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走進來,我數了數,不下三十人。
帶頭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斜着眼睛掃視我們,把嘴裡的菸蒂“吧嗒”一下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然後烏里哇啦的說了幾句話。店老闆連忙給我們翻譯道:“他是說你們這幾個中國人好大的膽子,敢打他的弟兄!”
順哥笑道:“你告訴他,就跟他說,你們蒙古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中國爺爺也敢欺負,是不是想找死!”
店老闆嚇了一跳,懦懦唯唯的自然是不敢說。連忙緊張的對我們說道:“幾位恩人,我要是說了這話,那他們還不得氣死?你們是來旅遊的,還是不要惹他們。這樣,我跟他們說幾句好話,然後讓夥計去取錢去,多給他們一些,這件事應該就能過去了。”
王起山笑了笑,拍拍店老闆的肩膀,說道:“你儘管照說!咱們中國人豈能被他們給欺負了?但說無妨,就這幾個兔崽子,成不了妖孽。說吧!”
店老闆還是有些怕,但看到我們堅毅的表情,只好烏里哇啦的跟他們翻譯過去。
那蒙古人聽到翻譯後,愣了一下,顯然是被我們的口氣給震住了。他指了指順哥,又說了幾句。
店老闆眨眨眼,對順哥說道:“這位兄弟,他說想要跟你比試比試,也就是單挑。”
順哥看了看我們,又拍拍店老闆,哈哈笑道:“不用擔心,今天我就給你出了這口惡氣!”說完他就走上前去,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可以開始了。?? 墓之盜11
那蒙古人擺擺手,他後面的一干弟兄就退後幾米。不等順哥站直身子,他順手『摸』起旁邊的一條長凳直接砸向順哥的面門,順哥一驚,連忙閃躲。就聽到“吧唧”一聲,長凳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接斷成幾塊。這個人極度兇狠,是想一擊致命。我們不禁爲順哥捏着把汗,那傢伙見一擊不成,於是就抓住另一條長凳向順哥砸了過去。這次順哥沒有躲閃,他擡起腳來迎着長凳踹去,“咔嚓”一聲,順哥竟然把長凳直接踹了個窟窿,然後他的腳透過窟窿直直的踹向那蒙古大漢的腦袋。那大漢急忙歪了一下腦袋,手上使足了力氣,把長凳狠力向下一拽,看那架勢是想把順哥的腿給折斷。我們看的揪心,疾呼一聲小心,卻見順哥不慌不忙的把腿紮在地上,呈馬步姿勢,勢如泰山。那傢伙趁勢猛力一拽長凳,就見那長凳又是“吭哧”一聲,愣是直接斷成了兩截。
我們大呼一聲“好!”。那蒙古漢子身後的弟兄們則是一陣『騷』動,都是震驚不已。蒙古大漢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嘰裡咕嚕的又是說了一通,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錢,又指了指地上的碎板凳,最後手指就指向了我們。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紛紛看向店老闆,不知道那傢伙又想耍什麼花招。
店老闆喜笑顏開的對我們說道:“他的意思是說這兩把板凳由他來賠,而且他還邀請你們在我的小店裡吃飯呢!”
我們相視一笑,順哥點頭應允。
那蒙古漢子向身後衆人說了幾句話,那羣人就盡數散去,只留下兩個。
店老闆關門謝客,着夥計弄了一大桌子菜,他這小店應該是專門爲在這裡務工的國人同胞而開的,所以這一桌子都是中國菜。
這蒙古漢子很健談,店老闆也是盡心盡責的幫我們翻譯,從他口中我們知道了這蒙古漢子的名字叫做扎裡格。他說很喜歡看中國的功夫電影,但是以前只是以爲中國功夫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但今日順哥給他『露』了這一手卻令他刮目相看。
但當店老闆告訴他我們是要到烏蘭巴托大草原去旅行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連連擺手,直呼那地方去不得。
華子問道:“如何去不得?”
扎裡格猶豫一陣,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給我們娓娓道來。
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陣,我們自然是聽不懂,但店老闆卻聽的臉『色』大變,待他說完,就給我們講了起來。他說道:“扎裡格說,從幾個月之前,烏蘭巴托大草原出了一件怪異的事,當地的牧馬人馬場裡的馬經常半夜丟失,一開始他們以爲是有人盜馬,於是牧民們就聯合起來組成一支巡邏隊。但奇怪的是,每天晚上都不見人影,可部分馬棚裡的馬仍舊是時有減少。這天晚上,正當大家愁得不行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馬的慘叫,那聲音是從一個名字叫做烏戈的牧馬人家的馬棚裡傳出來的。大傢伙連忙抄起槍來趕過去,就看到那匹馬兒躺倒在地,已經出了馬棚,腿腳不停的蹬踏着,貌似是在地上滑行,而且速度飛快。那些牧民大驚不已,知道這並不是馬兒在跑,而是有東西在拖着它跑,詭異的是卻看不到是什麼東西。牧民們不敢遲疑,舉起槍來就打,打了幾槍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那玩意兒好像也沒中槍,仍然就看到馬兒橫着身子飛快地向遠處跑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人們的視線。那些個牧民連忙跨上馬追了過去,足足追了十幾裡地,到了一個從來沒人去過的地段。你們猜怎麼着?”
我們很自然的都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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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繼續說道:“他們完全被嚇呆了!只見那裡到處都是死馬的屍體,陣陣腐臭隨風飄過來。有一些死馬已經腐爛的只剩下白骨,還有很多仍舊能看得出樣貌,但當他們下馬去看時,卻都傻眼了,就見那些馬個個都是肉體僵硬,皮膚皺皺巴巴的緊緊貼在肉身上,這麼多死馬,可地上連一滴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