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公會。重金屬工廠。
“這一次,一定要捉住那個鬼怪!”夏雨堅定地說道。
紀廿賁說:“我早就說過了。光憑我們靖州公會這點力量。根本就捉不住那個鬼怪。”
“你一定行的!而且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夏雨說道。
“你去也一樣。烏琉璃和危麗雲又怎樣,還不是死在那裡,連死都死得那樣難看。”紀廿賁,一副要撂挑子的樣子。
“你不能這樣。如果你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靖州公會唯一的一點生存空間也沒有了。”夏雨馬上反駁道。
“你們別吵了。還是聽聽會長的意見吧!”
莫知其,環視了一下四位組長。然後問於辭:“於辭,你的意見我一直以來都很看重。你什麼意見?”
於辭想也沒想,說:“出戰。如果不能夠將這股魔鬼的勢力祛除,我們就不可能在靖州市立足了。”
“好!”莫知其,終於下定了決心。“紀廿賁。在四個組長中,你最適合去做‘誘餌’。因爲你的實力是最弱的。”
“我抗議!”紀廿賁皺着眉頭,大聲喊道。“憑什麼什麼壞事兒都輪到我頭上?”
“這是命令。”莫知其說道。
“好吧。見鬼。不過你們不出現的話,我就死定了!”
“我們肯定會出現的!難道你對夥伴這點信心都沒有嗎?”莫知其說道。語氣嚴厲。
紀廿賁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淡淡地說:“如果,我和危麗雲烏琉璃一個下場的話,記得替我照顧我的母親。她在我父親病死之後,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衆人都是一陣沉默。
“如同玩網遊一樣打怪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每一戰都是生和死的考驗。”莫知其會長十分嚴肅地說。“夏雨,你是負責情報的。關於這一次鬼怪的變異和在哪裡設伏擊,你的意見我想聽聽。”
“我覺得,鬼怪的變異,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衆所周知,這一定和死亡淵洞有關。死亡淵洞,好像一個病毒的研製中心,每一次都把鬼怪的級別調得更高。而且在不斷地研製鬼怪升級的秘方。而,如果選擇伏擊地點的話,我想最好是設在,解放東路千盛超市一帶。因爲我所調查的那些惡鬼,基本上都在那裡出現過。”
“千盛超市一帶?”紀廿賁皺了皺眉頭。“那裡人流比較密集,你認爲那裡合適嗎?”
“夜裡兩點鐘之後,那裡就基本沒有人了。”夏雨補充道。
“那好。”莫知其說:“那樣就讓紀廿賁在那一帶,散步。那裡的鬼怪肯定會出現圍襲他。那樣我們埋伏在四周。肯定可以消滅這些惡魔。”
……
郎鋒今天覺得特別不安。上一次,跟蹤夏雨,所看到的一幕,始終讓他對夏雨的身份感到懷疑。她爲什麼對自己撒謊。而且又私自和黑暗聖域的人有所往來?郎鋒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特別的別墅,是以方舟的名義買下的。裡面居住的一定是黑暗聖域中的大人物。夏雨私自和黑暗聖域聯絡。很可能說明她是黑暗聖域設在狩魔公會的臥底。由於郎鋒和狩魔公會的這些人已經成爲了朋友。尤其和紀廿賁,已經很熟絡。莫知其會長、江景閣“變態”甚至於辭,都是和郎鋒沒有猜忌的人了。相互之間,也有一定的友誼。如果,夏雨真的是黑暗聖域的臥底。那麼,狩魔公會的這幾個兄弟,肯定會有危險。
郎鋒今天覺得特別心煩。一方面是纏住自己的惡鬼每日折騰得厲害。另一方面,他有一種預感,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開車連夜前往重金屬工廠。但是,那裡空空如也。人們已經出發開始了夜間的行動了。
在地上擺着一張地圖。那是一張靖州市的衛星地圖。在解放東路的千盛超市,那一塊地帶,用紅筆圈畫過。郎鋒很熟悉狩魔公會的工作流程。一般在出任務之前,會先進行隊內的討論。討論好行動的每一個細節,之後,在出發。這張地圖已經表明了出任務的地點在千盛超市左近。
