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卡卡,今天粉高興哦,大家有沒有發現書封有什麼不同?這要感謝某位朋友提供的圖片,還有可憐的小荀大大被偶蹂躪一下午的成果.爲了慶祝這一美妙時刻,決定下週每天一更,哇卡卡~`另外,朋友們不用擔心,幫偶推拿的醫師很厲害滴說,否則也不敢給他扭偶滴寶貝脖子了,雖然聽到那聲音,每次都以爲會斷掉.斷掉也沒關係啦,到時候大家小心晚上小貓來訪就是了,嗚 哈哈......)
她,就站在法國梧桐的濃陰下。
她的臉顯得有些模糊,在這樣的距離下似乎不應該,可我的確看不太清楚,隱約有熟悉的味道。她就站在那裡,與我對視,一頭長頭有些零亂,看似二三十歲的樣子。
“沁……沁……怎麼了?”單倪把披肩重新蓋在我膝上,擡頭見我定定的注視着某一點,緩緩的回過頭去看。
“她好像認識我。”我手指過去,那女人依然站在那裡,我似乎能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傷。
“誰?哪有什麼人?”單倪張望了幾秒中,驚疑道,嗓子有些變調。
“就在那兒啊!你沒看見嗎?”
單倪聽我這麼說頓了一下,很快站了起來,推起我就回頭。“我們快走。”
“倪,你看見他了嗎?”
“誰?那個女人?”即使僅僅是聽聲音,我也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是那個男人。”我的確看見了,左側的另一棵樹下,站着一個男,一個高大的男,他的頭、臉纏滿紗布,僅露出一對幽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在望着我們。
“我們還是回去吧!”單倪的腳步更快了,而我的手也緊緊捉住扶手,全身上下透涼,頭皮發麻。我剋制着不讓自己回頭,雖然,我真的很想再看上一眼,哪怕一眼。
終於,我還是回了頭,看着他們來到大道中間,遙望着我們離去,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可我知道他們就在那裡,注視着我。
“不要回頭!”單倪厲聲喝道,她在發抖,而我,已經僵在輪椅上,忘了要回過頭來,直到他們從我眼中消失。
“倪,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他們?”
回到家,喝下單倪遞過來的牛奶,我淡淡的問道。
“吞下它。”她抿着嘴,固執的沒有回答,只是又遞了顆白色藥片過來。
“倪,我已經不需要它們了,你知道的。”這些藥我已經很久不去吃它們了,它們會讓我感覺自己不是個正常人。
“我知道,可你今天必須吃。”她的臉色鐵青,爲了不讓她再擔心,我還是吞了下去,暗暗決定,不讓墨年知道這件事。
也許是吃了藥的原故,這天晚上我睡得特別早,甚至忘了要喝牛奶,直至凌晨被惡夢驚醒。
這是很多年沒有再做過的夢,我總是夢到個小女孩。夢裡,看不清她的臉,被血抹去了五觀,可那雙驚恐的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中閃爍着異彩。
我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喘息,溫熱的氣息噴在耳背上,我的全身不能動彈,僵在那裡,發不出聲音,身邊是無盡的黑暗,我能聽到外面有嘈雜聲,呼喊聲傳來,可我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耳朵在嗡鳴。
那個女孩,那個小女孩,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以及我的恐懼,到底是她在恐懼還是我在恐懼?很多年來,我一直在思索着這個問題,這個噩夢一直困擾着我,離開了奶奶的懷抱我就不敢閉上雙眼,我怕,我怕看見那張看不清面孔的血臉。我怕,我怕被黑暗吞噬,我怕,我怕那鋪天蓋地的紅……
汪~汪~~汪汪~~
在腥紅血海中掙扎不已的我,突然聽到幾聲狗叫聲從遠方傳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一下子從噩夢中逃脫,睜開了眼睛。
“莉莉,莉莉……”從渾濁狀態一下子清醒過來的我聽出是莉莉的叫喚聲,打心眼裡感激萬分。“怎麼了,寶貝?”它聽到我的聲音望了我一眼,很快又扭過頭去,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窗外好幾秒,看看我,再看看窗外,突然再次狂吠不休,無論我怎麼叫喚也沒有用。
這時我的腦中回憶起咪咪死去的那個夜晚,猶如被當頭潑下一桶冷水,由頭冰到腳,心裡空落落的朝窗戶望去。
是他……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莉莉的叫聲離我越來越遠,我的耳朵轟鳴。
他的臉、嘴都被蒙上了白紗布,露出一雙眼睛,深不見底,眼瞳深處反射出我的輪廓,他在注視我。鼻孔中呼出來的熱氣噴在玻璃上,形成一小圈的薄霧,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驚恐得忘了要尖叫,甚至忘了呼吸,是他,我見過他,在那顆梧桐樹下,可我感覺又不像是他。那雙眼睛,那張蒙着白紗透出斑斑血跡的臉,我感覺不到傍晚時的熟悉及親切,這難道是錯覺?又或者,這僅僅是另一場噩夢?
“沁……沁……你沒事吧?沁?”
我聽到拍門的聲音,還有單倪慌亂的叫喚聲。這夢還真是逼真,我甚至看見她打開門走了進來,整個人僵直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望着窗外……
“你是誰?”單倪大喝一聲,衝了過去,我終於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夢,是現實,不是夢。
“倪……”我想阻止她打開窗戶,那個身影在單倪衝上去的前一刻瞬間消失。清冷的風撲向我的臉,吹動我的長髮,我眼睜睜看着她將頭伸出窗外,四下張望,莉莉被她抱在懷裡,停止了叫喚,發出嗚咽聲。
“沒有人。”迅速關上窗,單倪轉過身來望着我,眼眸中是**裸的恐懼,整個人軟軟的癱坐在地上,莉莉從她懷裡跳脫,朝我這邊跑來。
“不……不要告訴墨年。”說完這句話後,我陷入黑暗中,撲倒在牀上。
34、
事實上,墨年也並沒有過多的心力再關注我,根據單倪提供的線索,他開始着手調查夏靜。
夏靜的家庭背景比較複雜,十幾年前,一對夫婦收養了她和另一個孤兒,沒過幾年,養父母離異,比她大三歲的姐姐隨養父移民美國,她與養母一直居住在昆明,相依爲命。
墨年還意外得知,夏靜的養母夏雪曾經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房地產商,後來因爲一個項目的投資失敗遭至破產,從此滅跡商圈。
當我接到墨年的電話時,他正準備登上開往昆明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