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的駿馬絲毫不懼怕騷亂的屍羣,屍羣也沒有興趣攻擊這個龐然大物,它們只是一心想把馬上的人拽下來,撕開皮肉,然後飽餐一頓。不過想要咬到我們並不容易,每當有喪屍靠近,長刀和戰錘便猛地掃過,使得近前的喪屍瞬間斃命。不過當屍羣擁擠的時候,便殺不過來了,只能一聲吶喊,令駿馬衝出重圍。
不多時,地上便橫七豎八躺滿了數十具屍體。不過喪屍還多得是,哪是我們兩個人能殺過來的,身邊的喪屍剛倒下,周圍的喪屍便又一擁而上,直到殺得手腕沒有了氣力。
突然,又是幾十只衝上前來,我和老大正好騎馬奔跑在一起,剛要駕馬躲避,後面和兩側又突然涌來大批喪屍,此時竟然被屍羣團團圍住,連馬都跑不出去!
我們趕忙使盡渾身解數,想要突出重圍,可是喪屍已經太近了,擠在馬腿四周,根本動彈不得,武器在如此近的範圍裡受到限制,也難以對付這些涌上前來的屍羣。喪屍衝到了腳下,開始伸手抓我的腿,幸虧之前換上了靴子,纔沒有被咬到!
不能再馬背久留了,我大聲告訴老大:“老大!快站到馬背!往外跳!”
話音剛落,兩人趕忙拔出腿,站到馬鞍上,縱身一躍,從屍羣上方跳出了重圍。我們在地上站定,立即又掄起重器向屍羣一頓拼殺,擁擠在馬四周的喪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倒地身亡。喪屍發現馬背的人跳到了後面,立刻回頭攻擊,幾十只喪屍瞬間又圍了過來。這下無法招架了,我跟老大隻能扛着武器撤退,汜水坡坡底兩側開始有喪屍向上跑,將去路攔住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我和老大已經殺紅了眼,背靠着背站在半坡上,手裡緊緊握着長刀和戰錘,身上滿是鮮血。周圍的喪屍正在迅速靠近,我們只能做最後的戰鬥了!我咬緊牙關,已經痠痛的手腕抖了抖,汗水從髮梢不斷淌下……
“砰!砰!”
只聽兩聲槍響,側面的兩隻喪屍倒下了。接着又是兩聲槍響,又有兩隻喪屍腦袋開花。
“快跑!”房子叔和小寧從坡下衝了上來,一邊跑,一邊上着子彈。
側面被房子叔和小寧用獵槍打開一個缺口,我和老大急忙衝了出去。突然響起的槍聲立刻驚動了附近的屍羣,它們從汜水坡的河溝、大營、還有背面,洶涌地狂奔而出,嘶吼聲震徹整個草原!
我們見勢不好,立即往回跑,房子叔和小寧不敢再用獵槍,摸出背上的蒙古刀劍,跟我們一起向外殺。迎面而來的喪屍陸續進攻,這讓我們着實有些措手不及,既要防備身後,又要提防眼前。
重武器掄久,整個手臂都開始酸脹麻木,斬殺的力量都沒有了。
“快用腰刀!”房子叔一邊砍殺面前的喪屍,一邊向我們喊。我們這纔想起腰間還彆着房子叔送的刀,趕忙將重器挎在左手,右手拔出腰刀。
還好,這刀的質量不重,握在手裡突然如釋重負,一下子彌補了重武器的不足。現在長刀已經沒有氣力再揮舞了,反而甩起腰刀竟遊刃有餘!喪屍每每近前,便被砍殺得身首異處。
陳洪妍此時也提着雙刀衝上前來,掩護我們撤退,那兩把傳說中的寶刀果然名不虛傳,手起刀落,閃過的光影煞得人眼睛生疼。陳洪妍和喪屍搏鬥常常不是砍喪屍的腦袋,而是朝着它們的腿部砍。因爲她畢竟是個女孩兒,雖然習武,但是力道不足以每刀都砍下喪屍的脖子。不過砍斷喪屍的腿部,也是個很好的戰鬥方式,喪屍斷了腿,便失去了跑動能力,只能爬,儘管它們還沒死,但是已經不足以對一個逃生的人構成威脅。對付每隻喪屍只需要砍斷它的一條腿,這種搏殺方式是最適合陳洪妍的了。
很快,我們在汜水坡殺出了一條血路,老四已經調轉了車頭,小瑞和女孩兒們趕忙將車門打開,喊我們上車。但是到了車門口,卻發現武器很難放進去!我們忘記了那兩匹馬!
陳洪妍、房子叔和小寧已經上了車,我和老大還在慌張地往車裡塞武器,屍羣馬上就衝下來了,房子叔大喊“把武器扔了!快上車!”
我和老大都是酷愛自己兵器的人,哪裡捨得將它們扔掉!一邊將長刀戰錘強塞進後座,一邊環顧四周查看喪屍是否攻上來。終於成功了,我們趕忙跳上車,老四猛蹬油門兒,麪包車“轟”地啓動了。可是經這麼一晃,戰錘突然從門縫掉了下去!
老大立刻推開車門又跳了下去,將戰錘拾起,喪屍已經衝上前來了!眼看老大又步入險境,我哪能袖手旁觀!我拔出腰刀也跟着跳下車,和老大一同斬殺衝過來的喪屍羣。
我們一邊殺,一邊向後退,坡上涌過來的屍羣越來越多,就要對付不過來了。
忽然聽到屍羣后一聲長嘶,兩匹駿馬,一黑一白,從屍羣裡一躍而起,“忽”地掠到我們身前,原來是我們的馬!
我跟老大一陣驚喜,立即跳上馬背,在浩浩蕩蕩的屍羣前面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