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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時,航行需要幾個月才能到達的地方,如今我們坐着飛機十幾個小時便已經降落,鮮明的對比,讓我不得不感嘆科技發展所帶來的好處,世界真的越變越小了。

我們第一站選擇到達的城市是爪哇以東小巽他羣島中的一個島嶼巴厘島。

在飛機上,唐心爲我們詳細地介紹了一番有關巴厘島和印尼的自然情況。

當年鄭成功七下西洋時,所說的東、西洋的分別是明朝初期以婆羅文萊爲界,以東稱爲東洋,以西稱爲西洋,故過去所稱南海、西南海之處,明朝稱爲東洋、西洋。

而所謂的西洋也就是指現在的印尼羣島、菲律賓、馬來羣島附近海域,至於爲什麼要選擇巴厘島,林亞說是寶兒的決定,既然選擇巴厘島也就是說那沉船的地點一定是距離巴厘島最近的了。

我、才子、唐心對於行程、吃住一律不過問、不要求,反正又不是自己花錢,而林亞所做的選擇一定都是條件最爲優越的。

在到達了巴厘島後,我們住進了一家臨海的度假酒店,這個季節的巴厘島雖然有些炎熱,但風景着實不錯,青山綠水,萬花Lang漫。

“要是能在這裡住上一輩子也不錯啊。”吃過了晚飯,我與唐心依偎着坐在陽臺上望着碧藍遼闊的大海,和煦的海上涼風帶着絲絲的涼快和淡淡的鹹味撫摩着我們的身體,這種感覺真是愜意極了。

“其實在哪裡住,過窮或富的生活都不是最重要的,”唐心撫了一把額頭揚起的一綹秀髮淡淡道,“最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過,過得快不快樂。”

“唐心,你快樂麼?”我輕輕撫摩着唐心柔滑細膩的手背問道。

“恩,從我認識你開始,我一直都很快樂,雖然以前有的時候也會難過,但是現在不會了。”唐心淡笑說道,望想大海的眼神平靜而恬闊。

我知道她以前爲什麼有的時候會難過,因爲自己對待感情的懦弱和無知,不僅曾傷害過她們,我自己也曾深受其苦。

“傻丫頭,以後不會的了,我不會讓你再難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永遠!”我堅定地在唐心耳邊呢喃道。

唐心的目光有些迷離地望着我,像是邀請,嘴脣因爲呼吸的急促而微微張開,那種誘惑對我來說是致命的。

正當我的脣即將吻上唐心的脣時,我驟然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陰冷氣息抓住了我的心臟,這種似曾相識的令我極度厭惡的感覺來自我的左側……….

我緩緩地扭頭望去,正好與一雙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眸相遇!是那隻寶兒從不離身的黑色的波絲貓,那一雙有如人眼的眸子與我直視了半晌後,瞄地輕叫了一聲,緩緩將頭轉向大海,就在它的臉轉向大海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那隻詭異的黑貓的嘴角竟然好象人一樣露出一個嘲弄似的微笑!

我的寒毛頓時唰地倒立起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就像我明明是在對着一個人,但那個人其實卻是隻貓!

唐心也發現了我的不對頭,搖晃了我一下“小狼,你怎麼了?”

我再回頭時,那隻本來趴在陽臺上望着大海的黑色波絲貓居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而身體上和心裡難過的感覺也隨即消失,“我沒事,”我輕輕地說“唐心,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很蹊蹺,無論如何一定要小心行事,答應我,這個護身符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離身!”我摸着唐心脖子上掛着的那隻雙頭九股金剛杵鄭重地囑咐道。

唐心疑惑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爲什麼我好端端地會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但依舊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剛纔那種被窺探、被侵襲的感覺似乎只有我自己感覺到了,而唐心一無所知,這是爲什麼?

