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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鬼嬰

第21章 鬼嬰

一絲響動把小睡中的宣宣給吵醒,也不對,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着,只不過眯了會兒眼罷了。

牀上的倪沙正悠悠轉醒,睜大着眼睛愣了好一會兒。宣宣估計她是太久沒好好的睡過一覺,現在好不容易熟睡去過去,醒過來一時還沒回過神吧?

“瞳瞳!”她突然瞪大眼睛薄被一掀就想下牀去。

“他還在這裡,放心吧!”宣宣懶懶的指了指身旁的死嬰。

倪沙向她走過去,顫抖着將他抱起,眼淚在打轉,不過顯然已經恢復正常。

“你不應該把他留下來的。”宣宣冷冷道。

“沒有他,我就一無所有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倪沙抱着孩子轉身朝牆角坐落的大冰箱走去,她把孩子的衣服脫去,**裸的將他放入冷藏箱裡。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保持他身體的完好。”宣宣現在終於明白這個大冰箱的用途了,她很好奇裡面還裝了些什麼東西?弄不好還藏着那些男人的胃啊!心啊!頭……什麼的,書上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麼?

倪沙轉過身來冷冷的望着她道:“你不是我,永遠都不會了解我的痛苦,我知道你是誰,既然你不肯幫我,那就請你離開,不然……”

“不然怎麼樣?讓你口中那個他把我也給解決掉?”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可以走了。”倪沙轉過身背對她,往梳妝檯走去,拿起梳子坐了下來,側臉整理如瀑布般光滑亮澤的秀髮,眼睛卻透過鏡子監視着宣宣。

宣宣起身來到她的身後,用手捧起一把髮絲,讓它從指縫間滑落,輕聲嘆息道。

“這麼美麗的秀髮……”她的指腹來到她的脖子上輕撫。“這麼白晰的皮膚,三十多歲的女人了,還能保持這麼好,年輕時都不知道是怎麼樣個誘人,難怪錢家兩父子被你迷得暈頭轉向,連兒子是誰的都弄不清楚。”

“啪!”的一聲,倪沙將梳子扣在梳妝檯上,氣得混身顫抖,上齒咬着下脣,隱有血絲露出來。

“我想,瞳瞳是誰的孩子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宣宣像個色狼似的撫摸着倪沙的臉,沒有想像中那麼滑嫩。

倪沙一手將宣宣的手打開,唰的一下站起來轉身面對着宣宣,她很高,於是俯下臉近距離逼視着她的眼睛,眼瞳似要脫框而出,狠狠道。

“你知道些什麼?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爲這一切都是我想的嗎?是!我是貪求榮華富貴!我是忘恩負義!我是心情無義,我是賤!但我還沒賤到去勾搭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我所受的委屈有誰知道?又有誰看到?”

“哼!”宣宣故意裝出輕視的樣子。“倪姐你就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無知……”

“夠了!我受夠了!你跟他們一樣,你跟他們一樣都是混蛋,這個世界沒一個好東西,你……你去死吧!”倪沙說着就要朝宣宣撲過去,看見她那雙尖尖的指甲宣宣暗叫不好!連忙逃開去,於是小小的房中展開貓鼠,而她居然還邊躲邊不怕死的喊道。

“全天下都知道那錢老爺對你疼愛有加,寵愛得不得了,你還說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你真沒有想法的話,你會嫁給他?你明明就是貪圖富貴榮華,你明明就是個娼婦……你明明就……”宣宣看見倪沙停了下來,突然僵在原地,她連忙偷偷緩口氣,也忘了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倪沙站在那裡,呆滯的望着宣宣,眼睛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哭笑自語道。

“娼婦……娼婦……你怎麼也跟他一樣……這麼看我?……怎麼你們都一樣?……不,不一樣……他原諒我了……是的……他原諒我了……”宣宣看她那副神色暗叫不妙,不知道點中哪個機關?萬一她又神志不清就糟了。

怎麼辦?怎麼辦?對了……錢……錢……

“他?你該不是說錢大少吧?這也難怪,你連孩子都幫他生了,他怎麼可能不原諒你呢?”宣宣小心的瞄着她的眼神……終於鬆了口氣,倪沙原本渙散的眼瞳終於又有了聚焦,只不過……宣宣打了個寒蟬……她眼瞳中的那個人是自己……

“錢俊豪?”倪沙一下了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久久才恢復神志,而宣宣已經靜靜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睜着可愛的大眼睛望着她,眼中是掩不住的憐憫之情,她輕擁着她的肩安撫道。

“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放得開,何必死捉着前塵往事不放手呢?”

