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城走了,夢遙哥這才轉頭對着司馬寒道:“記住我說的話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司馬寒將衣服緊了緊,白了她一眼:“這次幫你不是因爲我好心,實在是因爲我真的對付不了你身邊的這些人。”
她好笑的看着司馬寒嘴硬。
“你的底子真的還不錯,雖然以前是不怎麼喜歡你,但是我也是看人的,尤其是對於資質還不錯的人。”她話有所指,司馬寒聽的出來,只是苦澀一笑不說話了。
所有的都準備好了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司馬寒的父親還有校長已經早早就坐在對面操場的外圈了,裡面的學生因爲這會兒晚上陰氣比較重的原因又開始搖頭晃腦了,拼命的想要跑出來。好在之前讓這些人圍住的時候已經將紅繩綁着符咒圍了一個大圈,他們縱使是想跑也只能貼着紅繩往回彈。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嘛嘿幾人搖身一動,直接從一邊的揹包裡面將做法的衣服穿了出來。
時隔五年,夢遙哥還是再見了他們最厲害的時候。
嘛嘿一身金黃色道服,前後的八卦因爲有了仙氣的滋養寥寥而生,他帶着帽子,俊俏的臉龐竟然因爲這身衣服顯得格外的灑脫。白天三兄妹還是那一身下山穿的白色道袍,手中的拂塵撣了撣,仙氣十足。
這些凡人肉胎哪裡見過真正有本事的人,此刻他們一下子穿成這樣哪個不是流着哈喇子一陣子的羨慕。司馬寒坐在七尺木樁內不老實的看着幾人,哼哼一笑:“這電視劇裡面演的我以爲現實中不會有呢,沒想到還真的有。”
白鶴笑笑蹭了蹭鼻子:“這可是真的,不是假的。我們可是崑崙白真仙人座下弟子,本事大着呢!”
司馬寒冷嘲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是富家子弟過管了阿諛奉承的日子,從學校出事他老爸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各種的低頭,早就已經忍不住了,這會兒白鶴比他還高,他怎麼能夠開心。
就好像是有的人看到別人一點點好就會非常妒嫉一樣,這是個人之常情。
她看在眼裡卻也不能說什麼,眨了一眼眼睛看着一眼月亮:“時間快到了,你們準備一下吧。”
嘛嘿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點點頭就見四人忽然騰的一聲從地上飛了起來,直接飛到了上面的法壇上,這一手露的,下面那些還意識清晰的老師和學生們紛紛是拍手叫好。就連校長都跟着一起拍手,那樣子要多膜拜有多膜拜。
“請壇!”她站在壇前大聲喝了一聲,周圍忽然颳起了大風,她眼睛微微一閉又睜開,鮮紅色的雙眸流轉着絢爛的色彩。伴隨着猩紅色流光的轉動,她的身子眨眼間就到了壇上最高一層。
入眼除了紅色還是紅色,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覺。
她身上的紅袍在風的吹動下肆意的飄揚,猩紅色的雙眸好似要將這世間吸進去。她纖長的雙手慢慢的擡了起來,十指的指甲是奪人的紅色,手掌心中間是一團火,手一甩,周圍所有的木樁上的蓮花燈騰騰騰的亮了起來。
等到司馬寒的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的時候操場那邊忽然傳來了騷動。只是這次的騷動不再是那些之前那些出事的學生而是站在外面擋煞的校長以及市長他們。
嘛嘿看了一眼地上風起的波動神情一頓立馬抓起了一邊的桃木劍對着桌子上的符咒一劍按了下去:“天清地靈,祖師爺顯靈,起壇!”
他這一聲喝下,白天三兄妹立刻站了起來紛紛將面前的符咒拋灑了起來,夢遙哥手一揮這些符咒對着操場那邊就是飛了過去。市長和校長兩個人面容已經扭曲了,忽然飛過來這麼的符咒下意識的就要躲開,可是身子還沒動這些符咒已經噼裡啪啦的在他們的面前和那些若有若無得陰氣打了起來了。
漫天的符咒在瞬間就被燃燒掉了,夢遙哥也是驚訝了一下。嘛嘿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情況,二話不說抄起面前的八卦鏡對着天空就是打了過去,白天三兄妹也趕緊將面前的八卦鏡同樣扔了出去。
原以爲讓八卦鏡將這些陰氣給除去,可是讓幾人沒想到的是這些陰氣在空氣中和八卦鏡投下來的金光糾纏了好久也沒能收進去,反而在最後直接將嘛嘿幾個人的八卦鏡給碎了!