“我們明天早晨四點出發,不要遲到。”晚飯後,寶兒在大家離開飯桌前淡淡地,毫無感情地說道,一隻手仍在撫摩懷裡閉着眼睛打盹的那隻波絲貓。

那隻閉着眼睛發出呼呼輕微鼾聲的黑貓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竟然再次對着我露出了那種詭異的微笑,微微翹起的脣角,彎彎的眼睛………我頓時毛骨悚然,剛剛吃飽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再也顧不上才子、唐心的關切的詢問,和林亞甚至寶兒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目光,慌忙跑到衛生間裡,將剛剛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直到再吐不出任何東西才作罷。

看着鏡子裡自己那張慘白中透着青紫的臉頰,恐懼與慌**織的眼神,我將頭沁入到冷水之中,希望將自己混亂紛雜的思維冷卻下來“我這是怎麼了?!我居然對一隻貓產生了這麼強烈的恐懼?!”我默默地問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四點鐘,太陽雖然還沒有邁上海平面,但天色已經亮了,這時候的大海也像還沒有醒來的孩子似的,平靜、安詳,在林亞的帶領下,我們轉過海灘,走到了一處船塢,林亞指着其中一條在衆多小舢板中鶴立雞羣的全身白色的龐然大物有些驕傲地說道“這條遊艇是我們這次航行的工具,正堂號。”

“正堂號?!”我和唐心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和猜測,林亞與林正堂有什麼關係?!

和我們一起上船的還有兩個印尼當地的少年,是搬運行李和設備的力工,看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大小,黝黑的身體,赤着上身,只在腰間穿了條破陋的短褲,光着腳,我看到他們走上正堂號的時候臉上露出來的那種強烈的羨慕下夾雜着的嫉妒、貪婪還有自卑。

而在船上,除了四位水手外,還有一位頭髮捲曲,蓄着凌亂的絡腮鬍子的船長,穿着一套稍微有些瘦的海蘭色軍裝,身材高大卻挺着碩大的啤酒肚,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臉上那支異常大卻彎曲如鉤的酒糟鼻。

“這位是菲爾船長,曾經在英國皇家海軍服役,有着超過三十年航海經驗的老水手!”林亞驕傲地向我們介紹着這位看起來好象宿醉未醒的船長“菲爾船長雖然喜歡喝酒,但卻從不誤事,對於這片海域他簡直比對自己的家還要熟悉,哪裡有暗礁、哪裡有淺灘………….”

“他知道哪裡有沉船麼?”我忍不住打斷了林亞的話,說實話,我對林亞這位富家子弟雖然沒有太多的好感,但也不算厭惡,至少這個人還是有些教養,比一般的爆發戶強了許多,而且一個爲了愛情而瘋狂的多情種是沒有時間去做壞事的,我這麼認爲。

但是對於他與林正堂之間的關係的懷疑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他究竟是否早就知道巡遊禮拜沉船的事?

而對於這位菲爾船長,我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這不光是因爲他有一支在中國人看來代表着狠毒狡詐的破象鷹鉤鼻,而更是因爲他做爲一名掌管着整船人生死存亡的一船之長居然嗜酒如命,這實在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人。

以前不出事,不代表以後不出事。

林亞對我這個平時接人待物都很隨和的人突然如此不給面子地挖苦,顯然感覺到很難堪,也很驚訝,不知道我針對誰而發的,聽到我的話,林亞的臉微微漲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林先生,我想一位船長的經驗的確很重要,但是職業素質更重要。”我不想讓我和林亞之間的關係破裂,淡淡地對林亞說道“難道你就這麼放心把我們的命交給一個酒鬼?!”

林亞露出個不得已的苦笑,親暱地拉住了我的胳膊,湊在我耳邊說道“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次我們行動得太急,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尋找一位比他還合適的船長了,唉,哥哥的苦老弟你要體諒啊!”說罷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背。

林亞又介紹了一下那四位水手,兩個三十多歲又高又壯的白人,和才子的體型有得一拼,看到唐心和寶兒的時候兩個人都現出色予魂授的樣子,輕輕地吹起了口哨,剩下的兩個水手,一位是個黑人,比才子都要高壯些,估計身高應該在兩米左右,而另一個讓我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個中國人,二十七八的樣子,身高和我相仿,體格也很勻稱,不過皮膚就比我黑多了,當然,多年在海上討生活,不黑纔是怪事呢!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是他鄉遇故知,而現在我能夠在外國遇同胞也感覺心裡很親切,彼此擁抱了一下,用漢語打過招呼,才知道他姓王,叫王小天,祖籍天津。

介紹完船上的人,林亞帶着我們開始介紹遊艇的設施和功能,船身全長一百一十五米,使用渦輪發動機驅動,時速可以達到四十節每小時,也算得上游艇中的賽艇了,遊艇可以攜帶超過六百噸的燃料,這基本可以保證我們橫行在這一片海域了。