“你不是我,有些件可以放,有些事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放得下的,除非……我死了。”倪沙完全的平靜下來,大起大落的情緒讓她顯得有些虛弱。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如果……你聽了之後理解我苦衷的話,請你幫我把瞳瞳救活,好嗎?”她緊握着宣宣的手,誠懇的望着她的眼睛。

宣宣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輕嘆口氣道。

“你先說說看吧!”

其實,倪沙的故事很老套,就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都是豪門中的醜事,但卻句句讓人酸……

十多年前,倪沙原名叫倪艾珍,被一個星探在路上挖掘出來,經過兩年的受訓磨合期終於打響了名氣,而她也與當初發現她的那個星探相戀了。

星探的名字叫張偉,是個二十七八的小夥子,爲人勤快,有些小聰明,最重要的是對倪艾珍很好,一步步教她如何踏入T型臺,如何在這個大染缸中存活下來。爲了讓倪艾珍紅起來,他們還商量給改了名字,從此,那個小縣城裡不知世事的倪艾珍消失了,化作倪沙重生。

倪沙天生一副好身材,再加上天資聰慧,很快就掌握這其中竅門,但漸漸的,她也就失去了本真。

倪沙果然大紅大紫,公司爲了她的聲譽把張偉給辭退出去,一怒之下,倪沙與公司解約,跳槽到一家香港頗具實力的模特公司,從此兩人異地分居,而面對倪沙的是更大的天地……

香港這個花花世界,四處彌散着鈔票的芬芳,誘惑無處不在。倪沙漸漸抵擋不住,再加上張偉又不在她身邊,於是她開始接受一些貴公子的邀約,整天出入高檔場所,燈紅酒綠……

後來她結認了錢俊豪,這男人雖不算英俊但卻足夠瀟灑多金,他的浪漫癡情漸漸虜獲少女的芳心,於是倪沙狠下心來與張偉提出分手,投入錢大少的懷抱,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偏偏錢老爺早就爲自己兒子定好了一門親事,也算那錢大少癡情,抵死不從,堅決表示有一個心愛的女人。錢老爺老奸巨滑,知道跟自己兒子硬碰硬沒意義,就私下裡把倪沙給約出來,遞了一張支票出去,對愛情充滿着憧憬的她當然沒有收下,萬沒想到錢老爺卻因此看上了她。

一個漆黑的夜晚,錢老爺設下套子把倪沙給強姦了,並且拍下片子威脅她離開錢大少,不然,就把這卷帶子公開,讓她名譽掃地。其它,就算倪沙不想離開錢俊豪那男人也已經迫於家裡的壓力退卻了。

錢老爺封殺錢俊豪的財政,逼他就範,據說,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屢試不爽,這次不過才兩週的時間,他就舉手投降開始張羅婚事。

這一邊,錢老爺卻對倪沙着了迷,不捨放手,乾脆強逼着娶入門,同時也好斷了錢俊豪的念頭,安心結婚生子。

倪沙一個小花毛丫頭能怎麼辦?當時她想過回頭去找張偉救她,帶她遠走高飛也是好的,可偏四處打聽也沒有他的下落,聽說至從她強硬的提出分手開始,他就失了蹤,沒人知道他的去處。

就這樣,倪沙含淚嫁入豪門,看透世間人情冷暖,對一切都死了心。那錢老頭是個好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對她好得不行,出雙入對,一付老夫當妻的癡心樣,可一回到家裡,稍不順心就是拳打腳踢,還常逼她跟其它女人一起伺候他,日子是一天難熬過一天。

那錢俊豪也真不是個東西,娶了個精明強幹的老婆,偶爾偷吃可以,卻沒辦法再養小的。一天回家裡,看到依然花容月貌嫁做他人婦後更顯丰韻的倪沙,一時又被迷了去,在大房子裡跟他老子一樣姦污了她。

她哭着把這事給老頭子說了,心想着這一次總該有個人給她作主了吧?誰知那老頭簡直就一變態,他居然樂贊果真虎父無犬子,並且警告她這事不許傳出去,不然,要她好看。

有第一次必就有第二次,倪沙正是大好年華,對情慾之事總是會有需要,而那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顯然是無法滿足她,慢慢的她已麻木,聽之任之,最後走到欲罷不能漸漸甘於墮落。

…………

“所以,錢老爺很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了?”宣宣問道。

倪沙哭得眼睛紅腫,點了點頭,還沉陷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難道說,那惡靈是錢老爺的魂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是很有可能借體還魂的,很有可能他就是借自己孫子的身子回的魂,宣宣暗想到。

