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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困境

16 困境

4 最後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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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黑白【四】最後的寧靜

撥通之前,先讓我們來梳理一下這次事件的起因和經過,我們需要弄清楚整個事件到底是怎樣發生的,這些有利於以後不經意間線索的。

現在我們就從呂布韋講述的情況開始入手,這場非尋常事件的起因是因我們一個月前在始皇陵墓裡的一個佈置在山洞裡的陣法。

說是陣法,但其實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所謂的陣法,我就是那樣從那個陣法裡安全走出來了,連它到底是構造都不。這件事情被呂布韋上報給了國安局,國安局派黃興來接手了那個地方,這成了這次事件的開端。

我和呂布韋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得到那個陣法的,所謂的陣法又是一個怎樣的,我們都對此不甚專精,而且身份所限,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的瞭解,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黃興和他十七局的工作人員。

和平的跡象一直持續到了一個星期前,一個星期前的傍晚,十七局研究室發生混亂,七名在研究室裡的人員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其中六人離奇失蹤,唯一沒有失蹤的黃興也出現了精神問題,無法對當天的情況作出解釋。這一現象就是我需要的真相之一,那天的實驗室裡到底發生了,那六位失蹤的工作人員到底去了哪裡?

結合我之前對心陣的瞭解,我估計他們很有可能是和那天困在山洞中的呂布韋吳教授他們一樣,被某種影響了他們存在的空間頻率,進入到了一個我們看不到摸不着的世界。當然這些僅僅只是猜想,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我的觀點。

而黃興的情況卻沒有就此完結,事故已經發生,因爲他也受到了極大地影響,上面並沒有給他劃歸責任,只是將他送至看護病院進行監控療養,可是在看護病院的他表現的似乎很不正常,可以說與普通精神病人無疑。

難以理解的舉動,無法言明的表情,這些黃興都有了,我很難想象這是那個會在我們面前嘻嘻哈哈的年輕小夥子,他就這樣在看護病院待了大約快一個星期的,直到昨晚事發以前。

因爲監控錄像的存在,給我們對當時情況的瞭解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在晚上熄燈之後做出了一些我們根本不知爲何的舉動,並且像是爲後來發生的事情留下了探索的線索。

藉由他提前放置下的手電,我們看到了他被殺害的真正原因——一隻慘白的手臂。那隻手臂從始至終都出現在屏幕當中,可是我們依然沒有見到它主人身體的其餘部分。也就是說,光從那隻手上,我們沒有辦法判斷那隻手到底屬於誰,更何況那樣的看護病院,想要進去本身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又是人能夠偷偷地潛入不被,最後用小刀殺掉了有些呆滯的黃興?

錄像提供的現場情況雖然具體,但是遠遠不夠,我們只能從固定的攝像頭角度找到輕微的線索,我們甚至都沒有看到那隻手的背後到底有沒有存在那個我們預想之中的人。我需要抵達現場,而且必須是被保護好的現場,只有去了現場以後我才能得到更重要的線索和提示,但這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困難的難題了。

最後,在黃興死後,那隻手竟然詭異的將他的屍體拖回到了黑暗當中,最後消失不見。他爲要那麼做,黃興的屍體對他很重要麼?本來他想潛入看護病院殺人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爲何他最後還要將屍體一起帶走?

這裡誕生了關於這隻手臂主人的太多疑問。

他是誰?他爲要殺掉黃興?他拿走黃興的屍體的原因又是?他是完美的做到這些事情成功逃走的?

這些都是大方面的疑問,現在重新從細節入手來看一些讓我覺得可疑的問題吧。

首先是黃興的行爲和做法,他爲何會挑那個晚上獨自呆坐在軟椅上,又是想到用手電照明的?這些行爲你可以用不正常人的思維你無法理解來解釋,但在我眼中多多少少帶有了一絲懷疑的味道。

他在之後的情況一直保持着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種一直憋着嘴角忍住強笑的笑容。他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感覺到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來?這一點甚至保持到了他的死亡瞬間,視頻裡的內容至今讓我不寒而慄。

