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疑惑道:“不會是幻覺吧?小心着了道了。(m首發)”
我說道:“這絕對不會,順哥說的極有道理,這裡肯定還有另一條通道,但是至於小薛怎麼會知道,或者是誤打誤撞吧!咱們暫且先不要考慮這麼多,先過去再說。”
陳瘦子戳了我一下,說道:“誤打誤撞?那它怎麼會知道來這裡的路?而且還給咱們帶路,五疑門都能輕鬆破解,這誤打誤撞也太厲害了吧?我看有蹊蹺,華子說的對,小心有詐!”
順哥也對我說道:“是啊!小薛竟然能對這裡這麼熟悉,而且在進九轉還魂宮之前,就消失不見了,很顯然是知道那九轉裡面的兇險,它竟然棄我們於不顧,自個兒找條好道過來了,現在是敵是友還難分辨,剛子,不得不防啊!”
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但小薛爲我們所做的一切畢竟擺在眼前,況且還救過我的性命,我真的不願意相信它會害我們。
想到這,我對他們說道:“前話暫且不說,它暗中引導我們到這裡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認爲它是怕我們不相信它,若是它以熊的身份來引導我們,我們定是不會聽它的。至於現在,不正是我們所要到達的目的地嗎?”
順哥點點頭,說道:“暫且信它一次。”
我朝小薛大喊道:“我們如何能過得去?”
小薛“嗷嗷”叫了兩聲,就沿着對面河沿走了起來,我趕緊招呼他們三個以相同的方向,在這面和它平行走着。
走了能有十幾米遠,小薛不再走動。我們也趕緊停步,我拿手電晃了晃,兩面河沿之間,竟然橫着一條胳膊粗細的鐵鏈。
我們四個大喜過望,順哥說道:“別耽誤時間了,都小心點兒,抓牢靠了,咱們攀着鐵鏈,趕緊過去吧!”
說完他就背好行李,首當其衝的攀到鐵鏈之下,動作迅捷的像個猴子。
華子也爬上去,但抱得緊緊的,行動緩慢,我看他渾身直打哆嗦。
我對他說道:“千萬要抓緊了,只管爬,不要向下看。”
我幫陳瘦子跨上鐵鏈,自己便也攀了上去。鐵鏈被我們四個蹬踏的搖搖晃晃,我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看到那深度足有十幾米的懸崖和深不見底的暗河,兩腿就打起了哆嗦,心裡想道:奶奶的!嚇死人了!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面子就全沒了。想到這兒,我閉着眼睛繼續向前爬去。
區區五米遠的距離,沒多會兒我們就到達了河對面,順哥爬了上去,把我們一一拉上地面。
小薛看到我,也是難掩興奮,又蹦又跳的,我一把抱住它,心裡感慨萬千,我以爲我這輩子再難見到它,沒想到危急關頭又是它的幫助令我們逃出生天。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好朋友,真正的小薛,我會再見到你嗎?禁不住又是一陣嘆息。
華子笑道:“看你倆親成這模樣,感情這熊崽子比我這個和你在一起二十多年的的人還要重要,真讓人寒心哪!”
順哥和陳瘦子哈哈大笑起來,順哥拍拍我,說道:“來,給我來根菸!”
我放開小薛,摸出煙來,一人分了一根,我也點上抽了起來。
我瞅瞅遠處的大石門,說道:“我們總算是找到了這個地方,我看這裡也沒什麼危險,不如在這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
順哥吸了口煙,贊同道:“對!我們已經兩天沒閤眼了,這一路走來極其兇險,好在沒什麼大的損失,也實在是太累了,今天就在這兒好好休整一下,好有精神進那還魂宮。”
我們身上早已酸臭得很,手上也都是厚厚的一層土灰,但肚子飢餓,也顧不上手髒,抓起蜂蜜來就啃。
我掰開一塊遞給小薛,小薛樂的搖頭晃腦的,磨磨厚實的熊掌,就接了過去。
華子說道:“想不到盜墓這個行業這麼難,搞不好小命就得搭進去,好在都走過來了,唉!”
陳瘦子提醒他道:“你以爲就這麼過去了?你以爲睡醒一覺就可以進墓室劃拉寶貝呢?”
華子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陳瘦子嗤鼻道:“前面走過去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算是踏平了一小半,而真正的大頭在主墓室裡,我們要是能進入那主墓室,然後劃拉完東西能全身而退,出了這古墓,才能算是完成任務。”
順哥點頭道:“說的很對,就連這一路走來的小墓室和暗道都是機關重重,可想而知這主墓室的兇險程度,歷盡萬苦纔到達這裡,所以絕對不能得意忘形。”
看着主墓室的那扇大石門,我也是憂心忡忡,如何打開石門首先就是擺在我們眼前的難題,以我們四個人再加上小薛的力氣能否憾的動它,現在也是未知數。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什麼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管他這麼多,在這瞎尋思,豈不是浪費腦細胞。
蜂蜜進肚,感覺好受些了,於是我便招呼陳瘦子躺下就睡了,小薛也挨着我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只聽到守夜的順哥和華子唧唧歪歪的嘮些家常。感覺眼皮就像千斤墜,再也無法堅持了,甜甜的睡了過去。
正睡得香,順哥過來敲敲我,說道:“睡五個多小時了,起來吧!我和華子也睡會兒。”說完又去招呼陳瘦子。
我揉了下眼睛,爬起來伸了下懶腰,感覺舒服多了。
陳瘦子也爬起來,我朝他招招手,他就走了過來,順哥他倆也就睡了過去。
守夜是最無聊的事,只能坐在那乾等着,我便和陳瘦子聊起天來。
想想他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長得也不是太難看,卻仍然單身,早就不解。我便問他道:“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自己一個人?我發現在農村,二十出頭就結婚生子了。”
陳瘦子嘆口氣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死了,我爹就又娶了一個,後媽對我也不好,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確實如此。後來後媽又生了一個兒子,我在這個家裡便顯得更加多餘了,成了他們的出氣筒,動不動就得捱打。那時候的想法就是,趕緊長大,長大了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就離他們遠點,再也不受那氣。”我摸出根菸來遞給他,他點上,吸了一口繼續說道:“等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我就跟着村裡的老張學倒鬥,過了能有兩年多點,老張就死了。我也沒別的技術,也懶散慣了,不想出去打工,身上也就這點倒斗的本事,所以沒事兒就跟着他們去打個盜洞挖個土墳什麼的。這麼些年也沒怎麼摸到幾件好東西,也就勉強能養活自己,拿什麼娶媳婦。”說完自個兒就苦笑起來。
苦命人啊!我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這天下,苦命人多的是,像咱們這些有手有腳的,也不是傻子癡呆,這完全就是我們最大的財富。不要和別人去攀比,我們完全可以養活自己,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不是嗎?”
陳瘦子點點頭,若有所思,看起來這些話對他很受用。
看着旁邊睡得死死的順哥,我又問他道:“那順哥是怎麼回事?也二十五六了,雖然聽他說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就是老秋的女兒,照現在的年齡,早就應該大學畢業了,怎麼還不結婚?在城裡呆着的農村女孩,我可是知道的,有不少都向往榮華富貴,即便是從小就有婚約在身,但也難說會不會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