聽到八卦鏡破碎的聲音,四人的身子都是往後一退。夢遙哥趕緊用氣抵住了四人。
“小心!”七尺木樁內的司馬寒忽然對着壇上喊了一聲。
夢遙哥趕緊收回手一把御起了面前的符咒對着那衝她而來的符咒就是丟了過去。
這符咒和那陰氣對衝居然不分上下。她悶哼了一聲想用力將符咒抵出去,可是她剛要用力的時候法壇忽然晃動了兩下,她身子不穩氣息一下子收了回來,那對衝她的陰氣直接衝着她的胸口就是打了過去。
嘛嘿快速飛了上來,還是沒能將夢遙哥救回來。
“丫頭。”他着急的一把抱住了她。夢遙哥吃痛的頂了一下胸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喊我什麼?”
嘛嘿臉色一僵趕緊回神將她扶了起來:“沒有,我問你有事嗎?”
她搖頭站了起來,只聽到耳邊傳來了司馬寒一聲慘叫,法壇又晃動了兩下,直接將五人直接從壇上給晃了下來。
“放開我!”五人還沒站定神,司馬寒那邊忽然傳來了怒吼聲。趕緊將目光挪過去,才見司馬寒居然在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白天站住哎呀了一聲,人立刻衝着司馬寒就是飛奔而去,手中的拂塵對着他身後就是猛的一打,司馬寒這才穩了下來。
一把扶住了他:“你幹什麼呢!”
他使勁的摸着脖子:“這擋煞符一點用都沒有,剛纔怎麼還有人掐我!”
鄧渝慶恨鐵不成鋼的從那邊跑了過來,對着他的屁股就是踢了過去:“你特麼剛纔是自己在掐自己,陽氣重意識那麼薄弱有個屁用!”
他被踢這一下也沒有什麼怨言,只能自己受着。
夢遙哥摸了一把胸口,臉色有些不是特別好:“好了,剛纔只是一小波,練練身的。現在還沒到陰氣最重的時候,還不算什麼。”
“你沒事吧?”白芷看着她擔心的上前詢問。
白鶴撓着頭:“剛纔最厲害的那波陰氣直接打入了娘娘的體內,雖然說娘娘很厲害,但是剛纔那波陰氣凝聚了五鬼最重的一道傷害,多少對娘娘還是有點影響的。”
嘛嘿心疼的攬着她:“你先上去打會坐,我們來守下面一波。”
她嗯了一聲還是坐回了壇上。
還沒開場就已經負傷了,這大約是幾人最大意的一次開場了。
鄧渝慶看着夢遙哥這背影氣的直接對着司馬寒又是猛踢了一下:“你小子等下給我思緒放清晰點,還想不想活了?祖宗出事了你們都別想活碰亂跳了。”
他摸了一把屁股握着拳頭想打他可是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一副你等着的表情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市長就在不遠處,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吃這麼多虧也不敢說話反駁。原先想笑,可是轉念一想現在的處境又笑不出來了,心情就像是撥浪鼓一樣一波又一波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
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夢遙哥才睜開眼睛,看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對着幾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撒符,再開壇。”
幾人嗯了一聲立刻將面前的符咒一下子全部撒了出去,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時候這些符咒還沒有落在地上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五道不同的風將這些符咒直接捲了起來然後衝着夢遙哥幾人這樣飛揚了出去。
她眼睛微微一閉:“來了。”
聲音很淡。
司馬寒緊張的坐在中心乾脆閉上了眼睛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管。這一招的卻是也帶來了不少的好處,至少他什麼都感覺不到,而外面的壇也穩穩的。
夢遙哥身子一跳抓住了空氣中那道伸向自己的東西一把丟了出去:“既然五位都來了,那就出來見個面吧,總是在暗處使手段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嘛嘿幾人趕緊湊到了她身邊。就聽到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低音梵唱,四面八方都是這樣的聲音。這聲音刺耳難聽,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直接將普通人的耳膜和大腦共磁振給震碎了。她五官的比別人強上好多倍,這聲音一出來彷彿就是衝着她來的。