然後是那隻手臂的行爲,它想要殺掉黃興,一開始卻沒有急於下手,反而是在他的身上滑動着,最後集中到了他的胸口。我清楚地記得,在它暴起發難之前,它用刀尖在黃興的胸口畫出了一個愛心的圖案,似乎在標記着最後的目標。然後它一刀刺下,黃興也真的成爲了它刀下的亡魂。

那個圖案,到底是無意義的,還是在表示着?我不,但我需要弄清楚。

案件到這裡結束,我需要弄清的有兩件,一件是一個星期前實驗室發生的事件,還有一件是昨天晚上看護病院的發生的案件。這兩個事件都是疑點重重,需要我找到更多的線索去梳理,只是,這條路似乎也不好走。

我出現了一個有些難纏的對手——昊天。

說是對手,其實只是一個隱藏的會干擾到我的調查的人,他是國安局上面指派負責調查這次案件的人,按照他那要命的驕傲來看,他一定不希望別人插手到他的案子裡。呂布韋因爲不他的緣故,把調查的事件的任務交到了我的頭上,一方面是會受到昊天的限制,另一方面我有着比他更加大尺度的自由權利和。

只是他不他這樣做究竟給我帶來了多少的麻煩,至少昊天這個人恐怕不會輕易的放過我了。

不過對我而言,探求真相的過程本就是一個艱難的取證推理道路,昊天的存在只是這路上的一塊石頭。他可能會絆倒我,但如果運用得當,他也會助我一臂之力,我需要連他一起考慮到這次的事件當中去。

而現在,呂布韋已經沒有辦法對我提供更多的幫助,他被昊天帶回國安局後估計短內都不可能出來了,不過他在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個先手的機會。

我需要在最短的內拿到這個機會。

暴雨的天氣還要出門實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是此刻我的腳步已經不再由我選擇。鄭青芸也想跟出來,只是我覺得颱風將至的晚上有些不太安全,叮囑她安心在家裡等着我就好。她雖然堅持,但抵不住我堅定地眼神,只好嘆了口氣待在家裡。

外面的雨很大,我撐着的傘被水滴撞擊的搖搖晃晃。不時刮來一陣狂風還會有將我整個人掀翻的危險。街上很冷清,這樣的瓢潑大雨下,只會有偶爾一兩輛汽車疾駛而過,我爲了躲避它們帶起的積水差點撞上了馬路上的那顆大樹。我試圖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可是此刻空着的計程車卻似乎已經成爲了萬中無一的奢侈品,一連走七八輛,裡面卻是已經裝滿了人,連拼車的可能都沒有了。

該死的。我惡狠狠地吐槽了一下今天這惱人的天氣,黑壓壓的天,潮溼的空氣,不停降落的雨滴,呼呼抓狂的北風,哪一樣都不是我喜歡的。

此刻,距離我的目的地還有大約兩公里的距離,但是我估計等我走到那個咖啡館的時候天都會黑了。我不爲這麼大的暴雨,安然會約我在一個咖啡廳見面,她沒讓我多問,只是讓我儘快趕來。我很想告訴她現在外面狂風暴雨,哪還有心情喝咖啡,可是她已經掛機了。

“吱——”背後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我趕緊朝一邊跳出兩步,躲避可能會迎面撲來的積水。預期的積水沒有來到,我只看見有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物體似乎幫我擋住了所有飛濺起來的水滴。水滴飛到我的面前,像是撞上了透明的屏障,全部直線滑落到地上,沒有一滴打在我的身上。

這場景有些熟悉,但我沒有害怕,因爲我想起來了一個人,他叫名字來着?

“鄧,我們又見面了。不對,其實你根本沒有看見我,所以也不算是又見面了,哎——”我聽見有聲音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但是卻沒有看見任何人的存在。

“你是——”我馬上就要想到他的名字了,我記得雲南冷月的事件裡我曾經見過他一面,他叫來着——

“喬幫。我叫喬幫。海底人。”他主動說了出來。

我也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氣了,因爲我已經沒有繼續回憶的理由。

“上車吧,鄧,安已經在等你了。我是接你的。”車門不時候已經被打開,我這才注意到了身後停着的那輛白色的陸地巡洋艦,外觀雖然不太那麼令人滿意,但是在這樣的雨天裡卻是最爲靠譜的出行工具。

