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巨猿伸長了胳膊,攀在陡峭的石壁上就和在平地一般揮灑自如,他們飛快地向下移動,瞬間消失在黑幕裡。
華子驚訝的說道:“這難道是神農架野人?”
大龍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了,二胖拍拍華子,說道:“兄弟!這是在東北!不是湖北!”
這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猿人,它們一直都是趴伏在地上的,就連跑起來也跟猴子一般四肢伏地,可即便是這樣,身高也在一米七八左右,那要是站起來還不得達到三米啊!
我暗暗咂舌,順哥眉頭緊皺,說道:“先回村子,等程大伯的東西到了之後咱們再一一回來探個究竟。”
我們順原路下山,等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方纔在山上來來回回兩趟,再加上精神緊張,早已熱的不行,可是這一旦下山之後,身上的熱氣散盡,就開始冷了。
這麼晚了街上也沒人了,雖然睡不着但也不想再轉,這個點要是四處溜達那保準得被人當成賊。大龍獨自回家了,我們回到旅店,娟子早已經閉燈睡了,從她那窗前走過去,只聽到裡面呻『吟』聲不斷,想必是在和她老公辦事。我們只好壓低聲音輕聲走過去,怕的是吵到人家。我回身看了看婷婷家裡的小飯店,也不知道她男人是不是好了,那傢伙嗜賭成『性』,早晚得把家底都賠進去,婷婷這麼好一個女人嫁給他真是可惜了。我尋思着得找個時間好好給那傢伙上上課,這方面是華子的專長,交給他準沒錯。
我們輕手輕腳的走進旅店走廊,就像是做賊一般,『奶』『奶』的!都交了錢了,回自己房間還他孃的有做賊心虛的感覺,等哪天也得好好教育教育娟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淨他媽害人。
我們走到房間門口,竟然發現門是虛掩的,透過門縫就看到臥室裡有兩束光線忽閃忽閃的,我心呼不妙!我們這些假賊要回來睡覺,沒想到在我們房間內還有兩個真賊!?? 墓之盜9
華子大喊一聲:“有賊!”
那兩個人聽到華子的呼聲,連忙從窗戶跳了出去,在山村裡,窗戶是沒有防盜鐵楞子的。
我一拍華子,怒道:“有賊你不抓賊,你倒是把賊給放跑了!『奶』『奶』的!你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華子委屈的說道:“我一緊張就喊出來了,誰知道那倆賊這麼不經嚇!”
順哥嗔道:“叨叨個屁!還不快追!”
追追追!這一天淨他媽的追賊了,在山上跑了倆大賊,這下要是把這倆小賊也放跑了,那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對列祖列宗!我腦袋裡一陣胡思『亂』想,順哥他們已經跑了出去,我連忙也跟着跑出去。
等我們出去大門,卻不曾看到那倆人的影子,這條街寬廣無比,也沒有個岔路什麼的,這能跑哪去?
我們正在疑『惑』,娟子房間內的燈亮了,她拉開窗戶,裝作被我們吵醒的樣子,說道:“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喊什麼啊?”
我回道:“沒事!我們不喊了,你也別喊了!睡覺!”
我們鬱悶的回到走廊,等到了門前一看,我差點沒閃自己一個耳光。只見那門已經大開,而剛纔還是虛掩着的,我可真是糊塗啊!我們竟然都一窩蜂的從走廊跑出去了,這下倒好,我們跑出去之後,那倆賊又從窗戶爬進來了,我一直都懷疑住進來的那三個人有蹊蹺。可是關鍵時候竟然犯渾了,那倆人肯定是虛晃一下從窗戶跑出去,可我們從走廊追出去之後,他們倆又從窗戶爬進來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順哥他們也是明白過來,都是悔恨不已,這下抓不到人就沒有證據,我們如何能空口無憑的去敲人家的門。
我們進到房間裡,打開燈,每個人的揹包都已經被翻過了,我的揹包裡有幾根金首飾,是那天下河底從無蓋石棺裡面的屍骨上拽下來的,這下子一根都沒給我留下。這倒好了,在河底發現的瓷器和金首飾一個都沒撈着。我心裡一肚子火騰地就起來了,這他孃的敢來偷老子的東西!
二胖小聲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大龍的手下乾的?”
順哥哼了一聲,說道:“那些人沒這個膽子,再說了,從那倆人跑出去到咱們追出去不到幾秒鐘時間,外面幾百米長的大路怎麼可能會看不到人,你以爲他們都是飛『毛』腿啊!上天了?”
