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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女生宿舍

第42章 女生宿舍

(心魔,大家還喜歡嗎?喜歡的話,請吱一聲,讓我感覺你們的存在.)

車飛速來到師大女生宿舍區,秋季午後,空氣還有些沉悶,受到命案的影響,校舍區空蕩蕩的,很安靜。

苗苗跟在我身邊,她的神智還有些恍惚,偶爾有學生從我們身邊走過,眼中帶着不善,苗苗成了他們眼中的怪物。我一路緊握她的小手,溼轆轆的,冒着冷汗。

苗苗新搬進去的宿舍在第三棟四樓,407室,墨年事先給了他同事電話,他們和校方領導已經先一步到達,看見我們來時都很熱情,但我還是發現他們看苗苗的眼光很不自在。特別是坐在牀上的兩個女學生,她們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和恐懼,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這是407室的學生,家在本市的都搬出去了,現在就剩下三個外地生。”說這話的人我認識,就是那位給我們女校長地址的校務處主任,可我聽另一個人介紹他時,說是副校長。

“還有一個呢?”墨年問道。

“出去玩了吧?今天週末,聯繫不上她。”

“我們可以看看嗎?”

“這……”

“我們帶來了搜查令。”墨年的一個同事將手中的紙展開,擺在他們的面前,兩個女學生明顯的打了個冷顫。

師大學生宿舍的環境不錯,6人一間,有獨立衛生間,一人一鋪牀,一張書桌,一個簡易衣櫃。女生宿舍比起男生的要好上許多,可也不見得特別整齊,牀底下雜物堆得滿滿的,鞋盒、箱子……什麼都有。整個宿舍共有兩臺電腦,其中一臺開着,剛剛還有人在用,網頁上顯示的正是某個靈異文學網站,看樣子她們一直在關注201室命案。

“能聯繫上另一個同學嗎?我們有些事要了解。”趁着同事在翻查,墨年問道。

“恐怕難,要不等等,天黑應該就會回來了,你可以先問問這兩個學生。”校領導說道,他的氣色不佳,要不是這件事得有人背黑鍋,他早就被撤下來了。

墨年點了點頭,來到兩個女生的面前,我把苗苗支開,讓一個男同志陪她去小賣部買水喝,不希望她再受到剌激。

女學生的口供與《苗苗之夜》的內容驚人的吻合,就連發現人的順序都一個不差,這纔是讓她們全身發寒的原因所在,她們一致聲稱每天晚上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窺視,都快把她給逼瘋了。

“這麼說,第一個發現苗苗的是你們另一個舍友了?她現在人在哪裡?”

“對!是她,這個學校除了她,還有誰會去接近苗麗苗?那天晚上,要不是等她,苗麗苗也不會一個人坐在宿舍裡,還接到死亡通知。”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難道天底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池麗,也是個古古怪怪的傢伙,從來不說話,整天獨來獨往,像個鬼似的。”女學生說完,還做了個發抖的動作,一臉的厭惡。

“池麗……”我和墨年對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同樣的訊息。

“墨年,你們快來看看。”這時,墨年的同事突然大聲叫道,他像是被嚇到了,整個身子掛在架牀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有人問道。

“你們看。”他側過身來,一手捧着一大抓紅燦燦的東西,遞到衆人的眼前,所有人都定住了。

那是……

紅髮夾

“這是誰的牀?”

“池……池麗的。”兩個女學生抱做一團,混身顫抖,眼瞳中閃爍着紅色光點,那一堆的紅髮夾投影在裡面,格外詭異。

“看看還有什麼東西。”

“這……這是她的電腦。”塊頭大一些的女學生指着窗邊的一臺電腦說道。

十幾秒後……

“這臺機設了密碼,進不去。”

“快打電話到局裡,叫個人來弄。”

“對!不!還是我回去一趟吧!順利通知找人。”

“好!我和墨年在這看着,你快去!”

案情突然有了新的進展,一羣人都活躍起來,如釋重負,就連墨年臉上都一掃連日來的愁雲,校方領導也都暗暗呼了口氣。這樣的結果對大家而言無疑是個天大的喜訊,終於可以向上頭交代了,更可以在媒體面前揚眉吐氣一回,什麼鬼什麼神的,全都拉倒吧!

苗苗回來了,手中拿着兩瓶礦泉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們。

“苗苗,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我招呼着她過來,把那一堆髮夾擺在她眼前,她的臉刷一下發白,手中的礦泉水嘭!嘭!兩聲掉在地上,向牀底滾去。“別怕,別怕!你再好好看看,這裡還有很多,這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來……過來,摸摸看……”我扯過她的手,強迫她去摸那些東西,她掙扎了幾下,一下子掙脫開去,向後走了幾步,躲得老遠,死勁的搖着頭。

拿她沒辦法,我只好告訴她,這些都是在池莉牀上找到的。

“池莉學姐?”她愣愣的望着我,又看看墨年,“不!不會的,她,她是我的朋友。”

“就因爲她是你的朋友,所以她纔會對一切事情都瞭解得那麼清楚,她纔會有做案的條件。”墨年分析道,越想越有可能,這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她爲什麼要害我?她是屈敏學姐的好朋友,她……她爲什麼要害她們?”

“這恐怕要問她才知道了。”

“現在的學生,真是。”校領導搖了搖頭。

“要不,你們先回去?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墨年低聲徵求我的意見,我知道他這是好意,一連受了兩次驚嚇,苗苗不知道還受不受得住,於是點了點頭。

墨年推我到校門口,招了輛出租車,親自送我上車,叮囑到了家要給他電話。

車開了,我跟苗苗坐在後座,她瑟縮在我懷裡,無聲流淚,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難過。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聽到安眠曲知道是單倪的來電。果然,她問我到家了沒有?好一點兒沒有?

伸手將圍在頸上的絲巾取下來,這是剛纔跟單倪借的。透過後視鏡看了一下脖子上紫紅色的印子,好像已經沒這麼痛了,那件事就像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這些印跡還在,我真會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難道這不是幻覺嗎?幕後真兇都已經顯了形,不是幻覺的話,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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