郎鋒於是,開車飛快地前往千盛超市左近。
郎鋒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開車最快的速度抵達那裡,也要半個小時。也就是說,自己抵達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一路上,除了紅綠燈,之外,都是把油門踩到底。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遲來了一步。
當郎鋒在千盛超市左近停下車。下來,卻看到地上的幾具屍體。紀廿賁死得很慘,整個胸膛被剖開。一看就是變異了的鬼怪所謂。江景閣,身上有幾處致命的刀傷。於辭的頭部中彈。被人爆頭,直接用狙擊槍打死了。而會長莫知其,躺在臺階上,胸口有一個彈孔。腹部有幾處刀傷。而夏雨則蹤跡不見。
“果然!”郎鋒在心中暗想道。“如果會長都參與了行動的話,那麼夏雨一定也出了這次任務。而其他成員全部戰死。只有夏雨一人逃脫。這隻能說明一個信息。那就是,夏雨就是黑暗聖域設在狩魔公會內部的臥底。這一次,靖州狩魔公會的主要人物都死在這裡。可以說,作爲黑暗聖域主要對手的狩魔公會已經失去了其主要戰力。而夏雨,則一定是她引誘公會其他人員進入了這個敵人的埋伏圈。致使狩魔公會的靖州分會‘全軍覆沒’的事件發生。”
郎鋒咬了咬嘴脣。
這是,會長莫知其的“屍體”動了動。郎鋒眼尖,原來,莫知其會長還沒死。
郎鋒於是,趕快抱起莫知其尚有溫度的身體,將其放在車上。自己則開車直接奔向市中心醫院。
感到醫院,那裡出奇地安靜。本來嘛。大半夜的。會有人才怪。只有幾個急症患者呻吟着,等待醫生的治療。
郎鋒將一身鮮血的莫知其抱進來的時候,所有的護士都吃了一驚。“這人怎麼搞的?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一個護士問。
“先別問那麼多,救人要緊!”郎鋒回答道。
“這個……我這就去練習外科醫生。”護士們將莫知其推入了手術室。一會,外科醫生進入手術室進行手術。手術持續了八個小時。到次日上午十一點左右,護士纔將莫知其從裡面推了出來。
“還好。你送來的挺及時。現在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還要觀察一段。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醫生問道。
郎鋒只得苦笑着點點頭。說:“醫藥費什麼的不要擔心。他是個有錢的主。”
醫生和郎鋒說了幾句病情。然後就讓人將莫知其移送到某件病房裡。“至少要先住院一個月觀察一下。”醫生說。
郎鋒隨同醫護人員,一起將莫知其移送至病房。莫知其閉着眼睛躺在病牀上。臉色特別的蒼白。胸部纏着的白布上有鮮紅的血漬。腹部更是做了內臟修復和彌合手術。如果說,莫知其還活着的話,只有那一絲絲的呼吸。
郎鋒守在他的身邊,整整三天三夜。過程中,配合醫護人員照顧莫知其。“你是他親弟弟吧?”一個護士問道。郎鋒笑了笑,算是默認。
第四天的早晨,莫知其終於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裡?”莫知其,畢竟與常人的體質不同。雖然在鬼門關處走了一圈。但是,依然有着超強的恢復能力。
“郎鋒?是你救了我?”莫知其,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知道自己在醫院裡。再看看身上的紗布和手背上的滴流管。已經完全知道了自己真的是得救了。而救自己的人正是身邊的郎鋒。“謝謝你。”
郎鋒拍了拍莫知其的肩膀,說:“嘿嘿。你欠我一條命哩。早晚你得還我些什麼。我知道你小子有多是錢。這次的醫藥費還是我先墊付的呢!你可不能賴賬。”
莫知其艱難地笑了笑,說:“放心吧。如果靖州公會還存在的話。那麼我會舉薦你,做靖州分會的會長的。”
莫知其,皺了皺眉,說:“真沒想到。夏雨,竟然是個叛徒。”
然後,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