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17K終於有些暖意了,相較前段時間比起來,真是溫暖許多,希望點推能保持持續增長的勢頭,萬能的神啊,我向你祈願!^V^
爲了不影響苗苗,一整天我們都沒有開過電視,也不去上網,我甚至連字都不打,就陪在她身邊。
我們用冰箱裡的材料對照着書學習做菜,不讓大師單倪參與,免得她指手劃腳的添亂。她對此好像也興趣缺缺,躲在房間對着電腦。
材料都被我們糟蹋完後我們就打那排雞蛋的主意,可以做蛋糕,於是又忙活兒了一下午。苗苗開懷許多,偶爾也會說一兩句話,烤焦的蛋糕出爐時她笑得像個天使,吵着要吃,我怕會吃壞肚子,那東西看上去還沒有熟,雖然我們的確嗅到烤焦的味道。
“再去拿幾個蛋來,我們重新做。”
“可是,它看上去還能吃啊!”苗苗不捨的望着自己的作品。
“快去吧!”我輕笑道,正巧這時電話鈴響起,苗苗踩着輕快的步子去接。
“姐姐,你的電話。”她捂着話筒叫道。
“哦,我在這邊接。”爲了方便我接聽電話,幾乎每一個房間都有分機,廚房也不例外。“喂,你好,我是林嚴沁。”知道我家電話的人不多,除了單倪少數幾個朋友外就是雜誌社的編輯了。
“嚴沁啊!是我,小張。”
“哦,你好!”我聽出是出版社張編輯的聲音,上次投了份稿子給他們,估計有消息來了。
“怎麼沒見你上線啊?看見我的留言了嗎?”
“哦!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事,沒怎麼上網。”我這才發現,這些天都在操心苗苗的事,沒顧上寫字了。
“是這樣的,你那篇稿子我們收了,不過有些地方要改改,你現在方便嗎?我把合同給你傳過去,你先看看,要沒什麼問題的話,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您等會兒,我這就上線。”說完掛上電話我就往書房去,看見苗苗已經自己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在打蛋,我放心的打開電腦,登陸OICQ。
幾天不上網,果然跳出好幾個窗口,有雜誌社的催稿,還有些陌生人的留言,小張的留言,他的頭像正亮着。
我們習慣性的聊了幾句。
“其實靈異稿子這陣子想出版比較困難,上面下了禁令,不批書號了。”
“那我的稿子你們還要?”
“這類書賣的火呀!自殺手冊這書你知道吧?單倪寫的,上市的時候還以爲準撲了,鬧201那麼大件事出來,誰還會去買這種書來看啊?誰知道,短短几天的時間,這本書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火!”
“不是不讓出了嗎?”
“現在是不讓出,誰知道以後啊?這麼賺錢的東西,哪能說禁就禁?我們頭說了,先簽些稿子在手上,等這陣風頭過了,再上。現在自殺手冊和女廁血案都賣到斷貨了,這不!今天又加印三萬冊,我看啊!沒準還會加印第三版。”
聽到這消息我真爲單倪感到高興,聽小張的口氣,單倪憑着這本書一炮成名。話說回來,《自殺手冊》這本書我還真沒看過,就前面幾章內容單倪讓我看過一些,後來我說要買一本收藏,她又不讓買,說是過兩天送我一本,到現在都沒下文,大家都把這事給忘了。
“在看什麼呢?”剛下線,背上被人拍了一把。
“沒!剛纔小張找我,有篇稿子過審了。”
“哦,那是好事呀!”
“嗯!還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說來聽聽?”
“你的書賣火了,準備加印三萬冊。”
“哦,我已經知道了。”
我看單倪的興致並不高昂,再看看她一身裝束,“要出去嗎?”
