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的眼睛怎麼是這樣啊。他的左眼,空空的,真恐怖!尤其是那隻右眼,猶如一隻混混沌沌的毛砂珠子。
他那隻眼珠,究竟是遭,青光眼了?白內障?還是玻璃球體混濁?眼角還留着一種黃白黏黏,模糊的液體。看着真噁心。
這些我終於明白了,我周圍的那些人,都是一個個都被他給噁心走了的。
“嘿嘿,小兄弟。我的這隻狗眼睛把你給噁心着了吧!”那人見我一臉的異樣,並帶着些許嫌惡的表情。
模樣看上去有些尷尬。只見他自嘲的笑笑說:“原本我以爲你他們不一樣,不會嫌棄我,還讓我坐在你的旁邊。原來,你是先前一直還沒有看清到我的這隻眼睛......”從他的語氣中,讓我聽到了他從內心中流落出來的自卑與失落。
“哦,沒有......是你想多了。你怎麼能說自己的眼睛是狗眼睛呢?”看着眼見得的這位殘疾人士,表情一臉的落寞。我突然感到於心不忍,忙安慰他:“人的樣貌器官都是天真的,自己不能取決選擇的,無論它們長的什麼樣,都是你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沒有人會嫌惡你,你自己千萬不要這樣妄自菲薄啊!”
“呵呵,我沒有說謊,我的這隻眼睛的確是一隻狗眼睛。”那人用手指着自己的右眼,一臉詭異的對着我笑:“就在去年,一隻狗挖爆了我的一隻眼睛,於是我就挖了狗眼珠子做我自己的眼睛。”
聽着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腦袋裡一陣暈眩,並且還感覺到心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一樣重重的壓着,難受的心慌。
“嗡嗡嗡......”我的耳邊同時突然嗡鳴了起來,像是有無數只蜜蜂正圍着我的腦袋轉。
正當我隨意把目光轉向另一邊時,忽然發現在靈堂裡,潘禿子的屍體旁邊站着一位身穿大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個女人長髮披散,因爲女人恰好是背對着我,我看不清她到底長成什麼模樣。
但是,讓我覺得很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想是才從水裡走出來似得,全身上下頭溼透了,尤其是她那頭披散着的頭髮,溼漉漉的,還往下面一直不停地滴着水珠兒。
女人沒有穿鞋子,露出來一雙慘白,毫無一絲血色腿的小腳。就在她腳下的,地面還流淌着大一灘的水漬。
從靈堂來往過去的人們,似乎並未留意到這個女人。都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未留那個女人猶如一隻幽靈般,孤單,僵直的站在那裡。
我只覺得那女人顯得非常奇怪,心裡也一直止不住的好奇,就想立刻往靈堂那邊去看看。很想上前去問問那個女人是哪裡的人?怎麼會弄是那副樣子出現在別人的葬禮上?
“別去,你知道 那女人是誰麼?”
了是可剛還沒踏出幾步,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我轉過頭來,只見是那位自稱自己長着一隻狗眼睛的男子。他又一臉驚異的看着我問:“你怎麼能看見她?”
“她明明不就正站在那裡的麼?那麼顯眼的,我怎麼就不能看不見她了?”我指着那女人的方向,有些好笑的問着他。
“不要指它!”男子趕緊將我正指着那女人的手給扯下來,並陰沉沉的說:“它是喜鬼,要是讓它知道了,你能看見她,你就死定了!” “喜鬼?這是一個什麼鬼?”我一聽,只覺得背後一寒冷,全身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