遊艇分爲上下三層,最下面是臥房,共有二十四間,中間那層是餐廳,浴室、活動室,最上面是喝咖啡、看海影的好地方。

“這個東西得多少錢啊?”在船上轉了一圈後,才子瞠目結舌地問林亞。

“九千萬美圓。”林亞很輕鬆地回答,看那架勢就像我在說今天我花了百塊錢買了一套衣服一樣……….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人可以奢侈到如此程度,這個人並不像他自稱的那樣僅僅是個富家子弟了,這是真正的富豪!那麼,這麼有錢的人爲什麼還如此在乎那寶藏呢?錢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個數字罷了。

早上五點整,迎着漸漸自海平面冉冉升起的紅日,正堂號載着十二個人,起航了…………

我、才子和唐心也踏上這段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的旅程。

寶兒早在太陽升起前便抱着她的黑波絲貓進了給她安排的臥房,船長和水手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忙碌了起來,那兩個印尼少年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我、才子和唐心則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中,舒服地看着日出,海天相接的地方被朝陽染得如流淌着的血,吹着涼爽的海風,這種感覺真是無法言喻的美妙……….

很快,視線中的巴厘島迅速地變小,最後由一個芝麻大的黑點消失在海面上,“小狼,我覺得林亞很古怪。”唐心側過頭望着我輕聲說道。

“那個行走叫林正堂,林亞也姓林,他的船叫正堂號,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聯繫麼?”

“的確有古怪。”想了想,我說道,寶兒、林亞、還有那支黑色的波絲貓都很古怪,而且林亞與寶兒的關係絕對不像情侶,我甚至覺得有些像奴僕,只要寶兒一聲吩咐,林亞便馬上去辦,林亞雖然表面上看到寶兒便立刻做出無限愛戀的模樣,但眼睛裡透出來的卻是敬畏……….

愛一個人能夠愛到害怕她,這到奇了。

很快,太陽便升到了正當空,火辣辣得像要把人曬得冒油一般,三個人躲回了臥房,才子回去補覺,我和唐心則躺在臥房裡寬大舒服的牀上,唐心枕着我的胳膊,含着淡淡的滿足的微笑望着我,我也輕輕地擁着她,誰也不說話,千言萬語一個眼神便已明瞭。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輕微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隔壁是寶兒的房間,而說話的聲音是林亞。

林亞的這個問題讓我很奇怪,難道連林亞都不知道寶兒的具體計劃麼?

我向唐心眨了眨眼睛,悄然無聲地翻身而起,湊到了兩層船艙間的隔板上,把耳朵貼了上去。

“怎麼辦?在海上轉幾天,還有六天才是正日子,先領他們玩玩!”這卻不是寶兒的聲音,聽起來分不清是男是女,陰陽怪氣的便只是聲音已經讓人感覺到陰冷詭異,脖子後面冷颼颼的。

這人是誰?我與船上的人都說過話,我記得很清楚沒有人是這種聲音啊?!難道是那隻黑波絲貓?!我突然冒出這個怪異的讓自己頭皮發麻的想法,可是想起它的眼神,但若有若無的神秘的笑容,我的天啊,我真的無法將他當成一隻貓!

“這次一共是九個男人,還差一個呢。”林亞的聲音又飄了過來,趕忙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隻波絲貓,仔細去聽隔壁的交談。

什麼九個男人?難道是搬東西怕人手不夠?我聽得雲裡霧裡,沒有思路。

那個陰陽怪氣,不分男女的生氣發出兩聲冷笑後,卻沒有說話。

我以爲兩人的對話算是告一段落了,自己彎腰撅在這裡偷聽的肢勢也實在保持得很累,慢慢站直了腰,伸了個懶腰,轉過身,卻與兩道陰冷無比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船窗外,那隻黑色的波絲貓正靜靜地站在那,直直地注視着我!

相距足足有五米的距離,我卻清晰地看到那兩隻注視着我的藍色的眼珠裡瞳孔迅速地放大縮小,連續不斷……….

一圈一圈的放大縮小的瞳孔就像有吸引力的魔法門,吸收着我的目光,牽引着我的視線,我真想走進去,走過那道魔法門,後面的景色一定無比美妙!

