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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夢遇鬼

第18章 出夢遇鬼

好不容易擺脫不安的丁子終於入睡,卻沒想跌入有嚴小云的夢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旋轉旋轉,一線光亮,前方有一線光亮,她正朝着它墜落,忽然一切靜止了,她來到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地方。

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忽然又再次陷入黑暗的旋渦中。

丁子隱約知道自己一定又進入了另一個場景,開始習慣性的尋找嚴小云的身影,忽然她定住了。

面前正對着一面全身鏡,但讓她驚訝的時,鏡子裡的人。

是嚴小云,是不是太近了,這個視角她不喜歡,正想遠離一些時,卻發覺自己動彈不了,接下來她發覺自己在不受控制的行走中,所聽所想所看覆蓋了自己的。

天啊!是嚴小云,是她的思想,是她的視覺,這麼深刻,這麼逼真,她們似乎融合爲一了,她在保留自己的思想的同時也接收了嚴小云的,兩者模糊相存。

嚴小云來到客廳,望着手拿報紙的父親,手提着簡單的行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微顯蒼老的面容離開了報紙面對着她,望着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她有種心酸的感覺,這是她的父親啊,那個比任何人都疼愛她百倍的父親啊!曾幾何時變得如此陌生了。

她理了理心緒,迎上那雙帶着疑問的眼睛,緩緩開口,聲音細若蚊聲。

“爸,我這幾天跟同學去旅行,是在本省,住在同學家。”

“什麼時候回來?”

“一……一個星期。”

接下來是令人尷尬的沉默,嚴小云低着頭,掂了掂手上沉重的揹包。

“那……我走了。”

嚴小云穿上鞋,快步來到了樓下。

“小云……小云……”

聽到父親的腳步聲她疑惑的轉回頭,父親追了上來,遞給了她一百元錢,嚴小云接過錢緊緊拽在手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知道,這個月父親的煙錢全沒了,父親也沒再說什麼,扭頭上樓了,她眼眶中有淚在打轉。

一個又一個熟悉不熟悉的場景在閃過,一個又一個鮮活的人在閃過,說話聲,思想,一切的一切,丁子感覺疲憊,她吶喊着停止,停止,但停不下來,一切還在繼續,似乎永無止盡。

她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飛快的旋轉着向下墜落,然後——

月光下,孤寂的街道,淡淡的酒精氣息,一對情侶,氣氛有些曖昧。兩個人都在絞盡腦汁試圖打破它,但一時都找不到話題。

沈易天的臉正在向一個女孩子的臉帖近,那是,嚴小云。

她的心臟漏跳了半拍接着又劇烈的狂跳起來,她緊張的閉上雙眼,說不出的感覺,但丁子似乎不認爲她當時應當是期待歡快的,她甚至感覺到有一點點驚慌失措,有強烈想要逃開的慾望,還有一點點的罪惡感。

這讓丁子很不解,如果嚴小云愛着沈易天的話,爲什麼會跟她的心情不一樣呢?不是應該興奮的要死去的嗎?一方面丁子又很心酸,聽到與親眼到到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接吻是兩碼事,這兩種複雜交織的情緒同時在丁子的意識裡。

夜風在吹,有些微涼,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丁子一下醒了過來,腦中仍在迴盪着狗的叫聲,眯了兩下眼睛,一片黑暗,還在夢中?可這狗叫聲怎麼這麼真實?慢慢的,她的大腦開始恢復正常運作,看見母親穿着睡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根木條狀的東西,眼睛警惕的張望着。

“媽?”

丁子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失真,她再環顧了一下四周,沒錯,這是在自己的房間,牀側波莉還在狂叫,眼睛瞪得老大,戒備的對着牀,從四肢上看會發覺它全身都繃得老緊。

“怎麼了?”

丁子望着它,母親走近把它抱了起來。

“不知道,這小傢伙最近怪怪的,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丁母說着還用手拍打波莉的小腦袋。

“小笨蛋,亂叫個什麼勁?還叫?停……”

終究是捨不得,力道很輕,很輕,總算也制止住它的狂叫,丁母抱着它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給關了,怕波莉再跑進來。

丁子雖然被這麼一鬧已經清醒了半分,但仍感覺腦子很困頓,不自覺得往窗口望出去,想看看天明瞭幾分,大概確定一下時間概念,秋夜的風微涼,突然,丁子整個人定住了,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敢靠近窗口,時間定格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大吼一聲。

“誰?”

丁子覺得自己已經使出很大氣力了,但聲音聽上去很微弱,也許是剛剛醒過來的緣故,聲帶還沒恢復正常。聽上去沙啞粗糙,像是被壓着嗓子硬是擠出來的男聲。

聲音在深夜裡變得分外厚重,隨着聲音破曉,窗外的黑影隨之一閃不見了,丁子看不清楚,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跳下去?還是爬下去的?

隱約聽到一些嘭……嘭……聲,但又不太能確定,甚至,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覺?就算是真的那是不是人類?這可是十五樓啊!人類可能爬上十五樓來行竊嗎?

丁子強壓制住自己的恐懼心理,快速跑到窗口向下望去。

窗外秋風瑟瑟,什麼也沒有。

丁子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艱難的擡起頭正對上遠處那棟大樓,慘綠的霓虹燈一閃一閃。

她動作遲緩的回到牀上。

夢,這一定還是夢,可是夢有這麼真實嗎?腳板觸地的冰冷感還在。

剛剛躺下的丁子閉上眼睛,突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聽覺神經變得極其敏銳,反射性的坐立起來,猛然睜開眼睛,直接對上牀尾處的一個黑影。

不!不能說是黑影,丁子隱約覺得那應該是個女人,長髮披肩,身着長裙,神態木然,望着自己。

是的,望着自己,冷冷的,一個灰白印象。

之所以說是隱約,那是因爲丁子確定自己根本就無法看得真切,僅僅是直入腦中的印象。

丁子閉上眼睛又躺了下來,過了幾十秒後,再次坐起來,還在,那個黑影還在?不是幻覺?

丁子伸手打開燈。

如果是真實存在,那麼在光亮中應該會看得更真切些,只要看清楚了應該就不會再害怕了,她想着。

但,沒有,什麼也沒有,隨着光亮丁子的所有視覺感觀都回來了,超越了思維感觀,一切都變得如此真實。

她緩緩的移動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每一件物品,甚至連牀上的枕頭都沒有放過,她把它們都深深的刻入腦中,告訴自己。

瞧,它們都跟平時一樣,沒有異樣,好了,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沒事的,睡吧!困了,睡吧!

她猶豫着要不要關上燈,最終還是把它關上,然後再黑暗中再次審視房間,在牀尾的位置特意逗留久一些,除了時針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外,再沒有其它的了。

丁子環抱着疑慮、恐懼再次躺了下來,閉上眼,但很快的,那種感覺又上來了,她還在,她知道的,她還在,在房間的某個地方安靜的望着自己。

睡吧……睡吧……睡吧……

是誰?是誰在心裡對她說話?不,她要起來,不,她不能睡着,不……

睡吧……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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