“嗯!你們把菜都折騰光,我連煲湯的材料都沒有,準備出去買點兒回來。”
“呵,不好意思!其實少喝一天湯也沒什麼的,你看我,都被你養胖了。”
“哪裡胖了?我怎麼沒瞧出來?你呀!就是該多補補。”
“是了是了!我身上的肉都虧了你單大小姐給補上的。”
“知道就好,看你以後要怎麼謝我。
“以身相許夠不夠?”我開玩笑回道。
“這可是你說的,記下了啊!好啦,我出去了。”
“路上小心。”
她提着大大的手袋出了門,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家庭煮婦,哪有提着時裝袋去買菜的?我笑着搖搖頭,苗苗在廚房裡喚我,隱約嗅到一股焦味,看樣子又烤砸一個。
這天墨年沒有能回家吃飯,外面自殺隊伍還在擴大,城市的高樓大廈太多太多,在這石頭城裡,可以跳樓的地方隨處可見,防不勝防。
我和單倪商量着今天是屈敏的頭七,外面自殺的人這麼多,警方保護是指望不上了,我們只能輪換着在她牀邊值班。墨年早前準備的防狼器什麼的也都放在了手邊,要發生什麼狀況就摁響警鳴器,這樣至少能讓附近的人聽到過來幫忙。
苗苗吃下安定片睡着了,我也跟着在她身側躺下來,兩點左右起來換單倪,她坐在一旁的椅子是打字。我睡不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天,漸漸的,眼皮越來越重,單倪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沉睡過去。
“媽媽……媽媽……”
耳邊傳來小女孩的哭泣聲,稚嫩的臉,我對她是這麼熟悉,每次夢中我們都會相遇。突然,聲音消失了,一隻粘乎乎的手爬上我的臉,它是這麼的冰冷,我嗅到血的味道,它糊進了我的嘴,鐵鏽的味道充斥着味蕾,令我做嘔。
溫熱的淚從眼眶中滑落,我是這麼的悲傷,那隻手突然收緊,捏住我的臉,這讓我無法呼吸,痛得想呼救又發不出聲音。我一定是要死了我,我想,就這樣死去或許也沒什麼不好。就在我的意識漸漸脫離身體而去時,臉上的重力一下子消失了,那隻手從我臉下慢慢的滑落下去,就像無力的抹布,在我臉上留下一道赤紅的印跡。
我的呼吸變得暢順了,貪婪的吸着氣,雖然它們有鐵繡的味道。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我不敢動,隱約感覺如果動起來的話,會碰上不好的東西,或是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動。有人在叫喚,聲音很遙遠,我聽不清……
啊!光……是光……有光照過來,我看見了……看見……人……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躺在泥地裡,血肉模糊,泥裡混着血,有個男人的頭上粘滿了白色的黏液,他的眼睛正對着我,嘴巴張得老大老大,裡面正爬出一隻老鼠……
……
“啊……”我彈坐起來,發現全身溼漉漉,衣料緊貼着背,額頭上滿是細碎的汗珠子。這個惡夢比以往的更可怕,更真實,它令我混身發軟。
“倪?”我的身邊躺着單倪,莉莉在牀邊打着呼,這實在有點反常,莉莉一向很靈醒,我稍有動靜它就會跳起來,可今天怎麼……
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渾濁的意識裡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好像什麼人被我忽視了,苗苗!我的心漏跳了半拍,去推單倪的身子。
“倪,醒醒……醒醒……苗苗呢?苗苗呢?”單倪一動不動,我心一驚,顫抖着伸出手指湊近她的鼻子下,直到感覺溫熱的鼻息。還好,她沒事,我有短暫的失神,癱在那裡,窗外的天空已經微藍,現在是早上了,早上……
意識漸漸清晰,我環顧房間四周,窗戶大開,風掀起簾子,撲面而來。這裡是二樓,昨天晚上我記得窗戶是關着的。
墨年
我爬去找拔打電話,一滴滴豆大的淚水滾落在我手心上……
“喂~小沁嗎?喂~”
“墨年。”我強制鎮定,儘量把話說清楚。“苗苗失蹤了,昨天晚上,她……她不見了……”再忍不住痛哭失聲,把那頭的墨年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