我點點頭,坐進了副駕駛座,而駕駛座上竟然沒有坐人。我儘量讓我適應這個特殊的人類的存在,就好像他坐在那個地方一樣。

“走吧。”我關上了車門,隔絕掉了外面的雨幕。

“啊,真舒服。”他竟然獨自一人感嘆起來,我看見了詭異的一幕,手剎自動鬆開,油門也被無形之中的踩下,這其實很正常,因爲他是隱形人。

汽車發動了,可我卻不該如何接話,因爲他雖然不存在我的視野當中,自言自語的聲音確實一直不絕於耳,活生生的證明着他的存在。

“這雨裡有着大海的味道,哈哈,那是我的家哦。”他說道。

“不過看起來臺風也要來了,夜薇,專家們別的事不會做,這個取名字倒是挺文藝的。”他繼續說道。

“哎呀,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說了太多的話了,安總會責怪我話嘮,雖然我覺得我本身一點也不擅長言辭,您說對麼?”他接着說道。

我在一邊答話也不是,不答話也不是。他的空擋裡完全沒有給我留下讓我回答的,可是他卻不停地在問我各種各樣的問題。

“您還有見過上次的那個用盅的麼?她的盅術很厲害哦。”

“您會不會覺得我的存在有些怪異,明明都看不見,但這裡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一個人,您可以摸一摸哦,我真的是存在的。不過可能您會將我的手臂拽下來,不疼的,我還可以再長出來的。啊,對不起,不該說這麼多可怕的的,嚇到您了麼?我果然是個很奇怪的人,異類,是這樣形容的麼?”

他還在喋喋不休,我卻有些崩潰,這貨上輩子是啞巴麼?這麼能說?難道他的戰鬥方式就是跟唐僧一樣的唧唧歪歪?我乾脆閉起眼睛不再言語,腦子裡還在考慮之前所有可能的線索。

“鄧,醒醒。我們到了。”我還在一種奇怪的神遊狀態裡發呆,就被喬幫的這句話驚醒了,擡起頭,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家咖啡廳的門口。左右環視一下,卻這裡不是我印象當中的那個地址,有些奇怪,剛要詢問,空氣裡有飄來一句話安今天把咖啡廳空出來了,不會有人打擾的,我還要在這裡守門,就在車裡待着,您順着樓道上去吧。”

我下了車,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地方雖然沒,但是貌似總有種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感覺,難道是因爲人跡消失了的緣故?

這裡平時是市中心的一條商業街,這間咖啡館也是頗爲火爆,此刻人跡全無,沒有半點聲響,給了我一種走進了恐怖片裡的感覺。

“邦邦邦。”有人在敲車窗玻璃,我看卻沒有看見裡面的人影,當然我根本不可能看見。

“快去吧。→”他還在玻璃上寫下了這樣的字樣,只不過我第一沒有反應,因爲他是倒着寫的,只有他能看得懂。

樓道有些黑暗,不爲沒有開燈,咖啡廳沒有以往燈火通明,燭光點點的樣子,我的心臟不爭氣的打起了小鼓。

“嘎,嘎,嘎。”每踏上一級木質臺階,它就會吱呀一聲,雖然我是覺,可還是給了我年久失修的味道。

走到了二樓,我聽見了清脆的湯匙撞擊杯壁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下一秒,我走過二樓的撞角,見到了坐在窗臺邊轉着手裡的湯匙的安然。

她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雨滴,手裡的湯匙把那杯熱氣撲騰的咖啡慢慢攪動。聽見我上樓的聲音,她緩緩地轉過頭來,對我輕輕一笑你來了。”

“嗯。”我被這嚴肅的氣氛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喝點麼?”她問我,卻低頭擺弄着她面前的糖塊。

“啊?咖啡,不,不必了。”我哪有心情喝咖啡,此刻來找她全是因爲呂布韋的提示。。

“不喝?說不定你會後悔的。”她用手指夾起一塊方糖,慢慢丟入咖啡當中。

“因爲,這可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了。”她的話,再一次將略微放鬆的我驚醒到了緊繃的狀態當中。

一種感覺彷佛隨着她雲淡風輕的話語緩緩襲來,我只看見了成片的黑暗迷霧。

雙生黑白【四】最後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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