二胖『摸』『摸』腦袋,說道:“難道真的是住在斜對面的那三個人乾的?”?? 墓之盜9
這時候外面的走廊裡有一陣動靜,我連忙讓他們別說話,這下就聽得真切了,是腳步聲,那腳步聲十分微小,但是步子很密,走得如此迅速但是還沒有聲音,是個絕頂高手。
我們心下一凜,連忙打開門,但是向外看的時候卻不曾看到有人。
華子小聲說道:“真是活見鬼了!”
順哥說道:“算了!先不要打草驚蛇,丟了幾件東西無所謂,幸好達爾巴送的紫金葫蘆還帶在身上,睡覺吧!”
我們各自回牀躺下,我心裡有些驚訝,想起在大伯家裡遇到的那個人,身手如此迅捷,和方纔那個人絕無一二,定然是同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誰會有這等功夫?難道是崔勇老人?可是聽此人的腳法比崔勇老人的“『蕩』步移山”還是差了一些。
第二天醒來,肚子一陣餓,我們便前往婷婷的小飯館吃飯,出門就是,倒也方便。
我吃着東西,正巧婷婷走過來,我便問道:“娟子的老公是做什麼的?白天怎麼看不見啊?”
婷婷一驚,隨即便說道:“娟子?她是個寡『婦』,她老公前年就得病死了。”
華子驚道:“什麼?寡『婦』?那昨晚……”
婷婷不解的問道:“昨天晚上?怎麼了?”
我們皆是一陣疑『惑』,可是這昨天晚上確實聽得真切。
我慌忙說道:“沒事!”
婷婷端着一盆水走出門,就聽她說道:“唉吆!這麼好看吶!快說是誰送的?”
馬上就有一個女人回道:“你管啊!好看吧!”是娟子的聲音。
我連忙放下碗筷走出去,就看到娟子舉着手腕在顯擺什麼,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我和順哥從水下的屍骨上擼下來的金手鐲嗎?怎麼會在她的手上!我連忙喊了順哥他們,幾個人就走出去。
我一把把娟子拽進她的旅館內。
我氣急的問道:“你這鐲子哪來的?”
娟子『揉』了『揉』被我拽疼的手腕,白了我一眼,說道:“你不能輕點啊?疼你不知道嗎?你問這鐲子啊!我家祖傳的。”
我說道:“屁!這是老子的東西!快說,哪來的?難道是你進我們屋偷的?”
娟子嘴硬的說道:“就是我家祖傳的!”
華子惡狠狠地說道:“你就別死犟了!你昨晚那什麼我們都聽見了,我們是給你面子,所以才把你拽到這裡來,要是婷婷他們都知道了你的醜事,我看你這臉往哪擱!我們自己的東西還能不認識?你要是再不說我們就報警了!”
華子連哄帶嚇倒還挺管用,不過要是真報警那我們可是死路一條,警察要是問這古董哪來的,我們可難辭其咎。
娟子懦懦唯唯的說道:“是……是一個男人送的。”
二胖說道:“你自己趕緊招了!你昨晚和那人的事我們都聽到了,別墨跡,別他媽問一句說一句!”
娟子知道不說我們是不會放過她的,就說道:“是那三個房客裡面的其中一個,他拿着這幾件首飾來找我,說我要是跟他……他就送給我。”
其中一個房客?我把事情捋了捋,我們回來之後,屋裡有倆人,卻不見第三個,這麼說在娟子屋裡面那個人還真是那第三個。
我便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你給我們多注意點嗎?他們三個要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你怎麼不往腦子裡記?”
娟子顫巍巍的說道:“他們從來了之後一直都沒出門,我也只是昨天晚上才見過第二面,再說這種事我跟你們說什麼啊!”
這個女人真是令我們又好笑又好氣,我無奈的問道;“那個找你的人長什麼模樣?”
娟子說道:“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說完滿臉漲紅。
華子一臉無語的表情,崩潰的說道:“本來看你挺純情一女子,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你真能耐!”
我對華子說道:“交給你了!好好上上課!”
說完我就招呼順哥和二胖進屋找那三個人,娟子扯着金手鐲說道:“那這個東西……”
我回道:“歸你了!反正是死人的東西!”
娟子嚇的臉『色』蒼白,連忙從手腕上擼下來,想要扔了,但仍了幾下又沒捨得。
我們站在那三個人的門外,順哥一腳踹開,門開之後,我們全傻眼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四張牀,就跟從來沒住過人一樣。
我急忙跑出去問娟子:“那三個人呢?”
娟子搖頭說道:“我哪知道!走了嗎?”
這三個人真是厲害,竟然知道我們要來找他們,然後就先溜了,果真不是一般人物,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