有個聲音在催促着我走過去,走過去……….我的心裡好象有一條細小的不同的聲音在呼喚我回來。

“小狼,你看什麼呢?!”唐心的叫聲把我從那兩道藍色的魔法門裡拉了回來,我猛地一震,窗外的黑色波絲貓竟然憑空消失了…….我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時間精神衰弱得厲害,體乏腦困的。

“我沒事,唐心,我想睡覺,你不要走……….”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特意多看了幾眼趴在寶兒懷裡的那隻打着微鼾的波絲貓,不過這次,它好象沒有感覺到我在注視着它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上幻覺?我暗暗想。

貓這個東西本來就邪的很,老人常說,月圓之夜的貓叫聲能攝魂奪魄,老夫子還曾經給我講過他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次“貓炸屍”的經歷,所謂的貓炸屍就是有些鬼魂暫時佔據了貓的身體,而在有新屍的時候趁着還沒入斂,跳過新屍的腦殼,那佔據貓的鬼魂便可以借新屍還魂了。

吃過晚飯,各自依舊回臥房睡覺,在我離開餐廳的瞬間,周身的寒毛陡然間立了起來,那種被陰冷罩住的感覺再度侵襲而來,我猛地回頭,望向寶兒懷裡的波絲貓,奇怪的是那貓依舊是閉着眼睛打着微鼾,像是根本就沒醒來過似的,只是,我再次驚恐地看到了貓臉上的那若有若無的嘲笑………….

第二天一早,我仍舊按照往常的習慣,活動着筋骨走到甲板上準備趁着太陽初升吸收點“天地精華”,卻被駕駛室裡傳來的一陣似乎是爭吵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悄聲來到駕駛倉的門外,藉着虛掩的倉門,我看到了船長和四位水手還有林亞正在爭論着什麼,彼此分成了兩夥,船長、王小天、那黑人水手一夥;林亞、兩個白人水手一方,正嘰裡呱啦地用英語在爭辯。

我立刻一陣頭疼,就我這英語水平聽他們的對話就等於鴨子聽雷,有個動靜罷了。

去找唐心?等我把熟睡中的唐心叫醒趕過來估計人家也就散場了,可是我對於他們的爭吵很是好奇,看他們爭論得那麼兇,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駕駛倉裡的爭吵更加激烈,逐漸的那個黑人水手不再發言,而菲兒船長也不再說話,只是拎着個酒憑,不時地猛灌一口,突然王小天張嘴說出來的,不是英語,而是漢語“你這樣做會把我們大家都害死的!”

“你是我僱來的,你就要聽我的命令!”林亞一反平時笑容滿面的常態,惡狠狠地用漢語回敬道。

“如果你一定要去惡靈島的話我就退出!”王小天氣憤地叫道。

惡靈島?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想推出麼?可以呀,你現在就走吧,游回去吧!”林亞陰陽怪氣地諷刺道,語氣得意至極。

“奶奶的!這小子還是不是人?已經出航兩天兩夜了讓人家游回去?!那不明擺着讓王小天去送死嘛!”我暗罵了一句。

這個林亞表面上待人熱情真誠,而且溫和有禮,沒想到背後居然是如此凶神惡煞一般。

這人的欺騙性實在太厲害了,如果我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絕對不會相信裡面那個人林亞。

“林老闆,你就聽我的勸告吧,我們不能去惡靈島,多少條船都在那神秘失蹤了,那就像百幕大一樣,是水手和船隻的噩夢!”王小天嘆着氣轉變了態度,與強硬對峙變成了苦口婆心的勸導。

“小天啊,我知道你擔心這船、擔心大家的生命嘛,但是你放心,咱們的正堂號絕對不會有事,這一點我保證,我曾經去惡靈島無數次,都完好無損嘛,再說我給你們加了五倍的工錢,這躺航行回來,你就可以風光地回老家看看爹媽了!林亞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完成了快速轉變,由剛纔的盛氣凌人變成了平易近人。

看着王小天緊繃着的臉龐只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眼,卻不再吭聲,林亞得意地笑了笑,“小天,這就對了嘛,你不想把你父母接過來住一段時間嗎?這樣吧,他們這次就來這邊旅旅遊,所有的服用由我掏了,畢竟咱們都是中國同胞,需要互相幫助嘛!”

