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如果有時間的話,一起出去喝個茶吧?”夏雨對郎鋒說。
“好啊。”
“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呢!”夏雨將手邊的事情忙完了說。最近夏雨似乎很忙的樣子,一直整理着厚厚的一摞子文件。有時候,郎鋒想看一看,夏雨也不拒絕。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文件上明明寫的是中文,但是郎鋒卻看不懂。“這上面寫得是密碼嗎?”郎鋒總是這樣問夏雨。夏雨只是笑笑,“算是吧。”
坐在,燈光稍顯昏暗的餐廳裡面,夏雨和郎鋒一邊聽着流水般的鋼琴曲,一邊喝着茶。
“你說有事情要對我說?”郎鋒問。
“嗯。以前是不是和你提到過黑暗聖域?”
“黑暗聖域?啊,當然。我還親眼看到過黑暗使者卡修呢!”
“啊,事情就是有關於黑暗聖域的。”夏雨低頭擺弄着手邊的茶杯。那是一個陶瓷的卡通茶杯。茶杯上有一個綠色的大蘋果和一個白色的小兔子。
“你知道嗎?”夏雨開腔說:“雖然全國有三十四個省級行政區,但是對於我們狩魔公會或者對於黑暗聖域來說,卻有不同的劃分方式。全國一共被劃分爲七個區。1、2號區域爲第一大區,3、4、5號區域爲第二大區,6、7號區域爲第三大區。而我們靖州公會,屬於1號區域。只是最基層的公會。即使是我們的會長莫知其,也不過和一號區的組長一個級別。狩魔公會和黑暗聖域的交鋒明裡暗裡發生。按照這種區域的劃分,歸屬不同的公會去處理。”
“最近,有些事情格外棘手。我們幾個已經忙不過來了。所以想找你幫忙。”
“這有什麼麻煩的?有求必應。更何況我還是狩魔公會的小組長。”
夏雨嘆了口氣,說:“如果說以前的任務都是些熱身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我其實,還是不喜歡讓你介入進來吧?”
“會死人嗎?”郎鋒問道。
“會!”夏雨微蹙眉頭看着郎鋒。
“ok。我知道了。”郎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所以,你會拒絕嗎?”夏雨問。
“當然不會。”郎鋒像一個莽撞的傻子一樣應答着。
“酬勞什麼的,當然會優厚一些。有一些狩魔師,完成了a級任務,那麼直接就可以退休回家養老了。”
郎鋒問:“什麼叫a級任務?”
“就是最頂級的任務。其中有絕大部分,是消滅黑暗聖域中的重要人物吧。”
“黑暗聖域到底是個什麼組織?”郎鋒聽到這裡心態才漸漸有些變化。
“其實,黑暗聖域中的領袖是人類。但是他們卻把幽靈糾集了起來。他們賜予幽靈以力量。從而完成他們自己的心願。”
“黑暗聖域算是恐怖組織一類的嗎?”
“算是吧。因爲,很多有關於權力和金錢的事情,他們都有插手。”
那麼是否也意味着,狩魔公會本身也對有關權力、金錢的事情上插手呢?郎鋒在心中暗想。其實,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吧。如果沒有利益驅動,便不會形成行爲本身。這也是很正常的吧。五千年的歷史,就是對於權力頂峰的爭奪史。但是自己一腳踏進了狩魔公會。是由於夏雨嗎?那麼說,自己是因爲美色才進入狩魔公會的?想到這裡,郎鋒自己都覺得慚愧。自己又對狩魔公會了解多少呢?爲什麼自己總是這麼莽撞,對於一切都有一種傻傻的後知後覺呢?
“你在想什麼?”夏雨問道。
“沒什麼。”意識到自己正在出神,郎鋒連忙說道:“我們說到哪兒了?對了,黑暗聖域。”
“黑暗聖域在到處掠奪金錢,形成了很大的黑暗勢力。而我們是爲了消滅黑暗的存在。我們是正義的。所以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夏雨微笑。
“對,我們是正義的,我們一定會勝利。”郎鋒也微笑。
“你的笑容好奇怪誒!”
“奇怪嗎?”郎鋒喝了一口茶。
其實關於事情的真相,我還什麼也不知道吧?郎鋒低頭看着茶杯。如果,只是如果,萬一狩魔公會也是一個黑暗的恐怖組織呢?那麼我又在何處?我又有什麼目的呢?郎鋒忽然覺得有一絲冷氣傳遞上來。怎麼才能證明狩魔公會的正義性呢?狩魔公會的上層又是哪些人?而此公會的存在真的就是目的那麼單純嗎?只是爲了驅除靈魔?靈魔又是什麼?支撐公會運作的資金來源是基層公會接受任務而來的。但是這些資金又用到了何處去,誰又是這筆鉅額資金的享用者。如果將全國的狩魔公會的資金集中起來,那將是一筆很巨大的數額吧?
“這一次,我們已經探知了卡修的大概落腳點。我們幾個組長和會長準備收網。今天晚上就會動手。卡修將一個人出現在某地。現在我還不能說。到時候,希望你和我們一起參與剿滅卡修的任務。”
“卡修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靈魔?”
夏雨沉默了一會說:“是一個人。”
“也就是說,我們是在殺人?”郎鋒冷峻地反問道。
“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我們在殺一個罪犯。罪有應得的罪犯。”夏雨說道。
“他有什麼罪?”
……
“你今天有些奇怪。”夏雨微蹙眉頭說道。
“不,這件事情才奇怪。”
“他曾經殺死了兩位數的狩魔者。這難道不是罪過嗎?”夏雨道。
“但是,那是狩魔公會和黑暗聖域之間的糾葛纔對。這其間到底有些什麼緣由,你能夠說得清嗎?”
“我……”夏雨盯着郎鋒。
“你是不是不願意參與我們的行動?”夏雨問。
“除非你和我說清楚所有事。否則,我不會再參與了。”郎鋒決斷地說。
“我怎麼可能說清楚所有事?……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參與,那麼我也不能勉強你。但是你對於公會本身的正義性存有懷疑,那麼我只能收回你在公會的所有權限。並且將你驅逐出公會的。在那之前,我希望你配合一下,我會給你消除所有的記憶。”
“不可能。我的記憶屬於我。我不會配合你做任何事情。對不起,我先告辭了。”
郎鋒起身離開了餐廳。大步走出了大門。這樣的不歡而散,在約會開始的時候是不曾會料想過的吧?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如此吧?我們從來沒有料想過,其實真相距離我們很遙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