動了,看來是要上來了。”?
綠油油的水『蕩』來『蕩』去,被手電一照就映到了上面的石壁上,諒這相互交映,顯得神秘莫測,一股莫名的恐慌在我們之間游來游去。?
水波氾濫起來,鼓起二十公分高的浪花,“吧嗒”一聲,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鑽了出來。?
黑刀子大喝道:“開……”?
他這“槍”字還沒說出口的,我急忙大喊道:“慢着!是自己人!”?
從水裡游上來的是宋京,他一出水就看到我們伏在天梯上舉槍相迎,顯然是嚇了一跳,緊接着又有兩個人從水裡游上來,是大龍還有一個人,我從來沒見過。?
華子爬起來,嗔道:“你們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是得嚇死人嗎?我草!我渾身冒得汗都跟洗了澡似的。”?
黑刀子他們慢慢把槍放下,順哥給解釋了一下,說都是自己人,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了。?
大鵬笑道:“這位老兄長的跟個黑炭似的,嚇我一跳。”?
這就是在孫二爺家裡我讓華子去辦的事,我們信不過孫二爺找的這幾個人,於是私底下通知了宋京他們,讓他們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大龍笑道:“哎呀!華子老弟,好久不見啊!”這傢伙如果去演戲絕對能拿個金雞什麼的,前幾天纔剛見面,這裝得倒挺像。?
宋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打了個招呼,那個我不認識的人個子不高,應該剛剛一米六,身材倒挺健碩,土話講就是“墩子”,力氣定然不小。?
黑刀子有點來氣,把我們三個叫過去,說道:“這些人來搶咱們的財路,我事先說好了,要麼就讓他們走。我看在你們的份上,留下也可以,不過一『毛』錢也拿不到!只要敢拿一樣東西,老子立馬要了他們的『性』命。”?
我們連忙解釋,順哥說道:“這幾個人都是老朋友了,身手也都不錯,眼下咱們已經丟了三名兄弟的『性』命,這正好又來了三個,一起行動只有利而沒有害,你就瞧好吧!我保證他們什麼也拿不到。”?
我們把他們三個叫過來,說了說,大龍不樂意了,想要說什麼我急忙擋了回去。如果真有金山銀山的,諒他黑刀子也搬不完,還能少了你的??
墨跡了半天也沒敢進門,這一番精神高度緊張,又有些累了,於是坐到天梯上休息起來。?
我們幾個人圍在一起,我對宋京說道:“你哥哥怎麼沒來?”?
宋京嘿嘿笑道:“我哥哥娶了媳『婦』,在家享福呢!可能再也不會下墓了。”?
也是,他在土城子底下被關了十年,什麼事情想不明白,老老實實地過日子那纔是人間一大樂事。?
想到崔勇老人即將有孫子了我們都替他高興。?
寒暄了幾句,宋京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我們,說道:“哥幾個看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瓷瓶的口子有木塞塞住,這個瓶子十分精美,勾底蘭花猶若伸展欲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順哥問道:“哪兒來的?”?
“我們下水幾次才成功,爲此還丟掉了一位弟兄的『性』命,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魚真他孃的厲害,幾秒鐘的功夫我們那個兄弟就只剩骨頭了。穿破魚羣之後被那些水草綁了個結實,後來逃脫慌不擇路到了一個深洞裡面,想不到裡面有一隻老鱉,幸虧我們準備的炸『藥』夠多,給炸翻了,這瓶子就是在老鱉的背甲底下發現的。”宋京簡略的說了說這次的經歷,他說的那隻老鱉很可能就是我和順哥那天夜裡看到的那隻。?
“瓶子打開過嗎?”順哥好像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