王小天也不說話,長嘆了口起,轉身向倉門走來,見到馬上就要被發現,我立刻做出圍繞着甲板跑步,偶然經過的樣子。

看着王小天緊繃的表情,“嘿,小天,怎麼了?看樣子身體不好啊?”我停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王小天看到是我,表情略有些放鬆,但眼神裡滿是戒備和不屑,這種與初時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我微微錯愕。

“哦,沒什麼。”小天敷衍道,眉眼間有些難以掩飾的失望。

“怎麼了?小天,有什麼事就告訴我,看看我有沒有什麼辦法,俗話說得好‘一人技短,二人技長嘛’!”我拍了拍小天的肩膀,順勢攬住他的身體向船頭方向走去。

“郎兄弟,我以前還覺得你還算是個人物,何必裝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來?!”王小天猛地把我的胳膊摔了出去,滿目蔑視地瞥了我一眼說道。

王小的反應出乎我的預料,但隨即就想明白了,他一定是把我和林亞綁在一起了,認爲我們是一丘之貉,在他看來,既然林亞知道了,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拉着王小天緩緩走上三層,在兩把靠近船尾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微微地嘆了口氣,表情凝重認真地注視着王小天的眼睛,低聲說道“小天,我實話對你說吧,剛纔經過駕駛倉的時候我聽到了你們和林亞的爭吵,我和林亞認識也還不到十天,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但我對他的一切所作所爲都不情,我剛纔想要聽聽你們在吵什麼,可是乾着急也聽不懂,只聽到你和林亞最後兩句,什麼去惡靈島就會害死大家,他又說他去過很多次都沒事…………….”

看着王小天半信半疑的表情,我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小天,如果我和林亞是一夥的話,我幹嗎還要來問你這些?我不應該早都知道了嘛!”

或許是這句話讓王小天相信了我,猶豫地看了我一眼“郎兄弟,你能告訴我你們這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嗎?!”

“找一艘沉船,或者是幾艘!”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聽到我的回答,王小天的臉色變了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林亞在找我上船的時候告訴我帶着幾個朋友到海上轉幾天,看看風景,結果今天突然通知我們向惡靈島方向前進!我說爲什麼要去惡靈島呢,原來是想去撈沉船!”

“小天,你總是提起惡靈島,那個惡靈島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啊?什麼島這麼可怕?”我疑惑地問道。

“惡靈島是一處讓所有的船員都怕得要死的地方,惡靈島週年圍繞着陰氣,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面貌,因爲能看到的船全都被他撞碎了,能看到的人,全都死在海里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惡靈島並不是在海中某個固定的地方,而是在一塊很大的區域裡像幽靈一樣有時出現在這,有時出現在那,兩個點之間也許相距着幾百海里,但與惡靈島來說只是一秒鐘的事……”小天提起惡靈島,臉色立刻發白,眼底充滿了恐懼。

“所以那一帶的沉船特別多,但是已經沒人敢再從惡靈島出現的範圍經過了,現在林亞讓我們進入那片海域尋找惡靈島,我們自然都害怕的很,但是林亞給我們開出了很優厚的條件,把價格提高了好幾倍,有錢能使鬼推魔啊,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同意,林亞逐漸地加錢,那兩個白鬼先被收買了,後來老黑也同意了,最後連船長都默許了,只剩我一個不同意的,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我還真能跳下去游回去?!”王小天的臉上露出悲哀的苦笑。

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去是死,不去也是死。

難道巡遊禮拜的沉船就在惡靈島的區域裡?可是如果真的存在王小天嘴裡所說的惡靈島,難道我們這條船就可以逃脫厄運?!

其實整個尋找由開始就充滿了古怪,那個古怪的寶兒,古怪的波絲貓、欺騙我們的林亞,還有那個不知道是誰的是男是女的聲音…………….我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過於衝動?

但憑心而論,我並不是十分擔心,不管林亞、寶兒納悶究竟有什麼目的,但大家畢竟同乘一條船,我不信他們會自殺。

“惡靈島在哪裡了?我們多長時間能夠到達那裡?”我在腦海裡極力地拼湊着支離破碎的點滴。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離出發的地點以南超過了六百海里了,而惡靈島出沒的海域由此向東北方行進五百海里左右便可以到達,全力前進不出兩天。”王小天果然是一個人技術純熟的水手,對着太陽伸出胳膊略略地比對了下便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有些佩服他,這就叫做術業有專攻啊,現在在我看來,這茫茫大海全都是相同的,哪是來時方向?早已經分別不出來了。

其實整個旅程由開始就充滿了古怪,那個古怪的寶兒,古怪的波絲貓、欺騙我們的林亞,還有那個不知道是誰的是男是女的聲音…………….我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過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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