嘛嘿趕緊伸出了雙手一把捂住了她的耳朵,鄧渝慶趕緊從那邊跑了過來手指在嘛嘿的手背上點了兩下,夢遙哥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有些不太對勁,今天晚上的一切好像都是衝着遙哥來的,我們多注意點。”他警惕的在幾人耳邊吩咐。
等聲音結束了,他才放下了手。
夢遙哥摸了摸耳朵,眼睛在空氣中不斷的摸索來摸索去。
跺着腳一把抄起了壇上的桃木劍嗖的一聲跳了下來,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對着空氣猛的刺來刺去。
就在所有人以爲她傻了的時候她手中的桃木劍忽然一轉在地面上畫起了一道偌大的符咒,等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她擡起了腳猛的一腳踩了下去,這地上的符咒好似開了光成精了一樣直接飛了出去而且直衝着操場那邊而去。
她擡着頭就聽到連續三聲哇哇哇的慘叫聲,面前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形短小好似山海經裡面那種修羅魔鬼臉龐的惡魔,青面獠牙,長耳短腮,駭人的面龐和眼睛就這樣狠戾的看向了夢遙哥。
“五鬼居然沒有一起來有些意外,既然你是來打頭陣,那我就先滅了你!”她手中的桃木劍忽然飛了起來,她手掌直接握上了桃木劍的劍柄,鮮血從上流到下面。她喝叫了一聲‘急急如律令’對着那五鬼之一就是刺了過去。
它躺在地上傻眼的看着夢遙哥這忽然刺過來的劍,本能反應的起身要逃,可是嘛嘿哪裡給他機會。一下子抄起了一邊的黃布符對着他要跑的地方打了過去,那黃布符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他驚慌失措的看着夢遙哥越來越近的身子,失手一把抓住了離自己不遠卻是圍住了整個操場的紅繩。
只聽到次啪一聲那五鬼整個眼睛翻了白眼,手中抓着的紅繩砰的一聲斷掉了。而夢遙哥的劍也順利的刺入了它的體內。只聽到水火不相容的聲音從她的桃木劍以及五鬼的體內穿了過來。她身子迅速後退,那五鬼居然化成了一灘水,連帶着桃木劍一起化爲了烏有。
夢遙哥眉頭緊皺着,眼神落在了那斷掉的紅繩上面,想也不想一把抓了起來就要接上,可是她還沒抓到,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給推了出去。嘛嘿和白天上來一把扶住了她將她護在了身後。
“老四!”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老四,空氣中的溫度忽然降了十幾度。操場上的那些之前發病的人雖然現在有外面一層人擋了一半的煞,可紅繩沒了,他們現在所承受的煞氣就是一半多一半。而這多的一半卻能要了他們中間很多人的命。夢遙哥沒能及時把紅繩接上就相當於沒能抓住他們中間很多人的命!
嘛嘿和白天趕緊拉着她往後退,退到了壇上。鄧渝慶着急的將周圍的人疏散到操場中,着急的從一邊抽起了紅繩給了幾個警察就開始着手重新擋紅繩。
可是紅繩剛扯到一半忽然又被扯斷了。他生氣的抓了一把自己的摸金符:“我曹你奶奶個腿!”他一把將摸金符打進了地裡。這地面瞬間動盪了兩分,夢遙哥幾人看準了時機,抄起了金錢劍就開始做法。
“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連續四五道律令在鄧渝慶摸金符的折騰下一下子將之前把夢遙哥打出去的東西給推出來了。
只是他們一出來周圍立刻就出事了,有的學生已經有的支撐不住了,翻着白眼躺過去了。就連外面站着擋煞的居然也有人抵禦不住躺了下來。
司馬寒坐在陣中全身都開始打着哆嗦,不用想也知道是受到了影響。
夢遙哥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打探來打去,這四個長的如出一轍,若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大約就是比剛纔除去的那個五鬼看上去高大厲害了很多,而且一出來就將之前苦心做的陣局影響了一半,可想而知他們的能力非同小可,若非剛纔除去了一個,他們五個估摸着是要出大事了。