“那瞳瞳又是怎麼回事?他……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宣宣再問她

倪沙頓了頓纔回道:“那是在他半歲那年,被人毒死的。”

“被人毒死的?”宣宣大驚,沒想到會是這樣答案。如果是這樣的,一個靈嬰的怨恨也是很有可能的。

“是錢俊豪家裡那惡婆娘,是她……是她害死的瞳瞳,哼!她以爲毒死我的孩子她就可以高枕無憂,她妄想,我偏不如她的願……我家瞳瞳不會死……哈……哈……不會死,永遠也不會。”倪沙又陷入癲狂狀態中。

“瞳瞳爲什麼不會死?是誰救了他?”宣宣急了,明明剛到關鍵處她怎麼又變成這樣了?突然脖子上一酸,宣宣兩眼一黑,失去了意味,還未來得及轉身看看偷襲她的人是誰就倒了下去。

倪沙愣愣的望着那個人,手指着他,“你……”

“我回來了,來救瞳瞳了,你不想救他了嗎?”男人無比溫柔的望着她,將她穩穩的抱在懷中,朝牀上走去……

倪沙的眼中滿是掙扎及痛苦……

當宣宣醒過來時,她已經回到自己宿舍的牀上,牀邊坐着擔心不已的玉蓮,看見她醒了忙將她扶坐起來。

宣宣揉着又酸又痛的脖子問道:“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是林威把你抱進來的。”玉蓮的臉色不太好看。

“林公子?他沒有說什麼嘛?”宣宣奇怪道,現下她全都回憶起來了,林威?難道背後偷襲的人是他?怎麼會是他?

“沒有,他現在還在倪沙姐的房裡呢。”玉蓮說着說着都快哭了,宣宣望着她,腦子一片荒蕪,太亂了,太亂了……

宣宣呼的一下跳下牀去,直往三樓衝,來到倪沙的房前,還沒敲門就開了,倪沙身穿件絲質睡衣,勾勒出一付好身材來,她沒有把門大打,只是露個臉出來面對着宣宣。

透過門縫宣宣還看見躺在牀上的林威,他健碩的胸膛裸露在外,望也沒望這邊一眼。當令宣宣吃驚的是,那個孩子,他正爬到林威的身上去,一副很快樂的樣子……

“你被解僱了,走吧!”倪沙冷冷的把話說完就要把門關上,宣宣急忙用手擋去。

“爲什麼?”

“不爲什麼!你走吧!”門無情的被關上,宣宣呆愣了好一會兒……

她回到房裡,玉蓮緊張的湊過來。

“宣宣,林威他……他還在嗎?”

宣宣緩緩的扭動脖子望了她一眼,說不出話來。

…………

第二天,宣宣沒有捲鋪蓋走人,真這麼聽話的離去她就不是宣宣了。

她思索了一晚上,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孩子肯定是個死嬰,倪沙在養鬼,而她嘴裡的他是誰呢?應該不是嬰孩自己纔是,不然倪沙不會這麼驚恐不安。會是誰呢?

宣宣左思右想還有一些疑問沒解開,她來到瞳瞳音像店裡,正巧芳芳坐在裡面,她是宣宣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元老級人物了。

“芳芳姐!”宣宣調皮的跳到她面前,想嚇她。

“宣宣,你這壞丫頭,怎麼這麼久都不下來看我了?”芳芳一向很喜歡宣宣,看見她高興得不得了。

“很忙啊!你知道的嘛!發生了命案大夥都沒一個有好日子過的,可憐我也要當牛作馬被人使喚啦!”

“是哦!是哦!委屈你了這還。”芳芳捏了捏宣宣的鼻子遞了塊巧克力給她,宣宣歡天喜地的接了過去,立馬吃了起來。

“芳芳姐,你在會所呆了很久了嗎?”宣宣邊叫邊道。

“是啊!從它開張到現在了呢,不過啊,我也快走了。”芳芳無精打采的說道。

“做得好好,幹嘛要走啊?”宣宣驚訝的望着她,據她所知,芳芳在這打工賺的錢都是爲了她遠在國外讀書的男朋友,所以她偶爾會跟別的男人出去,但不會經常,畢竟她心裡活着個人。

“他快畢業了嘛!而且我手上存了些錢,想過去看看他,商量是兩個人一起在那邊還是回來發展?”芳芳一臉甜滋滋的樣子,言語中擋不住的笑意。

“那真是恭喜你了!”宣宣真心道。

“謝謝!到時候幫你介紹個老外,嫁出去, 這樣我就有伴了。”芳芳半真半假道。

宣宣不置可否的應了兩聲,心裡思量着怎麼把話題打開。

“芳芳姐,倪沙姐會放人嗎?你可是在這裡呆得最久的人啊!而且客戶的檔案你閉着眼睛都能背了。”

“會放的,倪沙姐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連她喜歡的男人都肯放手了,區區一個我有什麼不肯放的?”

“唔!話說起來倪沙姐的男人還真不少啊!怎麼都莫名奇妙的失蹤了,大家都議論紛紛,芳芳姐沒有什麼想法嗎?”

“呵呵,失蹤這事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打來這裡上班的第一天這裡就鬧失蹤了呢。”芳芳不以爲然道。

“芳芳姐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第一天耶,失蹤個人還不關門啦?”宣宣心裡正着急,說了半天可別又把話題給扯遠了。

“不過啊,這事知道的人還真不多,都半年前的事了。我剛來第一天,就發生了一大堆的事情,呵,當時可沒你們這麼清閒啊……”芳芳說着說着就回憶起當年來。

她告訴宣宣,當時XIXI隨便交代了她幾句就往醫院去跑了,說是老闆的兒子生命,還沒脫離危險期呢。XIXI剛走沒多久,就有個社區的太太跑了過來,尋問有沒有見着她的孩子?還是那兩個孩子大的都七歲了,是個女孩,另一個只有五歲,是個男孩,這可是她跟她先生的命根子來的啊!

社區的治安人員還說這兩個孩子一向喜歡在瞳瞳會所前的空地玩,大概下午五時還見他們在那裡的,可是現在都七點多了,也沒見人回家,這位太太的先生長年在外不在家,現在孩子不見了,她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

“後來找到了嗎?”宣宣連巧克力都忘了吃,連忙問道。

“找到還叫失蹤嗎?當然沒有啦!誰也不知道這兩孩子跑哪裡去了?門衛還發誓絕對沒有看見這兩個孩子出去過呢,你說怪不怪了?這兩個孩子就憑空消失了。”

“那後來,瞳瞳是不是就好了?”宣宣追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不過不是好了,而是出院罷了!倪沙姐可寶貝這孩子了,夜夜保在他身邊,一個星期後纔好過來了,不過也多虧了當時金元慶帶來的祖傳秘方,天天煲給他喝。”

“金元慶?”宣宣覺着這名字好熟。

“你當然是不知道啦!是倪沙姐的第一任,是個廚師來的。人長得高高大大的,鷹勾鼻,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我們都說他想年輕時候的劉德華呢,呵……”

“原來是他。”宣宣自語道,心下已經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嗯,不過他好景不長,辭職走了,倪姐也沒攔他,很快又有了新歡曾志良。”芳芳自己說完又頓了一頓說道:“也不對,曾志良是在金元慶沒走之前就被倪姐看上的,呵,倪姐總是這樣,你知道的。”她像宣宣擠了擠眼,宣宣嘿嘿兩聲,急忙打了個招呼跑了出去。

從那兩個孩子失蹤的情況看來,瞳瞳真是在半年前死的。實在太卑鄙了,居然使用這麼殘忍的土辦法,雖然這的確是最快的方式,但使用這種招數的人將會不得好死,如果是鬼的話也將永世不得安寧,漂盪在這人世間,承受鑽心之苦,七情六慾皆不散啊!

所謂七情六慾皆不散的意思就是,當一個人死後變成能量的話,那它是無法感受七情六慾及六種知覺的。這對於一個人來說也許如同個植物人般是大不幸,但對於一個沒有肉體的能量來說,卻是一種解脫。只有不受七情六慾所擾,不知人間冷暖才能爲所欲爲,不受心魔所迫。

可現在,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破了天規,打亂自然界的定律,用活生生的人來綁定靈魂,真是人神共憤的事啊!當然,如果真有神的話。

想了想宣宣拿出手機拔了個號話出去。

“喂……”對方的口氣聽上去懶洋洋的。

“我讓你查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宣宣像機關槍是的開口就噴了出去。

“大小姐,這纔多久啊?哪有這麼快的?”

“你不是號稱靈狗的嗎?人家狗的動作都是超快的。”

“要快也不是不行!不過……錢嘛!……”對方哼哼兩聲,一看就知道是這方面的老手。

“好了,好了知道了,再多加三千好了,你什麼時候能給我?”

“五分鐘後,等你把錢匯過來!”

“什麼?你又誆我?”宣宣忘了自己在大馬路上,對着電話大喊大叫起來。

罵累了,喊累了,錢也匯到了,答案也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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